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钱怎么皱巴巴的,还有一股味道。】司机收钱的时候说。
我当然不会蠢到说出【这张钱是昨天才从海的靴子里拿出来的】这种话。
【再见了。】我挥了挥衣袖,留下了脚气的病原体。
话说老海不要真的有脚气哦。。。。
我挠了挠头。向着酒吧走去。
酒吧的名字叫做【RedABar】
红A酒吧。真是个怪名字。
酒吧的老板是个日本人。那家伙,怎么说呢?是个有趣的家伙。
我在马路对面望见了酒吧。现在刚刚是中午,没有什么人来喝酒。但是一个很随意‘拉扯’着红色围巾的男人,却意外地径直往酒吧走去。
话说那不是我的围巾吗?
【哟。】我打招呼。
他回过头,果然是海:【哟。我还以为你宿醉去了。】
【哈嘿。完全感觉不到血液里曾经存在过酒精呢!】我回答。
【你难不成还准备喝?真持久啊。】他说着,然后解下围巾,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帽子,给我。
我接过,说:【怎么可能。来坐坐的。况且我没钱了。】
【哦,走吧。】他说。
我俩推门进了店。
【早。】在吧台里不停擦着盘子的李酒保说。
【早啊。】我回答,【店长呢?】
李酒保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店里的沙发。
破烂的弹簧沙发上好像躺着一样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个人。
【别吵醒他。】李说。然后继续低头擦盘子。
我随便坐在吧台上的一个位置,李马上递给了我一杯白开水。
【水免费。】他很快地说。
老海没有坐下。他走到沙发的旁边。拿起旁边的一把吉他(店长兼职乐器修理行),然后在店长的耳边弹起了一手吉他曲。
睡得安稳着呢的店长猛然坐起。
【诈尸了吗,你。】老海装作不知道吐槽。
【总觉得刚刚在睡梦中好像听到吉他曲了。】
【噢啦,是帕格尼尼的吗?】老海问。
【不知道,听不真切。】店长的中文好极了。‘不真切’显示了他的功底,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其实是个日本人。
被吵醒的家伙总有些不爽,等他环顾四周之后发现:【喂!海你抱着吉他干嘛!刚才是你干的吧!】
【哪儿呀。我只是在调音而已。】
【坑爹啊你!绝对是你干的。】
老海给我递了个眼色。
于是我出来作证:【是这样的啊!我作证,其实海是在调音。后来调好了就想看看这吉他好不好用。】
冷场1秒。然后在接下来的1分钟海被店长64hit。
李酒保依旧沉默。我说:【洛桑乃差不多就行了。】
洛桑是店长的名字,当然也有可能是外号什么的。总之我们这么叫。
说完我就后悔了。接下来的一份钟我被海68hit。
混蛋,这个攻击频率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