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虚空领主看来,斯帕亚的行为无疑是螳臂当车,在他的眼中,值得忌惮的对象只有塞路尔和塞克利特两人。其他的暗之继承者总是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胜过他,事实也几乎是如此,即便被萨尔封印了大半力量,他的强大依然撼天动地。
为了不毁坏王宫,两人传送到了郊外的某处荒地,打算在此一分高下,不过,阴影只是单纯的认为,这个是斯帕亚用来拖延时间的权宜之计。不过,他并不着急,时间对他来说很充裕。
斯帕亚面无惧色,挥剑而上双剑迸发出巨大的黑暗力量,划出两道平行的弧线,阴影手腕一翻,横剑扫出,原以为这一下的力道至少能将对方逼退,却不想,知识和对方拼了个旗鼓相当。
“唔~暗影之翼,王的翅膀,果然有两下子……”虽然没想到斯帕亚的力量竟有这种程度,但是他仍旧认为,这场战斗不过是一次余兴节目。
“是吗……那这个呢!哼!”斯帕亚气息一沉,一股巨大到让阴影都感觉到震惊的力量从他的身上爆发了出来,将他生生地推了出去,几乎有些失去平衡……失去平衡?不,这不可能,我是虚无的王,我根本没有实体……怎么可能……
顿时,阴影感到了一阵迷茫,但是紧接着,斯帕亚已经再次冲了过来,刺,挑,斩,挂,快得让人目不暇接,这次阴影不敢怠慢,将虚无的力量注满自己手中的剑,和斯帕亚交战。
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可以将我的力量实体化,阴影非常不解,原本依仗着虚无之力,阴影能够化解任何攻击,同时能将万物化为虚无,但是,斯帕亚却能抑制住这种力量。
不,不仅仅是抑制,简直就是克制,现在虚空领主和斯帕亚的战斗和普通的肉搏没有区别,完完全全是一场剑术上的较量。显然,纯拼剑术,阴影明显处于下风,很快,他的肩头便中了一剑……
“呃……这种感觉……是痛吗……呵呵,原来,这就是痛啊……”阴影捂着受伤的肩膀,身体有些蜷缩,痛苦,受伤,这对他来说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情啊,因为纵使是萨尔也不曾对他构成过物理杀伤,而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可以!
“你的力量对我无效。”斯帕亚淡淡地说着,紧握着双剑继续警戒,防止对方突然反扑。此时阴影打量着这个人,心中头一次充满了这么多的问号,好奇怪,这个人为什么有这般的能力……
阴影悄悄地让自己的一部分意识进入到了虚无之境中,搜索者历史长河中的记忆,他非常有兴趣,而且有必要知道,眼前的这名剑士究竟是何方神圣。很快,他有了答案——一个惊人的答案。
“哈哈……原来是你啊……真是没想到呢……”阴影重新站直了身体,发出和平常一样的狂笑“在这个世上度过多少年了,一万,两万,三万?不,这些都不重要了吧……亚巴顿之子,曾经几乎君临天下的王啊……”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斯帕亚淡淡地回应着,对他来说,往事很重要,但是,越是重要,越是平淡以对,说话间,他闪身再次冲了上来“天工双月杀!”
斯帕亚的身形一分为二,左右夹击,虚空领主迅速应对,手中的剑飞速地裆下斯帕亚所有的攻击,然后,两人身形一错,彼此站在了对方刚刚站立的位置,骤然,两人同时转身,相向杀去,两个人,三把剑拼在了一起。
“经历了这么多的时光,你换了多少个名字,多少个身份,啊……不能做自己真是可悲啊……”阴影已经知道了斯帕亚的身份,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也难怪他拥有这般的力量。
“无所谓,因为,我还是我,而且,我找到了我的路……”斯帕亚并没有被阴影的话所动摇,而是再次发力,虚空领主感到有些吃力,被压着往后推出二三十米的距离。
“你的路?哈哈,淡泊名利,隐居于世,这就是你的路?”阴影讪笑般反问道“啊,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叫你一声,祖父啊……”
“我没你这样的孙子,而且……”斯帕亚的全身魔力再次提升,爆发出更大的威力,四周地面顿时深陷数尺“别把我叫得那么老!”
随着轰的一声爆响,阴影再次被重重地震开,现在,他不敢轻敌了,因为他知道,斯帕亚确确实实就是唯一一个拥有能够克制黑暗与虚无力量的存在——因为他是萨尔的父亲,称他为黑暗之祖并不为过。
就像阴影方才所说,数万年前的斯帕亚几乎君临天下,然而,当他几乎得到一切的时候,也开始渐渐失去一切,到最终,不,应该说直到现在都是一无所有,孤身一人……
“如果是你的话,你应该知道的吧,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的悲哀,有多么的可悲,不如,让一切归于虚无……”
“你错了……”斯帕亚用低沉的声音打断了虚空领主的话“这个世界的存在,自有他的意义……纵使悲哀,纵使可悲,这也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所以,为了这个世界,你要阻止我吗?”阴影再次举起了剑只想斯帕亚,而斯帕亚双腕一转,双剑分在两侧,随时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你又错了……我只是不想让这个少年和我有一样的悲剧……重蹈我的覆辙……”斯帕亚知道,曾经的自己为何失败,而他在塞路尔身上看到了自己所不具备的东西,那就是誓死守护的信心与决心……
“呵呵……可是,你还是和过去一样天真,不是吗?”斯帕亚曾经几乎君临天下,但是,那只是几乎,因为他最终功败垂成——因为这一切都不是他所希望的,曾经他所希望的,和塞路尔所希望的如出一辙……
“天真,有什么不好吗?”斯帕亚淡然一笑,手中寒光一闪,两人间的激战再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