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只是被和希赫之间尴尬的气氛憋的受不了,所以冷冷的让希赫离开,回去再好好谈黑莲花的事情。
接着,她用移星的头发作为施法材料,使用魔法寻找移星的踪迹,打算把他带去和那些贵族会面。
结果……越跟着移星的痕迹,她的脸色就越黑,因为移星总是往那些小地方蹿。
“或许他是在找非神会的踪迹?这些地方一看就知道是在这些城市角落。”这么安慰着自己,格瑞雅一路跟着,然后来到了一家澡堂。
就算她身份高贵,不曾接触底层的肮脏……但是也能看出这是什么地方,就算是精灵也有那种需求的。
“干……!这个人居然离开不到半小时就来红灯区!”格瑞雅瞳孔都烧起来了,推门而入,没走几步,就能看见一个大胸精灵正在用胸部按摩着移星的手臂。
虽然不知道精灵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可能是天赋异禀吧,不过她终于理解了什么雨扶摇为什么总是说移星是烂人了。
原因真的很简单,这真的是一个烂人!
“你这个花心大萝卜!阿维尔和我都不够吗!居然大白天的来嫖!”格瑞雅一跺脚,气的直哆嗦。
“虽然现在的情况我很难解释清楚,但是老实说我也没碰过你们好不好……”移星突然觉得很委屈,说是后宫,但是他连衣服都没脱过好吗!而且这事儿完全就是个误会啊!
“还有,你听我解释!这个人不是……”移星站起来,想要解释什么,不过格瑞雅身上的魔力已经汇聚成型,移星倒是只觉得有些头疼,但是旁边的那只魅魔被吓的一哆嗦,然后就……露出了原型。
魅魔,是恶魔的一种,如果只是惊鸿一瞥,很容易将这种恶魔误认为一名美丽的女性,手如柔荑,皮肤白嫩,撩人心弦。
然而只要凝神细看,就能察觉到她背上那一对蝠翼,以及一条长约一米,扭动的刺尾,当然,最显赫的特征还是她额头上的那对羊角,这些特征不断提醒着周围的人,这是一个有着邪妄本质的恶魔!
所幸,白天的澡堂没什么人,目前这个木桶浴区域现在更是只有移星三个人。
“恶魔……移星——?你这是……?”格瑞雅惊疑不定,如果只是嫖还好说,打一顿就好了,但是和恶魔沾上边……那事情可就复杂了。
“唉,天运不济。”移星叹了口气,他不想把事情闹大,这和低调本质有所冲突,不过也不能放着恶魔不管。
因为虽然这个恶魔看着很傻,但是……谁知道这些狡诈的东西是不是故意装傻,从而让傻瓜们相信,毕竟恶魔诡计多端,不能不防。
所以移星想了想,先是起身,一脸认真的对着格瑞雅说道:“既然你来了,那么也瞒不住你了,其实我另有目的,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么肤浅的男人!”
然而这种鬼话怎么可能让聪明的格瑞雅相信?
“老娘信了你的邪!”她上去就是一句,然后抬手就是一记粉拳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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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兽人中的狮族,是典型的战斗种族,他们的孩子从娘胎里出来就做好了上战场的准备。狮族也是万兽之王手下战争领主中最骁勇善战的一支,他们不仅个体实力很强,还能够很好的使用谋略与团体作战,一直都在兽野享有崇高的声誉
按照传统,这些新生儿要先被母亲放到装满酒的澡盆给洗澡,确认新生儿的健康,听说有些天赋极高的婴儿,曾经大口喝完了这些洗澡水,哦,洗澡酒,然后叫他妈拿一碟花生米过来。
狮族最强大的战争领主,无疑是曾经杀死数十位死亡骑士,直面索罗斯还能活着撤退的曜日者——莱昂克尔。
然而这位战争领主,死在了精灵的土地上,他的尸体被副官,狐族的阿尔茨带了回来。
拼尽全力做到这一点的阿尔茨与战死的莱昂克尔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每个人都相信这个战争领主是拼死作战,直到死后依然充满了荣耀,他的尸体被放入英灵殿。
然而阿尔茨却对这些根本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的长官死了,而他……想到这里,他一个人呆在山巅,静静的发呆,他知道不该这样,不过,他觉得自己也应该需要放松休息一下。
“叔叔。”一个女声传来,不过阿尔茨却没有任何反应。
“阿尔茨叔叔!”声音提高了,让虽然长着狗头,但其实是狐族的阿尔茨反应了过来。
转过头,他看见了一个狮头人。
他立马认出来,这是长官莱昂克尔的儿子——琴。
全名是琴·莱昂克尔。
“是你啊,琴。”阿尔茨勉强扯出微笑,这个少年一直以他身为战争领主的父亲为荣,这次的事情……恐怕让她打击甚大。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琴走过来,对着阿尔茨问道:“父亲是战死的,对吧?”
“是的……是和一个强到可怕的人战斗,但是他致死都没退却,而他的对手也尊重了他,他光荣的战死,而他的对手则给予了他应有的荣耀,甚至于放过了我,让我带着他的尸体返回。”阿尔茨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感慨版的说着。
“是吗……比父亲还强的人吗?而且还愿意放过叔叔你……”琴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儿!?”阿尔茨连忙站起来,想要抓住琴。
“我要去找他。”这个狮头少年十分沉着的回答,应该是已经下了自己的决断。
“你不是他的对手,找他报仇是自寻死路。”阿尔茨规劝着长官唯一的儿子。
“我和他并不是仇人,父亲是在战斗中死的,战死沙场,虽死无尤,死在他手上的人超过十万,他能杀人,别人当然也能杀他。”琴的声音很平静,或许这就是半兽人们的价值观。
“但是……我想去看看这个,能杀了他的人,或许……我能超越他。”说着,他挣脱阿尔茨的手,离开了山顶。
只留下不知道该怎么挽留的阿尔茨,重新颓然的坐在了石头上,远眺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