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被吓到了，甚至做好了被咬掉半只耳朵的觉悟。所幸德莱特及时发现，不，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看到结局了吧？
我悄悄又瞥了他一眼，发现他已经漠不关心地闭起了眼睛。
眼前这个女人终于停止了嚎叫，，她的力气已经用尽，就像一个溺水者一般垂下了脑袋。喉咙里发出赫~赫~的不明意义的声音。
耳朵传来清楚的痛感，打消了我对她的最后一丝怜悯，将剑刃贴在她的脖颈。
我冷冷地问：“为什么？”
“赫~赫~，为......什么？有人要杀我，我还...不能报复吗？赫赫......”
“是吗？......那么你之前的话都是谎言吗？包括你那身患绝症的女儿？”
我的问题似乎有些出乎意料，我似乎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冷哼，女人缓缓抬起脑袋，用空洞的左眼死死地盯着我，“你......果然是个白痴，竟然还关心......这种问题......那位大人的耐心都快要......”
“你只要回答我的的问题就好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即使她之前差点要将我的耳朵咬下来，即使这可能在外人看来很愚蠢，简直就是自我意识过强的家伙的自恋表现。
只要她以这种莫名的语气对我说话，我就会产生她在关心我的错觉。
而哪怕是错觉，我也会在会见的时候产生巨大的动摇。
“是.....吗？赫......赫，当然是假的，我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才那么......做的，根本没有女儿......是不是很失望？但这就是人啊，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如果可以活到那个时候的话，赫赫......”
“是吗......”我冷漠地点了点头，缓缓将右臂的肌肉紧绷，“那么，埃伦娜·莫罗，我宣布——你该死。”随后，我合上双眼，猛然发力将剑刃划过了她的脖颈，然后感受到不同于之前的手感。
不过，这种感觉，应该会一直缠绕着我，最终埋藏在脑海深处吧。
希望你下辈子，依旧是个好母亲。
我心中默默祈祷。
虽然这一次没有血液飞溅，但我还是擦了擦眼，并且刻意略过了这个女人的尸体然后看向了第三个人。
他是一个相貌极为平凡大概四十几岁的中年大叔，胡子拉碴，眼睛死气沉沉。
那么——你是什么罪行呢？
我再一次看向了手中这个被鲜血浸染的纸条。
杀了自己的妻子......吗？
我再次抬起脑袋，和他那死气沉沉的眼睛对视，未等我开口他自己就缓缓说了出来，声音沙哑地就像干树皮。
“她背着我成了一个贵族的情妇，被我发现后还变本加厉，所以我就杀了她。”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所以你也不用多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利索一点，我可不想像她一样痛苦地死去。”
哪个她？
犯人还是.....
“我是一刀一刀将她的肉割下来地，因为我是一名屠夫，所以手法很好，割了一天之后她才咽了气。”
“我不后悔......一点也不。”
是吗......
我决定加快进程，因为我感觉德莱特大人的耐心正在迅速消耗，虽然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于是我像第二次一样将剑刃抵在他的脖颈，准备迅速结束他的痛苦。
“啊，请等一下。”
我睁开眼，有些不解地望着他。
“请原谅，我改变主意了，我希望你可以用剑贯穿我的心脏。”
“......”
“我想看看是这样更疼，还是那天更疼。”
“......如你所愿。”
“感激不尽。”他感激地笑了笑。
我握紧剑柄，猛地将剑尖刺入了他的胸口，也因此体验到了另一种夺人性命的手感。剑尖从他身后刺出，我没有直接将剑拔出，而是近距离看着他的表情。
当然，我并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犯第二次相同错误。
他似乎恍然大悟，然后满足地笑了笑，“这样啊，果然......我还爱着她......”他和我对视，“感谢您，善良的......陌生人，希望你.....不用体会像我一样的......”
我为了避免鲜血飞溅，缓缓地抽出剑身，然后伸手帮他阖上了双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突然感觉好累，杀过一次人之后，我的心情意外地平静下来，似乎已经开始适应这种感觉。
但是，平静不代表轻松，剥夺生命的感觉并不美好，甚至会唤起内心莫名的恐惧，比自己被杀还要吓人。
所以第一个人说错了，我也猜错了。
或许，我永远都不会成为杀人魔。
我将视线投向第四个人，眼神平静地有些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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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为了涨点击也是够不要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