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 棋法与逆转

作者:Reversi 更新时间:2011/1/30 22:39:06 字数:0

我小的时候,曾经和父母玩过一种名为反棋的游戏——这是我到现在一直坚持的叫法。因为比起“黑白棋”,“反棋”在我的意识之中能够更好地凸现这个游戏的本质。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小孩子气的原因:我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比较帅(……)。

回归正题,这游戏的精髓之处就在于“翻盘”。

原本是白的部分会变成黑的,原本是黑的部分会变成白色的。

即在这个游戏里面,局势的动荡使不可预料的。

现在我正经受着皮肤终端痛觉神经对大脑发出的,连续不断的紧急报警之中,左边肩膀上的鲜血就快要像喷泉一样不断涌出来了。毕竟是刺穿了,痛感一浪接一浪的,同时毕竟我是个普通的人类,超强再生况且不论,钢筋铁骨暂时不提,就是作为一个身强力壮的人类存在我也没有足够的自信,因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面我可都是以脑力派自居的。而我的面前,我那诈尸了的,配备不算优良但是足够厉害的国中同学正准备将我全面抹杀。

绝对的实力差距啊,真是让人扼腕而又不由得要耸肩以表哀伤。

“Prrrrr”

家中的电话响了起来,一树原本要下来的手,由于反射神经做出的判断,稍微停顿了下,我在那瞬间反手推出,当然,是毫无章法的推出,不过,摆脱了一树的控制是真,那么细节什么的就不用再去追究了不是?与此同时我的右手迅速按下手机上的结束通话。

一树接着扔过来的尖锐物品将我的裤脚划开。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练就这一身好功夫的……我擦干冷汗的同时紧张地不断转移,我觉得一树与之前那个女孩子是截然不同的类型,待在原地不动是很难瞒过他的,虽然我不是没有预见过流血状况,但是我预见的流血方式绝对不是以废掉一只手臂来进行的。

如果不止血的话这个流血状况即使不被他顺着痕迹找到,我也很可能直接由于失血过多而两眼一翻栽进阴沟,停下来的话又十有八九会被发现。

我在两个选项之间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选用了停下来紧急处理伤口的选项。

好疼!

脱下外套,试着绑紧流血的部分,单手令动作出现颤抖的状况。

一树在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找到这里来。我这样暗想,自己在地形因素上还是占了部分优势的。至于之前的双马尾女孩,现在恐怕正与一树会合,之后他们恐怕不会再进行显著方向差异的分头活动。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虽然在此劫中存活是我的现实目标,但是并不是我的终极目标,我的目标是要通过这一次巧遇顺利进入期待已久的非日常才是。只不过在目前的情况下活下去都尚且让我为难。

从刚刚的情形来看一树是打算一抓到我就直接堵住嘴巴,不让我发出临死前的任何哀号,因此说服他从可行度上直接打上了一把大叉;再来看双马尾,虽然让她听听我的见解不是难事,但是她是否有权利决定我的生杀又成了一大未知之谜。

那么,姑且还是选择双马尾那里边比较好。我下了这样的决心,从口袋里面掏出定位仪器,察看我先前粘附在她身上的发信器。

之后我意识到自己再次犯了一个大错——继对流血程度的错误评估之后,我忘记了自己对行动的所有推论是基于一个没有得到证实的假设之上的。

那就是他们只有两人。

不不,事实上这个假设还是有一定理论基础的:1.我不认为他们会只派一个人来弄死一个“可以笑着和刚举行完葬礼的同学打招呼”的家伙2.派三人及以上又太浪费,怎么说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好青年而已。

只是在冰凉又尖锐的触感再次侵袭我的颈动脉,陌生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顿悟到:他们压根就没有把我当作“普通的好青年”。在听到对方的言辞之后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汤浅,你的人生相当丰富多彩呢。”

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想,只不过是陈述客观事实的腔调。是女孩子的声音,可能比双马尾稍年长,但是应该不会大过我,至少不会大过我一岁以上。

我无法反驳她说的话,之前确实一直在说渴望接近信使的非日常,但是这些年之中,我的真实履历恐怕也变成了他人眼中相当非日常的东西。

杀人越货还没有到,至于违法乱纪……严格意义上来讲也不完全算没有过,只不过我个人认为叫做“违背道德”或者“昧着良心”更加贴切。我对税务局申报的时候措辞是:“我是个在校三流小说家。”当时那位职业化的工作人员作出十分了解的模样点了点头。

我当然不是三流小说家,在校倒是真的。

我所干的工作是给予人“帮助”,请别误会我并不是情报贩子。

只不过找到不幸的人并将他们的不幸加之于别人身上,引导他们“复仇”而定。

当然“复仇”的对象根据委托而定。

我是杀人犯么?当然不算,我从未将自己的双手染红过。

我只是一个欺诈者而已。

“稍微调查了一下,真是位大人物啊。”面对我的不搭腔对方接着用乏味的语调陈述着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居然能被广为人知,我还真没有想过呢。”我放松身体,轻快地说,同时试图转过去看看对方,可惜的是很快就被她阻断了转动的方向。但至少她没有要杀我的意思。

“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一趟。”

“和你们回去么……”

“不好意思,我也不想,但是上面说要这样。”

……被无意识地尖酸刻薄了一把呢……

我在她的挟持之下慢慢站立起来,她把我推向在正门口等待着的双马尾以及一树。

直到她将我推上车,我才见到她的容貌。黑暗之中隐约的光亮照亮了她的半边脸。

信使?!

发型与信使不太一样的,是中长及肩的茶头发,但是有染过的痕迹。我不能确信自己是记忆力超强的人,因此对于将近6年前的信使的脸面已经有些模糊,但是这个女孩子确实和信使存在某些方面的相似。

……我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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