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请不要计较什么64hit还是68hit。毕竟老海还是很耐打又很能打的。
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我们俩个都坐到了吧台旁。于是我随便要了一份寿司。
【不好意思,没有。】彻底睡醒的店主——洛桑,恢复了以前那种单纯的商人模样。现在很诚恳地道歉。
【没有吗?】我问。
【昨晚没做。今天起晚了。】他回答。
【昨晚你干啥去了。】我问。
【你们不是喝高了,一只喝到凌晨吗?】他说。
【后里呢?你睡了?】
【没呢。我看深夜档动画去了。】他一边准备寿司材料一边说,【我现在给你俩做。还要什么?】
【蛋炒饭。】海随口说。
【我去做。】一直在擦盘子的李酒保,(以后就直接叫李了)终于起了反应。放下盘子进了后厨。
【深夜档动画干嘛不录下来看。】我边吃他刚做出来的寿司,一边问。
【我也想啊。可是我上午还得修乐器,早上也得做营业准备。】洛桑回答。
【那就录下来下午看。】海说。
【我也想啊。】洛桑无奈的说,【可是我女儿会在中午或者早上打电话过来,阴险地剧透。可恶,不就是看过小说原著吗?】
【的确很阴险。】我感到无语,只好附和他。这家伙作为父亲还真是一种‘悲哀’。
【你俩怎么了?用这么悲哀的眼神看着我?】他问。
我就笑笑。海埋头吃东西。洛桑疑惑了。可是突然电话响起。
【啊,是Kagami】他说着放下刀跑去接电话了。
kagami就是镜,也就是他女儿。我很怀疑问啥他只要在叫女儿的名字的时候才用日文。难道是因为他萌 柊镜?
于是有一次我直接问他了。
【嗯?你说为什么叫女儿kagami而不是镜?这不是很好理解吗?比如美国人会叫John而不会叫约翰。这是一个道理。】他边擦台面边说。我问他的那天,店里没有几个人,就连老海都不在。
【不是啦。我是说其他的日本人你会直接用叫汉字吧!铃木不会读成Suzuki吧!】我反问。
【啊。铃木是车啦!不作数的。】他回应。
【喂喂。渡边你从来没有读成过Watanabe哦。难不成渡边淳一也是车?】
【啊,你说得对。我想想。】他就这么边擦台面上的油污,一边陷入沉思。
沉思一定要想很久吗?我不知道。不过这回洛桑的确想了很久。
一直到大概连我这种人都要离开酒吧的时候,他才攻克了那台面上的油污,抬头叫住了我:【等等。】
【怎么?想出来了?】我问
【差不多吧。】他说,【你看过《冲绳札记》?】
【大江健三郎吗?看过啊。】我回答。
【还记得这句吗?‘何谓日本人?能不能把自己变成不是那样的日本人的日本人?’】他说。
【当然记得。不是被叫‘自虐’史观吗?】我戏谑地说。
【才不是。大江在一审和二审都胜诉了。】他说,【我觉得就是这种情感啊。】
【什么?具体点。】
【就是说,我认为自己身为日本人是值得自豪且无法改变的东西。即使我们可以改变心也不能改变血。但是因为我离家太久了,所以一直要找个东西作为日本在我心中具体的形象。就跟大江说的一样吧?不一样也不要紧。有的人挂富士山的画片,有的人听日文歌,而Kagami在我心中不仅是女儿更是我身为日本人的证明。我是日本人的话她也是日本人。所以才用这种方式称呼她啊。】他一口气说完一长串的话。
你依靠你女儿‘赎罪’吗?是吗?不是吗?应该这样吗?不应该这样吗?
【是不是对Kagami不公平?】他缓过气来,问。
【你女儿是靠二次元来找到‘自己是日本人’这种感觉的吧。那样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公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十字架嘛。】我只能尽量回应。
我记不得那天我回家路上到底想了些什么。但我记得我想【洛桑那家伙。怎么说呢?无法形容!除此之外还很有趣。】
以上。回忆。
现在的洛桑给人的感觉是个十足的女儿控。或许当时他对我讲了那么多日本人不日本人的,只是为了掩饰他是个女儿控的事实而已。
刚刚他屁颠屁颠跑去接女儿电话,现在又屁颠屁颠满脸幸福的红色跑过来切菜。喂,你就是个女儿控吧!我居然相信你了。。我擦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