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菲尔与洛克都睡了,但是斯帕亚确却整夜借着烛光反复确认着手中的利剑,借着烛光,斯帕亚反复抚摸着剑脊,祖光照射在光剑的剑刃上,映照出斯帕亚那如剑一般锐利的目光,而斯帕亚自己也被自己的眼神吓了一跳,仔细想想,上次露出这样眼神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上次为了月灵的死血洗北方联盟军营的时候吧,而现在,之所以再次露出这样的眼神,显然是大战在即“不管怎么说,我要亲自确认一下,就用我的剑!”
清晨,塞路尔照例进行着晨练,与查维纳的海军协议很快就能签署了,塞路尔还在思考时就这样直接回国还是按照帕克导师的要求去挑战龙王的试炼,反正离自己的停职结束还有大概一个月时间,留在查维纳游山玩水一番也不错,要是能把丽娜也带来就好了。正当塞路尔脑子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斯帕亚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不远处。
“早上好啊,萨洛维夫公。”
“斯帕亚阁下?”塞路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这里是萨洛维夫王宫中,如果斯帕亚是从正常途径来到的话,不会没有人通报,很显然斯帕亚是通过其他途径进来的,既然如此,塞路尔觉得对方找到自己必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看来阁下也是一柄利剑啊,真是令人期待。”斯帕亚仿佛自言自语般着,然后慢慢向塞路尔走来“今天,我就领教一下阁下的剑术吧。”
一瞬间,塞路尔只觉得几道银光闪过,接着,周围的空间都变成了灰色,然后在这个灰色的诡异空间中,接着,塞路尔只觉得脊背窜上一股寒意,那是斯帕亚索萨翻出的剑气与杀意“斯帕亚阁下,请问您这是要做什么?”
“或许有些唐突,不过,我考虑再三,认为这种确认是必要的。”斯帕亚说着,慢慢的抽出了一柄细刃的长刀,塞路尔顿时感觉到了那柄刀所散发出的锐气,很显然,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塞路尔也警觉起来“萨洛维夫公,你,知道暗之继承者的传说吗?”
“暗之继承者?”塞路尔顿时心中一紧,他记得索尔德告诉他的那些传说,并且告诉塞路尔其实他就是其中之一的暗影之魂,但是,这就是斯帕亚现在准备对自己刀刃相向的理由吗?“我听过这个传说,但是,这又如何?斯帕亚阁下,能告诉我您这么做的理由吗?”
“啊,当然,我们有的是时间来讨论这个问题。”斯帕亚尽管已经亮出了兵刃,但是并不急于发起攻击,看起来似乎还有回旋的余地,正当塞路尔这么想着的时候,只觉得有两道无形的剑气飞射而出,塞路尔第一时间避开,身后的建筑物被切成了两段“你是作为黑暗力量的最强继承人,也是暗之继承者的统领。”
斯帕亚的一击让塞路尔感觉到了对方决心一战的意志,尽管塞路尔还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已经召唤出了噬魂剑,斯帕亚扫了一眼那柄剑,微微一笑“黑暗帝皇剑噬魂啊...确实是很适合你的一柄剑,有资格与我的天心一战。”接着,寒光一闪,三道飞刃从左中右三个方向飞了过来,塞路尔也不打算退却,横刀一挥,和对方硬拼了一招。
“见鬼...”塞路尔暗自感觉到,对方是认真的,斯帕亚实力之强从刚才的一击之中已经足以体现,塞路尔右手的虎口微微有些疼痛感,很显然,自己已经必须背水一战了。
“这个是和你的噬魂同级的三魔剑之一,次元刃天心,连时空都可以切开的利剑,你尽管放心,我已经将这个时空暂时切开,外界什么也察觉不到的,你大可尽情施展你的实力。”斯帕亚继续一边说,一边信手发起攻击,斯帕亚的攻击尽管看似随意,但是速度和力度都相当的惊人“既然你是统领,那么,自然还有其他的暗之继承者,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斯帕亚和塞路尔隔着大约十五米左右的距离不断的隔空发起攻击,在对方凶狠的攻击之下,塞路尔除了防御什么也做不了,但是,斯帕亚说的每一个字塞路尔都听得一清二楚“我是神的翅膀,暗影之翼,作为翼指点灵魂进入升腾之徒,而现在,我将履行我的宿命,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资格。”
“开什么玩笑!”塞路尔开始反击,亡灵之力不断涌出,聚集在噬魂剑上,然后猛然发射出去“我命由我不由天!”
“宿命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这点我也清楚。”斯帕亚的脸上露出一丝哀伤的神情,将剑轻轻一转,一道无形的盾就把塞路尔的攻击吸收了进去“我的剑,为守护而存在,为了守护我的朋友,为了守护我的恋人而变得锋利,然而,我无论是谁,我都没能守护住,最终,只留下满身的伤痕和哀伤...”
“什么?”话题突然撤的有些远了,塞路尔感觉思维上有些跟不上斯帕亚的节奏,同时,他感觉到背后的空间有所变异,急忙闪避,黑色的魔力从他背后的空间发射出来,塞路尔一眼就发现,那是他刚刚发出的攻击“次元墙?这样的话,远程攻击不就完全无效了吗...”
“魔力很强,攻防能力都不错,你的剑看来也是经过鲜血的洗礼,但是,还不够!”斯帕亚将天心向上一扬,空间中出现无数的斩痕,塞路尔避无可避,只能集中全部的力量来防御,用亡灵的力量在自己的身边张开护盾,并且全力维持住每一处,他感到整个人正在被剑刃的风暴洗礼着,只要稍有松懈就会被千刀万剐。
“还不够,还不够,这种力量,还远远不够!”斯帕亚眉头一紧,天心向前一指,一道白光直冲塞路尔的胸口而去,虽然没有贯穿护盾,但是却硬生生的将塞路尔顶飞出去“黑暗的力量可不只是如此而已,如果你不具备那个资格,就准备死在这里吧!”
“死在这里!?”塞路尔感觉到,斯帕亚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了,看起来对方是真的要下杀手了,刚才的一击应该就是个前奏吧,这种痛楚,肋骨大概又断了吧,明明才刚刚恢复的...但是,现在不是像这种事情的时候,塞路尔挣扎的站了起来“传说也好,命运也罢,我不懂,我也不想去懂,但是,要我就这样死在这里,不可能!”
塞路尔自己也没有发现,黑色的火焰从他的背后涌起,火焰的形状还不稳定,但是看得出是一对翅膀,斯帕亚看到这番情景,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就是这样,就是这股力量,来吧,让我看看,真正的黑暗吧!次元崩坏!”
真个空间开始被切割,崩塌,时间与空间都在逐渐消亡,这是堪称灭世绝技的一击塞路尔也没有任何退路了,不能死,自己的心愿尚未完成,不能死!“深渊的咆哮!”
之后发生了什么,塞路尔只觉得眼前一黑,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空间已经恢复了正常,自己正倚靠着插在地上的噬魂剑,而斯帕亚正握着天心,遍体鳞伤的站在那里,杀气已经消失,他的眼神里是充满了满足与欣喜“你果然,是真正的黑暗!”
“斯帕亚阁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塞路尔收回了噬魂,竭力站直了身体,不过他做不到,肋骨已经断了的他颓然的仰躺在了地上,斯帕亚走过来,蹲在他面前,慢慢的说道。
“复仇的尽头是空虚与无助,那么,你知道守护的尽头是什么吗?”
“什么意思?”塞路尔不明白,守护也会有尽头吗?
“是悲伤,无尽的悲伤与怅惘,因为最终,你谁都无法守护——甚至是你自己。”斯帕亚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哀愁“孩子,人需要天真,有天真,才有梦,但是,光是做梦是不行的,你懂的,对吧?”
塞路尔点点头,斯帕亚微微一笑,将天心放在了地上“这个,送给你了,记住,你不仅仅是个噬魂的王者,也要做一个天心的圣者,那样,你才是真正的黑暗,你才能实现你的心愿。”然后,斯帕亚站起身来,像一阵风一样,渐渐消失了“我会回来的,那时,我会作为你升腾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