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都犯了死罪,但是在我据我所知,泽雷,也就是最后一个人是被冤枉的!所以我不能杀他!”
“证据呢?”
“证据......就算没有证据,也不可以就这样让他死在这里吧?而且大人您心里没有一些自知之明吗,对那些贵族?”
“......”他眯起眼,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令人很不舒服,“你明白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的后果吗?”
“知道。”我回答的很平静。
“......”他不由一噎对我的回答感到非常不解。
“后果就是没有后果!大人您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就会将自己对其抱有期待的人的性命剥夺的。”
“哼,竟然说我对你抱有期待?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我眼中,你自始至终是个蝼蚁,何来期待一说?”
我咧嘴一笑,露出带着几丝自信却又有些悲伤的眼神,“大人您不要再欺骗自己了,虽然我对您不太了解,但是也知道,帝国最强不会将选择的权利平白交给一个在自己眼中只是一个蝼蚁的人。”
“......”他微微睁开双目,眉角轻扬。
“而且——”我扭头看了一眼依旧一副圣人仪表的卡洛夫,对着德莱特凄惨一笑:“大人您——已经要死了,不是吗?”
室内的空气猛地一滞,就像被彻底冻结一样任何声音都归于虚无。
我任由额头的冷汗划过眼角,感受到自己急速的脉搏。
良久之后,
德莱特再一次缓缓阖上双眼,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随之烟消云散,“你成长了很多...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是,这和你劝我不杀他们有什么联系?”
他承认了......
这家伙,帝国最强竟然承认了!?
我深吸了口气,压下越发沉重的思绪,“大人您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吗?”
“说。”
“我曾经问您,您对我和雪之间的态度是怎样的,您还记得您是怎么回答的吗?”
“......”
“您说——只要您还活着,就不会将雪交给任何人。”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决定将雪托付给我。”
“......”
“可是啊!凯斯告诉我,您当年砸了教会的圣地,然后还带走了他们的圣器,狠狠打了他们的脸。所以哪怕我们能够活着逃出去,也要面对教会的追杀!”
“说句不好听的,你闯下的烂摊子,还要连累我和雪的双宿双飞,然后还逼我杀掉本来就不多的几个认识的可能会在以后帮到自己的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这么说很过分,但是我实在无法以一种严肃的态度来向他表达......
明明人在眼前,却要以他死亡为前提讨论以后的事情。
那样的话,即使他没有反应,我也会被自己内心的愧疚折磨得崩溃。
“......你确定他们能帮到你?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大主教?”他沉默些许,然后第一次将视线落到了除我以外的人的身上。
这也就是说——他认可了我的分析,甚至还略带欣赏。
啊——这真的是......
我咬牙切齿,转身喊道:
“喂,泽雷,听到没有!?不说点什么吗?”
“啧,知道了,大爷我还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有恩必报。”他晃了晃脑袋,锐利的发丝微微晃动,让我无意之中发现了他那稍微有些尖的耳朵。
“不过你怎么相信我将来就一定会帮你呢?而且还是和教会?”
“废话少说,你要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就不会为了维护冒险者的信条就去得罪贵族了!”
“......是......是吗?”他好像有些害羞,似乎第一次被人这么夸奖。
我压下内心莫名的烦躁,扭头对卡洛夫问道:“喂!别在那里装聋作哑了,你这个老神棍!还记得当初对我说过的话吗?”
“当然,我记得我所说的每一个承诺。”
他曾经表示,如果遇到困难就去找他,现在到了验证他所说的到底是空话还是肺腑之言的时候了。
“那即使你知道,将来我会成为教会的敌人,你也决定帮我吗?”
“教会并不代表女神,只要不违背我对女神的信仰,我就会尽力帮你,而且,你的价值,不比教会小。”他一本正经地纠正了我对他信仰的误解,然后坦然回应了我的信任,虽然我无法理解他最后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德莱特大人会相信我一个糟老头子的话吗?”他将询问的视线投向了德莱特。
“哼......如果连你都食言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救了。”
“感激您对老朽的信任。”卡洛夫回答得很有诚意。
“那么!也就是说?”
虽然我听不太懂两人之间的谈话,却能理解德莱特大人似乎对属于教会的卡洛夫有着非同一般的信任。
我心中有些激动。
“感到自豪吧,你成功说服了我。”德莱特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然后却立即转身离开。
对身后两人露出了“保重”的眼神,然后连忙跟了上去。
不过说实话,我起初对他们的承诺并没有信以为真,不过现在却出奇地认为他们将来或许真的会帮到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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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晚了点,因为今天第一次被人请吃烤肉,所以一直靠花卷和小菜度日的我肯定要大吃一顿啦,所以回来的有点晚,各位见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