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夢裡,遇見了他

作者:南宮那月love溫翼 更新时间:2018/6/9 23:20:37 字数:7557

車子震了一下我驚醒了過來,張開眼睛時看見了智花正拿著衛生紙在我前方。

「哥哥!你沒事嗎?你流了好多汗?」

我連忙坐好滑下去的身子,窗外的風景正告訴我快到家了,而我也正如智花所說,額頭上充滿了汗珠,身上的內衣也濕了一半。

「唔....謝謝。」我接過紙巾擦著汗,連我自己都覺得濕的很誇張。

「沒事吧?快到家了。」琴柯姊透過後照鏡看著我,前座的一姬姊和最旁邊的亞斯塔露蒂還在熟睡著。

「嗯沒問題,只是做了個夢而已,沒事的。」我點點頭將臉上的汗擦完,智花一直看著我的臉。

「怎麼了?還在冒汗嗎?」

「不..哥哥的臉好蒼白...」

咦?我不過是流個汗怎麼會蒼白?我周圍沒有鏡子所以也不知道狀況如何,但是智花的表情彷彿看到鬼啊?!

「肯定,因為虛汗排出過量導致體內水分流失過多,建議補充大量水分。」

亞斯塔露蒂立刻醒來立刻搞清楚狀況了?雖然她的眼睛也有些睡眼惺忪,大概是從談話中得到的結論吧?

「車上沒有瓶裝水,等等在超市買一瓶吧?順便買點食材。」

琴柯姊說著,將車轉入熟悉的巷弄內,不遠處就看見清姬所在的超市,琴柯姊停好車就要下車。

「那個..沒關係的也下去...」

「智花攔住阿翼,亞斯塔露蒂和我一起下去吧?」聽到琴柯姊的命令智花立刻用認真的臉和雙手按住我的肩膀,讓亞斯塔露蒂則陪同琴柯姊進超市了。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但老實說...我發現自己的腳麻了,睡姿不良和同一個姿勢維持太久都會導致的現象發生在我身上,我已經很久沒有麻過了。

「智花沒關係的,我不會亂跑所以別那麼緊張。」

我將她的小手從我肩膀拿開,但是她認真的臉私毫不鬆懈,我苦笑了一下,饒了我吧。

★☆

「歡迎光臨,啊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清姬一如往常地站在超市櫃檯前,看見琴柯和亞斯塔露蒂走進門後顯得非常高興。

「是來買瓶礦泉水和一些晚餐的食材。」

「瓶裝水嗎?就放在走道上,冰的就放在飲料區。」琴柯點點頭和亞斯塔露蒂分別去拿要買的東西。

(冰的好...還是不冰的好?)

琴柯站在走道上陷入思考,雖然她覺得思考這種問題很沒有意義,但是一想到是要給弟弟喝的她就陷入了思考。

「是在想什麼呢?」清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琴柯背後,琴柯立刻從思考中拉回現實。

「妾身可是地一次看見有人對著瓶裝水深思喔?若是要飲水思源可是找錯方向了呢?這些可是加工場的自來水喔?」琴柯被清姬這句話逗笑了。

「對了清姬,若是身體不舒服會覺得該喝常溫水還是冰水好?」琴柯看亞斯塔露蒂不再附近,就決定徵求清姬的意見。

「都不對,妾身認為是溫水,是府上哪位身體不舒服嗎?」

「是啊,阿翼好像今天體育比賽消耗太多體力所以有點不舒服,剛剛從後照鏡看見他的臉色蠻蒼白的,亞斯塔露蒂說要補充水份所以才來買水的。」

聽到這裡,清姬臉色大變。

「主人大人他!?還好嗎?有沒有發燒?很嚴重嗎?我可以去照顧他嗎?」

面對突然"發狂"的清姬,琴柯苦笑著接受一連串的追問。

「沒事啦,不是生病只是有些不舒服罷了,如果妳要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店沒有問題嗎?」

「比起主人大人店算什麼?這種攸關生死的選擇當然是生命比較重要啊?」

不不不?這怎麼突然變成攸關生死的問題又怎麼會讓店變得這麼不重要啊?琴柯忍不住心理吐槽,試著說服清姬關好店再來,但是被清姬以"可能會無法體驗到照顧主人大人的樂趣"為由拒絕了,此時亞斯塔露蒂提著食材來到收銀檯前。

「相當不建議這麼做,照顧由我來就可以了。」

「非也,妾身也懂得照顧病人,最快的方法就是....」

「否定,他不是病人只是不舒服,並且不需要說明方法,對於懂得醫療知識的我並不需要知道偏方。」亞斯塔露蒂立刻強硬地打斷清姬要說的話。

「妳一定要拒絕妾身對主人大人的關心嗎?」

「否定,只是不需要這麼急,若要關心也可以在營業結束後前來,屆時我不會加以阻攔。」亞斯塔露蒂說得很直接,她直接將籃子裡的食材放在收銀檯前,就是要催清姬結帳,清姬不甘願地走回收銀機前,眼角餘光掃到亞斯塔露蒂手背上的瘀血和不自然的站姿。

「亞斯塔露蒂小姐,妳不也受傷了?這樣要照顧別人太勉強了。」

像是抓到把柄似的清姬露出微笑看著亞斯塔露蒂,似乎找不到反駁點的亞斯塔露蒂僵在原地,看向在旁邊的琴柯。

「請求支援。」呵呵,琴柯不禁笑了出來,看著亞斯塔露蒂和清姬的爭論讓她覺得很有趣。

「那個清姬請妳放過亞斯塔露蒂吧,今天她可是為了比賽很努力了呢,雖然有點過意不去妳的盛情,但是我想阿翼回去後會比較想先休息吧,那時不管是誰在旁照看他可能都會讓他不自在,這樣吧?晚餐請來到我們家,那時再請妳慰問阿翼,妳看這樣如何?」

「唔...這樣嗎...」清姬似乎認為有些道理,最後點點頭接受了琴柯的提議。

「我會挑好滋補的食材過去的,請各位放心。」

目送琴柯和亞斯塔露蒂上車後,清姬立刻回到超市內開始準備打烊。

(慘了...光顧著聊天都忘了要買水!)

這是琴柯踩下油門後第一件想起來的事情,不過她上車後溫翼又閉著眼睛在休息,所以並沒有關係了。

☆★

「到家了阿翼。」

我張開眼睛,車已經停在車庫裡,我輕輕推開門走了下車,發覺腿已經沒有那麼麻了,雖然汗珠還是在背後狂冒,但是沒發燒就沒問題,我的大腦是這麼告訴我的。

「亞斯塔露蒂妳還好嗎?腳還可以走嗎?」我看著從另一邊下來的亞斯塔露蒂,亞斯塔露蒂點點頭,似乎沒有腫的跡象,看來並不嚴重。

「走吧,別站在這裡了,進去休息吧。」

琴柯姊走過來伸出手要扶我,我也很順從地讓她扶著,雖然我覺得亞斯塔露蒂更需要別人攙扶。

「咦?弟弟怎麼了嗎?總覺得妳的臉好像有點蒼白。」

現在才發現啊?琴柯姊在旁笑著說,畢竟一姬姊剛剛也在休息,所以不知道感覺也挺正常的,大家就在互相攙扶的狀況下走進了屋內。

「到這裡就好,謝謝。」

琴柯姊將我扶到了餐桌邊,我坐下後替自己倒了一杯水,現在才發覺自己真的很渴。

「好一點了嗎?」

「嗯舒服多了,謝謝琴柯姊的關心,我去洗個澡,全身都是汗。」

「好,但是你還是不要去泡澡吧?泡湯也會流很多汗,我怕你會昏倒在湯屋裡。」

阿,好像也是,我苦笑著,因為這可是有前車之鑑的,是指在溫泉裡睡著這件事,真的有發生過呢,只是變成昏倒好像會更不妙。

「那我就在樓上的洗澡間淋浴就好,先上樓了。」

琴柯姊點點頭,我慢慢地走上樓,老實說我並不覺得有明顯的不舒服呢,回到房間拿好衣服後才剛走出門就看見亞斯塔露蒂站在門外,手上拿著浴巾。

「請用。」她伸手將毛巾遞了出來。

「謝謝,那個....亞斯塔露蒂,請冷靜地聽我說完,剛剛在車上時我看見妳手上的瘀血了,我很抱歉...」我稍微的退開幾步,我深怕她二話不說賞我一計上鉤。

「嗯...未履行承諾,執行...」

「等等亞斯塔露蒂!請聽我一個要求!如果妳記得學園祭前表演賽時我們打的賭,就請饒了我吧!」

急中生智!真的是急中生智!我剛剛突然想到那次打的賭,贏的一方可以提出一個要求,那場只有我和智花是贏的,所以我可以像亞斯塔露蒂提出一個要求!

果然,亞斯塔露蒂沒有把執行語說完,而是停了下來。

「奸詐...」

雖然她的臉部表情沒有變化,只是稍稍得起了點紅暈,但我卻不能接受啊!這怎麼是奸詐?被薔薇指尖打一拳可是會要我的命啊我說?

「那...我逃脫刑責了?」

「肯定,因為我記得那件事,所以接受了你的要求。」這可真是....我舒了一口氣,總算是保住小命了,但是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值啊?

「那我可以觀察妳的傷口嗎?」

「否定,要求已經執行過,現在你已經沒有權利要求。」只因為傷口不想被我看到...嗎?

「那亞斯塔露蒂,我想幫你包紮傷口...可以嗎?只是單純的請求。」

「拒絕,那不是需要包紮的傷口。」唉...嘆了一口氣,我沒說下去打算直接走過去,卻突然被拉住。

「嗯?」轉頭一看,亞斯塔露蒂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衣襬,而我的現很自然地落到了她手背上的瘀血。

「生氣了?」咦?我看起來像生氣嗎?我笑了出來,拉著她坐到二樓的沙發上。

「我可沒有逼妳讓我看你的傷口對嗎?」

「是,這是我自願的。」亞斯塔露蒂點點頭,我將她的雙手伸直放在腳上,兩塊不大不小的瘀血映入眼中,看看周圍的微紅就知道其實有慢慢的消腫,從茶几下拿出醫療箱,從裡面拿出紗布撕了兩小段貼在瘀血的地方。

「等一下在樓下拿個冰袋冰敷一下,很快就會好了,雖然這在妳眼裡大概是外行人的做法吧?」

我輕輕地拍著亞斯塔露蒂的膝蓋並指指她腳踝的地方,得到她的同意後輕輕地把她的腳抬到我看的見的高度。

「腳踝上的...扭傷好了?」我仔細地觀察後發現原本看起來有些小腫的腳踝,竟然像是沒事一樣。

「肯定,因為那並不是扭傷,是抽筋。」

我雖然對人體知識沒有很熟悉,但是腳踝處抽筋....嗯...好吧?我也不清楚是真有其事還是沒有,姑且當作沒有好了,因為看起來真的沒有扭到。

「那就沒有什麼了,等等去冰敷吧?」

我站起身後也把亞斯塔露蒂給拉起來,但是不管怎麼看我都覺得她的臉似乎有些紅紅的。

「怎麼了?」我問著,但是她搖搖頭,自己慢慢地往樓下走去,目送她下樓後,我才拿起衣服和毛巾走進淋浴間。

☆★

"這樣真的可以嗎?"

她的臉色充滿了擔憂,我搖搖頭。

"說起來,我覺得這件事並沒有辦法完整的結束"

我低下頭,我知道的...這件事只要我心裡的恨散不去,這樣的事、這些事就會持續的發生,只因為我放不下,所以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讓發生在我周圍的那些事結束。

"是嗎....那我尊重你的意見,但是請好好照顧自己"

"我知道...."

我再次低下頭...水從我的臉頰兩側滑落.....

★☆

突然間我驚醒了過來,蓮蓬頭的水正沖著我的頭。

「弟弟!你醒著嗎?你在不出聲我們要衝進去了喔?」一姬姊在外面喊著,我連忙站起來拉住門把。

「不可以!我還活著!」我暗自覺得真是太可怕了,我怎麼會在浴室裡睡著啊?我的體力哪有這麼低下?

「真的嗎?那就好。」我一直很有疑問,我又是洗了多久才會被確認自己是否還活著?皮膚如果泡水過久會起皺摺,但是我目前還沒看見自己身上有類似反映。

「一姬姊你還在外面嗎?」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很好,果然是守在外面是吧?

「我從進來到現在洗了多久?」外面先是沉默了一陣子,接著才給了我回覆。

「大概10分鐘吧?怎麼了嗎?」

嘿,什麼叫怎麼了?為什麼已經斷定我洗澡會睡著、昏倒什麼都好,這樣我很心痛啊!我迅速的洗好後衝了出來,看見亞斯塔露蒂、一姬姊、智花就坐在二樓的客廳看著電視,這根本是以我會昏倒為前提做的準備啊!?

「已經洗好了嗎?」一姬姊看著我,我覺得自己好像變成某方面的病人,饒了我吧?我心裡暗自笑著,為什麼是笑著呢?因為我感受到了...那股讓人安心的感覺,嬉鬧了一翻後看看時間尚早,洗完澡後舒服多了睡意也都跑了。

「咦?怎麼奏突然不見了?我剛剛才注意到她沒有跟我們回來吧!?」

我說著說著突然緊張了起來,打籃球時還有看見她的,突然就不見了?存在感在低也不會這樣吧?重點是被我無視了啊!?

「咦?原來弟弟不知道啊?奏今天去看自己妹妹的比賽喔?」什麼?對不起請再說一次,聽說我的臉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看來奏沒有跟你說吧?今天奏的妹妹在星海學園有校內賽,她也是臨時接到消息的,一聽到這消息後她就決定要去看了。」我現在的腦袋正處理著某些無法理解的事,奏有妹妹?我真的沒有這個印象耶?有過這樣的設定嗎?

「那個誰可以跟我解釋一下,奏的妹妹是?」

「立華音,你不知道嗎?」一姬姊那疑惑的表情似乎是覺得我應該要知道,但我根本沒有那個概念啊?

「我不知道啦,好吧...那是比什麼呢?讓奏這麼急的跑去看?」

「也是決鬥喔?」

這兩姊妹....我不禁拍了一下額頭,總覺得我該猜到阿....

「既然你都提起了,就提醒我了,今天奏晚餐會帶音回來一起吃,而清姬也會一起來喔?」

「清姬來的目的?」我差點把正在喝的水打翻。

「是來探病的喔?雖然你現在看起來已經沒事了,但是既然都邀了就一起吃晚餐吧?」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能默默的把差點吐出來的水吞回去,看來今天晚上會有些熱鬧呢....

「好了既然弟弟平安地從浴室裡出來了,我們就開始準備晚餐吧?琴柯姊剛剛出門去接那月姊回來,現在開始準備應該差不多,亞斯塔露蒂能來幫忙嗎?」

一姬姊和亞斯塔露蒂立刻下樓去準備晚餐,樓上只剩我和智花。

「哥哥真的不休息嗎?時間還早喔?」的確,回到家洗澡後到現在不過1點多,硬要說的話現在還在中午,這麼說就很奇怪了,為什麼現在就要準備晚餐啊?

「嗯...可是我還沒有什麼睡意,智花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我也沒有特別想做什麼耶...」

智花有些為難地看著我,此時兩位極度無聊的人正在思考接下來能做什麼。

「還是智花,你把你的朋友邀來家裡玩好了?」

「可是現在姊姊他們在準備晚餐...也不方便招待...」她頓了頓「難道說哥哥不想跟我一起玩嗎?」

這下可大條了,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不不,是因為不知道要做什麼啊?只是想說智花如果可以約同學來家裡玩應該不會太無聊...」

我要打發自己的無聊也不會太難,只是連著妳一起覺得無聊我會過意不去啊!

「那我帶哥哥去外面附近轉轉?」智花歪著頭提議。

「诶?散步嗎?也是可以啦...」

我才剛說完,智花立刻蹦蹦跳跳地回房間去換衣服,我笑著搖搖頭,拿了件外套先到樓下等她。

「嗯?怎麼了?要出門嗎?」一下樓正好碰見正在整理食材的一姬姊。

「是阿,智花說要帶我去附近轉轉,就當作散步吧。」

「的確這附近只能當作散步呢,路上小心喔?」

我點點頭走到門前,也跟亞斯塔露蒂說了一聲後先開門走了出去,其實說起來我都還沒有好好地繞過自己家一圈呢?雖然知道後院有湯屋、周圍有院子,但是這大的不科學的院子我自己沒有走過,於是抱著探險的心情開始往外側繞,稍稍繞了一圈,果然面積不小阿....

「哥哥你在做什麼呢?」

智花站在門口看著我從另一側走了出來,她穿著粉紅色的洋裝,頭上戴著一點遮陽帽。

「沒事,繞了繞房子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話說智花穿的很可愛喔?」

「咦?咦?那個..哥哥,你也穿得非常...咦?」

噗哈?我差點笑出聲音來,我可沒有換過衣服,連外套都沒有拉上拉鍊,智花大概是發現了才突然說不出口,臉紅的程度真的是非常厲害,我有個非常容易臉紅的妹妹呢。

「那麼我們走吧,智花就帶著我去妳想去的地方就行了喔。」

「嗯!」不知道為什麼,智花看起來莫名的開心。

我們走在街道上,住宅區一如往常的沒有什麼人煙,走著走著發現了離我們家車庫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小公園,這可是大發現。

「原來這裡有一個公園阿...不過看起來沒有什麼人呢。」

雖然有一些遊樂設施,但是我覺得這個周圍的年齡層應該沒有小到會去玩什麼溜滑梯、盪鞦韆、沙坑什麼的...

「哥哥不來嗎?」我才剛這麼想,就發現智花已經坐在盪鞦韆那像我招著手,沒...沒問題!她還是小學生,這種程度我可以接受!

「智花喜歡盪鞦韆嗎?」我坐在另一邊隨意地盪著,唔...為什麼坐起來剛剛好...

「與其說是喜歡...是因為以前沒有什麼玩過的經驗吧。」

因為沒有常常玩,所以有新奇感嗎?看著智花開心的小幅度來迴盪著,突然有個想法從腦海中浮現。

「智花你春節時會回自己的家過年對嗎?」

「哥哥不來嗎?」智花明明說的是問句臉上掛的卻是失望的表情?除非她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或是看穿我的想法,不然這也太.....

「在原本的預定計畫內是沒有啦...而且我怎麼會有臉呢?我可是從你的家人身邊搶走了妳喔?」

「如果哥哥認為這是搶的話就更應該一起去喔?畢竟是難得的放人喔?」智花一說完,我們兩人都噗叱一聲笑了出來。

「真是的,這一笑差點讓我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不過我會跟那月姊說一下的,如果有時間是真的應該去拜訪一下。」

「如果可以請務必前來。」智花跳下鞦韆站到我面前激動的說著,我點點頭。

「那個...智花,雖然我不確定我是不是有跟你說過,春節假期時我會回去原本世界裡的城市家裡一趟,回去搬點東西和整理一下,既然要在這裡定居了,那原先世界裡該處離的東西都要處理掉,如果有時間妳要一起來嗎?」

智花在我面前用很認真的表情聽完我說的話後,想都不想得點了頭。

「如果不嫌麻煩請帶我去!」智花臉很認真地湊了過來,雖然沒有到太近的地步,但是那可愛的臉龐一覽無疑。

「是嗎?如果有時間,我想帶妳去間遊樂園,雖然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喜歡就是了...」

我的腦海裡浮現的...是在山裡的那座森林遊樂區,有一些回憶也保存在那裡呢,雖然...

「沒問題的,只要哥哥陪我們玩就行了。」智花笑得很開心,但是我內心有點發寒,孩子啊!我對過山車、大怒神這類免疫不能,妳要我帶妳去可以,要我上去是要我命啊?

「智花有做過雲霄飛車嗎?」保險起見我決定先問一下。

「雖然只有陪真帆和紗季他們上去過一次,但我覺得蠻刺激的...」我覺得,我去遊樂園前我要先去保個險了,意外險。

「那就慢慢期待吧?雖然還有好一陣子呢。」

「知道了,我會期待到那一天的。」智花點點頭,我疼惜般的摸摸她的頭,果然和原先的背景一樣嗎?才小學的年紀就一直被父親逼著學習各種才藝,籃球是她父親對他的唯一寬容...

「對哥哥原本所在的世界...有些好奇呢..那裡住著什麼樣的人,哥哥的親人們又是如何,這些我都有點....」

妳就直接說很想知道如何?不要用那閃閃動人的眼神看我!

「雖然這樣說...我自己會回憶起一些不想回憶的事,但是我的家族...並沒有那麼的好,所以對於我的家人,請智花不用太期待。」應該說...不用期待會見到。

「咦?不能去拜年嗎?」

「就算拜了也沒有紅包拿喔?」我笑著。

「不用啦,只是過年向家人拜年不是討吉利的習俗嗎?」智花看著我,我才突然想到一件蠻重要的事,過年...那我就有很大的機會...會被強制徵召回老家了喔?這樣會有很多不想被知道的事情被發現啊....雖然那月姊手上的那份報告可能就包含了那些事情也說不定。

「是這樣沒錯啦...總之就等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回過神的我含糊地回應了智花,嘛...那月姊他們會包紅包給智花的吧?我還沒有能力包就是了...身上的卡還是那月姊給的啊...

『喲!果然紳士就應該帶小妹妹在公園裡玩耍啊?』

這猥瑣的句子、熟悉的聲音,我和智花回頭往公園的另一個方向看,果然!陳信捷就站在那和我們揮手,旁邊跟著智乃。

「路過啊?去做什麼呢?」我無奈地揮揮手打招呼,她將手上的東西舉了起來讓我們看。

「如你所見只是晚餐材料喔?」他的臉上掛著意義不明的微笑。

「嘖嘖,好在我們再回來的路上就買好了。」

「咦?都不糾的?」

「這也可以糾?我看你還是趕快回去吧!」我揮手趕他回去,結果他只是喊著有空去他們那喝咖啡等不明的話語遠去,智乃在遠處像我們鞠躬後快步追上了他。

「呵呵,哥哥和那位叔叔的對話好好笑。」

叔叔?我不禁笑了出來,我承認看照片大概很像,但是本人你應該...咦?智花那天在樓上和智乃玩,所以沒有和陳信捷有過多的接觸,我想到這裡再次笑了出來。

「智花還想去哪裡逛逛嗎?」我看著時間,還不會太晚。

「沒關係,和哥哥聊天就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呢,隨便走一走就行了喔?」

智花看著我笑著,奇怪...不是你帶我出來的嗎?怎麼變成要我帶路了?哈哈..真是。

「下次再來到這個公園的時候...應該開滿了櫻花吧?」

綠葉替換成粉色的花瓣隨風飄落的景象,我也不是沒有看過...說起來,這裡的冬天似乎很短呢...明明現在是接近冬季的日子,但是溫度卻和夏天一樣,也難怪我來的時候...曾聽那月姊他們說過..."現在可是夏天的溫度呢"。

白色雲海的雪...妳還記得嗎?我們一起在日本庭院時賞的雪梅...妳也還記的嗎?看著現在還是綠油油的大樹和零星枝枒的櫻花樹,我的腦海中已經浮現那股被花海簇擁的景象。

「智花...我們回來後...找大家一起在這個公園辦賞花吧?」

「如果是賞花,那月姊姊應該會有更好的地點吧?要問問看姊姊嗎?」

「也是啊...找個時間再和她提起吧?」如果...如果我們能夠平安回來的話,那真的是再好不過了...明明是還有好一段時間才會發生的事,我卻已經開始擔心了呢。

「哥哥?」

我笑著搖搖頭,目送微風將地上的落葉捲起,輕輕的將它推向路邊的草地上,下午的陽光灑落在草地上,不明顯的淡紅暈在草葉上閃閃發亮著,是水滴呢...還是那才是它們原本的樣貌?

「智花走吧,慢慢的走回去。」

我向她伸出手,差不多也是到該回去幫忙準備的時間了,不知道為什麼就在此時我腦海開始浮現這裡四季的樣貌,夏蟬再叫的夏天、梅花雪的冬天、楓葉繽紛的秋天、花海飛舞的春天....

我們兩人漫步在回家的路途上,明明沒有走多遠,也明明只有聊些無關緊要的天,我卻第一次覺得...心裡很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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