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说法?不,我要去暴打那群混蛋!

作者:坂田结义 更新时间:2018/6/1 20:52:15 字数:4839

是在艾米莉宣告“父亲”同时,那屋顶上早就有着三个人在聆听着这一场对话。

金发的少女。

银发的少女。

还有一位黑发的少年,他笔直地站在屋顶上,

“看看,你的粗心大意换来的是什么?”金发的少女不高,她踮起脚尖,伸直了手才勉强让自己的手指捏住了黑发少年的鼻尖,用力地向下一扯,将少年腰扯成了九十度。

“换来了艾米莉的痛苦,换来了她的危险,如果不是我刚好遇见了那两个天神族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你认为艾米莉会怎么样?”

“……”少年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没有反抗,就这么静静地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衣承泽,你凭什么自大以为有自己在艾米莉就不会遇到危险?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勇者吗?那个所有人都畏惧着,所有人都恐惧着,所有人都无法拿你有任何办法的勇者吗?”

“衣凛……对不起……”面对责备,衣承泽除了道歉也就只有道歉。

“道歉有用吗?听到了吗?”衣凛用另一只手指着他们脚下的屋顶,“艾米莉在那大声地含着什么听到了吗?‘父亲’。她信任你,她相信你,她爱着你,所以才会这么喊出来。即便对面的人随时就可以捏爆她的心脏,即便她不知道你在哪,认为你绝对不可能救她,她还是喊了出来!结果现在身为‘父亲’的你,带着新来的小妞儿抛下原来的女儿,放心的出门去了。你可真够可以的啊,衣承泽。父亲?你当初口口声声说自己可以保护她,绝对会让她得到安全的保护不会被天神族的人所伤害……结果呢?现在你的承诺碎的一干二净啊。当初是谁信誓坦坦的跟我说‘绝对没有事!我绝对会保护她!她绝对不会被任何人伤害!’现在呢?你的承诺实在是太廉价了吧?你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护她啊,衣承泽。”

面对衣凛的数落,衣承泽并没有回话,也并没有反驳,他的姿势依旧,但那腰弯下的幅度越来越低,似乎是不想让衣凛看到他的表情。他用力地握拳,指尖都在泛白,用力得手骨都在发出清脆的声响。泛白的并不只是手指,衣承泽黑色的碎发也在奇迹般地逐渐泛白,如同褪色了一般几乎在瞬间就被全部染白,并且还在生长。几个眨眼的瞬间,那泛白的头发已经在长到了他的腰间。

这是衣承泽愤怒的表现。

衣凛和衣承泽相识的十几年里,她见过两次。

一次是为了救自己,另一次是为了救她。

他们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同时也是可以达成“神魔人”和平共处的关键人物。

虽然最后的结局没有任何的改变,她依旧是死了,而衣承泽也因此身受重伤。

屋檐下,米拉那愤怒的吼声已经传来,那即将要捏碎的艾米莉心脏的宣言被三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去救她吧。”衣凛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衣承泽那泛白的长发,“下一次,不要再让艾米莉受到痛苦了,好吗?”

衣承泽这一次缓缓地抬起了头。那黑色的瞳孔已经变得如同鲜血般猩红。那双眼睛充满了坚定以及愤怒。

他挺起了腰,那变得冷峻的脸庞上清晰地留下两道醒目的泪痕。

“艾莉婕,把你的刀借这个笨蛋用一用吧。”衣凛说。

就这样。

衣承泽用艾莉婕的刀从天而降,一刀就斩断了米拉的手腕。

被衣承泽砍断手腕的米拉并没有发出多大的惨叫,她只是闷哼一声,咬着牙用自己身上的白袍裹住自己的断手,避免失血过多。身为天神族的一员,身为天神族天选军团的一员,她不容许自己在敌人面前发出丢人的惨叫。

但不发出惨叫仅仅是因为尊严而已吗?不,还有恐惧。那强烈的恐惧占据了整个大脑让疼痛没有占领的余地。

眼前的少年,瞋目切齿,那双如同鲜血般猩红的双目并没有除暴怒外的任何感情,那毫无掩饰的暴怒直视着米拉,与衣承泽对视的瞬间,灵魂仿佛深陷在那暴怒的火焰当中,瞬间被燃烧殆尽。

死亡的感觉直线上升,明明衣承泽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米拉却感觉自己已经被衣承泽用那柄银白色的长刀刺过、砍过、劈过……那死亡的画面如同幻灯片般接连不断地在米拉的脑海之中浮现。

那张脸带来的恐惧忽然间扩大开来,瞬间吞噬掉了所有理智,就连天神族的尊严与高贵一起。米拉直接下意识想要逃离,身体本能的想要转身逃离,但再那之前,另一柄剑从米拉的侧脸向着衣承泽袭去,也这是这一突如其来的一剑让米拉的恐惧得到了些许的控制。

“铛”

金属的碰撞。

是琼。她主动地挥剑向着衣承泽冲去,想要用剑刺穿他的喉咙。

“你竟然敢把米拉大人……”琼原本悦耳的声线如同被愤怒撕裂,变得嘶哑低沉,如同凶猛的野兽在捕杀猎物前发出的低吼。

敬爱的前辈被伤,琼的愤怒已经熔断了她的理智,她愤怒的眼神与愤怒的野兽无疑、充斥着原始的感情——杀意。

怒发冲冠的琼挥舞着自己的剑刃,毫无章法更没有丝毫的美感,那破绽摆出的剑法轻而易举地让衣承泽看出了琼的破绽,愤怒的她为了能让自己剑击变得更加具有威力,都会用大幅度的动作来蓄力一击。虽然动作很快,但那大幅度的动作还是有着太多的破绽。

衣承泽抓住了机会,直接就在琼下一次的纵劈到来之前,猛地冲向前去。

如同瞬移般,衣承泽瞬间来到了琼的面前,看准了时机用银白色的刀柄猛敲琼握住剑柄的手腕。

本来就不是专攻剑术的琼几乎没有任何防御的余地,手中的剑就这么轻而易举从手中脱落。

衣承泽手腕一抖,反握长刀,直接用刀背向上一挑,如同棒球选手的挥棒般,在击中琼下颚的同时也挑飞了那柄长剑。

衣承泽下手可没有因为对方是女性就有丝毫的手软,琼的下颚被衣承泽毫不犹豫的击碎了,那双漂亮的嘴唇中的一排洁白又漂亮的牙齿都碎成了碎片,伴随着鲜血飘洒在空中。琼的身体也因为这一击而飘向了空中。

但衣承泽并没有就此停手,他在琼彻底飞出去之前,抓住了琼的脚腕,然后将她的身体如同一块抹布般,毫不犹豫地摔在了地板上。

脆弱的木质公寓,地面自然不是那么牢固,琼的屁股带头破开了地板,整个身体以屁股为中心陷入了地面。

衣承泽手腕一扭,再次反握刀刃,瞄准着琼的心脏,直接猛地刺下。

“住手!”

一个声音让衣承泽停下了动作,现在那柄银白色的长剑距离贯穿琼的心脏还有几厘米的距离。

是米拉。

“与……与她无关……能把她放走吗?”

“为什么?”

“与她无关……我只是……强行……把她拉来而已……”

“告诉我个理由,我为什么只能杀死你们去一种的一个?”

“……如果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十二个小时前回去复命的话……天神族的某长老会依照神王大人的命令直接……启动艾米莉身体里的诅咒杀了她!如果……如果能……能让琼回去复明的话……以我作为人质……说不定……虽然……我的军事水平不足以……持平艾米莉……但是……我的魔法才能在天神族里数一数二……以我作为人质的话……”

“不可能的。”说罢,衣承泽直接用到贯穿了琼的胸膛。

“不!!!!!!!!!!!!!!!!!!!!!!!!!!!!!”

“谢谢你告诉我一个有用的信息。”衣承泽站起身来,拔出了那柄银白色的长刀,将那刀上的鲜血用琼的白袍抹干净了。

“不!琼!琼!琼!!!!!!我要杀了你!人类!我要杀了你!”

“看着自己的伙伴被人杀死,你开心吗?”

“我要杀了你!人类!我要杀了你!”米拉咆哮着。

但也只是站在原地咆哮着,用那痛苦狰狞又包含愤怒与恐惧的脸对着衣承泽无力地咆哮。

衣承泽握紧长刀向米拉走去。

“你认出我是谁了,对吧?”衣承泽说着,用银白色的长刀挑起米拉的下巴,“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对吧?”

认出来了。

即便要忘记也不可能忘记,那让人类崇拜、让神魔两族恐惧的最强勇者——衣承泽!

虽然发色与瞳色发生了改变,但是那张脸米拉是绝对不会认错的,那一生之中最让她恐惧的那张脸,那个曾经以一己之力将米拉的军团全部覆灭的少年,那个将自己几百年的积累全部毁于一旦——在一瞬间毁于一旦的少年。

“我也刚好认出你来了啊,米拉团长。那个曾经想要杀死我,结果被我灭掉整个团的人。没想到是你,如果当时我在街上多留意你一会,估计就会认出你来了吧。”

“……你……你要……连我一起杀死吗?”

“我问你,说出真心话,趁着艾米莉没有醒着的时候,告诉我当时背叛艾米莉的真正原因。”说着,银白色的长刀向着米拉的喉咙更进一步,那锋利的刀剑直接顶在了米拉的脖子上,锋利得轻轻一点,就些许殷红出现在了米拉那白嫩的肌肤之中。

“……什么?”

“你不是那种人吧?你不是为了那种事情就会轻易杀死同伴的人吧?更何况是那么信任你的艾米莉,你更不可能下得去手吧?明明以前的你,为了同伴甚至连自己都可以牺牲啊。”

“……”米拉紧咬着嘴唇,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庞已经完全不知道是因为断腕的疼痛还是因为那过去的疼痛了。

“估计和以前一样吧,被某个长老胁迫,以你的家人为要挟。我清楚的记得,你曾经明明可以为了一个刚刚加入你军团、与你相识还不到一周的团员挡住了魔族致命的一剑。明明那个士兵和艾米莉一样,是无法使用魔法的天神族异类。”

“……不要……再说了……”

“又被胁迫了吧?和之前要杀死我一样。你无条件的相信着你的团员,但是你的军团团员却为了一己私利,爬向更好的位置将你曾经心软放过一个幼小魔族的事情上报了其中一个长老。结果那名长老利用了这件事,将你玩弄在手掌之间吧?虽然那个时候神王出现并阻止了这件事情,并且帮你隐瞒了下来,才没有让你的家族和你接受灭顶之灾。”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当然知道啊,因为那天假扮神王的人,是我啊。”

“什……”

“你真的以为那个神王会轻易绕过你并且帮你隐瞒你私放魔族的事情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天神族根本不会对魔族有着如此强烈的怨念与怨恨吧。”

“你……不……不可能的……你……你骗我!!!神王大人根本不可能……不可能……而且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

“我怎么可能会帮你?明明我把你忠心的部下全部杀死了,把你积累的一切都毁了。”

“……”米拉哑口无言。

“白痴啊,你。”

说着,衣承泽收回银白色的长刀,然后转过身附身对着昏迷过去的琼伸出了手。

“你还要做什么!?你连尸体也不放过吗!?”

衣承泽伸出手自拨开琼的伤口,用手指在琼的血肉里探索。

“住……”

但是还没等米拉喊出口,衣承泽就从琼的身体里,拿出了某样东西。那是如同蝴蝶幼虫般大小的东西,全身哟黑色,光滑无比,没有头也没有目,更没有脚,如同蚯蚓般的虫子。

“这……这是……”

“认出了吗?咒虫,可以通过这种虫用来控制人心智的一种低劣魔法。看来你依旧和当年一样,什么都不懂。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当年的那场暗杀要你和我站在陷阱中央?那个陷阱要是没有被我打破,到时候死的可不仅仅是我而已。”

“难道说……”

“那场暗杀,暗杀的不只是我……还有你。”

“什……不可能!这些都是你瞎说的!完全不可能!这些完全不能让人相信啊!你的口说无凭谁会相信啊!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啊!”

“随便你,看你愚蠢的模样,我就知道你又被人利用了。然后背叛了艾米莉,背叛了这个曾经相信你,喜欢你的小女孩。”衣承泽说着,直接捏死了那只虫子,“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能活着吗?虐待了我最重视的女儿,现在你却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完全就是因为……我尊敬你,尊敬曾经的那个你,那个善良、无私、没有歧视的你。不过,现在的你完全不能和过去的你相比。现在的你,就是一个愚蠢又没脑子的家伙而已。没杀你的原因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为了看看你信仰崩塌以后,你痛苦的模样。我想,艾米莉看到你这幅样子会更高兴吧?比起杀了你。”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那些事情都是你为了扰乱我的心智而编造出来的谎言……为了让我动摇……为了让我痛苦……为了让……”米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泪已经从她的眼睛流淌出来,哗啦啦的如同决堤了的洪水。

“没有必要,我可以直接杀了你。没必要编出那些事情来拐弯抹角的动摇你的心智。”

“不……不可能的……都是假的!没有错!都是假的!是神王大人救了我……是那位大人……他救了我的命……还救了我的家人,让是他……”

衣承泽依旧愤怒着,他的愤怒可不会因为米拉的泪水而熄灭。他径直地走向米拉,然后一拳打在了她的腹部上,直接让她昏迷了过去。

“白痴……”

“哎呀呀,你还真是暴力,瞬间就将两个漂亮的姑娘搞成这样了,你难道不懂怜香惜玉吗?”

衣凛在和艾莉婕一同从那破洞的房顶落下的时候,还不忘调侃着衣承泽。

衣承泽并没有理会衣凛的调侃,他转过身,从壁橱之中拿出了被褥,然后将艾米莉抱起来放在了那柔软的被褥上。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拜托我?”

“开门吧。”

“你想干什么?找那群王八蛋天神找个说法吗?”

“讨个说法?那是弱者才会做的事情。我要去把他们全部都揍一顿,把那个神王抓来,给艾米莉磕头。”

衣承泽平淡的说着一件似乎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没问题吗?你的伤还没有好吧?”

“我的伤好不好都无所谓。就像某个操控矢量的第一位说的那样不是吗……”衣承泽停顿了一下,露出了极为渗人的笑容说道:“我变弱了,不代表他们就变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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