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現在要去接他們了嗎?」
一名有著一頭黑長髮的少女正坐在玄關的走廊邊擦汗,看起來是剛慢跑回來,而這話是說給另一位坐在長廊下的短髮女生聽的。
「剛剛清輝說,他們快到了。」短髮的蔡芸蓁點點頭。
「那我們可以走了,我去換身衣服。」她打開保特瓶喝了一口水,脫下運動鞋往屋裡走去。
「等等姊,誰開車?」她轉過頭帶著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芸蓁。
「怎麼問這個?」
「因為妳開車太危險了,所以我覺得該我來開。」芸蓁嚴肅的說著,雖然她的臉無法讓她真正嚴肅起來。
「呵,隨便吧。」
她轉身拿起玄關鑰匙盒的鑰匙扔了過去,芸蓁穩穩地接住。
「在門外等我吧,別開錯車。」
「當然。」芸蓁露出滿意的笑容,拿起放在腿上的外套,慢慢的站起身子,往門外的方向移動。
這裡是富士山半山腰,周圍有著占地不小的和風宅院數十大門,而宅院的後方是一道長長的樓梯,上面有著一座神社,是相當有名的天富叢雲社,不過由於開放時間都是特別節日,平日的神社周圍是不會有參拜客的,而這裡便是由土御門家接管。
數個異性家族合起來的大家庭,最後慢慢地融入一起,或許是鮮少人知而且罕見的吧?
最後身穿白色高領外套、腳踩棕色馬靴、內搭黑色棉衣的佳勳走出來了,也不知道是時尚還是低調,但是配合著她的煩悶表情,還有腰間上掛著的黑鞘長刀,反而帶出了一股...生人勿近的高冷。
正門口慢慢出現一台大型巴士,這是神社接駁用的工具,現在正好可以用來載溫義等人與接下來會出現的陪同旅客。
芸蓁打開門,佳勳一個箭步跳上巴士,車便駛離了大門口,開始往山下移動。
★☆
(東京國際羽田機場)
說實話,再次出現在這裡,總覺得比回到台北有截然不同的愉悅感,雖然這裡語言不通,但是卻也是讓我得知身邊這些家人的起源地。
「姑且大家都有一定程度上的變裝了,不過AR小隊可能要等一下。」
表哥有些頭痛的走向海關辦事處,原因是AR小隊身上帶有槍械,但是他們又無法和其他人一樣將自己的武器隱藏或收納,因此需要一定程度的申報和手續。
不過經過一翻交涉,我們還是比預計的更快通過海關,而且證件、手續什麼也沒做,儘管每次都很好奇,但我也從來不想知道,自己家怎麼會有這樣的權限。
很快地走入機場的VIP通道,來到了專屬休息室,表哥表示先出門打個電話,讓我們在這等待,然而我也快速的跟了出去。
「怎麼?不用陪陪她們嗎?」他笑著,拿出手機開始撥號。
「不急,我只是想見見,那些熟悉的人。」我知道,他是要打給誰。
「哈,我們已經降格了啊?」方清輝苦笑著,電話已經撥了出去,並且已經被接聽。
「我們到了,妳們呢?喔喔,那就等等見吧。」
通話結束前,我都盯著機場外的那條大道,畢竟大車都是走那進來的,連著高速公路直通側門的公交車停車場,目前那裏沒有熟悉的身影。
「大姊說她們快到了,我們可以開始準備了。」
點點頭,我們轉身走回室內。
「期待嗎?」
「什麼意思??」我探頭過去表示不明。
「你不也好一陣子和大家見面了?」看他笑著開心,我倒是有些沉悶了起來,如果他沒說,我可能還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還好吧,對我來說觸景傷情的成分居多,而且...如果姊姊她們知道我回來是為了撕逼,大概也不好受吧?」
這是很現實的,畢竟我的父親已經發過公開聲明要斷絕關係,代表著日後我和他們已經要變成關係複雜了。
「可能不一定吧?我想很多人都希望你能過好一點,只是老一輩的人不懂,所以意見才會有分歧。」
真的是那樣嗎?我不禁有點沉浸於思考中,我不喜歡老人,因為他們刻板又死腦筋,又只懂的利益為上,不管當年在夜行還是在家裡,我都只覺得自己是以棋子的方式運作著。
可是年輕人一定就有先進思考嗎?表哥表姊中,跟我比較熟的我多少理解他們,但是不熟的呢?他們就和我有不一樣之處也說不定。
回到休息室的我們請大家做好準備,開始帶隊往機場門口移動,而表哥則帶著無銘、庫丘林去推機場的行李車,我們則站在門口等著。
「等等來接應的,是阿翼的誰呢?」
那月用手遮了遮高掛於天空的太陽,拿出熟悉的蕾絲黑傘撐了起來。
「我也沒問,不過應該是表哥表姊吧。」
我沒看著大家,只是像自言自語般地說著。
「放心,有我們陪著。」
我點點頭,我也不算是擔心吧,只是很神奇,竟然有一種道恩惠時那樣的感覺,我突然不知道等等見到他們,我該說些什麼。
然後正當我這麼想,交流道口衝下來一輛巴士,為什麼用衝這字形容呢?因為它的速度明顯有點快,不過不到違規範圍,僅止於以大車的範圍來說有點快。
他很快地繞了停車場一圈停在我們面前,駕駛座前的自動門慢慢的打了開來,從上面走下兩位熟悉的身影。
「好久不見小翼。」
「嗨。」
走下車的,是大表姊蔡佳勳、二表姊蔡芸蓁,兩人都掛著令人熟悉的笑容。
「是的表姊...好久不見。」
雖然不免尷尬,但是我仍有些羞澀地回應了,突然大姊手一招很快的把我勾到一邊,二表姊也迅速的圍了上來。
「所以說,哪一位才是你的女朋友?」大表姊冷靜、沉著、迅速的問著。
「還是說那邊的國家沒有法規限定一夫多妻?」二表姊冷靜、沉著、迅速的問著。
「據說那裏有大小老婆,妾與女僕等都是阿翼的。」四表哥冷靜、沉著、迅速的插話。
我連他什麼時候出現的都不知道。
「為什麼大家的反應都一樣啊!?」在理智上有些斷線的我無奈的笑著。
「因為有不少可愛的女孩子嗎~」
二表姊笑得很開心,不過大表姊倒是微笑而以沒再補槍下去。
「嘛...總之很歡迎她們,據說還有一些是護衛團的成員?」
「啊是的...我幫妳介紹一下...」
「小翼,家人優先介紹喔?」二表姊拉住了我的手,阻止了拉著我的手往後面男團移動的大表姊。
「不要聽她亂說,竟然是護衛團成員,就必須接受我的考核。」大表姊加強了力道。
「不不,阿翼的家人是他的生活重心,我們該先了解那邊。」二表姊加強了力道。
「「就跟妳說...」」x2
兩人正要繼續說下去的當下,那月推著智花走到了快壞掉的我和表姊們面前。
「初...初次見面,我是溫翼哥的妹妹...我叫湊智花...請...請多指教。」
二位表姊的力道明顯的鬆了許多,雖然我記得兩位表姊對小孩子應該是很親切的只是...為什麼這兩人看我的表情明顯變了。
「小翼,你...原來犯法了嗎?」
「我真的會生氣喔!?」我忍不住的大喊。
後來在智花的開頭下,我帶著他們介紹了我的家人接著才介紹護衛團的成員,原以為大表姊會下戰帖,結果到頭來她也沒做出什麼失禮的事。
「感覺都是些好家人呢。」
「是啊...幫助了我很多呢。」
「聽清輝說,你把軒軒的骨灰帶走了嗎?」
「抱歉...我知道我很自私...」感覺沉重了起來,我知道自己對家人和季軒做了件很自私的事,就是把她的骨灰帶走。
「不會,我們都知道你很依賴她,她也很盡心的在陪伴你,或許這是件好事吧,不過伯父上過那則新聞後,我就覺得...好在你有想到...要把她帶走。」
二表姊摸摸我的頭,向正在看我們的那月揮揮手。
「你的姊姊看起來,也比外表穩重許多呢,有和她聊過軒軒的事嗎?」
「有,我有跟自己的家人們說過那些事,她很努力地想救我,不過我好像還是不好救呢...」
我苦笑著,那月笑著往我們這慢慢走來,大表姊正在幫他們安放行李。
「心魔和心結,往往都是最難克服的,不過...終究自己還是最重要喔。」
二表姊的語氣中透露出許多隱藏的情緒,她...以前也和季軒很好,兩人一起逛街、吃飯很多回,季軒走的那天,聽說二表姊也哭得很傷心。
我真的是一步都沒有前進呢,現在想起來都隔了許多年去了,大家都已經平復了,只有我還停留在,傷痛的階段。
「怎麼了嗎?」
回過神,那月姊的臉離我好近。
「啊...沒事。」
我紅著臉搖搖頭。
「那月小姐,我們阿翼不才,希望日後就拜託妳了。」
二表姊在我背後微微的鞠躬,那月也點頭回禮。
「我已經發過誓了,一定會保護他的,請妳放心。」那月笑著,伸出一隻手指戳了戳我的臉。
「不能光是保護,要鍛鍊他。」
行李大概是放完了,我能看見大表姊身後的眾人正在上車,而她離我們那麼遠也能聽清楚我們說的話。
「要鍛鍊到他,心志堅定、勇於歷練才行。」
雖然這話在某方面對我來說很打擊,但是她說的沒有錯,我心志不定、也缺乏歷練。
「是,我會注意的。」
那月點點頭,拉著我的手開始往車邊移動,我不禁有點害怕,未來會不會沒好日子過了呢?
車開動了,我眺望著車窗外的風景,白銀的富士山頭,一直都是冬天許多人想觀望的美景,靠著車窗看著接下來的目的地,心中不免有了忐忑的感覺。
「以後你還是可以來的喔?」
大表姊就坐在我的旁邊說著。
「嗯。」
說到底,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回答她,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但是如果...到最後非得...」
「我知道,所以我會努力一次。」
大表姊沒說完的話,我很清楚,雖然她始終沒透露出什麼表情,但我知道,她是怕最後的最後,仍要動武解決這件事。
我在夜行裡,曾經是被誇讚的咒術天才,但是我並不想專精於咒術,家中早有些長輩對於這種能成材但不想成材的小孩很頭痛,曾經就有人提出斷絕關係,然後強制收押訓練,這些是沒有當著小孩的面子前講,卻會被風聲帶走了消息。
我知道自己有被這樣對待的可能,況且...表哥表姊的身上帶著前幾代留下的咒術,我很清楚真的與之交戰時,他們只能聽命於家族。
(我的體能卻大不如從前呢...)
苦笑著,車窗上倒映著我無奈的笑容,我才知道...自己最近真的一直在苦笑呢。
「吶小翼,你還記得...小軒以前在你生日時幫你辦的慶祝會嗎?」
芸蓁姊從後座探頭而來,我仰面看著她點點頭,但是旁邊的佳勳姊卻用不明白的表情看著我們。
「嗯?小軒她有給小翼辦過慶生會?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那個時候妳沒有在台北啊?妳忘了我為了工作待在過台北一陣子,剛好遇到小翼的生日啊。」
差不多是國三的事吧?快畢業了,畢業前的一個月正是我生日的月份,季軒幫我辦了一次慶生,找了留在台北的芸蓁姊和幾位"當時"的同班好友所辦的,她很用心的準備了很多事情,還和芸蓁姊唱了一首"當妳孤單時妳會想起誰",雖說那時的我不懂,但是現在回想起來那首歌,格外的動人。
「現在想想,慶生怎麼會唱情歌呢?」
芸蓁姊笑著說了句突破心防的話,不過這招大概只對我這種想太多的人有用。
不過沒有人注意到我突然耳紅。
「反正也是往事了...」我靠著車窗說著。
「可是我對阿翼的往事很有興趣喔?」坐在芸蓁旁邊的那月姊說著,至少這是讓我值得開心的一點。
「如果...哪天你在夢中夢到小軒在唱這首歌,你會聽完嗎?」
從芸蓁姊壞笑的表情來看,她似乎早就知道我是怎麼看季軒的。
「會吧。」
我肯定的點點頭,如果可以我甚至還想好好地跟她說上幾句話。
「泰山府君祭...」
全身顫抖了一陣,我看著隔壁的佳勳姊,我不懂她此時為什麼會提到這禁忌的術式。
「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小翼,世界的確有不須代價就可以不勞而獲的事情,但是影響可能是長遠的,也可能是看不見的,即使真的沒有任何影響,你也不可能...」
她轉過頭看著我,眼神透露出濃厚的警告意味。
「會覺得心安的。」
我迴避了她的眼神,泰山府君祭嗎?我的確很想嘗試去復活季軒,藉由這個禁忌的術式,據說土御門的某一代當家結合了安倍晴明的長春術將此一禁咒發展得更為齊全,實驗也相當成功,據說還被應用到了戰爭上,但是它到底還是被禁行了,這到底是為什麼,歷史沒給我答案,資料也沒有。
所以我一直認為,是應該嘗試看看的,歷史上不是沒有人嘗試,他們嘗試後也沒有留下什麼警告用語,為何不能嘗試,我一直感到很納悶。
「快到了,大家準備一下喔。」
正在開車的清輝哥從下面說著,剛好駛進了一座隧道內,周圍的燈光暗了下來。
「等等...」
佳勳站了起來,臉貼近旁邊的窗往外看著,這裡是雙線道,另一邊只有過去的車而已。
「你剛剛也感覺到了吧?」芸蓁姊摸摸我的頭笑著,我不明所以的思考了一下,剛剛有什麼嗎?
那月姊也離開了座位,似乎是到琴柯姊他們那一塊,我是不是少感覺到了什麼?
(麻煩死了...我當初就是因為退部後不再受到干擾,才選擇閉鎖靈脈的...)
其實離開夜行時,我為了回去當一般人,我讓部裡的人將我的咒力和靈脈封鎖,抽乾與斷絕,而這件事情似乎只有我和部裡的幾個人知道而已。
但是我卻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我的咒力和靈脈都在最低限度的運作著,沒有完全根除,不過不影響生活的情況下我都將它們慢慢儲存著,回到台北時已經徹底用完了,不過說是這麼說,我還是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咒術這塊被稱為很有才的原因,因為我全身的咒力與其說被斷絕,不如說是能被自我限制。
(既然如此就打開吧?)
反正以後也沒什麼機會用到了吧?
嘴角勾勒出淺淺的微笑,當初就是怕我自己會後悔,我有想到重新解開術式,但是完整的解開至少現在的我還不想做到,亦或者說做不到。
那麼就解出一半吧?
黑暗中,我摸著自己的胸膛,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夜空是什麼呢?沉浸夜空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我問過自己,這些問題都在是在自己獨處時問的,而感覺就是用構想去完成...也就是我常說的"腦內構想"。
去吸收、去感覺,去理解自己所想自己所問,模仿著禪宗理念達到一定程度的心靈調和。
(現在開始,體力和咒力...一半一半吧?)
就像是在被水灌滿滿的水缸裡游著,沒有空氣...只能憋氣,但是漸漸的水裡可以呼吸了,你吸著吸著才發現,水缸裡的水只剩下一半,而上半身正**在外,接著一股寒意壟罩你的上半身...
我睜開眼睛,隧道也快到了盡頭,似乎我想了很久對嗎?
實際上並不然,這種事情我已經熟練到在呼吸的轉瞬間就可以完成,調整身體狀況才是重點。
我比起早上剛醒,現在的體力狀況比較像是跑過幾圈操場,但是中午也沒睡的感覺。
但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因為這樣的體力狀態我很熟悉,不就是去上課然後無聊想睡嗎?但是我從沒有在課堂上睡過覺的紀錄,換言之...我很熟悉維持狀態。
我們離開隧道了,我的眼前大概和一般人所看見的不一樣,我看到的東西比實際還要陰暗一點,周圍有著像似氣體般的東西飛揚著,天空依然是藍的,只是周圍的空間多了些不明物體和浮游物。
(呵呵...真是...該跟自己說一聲歡迎回來嗎?)
「歡迎回來小翼。」
芸蓁姊幾乎是同時笑著和我說的,「歡迎你回來,咒術的世界。」
回過神我大概理解大家騷動的原因了,巴士外的天空似乎有點異常。
「式羽警戒網嗎?」
佳勳姊說著,這是我們家族的警戒用"線界",在看不見的咒力線中所包圍的領域,只要是有人踏入這領域,線的控制者都能感知到,如果是車輛也是一樣,施術者能感知到確切人數和身體狀況等。
「範圍就是整座山啊...」芸蓁姊看著山腰處,比較顯眼的神社鳥居。
「是定名吧。」佳勳姊搖搖頭坐了下來,芸蓁姊也坐回原位。
「他肯定是等不及吧?我想等等的場面大概會蠻好玩的了。」芸蓁姊也笑著。
定名哥啊...以前小時候塞給我很多電動的人就是他,不過他給我的我都丟掉了,有些遊戲對我來說太難了或是沒有應對機種,而他則是結界的改良天才,式羽警戒就是他的傑作之一,不過他也是個很好親近的人,不吝嗇的分享自己的表現給其他人,算是個濫好人。
巴士在山路上慢慢開著,雖然咒力感知還沒完全恢復,但即使關掉了陰陽眼我依然可以感覺的到壟罩老家周圍的,那些龐大的咒力來源。
(這還真的是,懷念啊...)
好山好水好風景,如果我們只是個單純的家庭,這樣該有多好,不過...事實卻往往不如人願呢。
我笑著,只是...這次不是苦笑了。
「來吧,就在這裡...完成我該做的事!」
(同個時間的台北,台北車站前駐紮區)
『緊急事態,緊急事態!現在開始各單位展開防禦指示,各哨所成員請迅速撤回...重複一次...現在...』
劃空而過的空中機娘和管理局的航空法師,在空中分為無數個小隊去掩護幾條街外和分散在其他大樓的槍衛廳、裝甲局、護廷十三隊等各部隊的前哨人員撤退,而基地的大部隊也都各自整隊向外移動和上空移動,其餘獨立局處也分派了自己的隊員去各處支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別開玩笑了,兩邊同時對我們發動攻擊?當這裡是戰場嗎?」
維塔忿忿不平的在會議桌上猛敲了一下,周圍坐著的都是各局處的相關人員。
這裡是司令官大營旁的會議廳,所有人都表情嚴肅的等待疾風發佈命令。
「維塔醬冷靜點,現在還有縮小損傷的機會,況且周圍有結界在,一般武器不會對周圍有什麼傷害的。」
夏瑪爾摸摸維塔的頭讓她坐下。
「不過相對的,就在這附近的那名要員是不是危險了?」四番隊的副隊長勇音發問著。
「昨天說過要派出支援部隊的部門,已經準備好了嗎?」台上的八神疾風看著台下的各局重要人員。
英靈座的恩奇都站了起來,他是這次英靈座派來的重要代表之一,疾風點頭請他發言。
「斯卡哈小姐已經前往接應了。」
「貂玲芸小姐也到了,不過她正在觀察,而沒有直接匯合。」
劉羽禪也會報了現場狀況,皓奕他們其實已經離北車只差一個區域了卻因為突如起來的恐攻和政變,交通大亂而寸步難移。
而似乎真有人通風報信,有一隊行動迅速且裝備精良的路人,他們正快速且完全明白方向的在追蹤皓奕等人的行蹤,不過或許他們不知道,他們的一切行動被金剛和疾風等人所掌握了。
金剛型的索敵能力展開範圍很廣,最大也有數百公尺,而重點在金剛的三個妹妹都在,範圍重疊下是沒有死角的,所以狀況一直有回報到總部。
「航空隊有編出兩隊前往先行支援,狀況應該可以掌握。」奈葉也在一旁補充。
「我們也派了幾位孩子去接應喔~」
裝甲局的鼠式是局長兼代表,她在警報拉響時已經派出了不少成員感到前線哨所。
「神田優、瑪利、提摩西三人組成的小隊也已經出發了。」科穆伊也表示。
「這樣就好,太多人去也不會提高效率,更何況未知的敵人到現在還沒有露臉...」
疾風陷入思考,目前為止的攻擊行動都是很正常的,不像鎮魂將等人被不知名敵人襲擊那樣危險,可是...要入侵這個基地,對他們來說應該不難...」
「報告,雙方攻擊開始了,各線哨所剛好撤退完成,上空迎擊隊伍已開始回擊。」
藍羽淺蔥透過影像聯繫,在會議廳張開了無數的現場戰況直播。
「通知各線成員,切勿直接傷害敵方人員,逼退或是火力壓制即可,如果可以生擒活捉也行,反正不要讓任何一個人死掉!所有在場人員立刻回到自己的單位指揮各線部隊,有異狀立刻前來通報!」
「「了解。」」
所有人迅速離開會議廳執行任務,再這陌生的國家裡首次展開防衛戰的疾風等人,各自帶著不同的心情在努力著。
(此時北車的一區外)
「確定就是這個方向再過幾條街就對了皓奕!?」金剛在槍林彈雨中和爆炸聲中吶喊著,問話對象是被她抱在懷中的皓奕。
「沒錯,真的就快到了!」
皓奕也很錯愕,原本一早醒來收拾好行裝就踏上回基地的路程,沒想到回去的路上遇到大塞車,沒想到塞一下子後就變成大暴動了。
其他的霧島、榛名、比叡都各抱一位家中非戰力成員急跑著,她們就和大和一樣,路上的武器要打穿船甲是需要更強大的武器才行。
拉芙莉亞則是坐在王國以前研發的隨身變裝兵器,蓋亞烏茲機器人裡面做殿後。
「各位小心,前方的路口掃描到更多的敵方單位!」
拉芙莉亞所在的這種只比一般人高20公分的機械兵器,是一種類似鋼鐵人的武裝,只是前方視野更為開闊,而起是手動操作,護甲程度是抗魔法、抗物理都有著相當高程度的免疫所以子彈和rpg幾乎不會對它起作用,兩手把操控的部位有近距離武器和射擊武器,射擊武器中有一項精密操作就是破壞及鎖定極小的目標,此設計單純是為了不浪費子彈,因為只搭載了200發的一般彈所以火力並不強大,缺點是只能乘坐一人而且是吃電力和魔力的,雖然對把精靈爐留在身體裡當媒介的拉芙莉亞來說是比較不受魔力影響的,因為魔力不會缺乏。
「了解瞜~」
金剛笑著大喊一聲,四姊妹同時跳過數量車截使他們身上都有負重著其他人但是卻彷彿沒有沉重感,而是無比輕盈,連埋伏在路障後的敵人都傻眼的將視線隨之移動,拉芙莉亞的工作就是在他們回過神前破壞武裝,對蓋亞烏茲這種精密操作剛好,只要按下鎖定周圍人的手上的槍,然後穩穩的開槍打爛,甚至不用瞄準。
『是陳皓奕先生的家人嗎?抱歉我們來遲了,我們是管理局混編航空隊,現在開始從空中支援你們,各位只要盡快撤退就好!』
上空傳來的語音正是援軍抵達,而眼前也開始出現一些基地來的輕裝人員,例如裝甲局的坦克娘、其實一直站在周圍電線桿上的斯卡哈、隔壁樓頂的神田等人,他們已經進入安全範圍。
他們斬彈的斬彈、劈開後方恐怖份子的坦克、正規軍的RPG等,一離開那條幾條街後前方毫無爭端,沿路上沒有人能再對這支移動隊伍開一槍、打一砲,最終皓奕隊伍安全的抵達陣營。
一進入基地附近,護庭十三隊的部隊立刻湧出,將皓奕等剛剛出去接應的成員全部回收。
「太好了各位,沒事吧?」
疾風和奈葉等人迅速的來到基地大門前迎接,而航空戰隊就在她們的頭頂一隊一隊的掠過。
「啊,沒事沒事…謝謝各位相救...」
皓奕虛弱的到著謝,到現在也是金剛扶著他才站得穩,畢竟剛剛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大大小的亂事,以一個普通人的概念來說,這樣早就死過無數次了。
疾風走到皓奕面前輕輕拍拍他的肩膀。
「抱歉...盡是些大人的事才把你們搞的烏煙瘴氣,最初讓你們來恩惠時不應該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皓奕沒說什麼,拉芙莉亞等人到過謝後就被指引到另一區去休息。
「啊,菲特她們也回來了喔?」
奈葉笑著,因為基地內響起了空間傳送通知,是稍早收到基地被襲擊,而放棄搭飛機的Tintin一行人所申請的空間傳送回來了。
『傳送區間001,現在傳送進入待命區!』
很快的傳送陣被打開,接著Tintin一行人全部安穩的出現在基地中央。
「大家,辛苦了!」疾風看著被傳送回來的大家喊著。
「奈葉、疾風!」
「我的主人!戰況如何?」而琳芙斯和菲特立刻跑來疾風和奈葉面前。不過這大概是很自然的,因為從她們回到基地前,四周都是槍聲、爆炸聲。
「目前還沒有什麼狀況呢...抱歉呢Tintin,妳才剛回來我就把菲特和琳芙斯搶走,不過事態緊急,還請妳讓我借一會。」
疾風苦笑的表情,Tintin佳也不好說什麼,點點頭然而事實上現在連發生了多少事她都不清楚了,不過同時許多人的目光放在了其他地方。
「這裡,就是異世界人的基地嗎?真缺乏科學感啊?」
出現的很突然,甚至出現的很自然,有8個人,憑空出現。
☆★
為什麼人們總會覺得自己掌控著自己所掌控的東西呢?
這是種誤解,就像今天手上握有一雙筷子,難道它們是一樣的嗎?即使是同工廠同生產線出來的,它們就一樣嗎?
不會,世人和商人會說他們是獨一無二,因為它只代表它。
這在世理中是謊言,也是真理,只因為他們外表和素材一樣,我們就可以認定他們是一樣的,但是他們將會在各式各樣的細節中,出現它們不樣的特質。
儘管它們只是筷子。
人們覺得,自己家人、孩子、朋友、甚至是寵物,這些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廣義的說是自己理解的、清楚的、明白的。
但是事實上這些事物更難掌控,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視野中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意外嗎?人們都說準備在準備,為了不要臨時慌亂,但是準備其實就是應付,準備只是以人的理解,去調配出的計劃,我們認定她會發生在自己的掌控中,但實際上"計劃"僅止於"計劃"。
因此任何場合,本來就不可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除非你超越了世間常理,你理解了何謂"隨時準備"。
★☆
「初次見面,忙碌的各位異界人。」
身穿暗紅色斗篷,內穿白色西裝為底的金髮外國老人,微微的對愣住的疾風等人鞠躬。
「那麼現在招呼也打了,我們應該在做一下自我介紹,才會比較禮貌嗎?」
他身後跟著七位身穿各式奇裝異服的人們,其中還有兩位Tintin佳她們熟悉的身影。
「自我介紹一下,代號"剛普朗克"。」
「我是"國王"。」他拿出高禮帽戴上,微笑著看著眾人。
「現在開始要對你們施展襲擊,異界人的侵略者們,雖然這樣妄自判斷不太好,但是在我們盡興之前,請你們陪我們玩玩吧?」
「基地所有待命部隊注意!保護要員,準備應戰!」
Tintin佳還來不及反應,只感覺到一陣呼吸困難,人已經在疾風的指揮大營裡,拉著她的人是剛剛帶著她用瞬步近來的四番隊長卯之花。
「抱歉,還來不及知會妳一聲,不過接下來請在這裡觀望就好,因為來的人看起來也不簡單。」
「等等!」
看著就要離開的卯之花,Tintin佳忍不住出聲叫住了她。
「難道...我只能坐在這裡...?」
「很抱歉,不能讓妳捲入這場戰鬥,是指揮官和妳的家人所給的要求。」
什麼也沒說,卯之花快步離開了大營。
她們的判斷是正確的,因為眼前這幾位看似瘋癲的入侵者,實際上是有實力讓他們這樣做的。
「國王?難不成是什麼國家的領導者嗎?看起來也不像啊?」浮竹十四郎露出很認真的表情再觀察著剛普朗克。
「說說看你們要襲擊我們的理由吧?」疾風大聲地問著,因為基地外的鎮壓戰鬥還沒有結束,槍聲、爆炸聲仍不絕於耳。
「其實也只是委託而已,並沒有什麼響亮的理由,這很抱歉。」
老紳士只是陪笑著,但大家都能感受的出來,這人相當不簡單。
「委託對象不用明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是誰了,但是襲擊一事對方真的沒給出標準,只說要將某些人抓出來交給這個國家的**勢力和批鬥者。」
這下子周圍所有番隊隊員都拔出了刀,同時拔劍出鞘的聲音相當響亮。
但是他似乎未被打斷,只是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也不是頑固之人,只要將我們打退,我們就心服口服的走。」剛普朗克雙手一攤,自認表現出誠意。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比較像是,傳送來的吧?」剛普朗克笑著,不過他似乎也不想透露他們的秘密。
「總覺得這樣似乎不能好好交流呢?那麼剩下的...就讓你們投降後再說吧。」
正當疾風這麼說的瞬間,兩邊人馬同時動作了。
兩名下巴帶點鬍子的西裝男性,一位手持巨斧、一位手持雙刀,一瞬間就穿過數十人來到疾風面前,這樣的速度彷彿陰陽師的禹步、死神的瞬步。
「「先馳得點!」」
就像古時候一樣,兩軍交戰,誰先斬敵方指揮官,哪一方就可以獲得優勢。
「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挺快的?」
一把刀、一把槍架在這兩人的武器上,一位是斯卡哈、一位是浮竹十四郎。
「哼哼,我想也是沒怎麼快好得手吧?」其中一位笑著,兩人武器一架迅速跳開。
「自我介紹遲了,我們是兄弟,騎士-達瑞斯。」
「同騎士-達瑞文,我和你們其中幾位見過。」他們笑著,因為襲擊開始了!
刀光劍影,雙方每一次交錯,都會發出數聲響亮的兵器撞擊聲。
巨斧、武士刀、雙刀手裡劍、長槍,雙方手上的兵器不斷舞出一片光影,一時間也看不出誰居於下風、誰又佔據優勢。
「這真的很不可以思義。」
疾風喃喃自語的說著,帶頭的那位叫做剛普朗克的其他手下都還沒有動作,但是從先衝出來的這兩位來看,其他人的實力可能也不容小覷。
「藍羽小姐,請向所有人發佈總指揮的命令,現在開始哨線外的所有隊員展開防守戰,基地內的非直接戰鬥部隊開始分派出去,現場需要淨空!」
『了解!』
疾風下這樣的指揮是有道理的,她考量的是鞏固前線,畢竟基地內的戰力是絕對足夠,只不過現在被莫名出現的奇妙勢力所干擾。
「那麼,我們也上好了。」平子笑著拔出斬破刀,其餘的副隊長也都拔刀待命。
「主動出擊嗎?那麼...城堡們去吧。」
剛普朗克笑著,背後立刻竄出兩位帶斗篷的黑衣人,一躍而起的瞬間也將斗篷脫掉,其中一位是身材嬌小的女性,背後卻著一隻大槌、另一位是身材壯碩的男性,手上也握著兩把大斧。
「喔拉喔啦!城堡歐拉夫!想接下老子一斧的儘管上來!」
「鐵鎚即是小女子,城堡波比參上。」
兩人一落地,左右散開直往已經拔刀的平子隊長衝去。
「擋下他們!」
副隊長雛森桃手一揮,隊員們全都湧上前去,只不過人再多都是徒勞。
「歐拉夫,我開路...剩下的先交給你。」
「歐哈!」歐拉夫點點頭,稍稍放慢了速度。
波比猛一然的加速超過歐拉夫,超越他的同時也將背後的鐵鎚拔了出來。
「鐵鎚,就是要開路用。」
波比淺淺的笑著,猛力一揮就將前方蜂擁而上的護廷隊員們掃開,由於太多人聚集導致無法閃避,展開防禦的隊員們依然被掃到而飛了出去。
「空了!」
「歐歐歐歐!!!」
這次換歐拉夫加速了,雙手提著斧頭彷彿一台人肉戰車,以不可思議的高速衝向平子等人。
「哪這麼簡單?割除吧,風死!」檜佐木修兵的斬破刀在他手中變化成兩把用鎖鏈串起來的雙頭旋刃鐮刀,這是他斬破刀始解後的真實樣貌。
戰鬥方式很簡單,拉起鎖鏈甩,接著扔出,不過歐拉夫似乎不在意朝他飛來的鎌刀,就這樣和鎌刀迎面撞上。
「什麼!?」檜佐木一驚,因為被直接攻擊的歐拉夫不但沒事,還毫髮無傷的與他們拉近距離。
「你們都不要動手。」
平子貞子走到副隊長們面前伸出了手,示意他們不用再進行攻擊,浮竹也笑著要斯卡哈停下。
「看來那邊要開始了,我也不能落人後呢。」
「你行嗎?聽說你身體不好呢?」斯卡哈看著笑容滿面的浮竹問著,護廷十三隊中就只有浮竹是身體貧弱而聞名,但是他的隊長地位卻從來沒動搖過,為什麼呢?
「咳咳,請不用擔心,美麗的斯卡哈小姐,我要用起來也是很有用處的。」
他提起他的雙斬破刀-雙魚理,慢慢地走向達瑞兄弟。
「嘿嘿,看樣子你是有什麼祕密武器嗎?」
達瑞文舉起斧頭比著步步逼近的浮竹,只不過浮竹的笑容並沒有消退。
「诶诶浮竹隊長,你可不可以別把風頭搶走啊?我也正打算耍帥的說。」
隔了一段距離的平子真子轉過頭往這裡喊著。
「哈哈,畢竟這裡不適合再拖下去了,菁英所在的大本營被這樣突襲已經讓觀感不好了,我認為我們需要盡快解決。」
「同感...」
平子真子笑著,臉完全沒有再看對手,而歐拉夫似乎抓住了這一點,一個快速拉近距離往平子的面門揮下斧頭,波比則是揮著巨鎚要封鎖平子的逃脫方向。
「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太衝動啦。」
下一秒原本該和平子的臉打招呼的斧頭揮空了,巨鎚也莫名其妙的打歪了,但是平子真子站在原地並沒有動。
「這是?!」
現在歐拉夫和波比的眼前世界正不斷翻轉,雖然兩腳還是穩穩的踩在地面上,但眼前的視覺卻不是如此。
「可惡…你這死人臉!!」
歐拉夫憤怒的跌坐在地上,但是手中的斧頭還是精準的扔出,目標直指平子真子。
「喔呀?朝自己隊友扔東西?」
平子真子仍然沒影任何動作,斧頭卻也沒打中他,倒是後方的不動的剛普朗克前面有人擋下了一把斧頭。
「歐拉夫你是怎麼回事?這是**控了!?」擋下斧頭的是汎,手**現了一把短弓。
「啊?」
歐拉夫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很確定自己瞄準的目標是平子真子,但是為何斧頭會飛向後面的隊友。
「唔...我想是某種幻術讓我們失去方向感!」波比扶著頭,似乎因為天旋地轉的關係,大腦產生了排斥的感覺。
「哈哈,原來還是有聰明人啊,這就是我斬破刀逆撫的能力,怎麼樣?無能為力吧?」
讓對手的視覺發生錯覺,所見到的一切全部顛倒,上下、左右、前後互換。能力發動期間平子本人亦需適應此能力,如果平子高興,連人聽到的話語也會前後互換。
「大腦會轉化眼前的實景反映給身體的神經與其他部位,如果這個時候你們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了...」
平子彈一聲響指,歐拉夫和波比應聲倒下。
「即使閉上眼睛也一樣會暈倒喔?」他笑著,笑得很開心,從藍染事件過後又與滅卻師打過一場戰爭,平子一直都是後備隊長,直到現在終於能展開拳腳。
「好了,就讓我們看看你這虛弱難有什麼能力吧?」
另一邊面對就定位後卻不斷觀望其他地方的浮竹,達瑞斯感到不耐煩。
「吶吶,我說你們知道死神,是怎麼一回事嗎?」浮竹笑著,轉頭看回答達瑞兄弟並問了一個很詭異的問題。
「怎麼回事?不就是死亡的象徵嗎?」
「不要打啞謎,有屁快放!」達瑞斯阻止達瑞文說下去,往浮竹丟出手上的雙刀手裡劍。
「瞬步。」
浮竹沒有被手裡劍刺到,卻在手裡劍落地前一刻,他人已經在達瑞兄弟的背後,達瑞文瞬間察覺到對手的消失,一斧就往背後的浮竹身上劈去,而浮竹只是抬起手上的其中一把劍,便擋下了達瑞文的巨斧。
「斬破刀。」
達瑞文跳開,讓達瑞斯從另一個方位扔出雙刀手裡劍,浮竹笑著舉起另一把刀,從中噴射出突如其來的光束,將達瑞斯的雙刀手裡劍消滅乾淨。
「鬼道。」
達瑞文掩護達瑞斯跳開,兩人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因為現在的浮竹和剛剛宛若不同人。
「這些都是死神這個職務所持有的能力,和你們所知道的死亡象徵不同,我們用這些能力保護著你們所看不見的城市,這就是死神。」
浮竹步步逼近達瑞兄弟,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消失過。
「現在跟我們講這些做什麼?」
「因為我必須讓你們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浮竹抬起兩把刀,在前架起一個橫十字。
「悉数流波、化为吾盾,悉数雷光、化为吾刃;卍解!」
瞬間靈力高漲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周圍的變化,而卍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只因為浮竹的卍解才剛結束,達瑞兄弟已經倒地。
「我想,以一個普通人類來說,你們真的很優秀了。」浮竹的雙刀變化為一把,他將刀插回劍鞘,轉身離開。
「果然僅憑我們還無法匹敵吧?」
剛普朗克笑著,揮揮手讓汎和另一名女孩將倒在地上的達瑞兄弟和歐拉夫、波比給回收回來。
「我們輸了,襲擊也完畢了,所以我們要走了。」
「事到如今,你們還以為走的掉嗎?」
疾風手一揮,天空佈署的航空隊員以及奈葉等人同時展開了武裝,地上的護廷隊員們也都開始逼近。
「當然,畢竟我們不是明著進來,要走當然也不是明著走,good luck。」
剛普朗克再次脫下帽子鞠躬,接著化作一枚棋子掉在地上,緊接著所有他帶來的人也化作一枚枚西洋棋,他們就這樣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彷彿一場魔術。
「還是逃跑了嗎?」
疾風喃喃自語,看著周圍其他人員繼續指揮作戰和基地修繕,頭一次讓她覺得,這場事件越來越不單純。
而三方展開的防守與戰鬥在這一天的晚上到來前就進入尾聲,以政府軍軍備全部被破壞、幾十人輕重傷、**軍軍備被破壞、數百人輕重傷收場,管理局派來的所有局處人員均無受到傷害,消耗的僅有彈藥和體力。
Tintin佳和皓奕家等人也在傍晚時和阿捷家等人會合,項崑崙本能感受到這邊的動亂,因此傳送點沒有要求在大本營,而是傳送到車站的地下街,不過為了避開大量避難人潮,也耗費了不少時間才回到地面上。
沒回來的只剩溫翼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