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回來了啊?還想說你們跑去哪裡了。」
一進家門就看見穿著私服的那月姊站在門口,我實在不常看見她的私服,所以保持愣住的動作幾秒鐘後才能有反應。
「等等?阿翼你那是什麼表情?能解釋一下嗎?」可能是我僵的這幾秒給她查覺到了,她一臉不能理解的表情看著我,但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什麼啊?
「沒事,只是那月姊站在門口是要去找我們嗎?」連忙扯開話題的我笑著模糊焦點。
「是啊,誰叫清姬都來了你卻不再家呢?」那月姊嘆了一口氣,我也跟著嘆了一口氣,立刻放好鞋子後走進屋內,果然看見清姬坐在沙發上,頭轉來轉去好像在著急些什麼。
「那個...清姬?」話音一落,我立刻感受到只有狂戰士才能帶給別人的龐大壓力感..唔!這股壓力!?真的是眼前這位蘿莉釋放出來的嗎?
「主人大人!!」清姬直接從沙發上來個後空翻,似乎不管自己穿得的和服會因為上升氣流往上掀一樣在我面前華麗的落地後轉成正面看著我。
「您沒事吧!聽說您身體不適、面色慘白、口吐白沫、雙眼反白...」
「不對不對!我什麼時候口吐白沫又雙眼反白了?那是重症病患才有的症狀!你是從哪裡聽來這麼離譜的形容啊?」
「哪裡...?可是琴柯小姐說....」清姬擺出無辜的臉看像琴柯,但是琴柯姊立刻搖頭否認。
「我才沒有說那麼誇張!除了面色慘白外剩下的都是清姬的幻想啊!你看角落有袋食材都是她帶來的!」琴柯姊手指的地方有一袋不小包的食物,有雞、蔥和...人蔘?
「抱歉主人大人...可能是我想得太誇張了,我在此為我的失禮道歉...」
清姬立刻承認自己的天馬行空,整理好衣服立刻向我們鞠躬,如果能在第一時間讓病人壓力這麼大,我覺得她真的是非常得厲害,各種意義上的。
「沒事清姬,能來看我真的是非常感謝呢,哦...什麼?喔!提早關店來拜訪這種事,請以後不要再犯了?」
後面看見一姬姊舉著一個牌子在清姬背後晃著,我只是照著上面的字念著,後半段的。
「是...是嗎?果然提早前來真的是打擾了...我下次會注意的。」
(是注意而不是改善嗎?)
當下我能感受到不少人心裡這麼想著,我苦笑了一下。
「那麼我們繼續準備晚餐吧,清姬,麻煩妳處理一下自己的料理人蔘雞吧?」
清姬沒開口說什麼,迅速的從我身邊經過在廚房開始在廚房料理著。
「那月姊,今天的工作順利嗎?」
因為也沒事可做,我和智花對看了一眼後來到客廳坐下,那月姊也在另一張沙發微微的側躺了下來。
「咦...?怎麼會突然問我這個?馬馬虎虎吧...」
「是喔。」我沒有接下去,只是無聊想問問,結果這樣的舉動似乎提起了那月姊的興趣,開始向我們找話題了。
「對了,剛剛清姬說你的身體不舒服,我聽琴柯說過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今天打球的關係,同時比了兩種耗體力的運動有些水分不足,補充過水分後就沒事了。」
「如果還有不舒服一定要說啊,身體不照顧好怎麼行?」
這話我怎麼好像是聽第二遍了?我點點頭,接著那月又問了我今天的比賽狀況,雖然她問的不是輸贏而是過程,大概也聽琴柯姊說過了吧。
「之前我帶曉古城的班時沒有去看過他們球季大賽的狀況,沒想到多了個弟弟候我也沒有去看嗎?真是抱歉阿翼,沒有去看你們的表現。」
那月姊可愛的地方就是,即使她說的話聽起來像是在道歉,但是臉上還是掛著神祕的微笑?
「不會,那月姊已經來看過我們決鬥的比賽了,而且工作忙我也是知道的,所以還是謝謝那月姊有那個心。」
「啊啦...這還真是...別擔心~之後的代表賽我都會去看的,記得要好好表現。」
那月姊笑著,她將頭靠在沙發上的枕頭上,眼睛微微的閉了起來,是想睡覺嗎?但是剛剛在跟我們說話的時候看不出也感受不出來有疲勞感。
「那月姊你睡著了嗎?」
「沒有,只是覺得躺著..很舒服。」那月姊睜開眼睛改用側躺的方式看著我們。
「吶阿翼,被開導過的話我不會再說一次,但是你可不能因為輸掉球就自甘墮落喔?」
「才不會呢,我才沒有這麼不耐輸,成功都是經過無數次的失敗疊出來的塔啊。」
呵呵,那月姊笑了出來。
「好吧,這樣的話也好,如果有任何不滿就發洩在代表賽上吧,阿翼,今天奏要帶妹妹來,你可要做好準備喔?」
我愣了一下,準備?我要做什麼準備?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不知道對吧?」那月姊用有點無奈般的眼神看了一下廚房那裡再看回來。
「不知道什麼?」我還是一頭霧水。
「她這次來是要找你決鬥喔?難道這不是該準備的事情嗎?」
「咦?我是有聽到她今天有比賽啦?但是今天來的目的不只是吃飯見見姐姐,而是要"順便"打倒我嗎?」
我好像也是猜的到啦,原因....我不知道音的性格,但是假設倒是有的,例如以我搶走了她的姊姊奏為由,要和我戰鬥之類的...
「她可能會用你正在想的那個理由喔?」那月姊指指我的臉笑著。
「咦?妳又知道我在想什麼?」我訝異。
「智花妳來告訴阿翼。」那月姊改了姿勢變成躺平的在沙發上,智花則臉紅紅的把嘴巴湊近我耳多邊說著。
(原來我想事情時臉會變得很...扭曲?蛤?)
雖然我聽完後有些一頭霧水,但還是認了,因為我好像以前有聽過類似的話來描述我,會是誰呢?那些還活著的人們中...有誰認真注意過我的思考動作?
「哈啾!」陳皓奕在港口邊打了個噴嚏,他眼前是橫須濱的內海景色。
「怎麼了?感冒了嗎?」榛名從口袋裡掏出了衛生紙放在他面前。
「謝謝,不過這應該和感冒沒有關係,總覺得是一種被背後說壞話的概念。」
會是誰啊?陳皓奕思索著,不過很快的就放棄思考了,因為他覺得思考這種事並不是他的作風。
「嘛...我會做好準備啦,但是太緊張沒有從容感也不像我啊?」我丟了一個枕頭給正在笑的那月姊,結果枕頭憑空消失並再次出現在我...的頭上。
「犯規!」
「我第一次聽見枕頭戰有犯規的。」那月姊笑得更開心了。
這樣豈不是根本不公平嗎?我哀嚎著,但是立刻被那月姊灌輸了這世界本來就沒有公平的這老掉牙的話。
「總之別太大意就行了,你可是要打代表賽的人喔?」
「那我現在上去準備。」我立刻站起身往樓上走去。
目送溫翼上樓的那月歪著頭問智花「他剛剛是不是說從容感來著?」
「恩...就目前的一線來說...我還是用自己的賽場牌好了,當作練習手感,但是...如果她也已經晉級了,相對的我就是不斷在露自己底牌給別人看....」
看了看這副牌組的第一道中樞帝系統,老實說也還好呢...因為這副牌可是可以做出各種戰術,並且應對所有狀況的超級系統,而我並沒有特別要壓縮這副牌的意思,目前它的總量是50張。
看著桌上那副牌,我現在想不到有什麼好調整的,因為現在的他在我眼裡還很完美,雖然對上我包包中沉睡的主流群可能會有點危險,但是也只是危險而已。
(嘛...就這樣吧,反正也沒什麼好調的)
我將牌組放入決鬥盤中,開啟自動洗牌後重新抽出了五張卡,看著手上的牌,我笑著。
(是嘛...這牌組...)
將卡放回去,拿下決鬥盤推開房間的門,準備到樓下去面對接下來的戰鬥。
★☆
「瞞著他真不好意思呢,剛剛看到他都差點說出口了。」陳信捷躺在沙發上嘆著氣。
「不可以喔哥哥,亞莉亞姊姊他們都說要好好保密的,這樣才可以給其他人一個驚喜阿。」
但是這驚喜也藏不久阿,陳信捷苦笑著,一但上了總決賽場上,所有人都會知道有誰站在場上了。
「好吧...就藏到那個時候吧。」陳信捷看著桌上的牌組,眼神中閃過莫名的光輝。
「咦?這時候不是會覺得很麻煩嗎?怎麼突然認真起來了呢?」
奇莎拉坐在一旁的椅子看著少女正在桌上擺弄些什麼。
「做好了奇莎拉,妳看!」少女轉過椅子放在奇莎拉眼前的是個牌子,上面寫著Tintin佳,是個名牌,而且是很樸素的名牌。
「為什麼...要做這個呢?」奇莎拉有點不能理解,名為Tintin佳的少女笑著回答。
「這是因為要讓大家記得我是誰阿。」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決鬥盤,是的...總決賽場上將會站上不少剛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居民,他們打倒了這個世界的決鬥者並爬進了總決賽,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有實力的,都是被認可的人,未來會怎麼發展,這些誰都不知道,因為勝利正藏在決鬥裡那稍縱即逝的光輝。
★☆
「呦,已經準備好了嗎?」
那月姊還在沙發上翻滾著,智花也在我離開後躺上另一張沙發翻滾。
「是啊,不需要過多的準備。」我坐在那月姊旁的另一張沙發上,那月姊一個翻轉,改用趴著的方式看著我。
「頭髮亂了喔?」我指指那月姊的頭髮。
「在家裡沒關係,而且哪這麼容易亂,手稍微整理一下就好了。」的確也是拉,我點點頭,黑長直唯一怕的就是頭髮分岔還是什麼的吧?
正想著些無關緊要的事時,門鈴響了。
「啊啦?這麼快就回來了嗎?」那月姊挑了眉毛一下,我納悶的環顧四周,不再的就是奏和琴柯姊...啊?
(琴柯姊去載奏他們回來嗎?)
「我去開門!」智花離開沙發跑向玄關,那月姊也站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頭髮和沙發,這麼不自然的舉動果然嗎?
「我們回來了喔。」果然是琴柯姊領著兩個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位是接近一整天沒見到的奏和一位與奏一個樣的女孩子。
「阿翼給妳介紹一下,這位是奏的妹妹,立華音。」
音和奏長的就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連氣質都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那雙眼眸吧?音的眼瞳是紅色的。
「初次見面,溫翼哥,事不遲疑我們立刻決鬥吧!」
我的天?到底是誰灌輸給他這種觀念,走進別人家裡自我介紹完就喊著要決鬥,來人啊?阻止她!
「要看戲的準備一下,下樓吧。」那月姊完全沒有要插手阻止似的,立刻笑著走向電梯,其他人也是慢慢整理好手邊的工作開始靠攏,好吧...我認了。
「抱歉溫翼哥...我阻止過她了...」
奏悄悄的湊到我的耳邊跟我說著,我笑著搖搖頭,反正沒什麼關係,她也叫我溫翼哥了,目前個性看起來只是好戰一些的吧?
我們搭著電梯分兩趟到了樓下,一如往常的觀眾都站在另一邊,我戴好決鬥盤隨口問了點問題。
「音,妳是什麼理由想跟我決鬥的?」
「姊姊說你很強。」音這樣回答了我,咦?我以為是...想要搶回姊姊什麼老套的劇情呢?竟然不是嗎?
「只是因為這樣?」我在做一次確認。
「只是因為這樣,有什麼不妥的嗎?」沒有,我只是覺得很驚訝,竟然只是這樣!!!
「那就沒事了,我會全力以赴的。」我舉起手中的決鬥盤,既然沒有心中的大石頭,我當然就想開個掛展壓妳瞜?誰叫妳害我提心吊膽了一下。
「是,我會打倒溫翼哥的。」她也舉起了手中的決鬥盤,決鬥..開始!
「音先攻就讓給你吧,我喜歡後攻。」做為一個紳士,女士優先,這絕對不是想先看她的牌組構成。
「先攻,抽牌!從手牌召喚機甲士官並且發動效果,我要從卡組拿出一張"機甲要塞"上手,覆蓋兩張卡..回合結束。」
音的戰鬥氣質和奏的其實沒有差,唯一的差別可能就是她會說出來自己的抽牌階段,話說回來...機甲阿?怎麼我到現在都還沒有遇見新世代的牌組呢....
「我的回合!從手牌發動"冰帝家臣"的效果,對方場上有兩張以上的覆蓋卡時可以從手牌特殊召喚!」
我才正要放下卡片,卻立刻被音伸出手阻止。
「發動覆蓋的永續陷阱卡"三角方鏡",對手場上不能特殊召喚攻擊力1000以下的怪獸,因此"冰帝家臣"無法特殊召喚。」
微微一愣,竟然是封鎖特殊召喚的陷阱卡?但是!
「從手牌發動"電子龍"的效果!對方場上有怪獸,而我方場上沒有怪獸時可以特殊召喚!」
我的召喚不會受到一點挫折就會被封鎖!我是這麼想的,但是音的覆蓋卡又在次打開了。
「速攻魔法,"加速超載"當雙方場上有機械族怪獸時可以將自己手上一張怪獸招換到對方場上並且獲得的一隻怪獸的控制權,我要召喚到你場上的是...第二隻"電子龍"!」
白光閃現,有著長長身軀的機械龍出現在對方場上,雖然我方場上也有一隻,但是我立刻了解了音的想法。
「在電子龍的融合卡上述記載發動"接觸融合"!」
明明我們站在的是地下室的體育場,但是我卻能看見特效做出來的電流從我腳下通過,場上的三隻機械族怪獸被吸地底,但是隨著迸發而出的電流,從出浴電而生的是..."電子要塞龍"!
「攻擊力....3000?」一姬姊驚訝地脫口而出,在第一回合,而且是在對方的回合在自己場上召喚出攻擊力3000的怪獸,不僅賺到牌差,更是給了對方壓力。
「竟然如此棘手嗎?從手牌發動....交換祭品,將"電子要塞龍"做為祭品並且犧牲召喚!冰帝梅比烏斯,發動召喚效果破壞掉妳場上的永續陷阱!」
巨大的冰柱從天而降,周圍的溫度開始下降出現了霜氣,這股霜氣開始凝聚並包覆音場上的永續陷阱,一到冰柱穿地而出刺穿它,冰柱同時碎裂,穿著淡藍銀盔甲的冰帝帥氣降落在我的面前。
「用"交換祭品"召喚的出來的怪獸在這回合無法發動攻擊,覆蓋一張卡,回合結束!」
我放下決鬥盤,真的是有些嚇到了,在這一回合內真是危機四伏阿....
「我的回合,從手牌捨棄"機甲射手"、"機甲要塞",發動機甲要塞的效果,從手牌捨棄合計五星的機械族怪獸時可以從手牌特殊召喚!」
音的小手一揮,卡片圖中發出強烈的吵雜聲,從中衝出一輛外型像坦克,卻全身上下都有武器的怪獸,"機甲要塞"!
「攻擊!打倒冰帝!」
機甲要塞的攻擊力是2500,而冰的的攻擊力是2400,在攻擊力上稍微有些不足,但是沒問題,我事先就想到了解決方法。
「翻開覆蓋的永續陷阱卡!"連擊的帝王",此卡能讓我在對方回合或是戰鬥階段做升級召喚!將場上的冰帝作為祭品,降下龍捲摧殘你的對手吧!烈風帝-萊札!」
在機甲要塞衝過來來前,冰帝化成水氣消散在空中,取而代之的是強力的龍捲風降在場上,一雙綠色的巨手穿過風牆並且扯散它們,身穿綠色鎧甲、背上有個綠鐵環的烈風帝登場!
「發動效果,選擇對手場上和墓地的一張卡回到卡組正上方,我要讓你墓地的"機甲射手"和場上的機甲要塞放回卡組正上方!」
烈風帝手一揮,強力的龍捲風將"機甲要塞"吹上天,返回音的手牌,而音的場上沒有戰鬥怪獸,所以戰鬥階段結束。
「嗚...機甲要塞的效果,我要指定溫翼哥手上一張卡送入墓地,剩下的就是冰帝家臣吧?請送墓。」
的確,這樣子我的手牌就空了我把冰帝家臣送入墓地。
「覆蓋一張卡,回合結束。」
現在的戰況其實是膠著狀態,我並不知道音蓋的卡是否會對我場上攻擊力2800的烈風帝有影響,但是我手牌是0而音的手牌也只剩2張,但是差這"2"張本身就很有差距,勝負差我這一抽。
「我的回合!抽牌!」
我看了一眼那張卡後,笑了出來。
「發動手牌的魔法卡!天降的寶牌!」這正是最強的抽牌卡!「雙方把手牌補滿6張,我要從手上發動旋風!破壞掉你覆蓋的卡!」
旋風掃過,那一瞬間我看見了音的覆蓋卡是"魔法筒"。
「召喚手中的蒼炎後特殊召喚、黑槍、疾風上場!緊接著發動速攻魔法卡!"黑羽的強襲"!這回合場上戴有黑羽之名的同步怪可以攻擊力翻倍,疾風和蒼炎做同步召喚,從漆黑的羽翼中誕生出的強力盔甲,戴上它的鳥獸都將成為強力的霸王,同步召喚!BF-鎧翼!」
疾風、蒼炎在所有人面前化成一叢叢的黑色羽毛,在狂風中形成出嶄新的身姿,穿著黑色盔甲的巨型鳥人!!
「戰鬥階段!鎧翼的直接攻擊!」鎧翼一個飛躍跳到音的面前揮下利爪,音的生命直立刻下降到3000。
「烈風帝的直接攻擊!」萊札揮出去大的龍捲風吹向音,這次因受到了2800的傷害,生命值趨近於0。
「最後一擊!黑槍的直接攻擊!」螺旋的長槍飛過音的身邊,生命值計數器來到了0,決鬥結束。
「勝利者,溫翼!」一姬姊揮手宣佈了決鬥結束。
就這樣,很平淡的決鬥結束了,只是接下來的狀況才讓人一頭霧水,贏了決鬥固然好...但是....。
「音...這樣子我很難吃飯....」
我艱難地看著大腿上坐著的音,她的身高和奏一樣,又是一個讓我將下巴放在頭上的好吧檯,但是相對的我沒辦法把飯碗放到面前,而且...
「奏...你這樣子也沒好到哪去....」
我覺得能抓著我左手吃飯的奏也很厲害,因為她也好好的拿住飯碗。
「因為位子不夠。」
「因為音抓著溫翼哥...」音和奏的回答基本上是同時說出口的。
但是位子不夠可以直接說,我願意去客廳吃,而奏你的原因根本很有問題啊?而且我的右手也快不保了,因為一姬姊好像也想抓著我的右手,但是為什麼沒有人阻止她們呢?
那月姊和琴柯姊一直都是冷眼旁觀的吃著飯互相聊著公事,亞斯塔露蒂和清姬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在看我們這裡,智花太弱勢了,她拼命(臉紅著)提議說她去樓上搬張椅子,但是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搭理她,那月姊只有說句"沒關係,這也是連繫家人感情的方法"。
「我說音...我要位子不夠以外的理由。」
我勉強越過她的頭放下碗和筷子,她倒是很不客氣地繼續坐著,奏之前做在我腿上時還會讓位呢!?
「我喜歡強大的男人。」這聽起來真像是反派的發言阿…
「我要起來了,妳們慢慢吃。」我右手扶住音的碗,雙腿慢慢伸直,讓她在滑落之際就能站好身子。
「我要先回樓上了。」頭也不回拖著身心俱疲的身軀來到房間,為了以防萬一我還上了鎖。
(唉....反正撐過今天應該就沒事了吧?)
會這麼想只是因為音留下來可能會突然的靠近我,雖然說不上討厭,畢竟她和奏長的一模一樣,但還是會尷尬。
(嘛..我就先睡了吧)
看了看時鐘,頂多快7點,但我也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反正各區代表賽好像後天才開始,明天仍然是可以好好休息的一天,但是這麼早睡...
(嗚...關上燈蓋上棉被應該就可以睡著了吧?)
我關好燈後躺在床上閉起眼睛,試著將思緒放到空白,果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如果一覺到天明可能還好一點,但是我再次張開眼睛時,時鐘才指到8點30。
(才過一下子嗎!)
我開始翻滾,但是睡意似乎跑得有點距離了,離真正該睡覺的時間還很久啊!
『溫翼哥你睡了嗎?』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聽聲音...是奏?
(啊,音的聲音好像也差不多,只是多了股...衝勁?)
我決定無視,雖然對不起奏,但是我縮回去了棉被。
果然不久後敲門聲停止,變成了轉動門把的聲音,不過我已經鎖上門了所以不會打開。
(來吧?會是誰呢!)
門外的聲音沉寂了下來,難道是...走了嗎?
(也是...假如我真的睡了也沒有必要強行開門,總不會爬窗吧?)
抱著忐忑的心看了一下窗外,看起來很安全,但是我睡不著的事仍然無法解決...好無聊阿。
『姊姊鑰匙來了。』
咦?我剛剛好像聽到門外說什麼,鑰匙?門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轉動解鎖聲,果然我沒有聽錯是鑰匙啊!我立刻閉上眼睛面向牆壁裝睡。
門被推開的聲音傳來我的耳中,幾乎聽不見腳步聲,所以無法判斷人數,稍微用瞇眼看一下牆壁上的影子,兩個人。
(那就是兩姊妹都在的意思啊?我當初沒有隨便應門真是萬幸)
雖然叫錯人好像也不會怎麼樣。
「真的在睡覺呢...原本想跟哥哥聊一聊的。」
「音小聲一點,我們出去吧。」
第二道聲音應該是奏的沒有錯,很快的我再次聽見門被關起來的聲音,但為了防止被耍我靜靜地維持動作不動,並且努力嘗試聽出其他聲音。
「就睡覺來說...你的姿勢實在太過僵硬了,而且長時間不動也太奇怪了,阿翼啊裝睡也要學著自然一點啊?」
冷汗是瞬間迸發出來的,首先已經知道有一個人在我房間裡了,而且似乎是一開始就在的!
「聽到了就別再裝了,奏和音已經出去了喔?」
咦?她們也沒看見那月姊在還是那月姊是一起進來的?
「就說別再裝了,起來!」
我感受到某樣物體爬上了我的床,並且臉頰被輕輕地戳了一下,我是否放棄抵抗呢?腦**現選項。
「事不過三阿翼,如果你在讓我叫你一次,我就讓你維持這個姿勢傳送到樓下大家都在的客廳喔?」
「是的那月姊!我這就放棄抵抗!」我連忙睜開眼睛表明自己醒著,轉頭一看果然坐在我床上的是那月姊沒錯,奇怪...身上穿著便服啊?那我怎麼會完全沒看到?
「啊?這麼快就露餡了?功力不足喔。」那月姊笑著再次攻擊我的臉頰。
「那月姊...為什麼妳又在我房間裡阿...而且剛剛肯定是隱形的狀態對吧?」
「嚴格說起來並不是,我只是站在離你窗外稍遠的地方觀察著。」
那月姊指指"稍遠"的電線桿,嚴格說起來是真的有那麼點遠。
「算了,我真的要睡了。」我立刻拉起棉被遮住頭往旁邊一縮,賭氣不理那月姊。
「吶吶阿翼,你不起來我就要把你傳下去喔?」毫無回應,應該說我不想回應。
「我會說到做到喔?」
我稍稍抓緊了棉被,等待被傳送的那一刻發生,但是等待良久並沒有出現轉移。
(哼,就算轉移...我也認了!我要反抗到底!)
心理是這麼想,偷偷拉開棉被一條縫往外看,還是房間裡的牆壁沒有變過,暫時放下心裡的大石頭。
「抱歉...我沒有想到會讓你這麼生氣,嗚嗚…」房間響起了那月姊的哭聲,突然覺得讓我有些愧疚,是否做過頭了呢?正打算掀開棉被,卻被靈光一閃阻止。
(如果和小說所描述的個性一樣,那月姊是假哭呢?)
相對的我就要有應付的策略,我將棉被掀起來座好,果然看見那月姊用手摀著臉抽泣著,既然沒辦法看見眼淚,當然就不知道真偽了啊?所以....
「對不起那月姊..對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住她,開始輪到我的演戲。
「我沒有想到會讓妳那麼難過...但是我真的覺得有些害怕...真的..很抱歉。」
這段話附帶了真的有些水聲的哽咽,那月姊身體似乎微微的抖了一下,接著兩人的哽咽聲幾乎同時停止。
「假哭?」懷裡的那月姊先行發出疑問。
「那姊呢?不也是假哭?」
沉默了一下後,我們兩人都笑了出來,我放開那月姊,卻在一瞬間驚見她的臉上有淚痕!?
「那月姊?!」
「抱歉抱歉,為了演的到位,硬擠幾滴淚水是有必要的,相對於阿翼,演技相當不足啊?」
那月姊笑著擦乾淚痕,這下我可真的是連忙道歉,不過我也跟她講得很清楚,對於屢次被侵入房間,我真的有些不太適應。
「因為你什麼也不說,就上樓來鎖門,我想大家都很好奇吧?拿鑰匙開鎖的那兩位我會好好說下的,所以別在意。」
「只是覺得人那麼多有些不習慣,音好像很想黏著我,我連一個飯都沒能好好吃。」
我和那月姊一起靠在床邊的牆上,我開始抱怨著。
「講到這個...阿翼我想先向你道歉,剛剛你不再的時候,音和我們討論過了,她想和奏一起住,另外過完這次學園祭她就會轉到武偵高中來..所以...」
雖然那月姊嘴上說的是道歉,但是臉上的笑容不減,我搖搖頭沒說什麼,這還蠻能理解的,姊妹一起住有何不妥。
「沒什麼好道歉的,其他人不反對我就不會有意見。」
「道歉是因為沒有和你一起討論,但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那月姊頭一歪靠在我的肩膀上。
「明天大家都沒有事,決定去逛逛街,要一起來嗎?」
「逛街嗎?但是人有點多呢?一輛車夠座嗎?」我隨意地搭著話,正好無聊,有個聊天的伴感覺不錯。
「也是呢,應該會開兩輛車,對了,清姬今天也會住下來喔?」
「清姬也要去?」我徹底地進入無言狀態,但好險是今天住下來,不是以後都住下來啊!
「嗯,吵著問你是不是又病了,但是亞斯塔露蒂阻止她上樓,所以你的門才沒有被拆下來吧?」
感謝妳亞斯塔露蒂!真心感謝!
「我沒關係,你們想去我就會去陪著,好提個東西,不然你們怎麼好好逛街?」
對於這點我很有自信,女生手上提很多東西時會不好翻其他的物品,所以需要一個會幫忙提東西的工具人,這時男生該出場了。
「喔!那月姊?」我捂著額頭,剛剛受到了力道不小的扇擊,那月姊看了我一眼後撇過頭。
「我可不是要你去累的,是要你去玩的啊!」
我微微一愣,逛街有什麼好玩?不就是散步的一種嗎?我苦笑著看像那月姊。
「我知道啦,我會努力的。」
「娛樂還需要努力?真是敷衍阿...」那月姊似乎很不屑我的理由,正在裝小孩脾氣呢,不過我知道她不會在意的。
我們兩人就這樣靠著,在只有月光的房間中說些有的沒的,就這樣聊到了快10點。
「我也差不多該下去跟她們聊聊明天行程了,沒事的話就早點睡吧?我不會再來突擊檢查了。」
那月姊站起身子走下床,我送著她到門前,雖然這幾步就到的距離根本沒什麼好送的。
「對了,我有猜你可能沒吃飽,我讓亞斯塔露蒂留了一些在冰箱,晚點你覺得還餓的話就到樓下拿出來去微波爐熱一下吧?但是太晚吃也不好,自己抓準時間瞜。」
那月姊笑著揮揮手走出房間,真是...太英明了!我正擔心會不會發生自己被餓醒的狀況呢!果然有個計劃通的姊姊就是不一樣!我在此感嘆著。
「叩叩!」
才剛想完沒多久,那月姊又敲著門進來了。
「建議等一下睡覺鎖著門,音和清姬都有可能會有夜襲的可能,鑰匙我會保管好,你要自己留意點。」
那月姊關上門後,我癱軟在地上,天啊!聽她這麼一說是要我怎麼睡覺啊?因此我下定決心立刻鎖上門,並且坐在床上堅持到她們去睡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在床上擺弄著其他牌組,差不多到12點了,我覺得樓下和外面應該沒有人了,躡手躡腳地開了門走出去,果然一片漆黑,樓下的燈光也是相當黯淡,大家應該都在自己的房間裡了。
我走下樓來到餐廳,除了夜燈和湯屋的燈是開著,客廳也是沒有人的狀態,打開冰箱一看,果然有一盤排得很整齊的飯菜用保鮮膜包著,我輕輕的將它拿出來後放進微波爐去微波,等待的時間中坐在餐桌邊趴著。
(呼...好安靜阿)
我細細地觀察周圍,微微的月光透過客廳的落地窗照了進來,或許因為這裡是住宅區的關係,安靜地就像沒有人一樣,以前住在城市裡的公寓時,夜晚時不時外面就會有人的交談聲、唱歌聲、引擎聲等,說吵不吵..不過有時也讓人很不安寧。
(咦...突然想到了,清姬...她應該睡在哪啊?)
音大概睡在奏的房間吧?清姬大概可以和琴柯姊或智花同房,反正輪不到我操心吧?啊...微波時間到了。
我坐在餐桌那慢慢地吃著飯,時間過得好快,我將盤子洗乾淨放好後已經12點30了,吃飽了就可以好好地睡覺,抱著這樣的心情我回到樓上,卻在進房門前被某樣東西吸引住了視線。
(剛剛因為眼睛沒有熟悉外面的黑暗所以沒注意到...清姬原來睡在這裡啊?)
二樓客廳的沙發上躺著清姬,由於清姬身材嬌小,似乎沙發上的寬度對她來說剛剛好,眼下的她似乎睡得很熟。
(這樣睡得好嗎?對於客人這樣的招待似乎不太好呢?)
我輕輕地走過去伸手正要去觸碰清姬時,電光火石之間清姬睜開眼睛,手上握著不知從哪裡飛來的五玉鉤扇,直直往我的脖子上掃去,這速度!這反應!難不成我就要在完全沒辦法逃跑的情況下慘死嗎?我的反應再快也沒辦法完全躲避,最壞的情況會被削掉一隻耳朵,我已經閉上了眼睛。
(咦?)
並沒有想像中的痛處傳來,睜開眼一看,清姬的動作已經停止,扇子停在我的肩膀上方,而她本人的臉色相當慌張。
「主...主人大人!?抱..抱歉!真的很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要來夜襲..我..我。」
清姬慌亂的鬆開手,扇子在落地前就化作魔力消失不見,我也是慢慢地癱軟了下來,暫時無法吐槽她腦補過後的發言了。
「主人大人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受傷?啊啊啊啊...」
清姬處於慌亂邊緣,她狂亂的抱著頭發出低吟,青綠色的頭髮周圍開始出現了些許薪火般的紅點,髮色也慢慢在轉變成銀色,我努力站起身子用手比了噓的手勢,她才漸漸穩定下來,似乎沒有人被吵醒的樣子。
「主人大人...真的!真的很抱歉...我.!」
我連忙伸出食指比了個一字放在清姬嘴前搖搖頭,拉著正要解釋的她和她的棉被來到我的房間關上門後喘了一口氣。
「呼...抱歉清姬...我沒想到會吵醒妳,我原本是想問妳會不會睡得不舒服...沒想到...」
我慚愧地低頭向清姬解釋了一下剛剛的狀況,清姬才從慌亂中恢復正常。
「咦?主人大人不是來夜襲的?」
「不是,絕對不是的。」我努力搖頭,清姬立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別把我想成那樣啊!確認她情緒穩定後我將棉被放好。
「今晚就讓清姬睡在這裡吧?我去外面睡。」
「這怎麼可以?這可是主人大人的床?」清姬面露難色的站起來拉著我的手搖搖頭,我驚訝的表情差點顯露出來,我還以為清姬會說我就不客氣了這樣的話呢?原來是我多心了啊?
「沒關係,妳就安心地睡吧?」我輕輕的拿開清姬的手
「可是..?」我沒有等她說完就拿著棉被和枕頭離開並且關上門,動作行雲流水,都在一瞬間到位。
(好了,既然都出來了就開始睡吧)
放置好枕頭後我躺上沙發蓋上棉被,這還是我到這裡後第一次睡沙發吧?雙眼一闔上,聞到一點淡淡的清香,隨著香味慢慢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