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啊。】海说,【我回去之后写小说去了。】
【小说啊。长篇?你准备投稿?】
【是中篇。投稿的事写完了再说啦。】
【哦。】
【说到长篇。我这个中篇写完之后是准备写个长篇。主角的名字都想好了。】
【是什么?别告诉我是‘约翰克利斯朵夫’什么的。】
【不是啦。】他挥挥手,【是叫八云紫式部。】
喂喂,这个名字该从哪里吐槽?快吐出来啊!有槽不吐会憋成内伤的!
【主角是个日本人吗?】我吐出来了。
【切。你不行。要说吐槽的话应该这么说:‘这名字好厉害!乍一看是一个日本人,仔细一看却是两个日本人。哇塞。大变活人!’】海自己吐槽了起来。
【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名字算了……】
【嘛……】他思考了一下,【我想写诗。】
【怎么了突然?还有你会写诗吗?】
【有什么不会的。会写散文的都会写诗。你不知道作家和诗人的区别在哪吧?】
【不知道。区别在哪?】
【区别在作家写的散文是一小节一个回车键,诗人写的散文是一句一个回车键。】
【……也对,这个时代没有诗人呐。】
【所以我们写写。然后投到最烂的文学杂志里去。诶,最烂的文学杂志是啥?】
【大概是《醉小说》吧。】
【不是吧,那个不是封面杂志吗?换个文学杂志。】
【嗯,我想想……要不《故事汇》?】
【好。地摊文学真低碳,我喜欢。笔墨伺候,现在就写。你也写。】他抢走了我的笔和记事本说。
我只好随手扯下一页纸头,用圆珠笔写了。
下面是我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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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
啊,我的好妹妹,
你能否,成为我的情娘
你那红樱桃般的嘴唇
让我尝到,爱情的蜜糖
啊,我的好妹妹
你愿否,作为我的新娘
你那单薄的倩影
让我感到,思念的惆怅
啊,我的好妹妹
我要让你,成为我的新娘
我要轻轻地,轻轻地
把你推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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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问海。
【混蛋死妹控!】他说,【要有深度!】
【都乱伦了还没有深度?】我问。
【乱伦就有深度?】他反问。
【《雷雨》没有深度?】
【……乃赢了。你说吧,什么是有深度,什么是没深度。】
【当然是这样子:只有性的没深度;只剩下性的就是有深度!】
【……说的也对哦。】海想了想说,【我去写我的诗,保证比你有深度。你乱伦也好不就是一男一女吗?】
接着他跑去写他的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