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能听我说这么多话,那么,晚安,裕贵君。】
【晚安,晴乃。路上小心。】
【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力气还是很大的哦。裕贵君也是,路上小心。】
我们在十字路口作别,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去。上午发生过的事又清晰的重映在我的脑中,这件事是关于我过去的朋友,栗原惠的,所以现在就谈放弃实在是言之过早,太没有义气的行为,只要我不再像现在这样做一个毫不知情的,连旁观者都算不上的路人,至始至终困扰着我的目的也勉强算达到了。
我已经从俊介那里了解到他所知道的事情,但惠的事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研究都暂处一个起步阶段,我不理解惠的家庭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使她误入歧途,也不知道惠对被害少女施暴的目的因何,这让我对惠感到陌生——我是否从不了解她,甚至于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想要展示给我的层面呢?但刨根问底真的好吗,藏着秘密,藏着许多心里话但没有倾诉的惠,那也是她所拥有却不便展示的其本身。
就这样吗,还是决定用更好的方式再从晴乃口中了解一点惠的事……?
准备用钥匙打开庭院的门,走进去的时候,我才惊讶的发现门锁被破坏了。似乎是外力的破坏,铁门向内很轻松的推开了,通往房屋的草地有踩踏的痕迹。是入侵者吗。考虑到这种状况在东京基本没有发生的可能,即使是路过的巡警都能替我处理这件事,但这里不是东京,而是距东京有一段路的千叶县,发生暴力入室的状况也不清楚有没有一套完整的求助体系,还是说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做,就只要退出去然后报警吗。
我向房间的方向望了过去,只那一眼,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变冷,我想即刻拔腿就跑……因为在我的房屋前,距离门最近的一片空地上,站着一个全身都遮在黑色衣袍下的人。似乎留意到了我的【入侵】,他,不,她看向了我的方向。
对、对方,要做什么,似乎有着接近我的目的,蹒跚的走了过来。我的手头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她会对我造成伤害吗,这个距离,报警的时间充分吗,也有可能会因为报警刺激到对方——还是说,这是从家**逃的精神病患者吗。总之这个状况真是让我连呼倒霉,就在【逃跑】的念头盖过了报警求援的情绪的时候。
我听到从女性干裂的嘴唇中,发出的极为沙哑且微弱的呼唤。
【裕贵……】
被叫了名字——我和她惊讶的对视了,和那面皮肤被完全烧灼,所失去眼皮的一只眼睛对视了。
【惠……】我的喉咙发出了马驹受惊一样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