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外事故

这一天，小文和往常一样来到了学校，正常上课，朋友们也和往常一样，张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跟自己聊一些家长里短的事，阿龙仍然是痴迷于他的otaku世界，跟段玉聊着这个星期的《魔法少女艾洛斯》，张帆仍然是跟孔美美亲亲热热的，而王万牛则仍然是在网吧里继续着他的游戏，没有来学校，一切都是那么正常。可是，这个正常的世界，却被一通电话打破了。课间，小文的手机响了。“喂，我是东方文，请问你是谁啊？”“是小文哥吗？我是欧阳浩。”“哦，小浩啊，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咱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了，你直接来我教室找我不就行了吗？还打什么电话啊！”“我现在在市医院里。”“什么？小浩，你又出什么事了？快告诉我！”“不……不是我……是我姐……”“梦寒？梦寒她怎么了？”“我姐她……出车祸了……”“梦寒出车祸了？这怎么会啊！她现在怎么样了？”“目前仍然昏迷不醒，我姐姐她撞得不轻，医生说有生命危险……”“生……生命危险？”“嗯。”“你等着，我马上就去医院找你！”小文挂了电话，就像上次张帆为了孔美美而逃课一样，这次是他为了梦寒而逃课了。小文离开了校园，跑了半个小时，才来到市医院，此时的他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小浩知道小文要来，也早就提前在医院门口等着他了。“梦寒怎么样了？”小文喘着粗气问到。“伤得不轻……总之还在昏迷中……”“可恶！这究竟是怎么搞的？为什么梦寒会出车祸？”“今天早晨上学的途中，我和姐姐正要过马路，谁知有一辆汽车就这么冲了过来，姐姐及时把我推开了，可是她却被汽车撞飞了十几米……案发现场还满地都是姐姐的血迹……”小浩说着说着，不由得流出了眼泪。“可恶！那个该死的司机！有没有抓住他？”“路人报了警，警察马上就来了，他们把肇事司机抓走了，看他的模样，应该是酒后驾驶了。”“可恶……”“姐姐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小浩现在十分消极，他甚至产生了轻生的想法。“不要这么说，梦寒她一定没事的，她绝对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你要相信她啊！”小文安慰小浩，不过他也是很悲观，毕竟被汽车正面撞上，还能活下来的几率可不大。“我们还是快点到医院里面去看看情况吧。”小文说着，拉着小浩的手向着急诊楼走去。小文赶到医院时，医生们正在对梦寒进行手术，他们希望能够救回这孩子的命，不过，毕竟伤得太严重了，要想保住性命可不容易。当小文和小浩赶到手术室门前的时候，手术室门口的灯熄灭了，医生们把梦寒推了出来，此时手术刚刚结束。小文急忙跑上前，问一个医生：“请问伤者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摇了摇头，说：“我们已经尽力了，不过伤者受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失血太多了，我们不能保证她还能活下去。”“那……是说她……没救了吗？”小文始终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医生又摇了摇头，说：“也不能这么说，如果她能够撑过七十二个小时的话，她就能活下来，只不过，即使活下来了，她也就是一个植物人了，和死人没多大区别。”“难道就没有让她醒过来的办法了吗？”“除非发生奇迹。”医生说完这句话，就推着梦寒走了。除非发生奇迹，否则梦寒不可能再醒过来，这对于小文和小浩来说，都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打击，他们都不肯接受现实。“小文哥……如果……如果我姐姐再也醒不过来了的话，我就打算去陪她，陪她一起去死……”小浩呆呆地说到。“你在说些什么啊！”小文训斥小浩，声音非常大，他扇了小浩一巴掌，接着说：“你怎么就这么希望你姐姐离开你呢？你不是最喜欢你姐姐的吗？她只是睡着了，谁说她一定会死了？如果你不坚强地活下去，你又怎么对得起你姐姐呢？”小浩捂着他那通红的脸，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涌了出来，只听得“哇”的一声，小浩哭着扑入了小文的怀中。“你姐姐绝对不会死的，绝对不会……”小文的这句话既是在安慰小浩，也是在安慰他自己，他也在祈祷着，希望奇迹能发生。三天过去了，医生所说的时限已到，这三天里，梦寒没有一丝反应，不过，她并没有死，医生正式对小文和小浩宣布说：“伤者欧阳梦寒，经过了七十二小时，其生理反应并没有完全消失，但是她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状态，没有了任何意识，现在可以正式宣布，伤者欧阳梦寒已经成为植物人了。”梦寒成为植物人了！梦寒成为植物人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真正听到正式通知的时候，小文和小浩还是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打击，小浩嚎啕大哭，而小文的眼睛里也流出了泪水。小浩和小文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们决定把已经成为植物人的梦寒运回欧阳家，让她在自己的家里好好休息，不要再受到外界的打扰。小浩和小文两个人轮流守着梦寒，小文担心小浩会耽误学习，告诉了他让他白天去上学，晚上再来守着梦寒，而他自己则是白天不再去学校了，而是待在欧阳家，到了晚上再回自己家里去。小浩起初并不同意，他认为这样会严重损害到小文的学业，不过小文很固执，坚持要这么办，小浩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同意了。这天晚上，小文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到他来到了一片麦田里，麦田中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她看上去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小文并不认识那个少女，他想要知道些什么。可是，没等他先说话，少女便对他说了：“东方文，请你打起精神来，只要你坚信，奇迹就一定会发生的。”“什么奇迹？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小文接连问了三个问题。“这里是奇迹的麦田，我是谁这并不重要，如果你一定要我说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代号，你可以叫我安琪儿。”“安琪儿？你是天使吗？”“你这么理解也可以。”“可以告诉我，所谓的奇迹究竟是什么吗？”“所谓的奇迹，是需要触发特殊条件的，只有当那个条件满足之时，真正的奇迹才会发生，不过，为了促使特殊条件的出现，我会用我的能力为你实现一个短暂的真实，在这个短暂的真实中，将会有一个暂时的奇迹会发生，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能否实现真正的奇迹，就要看你的行动了。”“究竟是什么奇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这句话，白衣少女就消失了，只留下小文一个人站在那片麦田中。“等一下，你别走！”小文从梦中惊醒了，他这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梦，不过，这场梦就像真的一样，好像刚才他真的就处在一片麦田之中，跟一个白衣少女说过话一样。“原来是一场梦吗？”小文叹息道。令小文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不知从哪里又传来了那个少女的声音——“这不是梦，东方文，你要把握住机会，触发真正的奇迹！”“是谁？是谁在跟我讲话？”小文显得很慌张，毕竟他望向四周，都不见跟他说话的那个人。“我是安琪儿，你明白的，不用我再多说了。”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梦，而是现实！知道了这件事的小文感到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同时，对于如此超现实的事情，他一时也无法接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吗？真的有奇迹吗？短暂的奇迹又是什么？真实的奇迹又是什么？这种事情让我怎么相信啊！”小文此时感到很迷茫，他自言自语地说到。“算了，不管这么多了，我还是抓紧睡觉吧！”小文盖上了被子，继续睡了。第二天，小文早早地就来到了欧阳家，他对小浩讲了昨天晚上做的梦，令他想不到的是，小浩居然也做了同样的梦！“你也梦到那个自称安琪儿的白衣少女了？”小文对此感到很吃惊，他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事。“是的，最初我也以为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然而在我醒了之后，那个少女的声音还是不知从哪里传了过来，告诉了我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我甚至怀疑我现在还在梦中。”“这应该是真实的吧……所谓的‘托梦’？”“哪里会有这么不科学的事情啊！”“可是，这说不定是救你姐姐的唯一方法了啊！”“你说的也是，可是我连该做些什么都不知道，怎样去触发奇迹啊！”小文听了小浩的话，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其实还根本不知道如何触发奇迹啊！他连自己应该干些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去救梦寒呢？“时间也不早了，你快点上学去吧！”小文对小浩说。“小文哥，你也应该去学校了吧！我姐姐现在已经成为植物人了，她不会再醒过来，你在这里陪着她也是没用的，学校里的各位可都很担心你的啊！”“可是……我还是想陪着她……”小文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梦寒，还是不想离开她。“小文哥，你可不能辜负了姐姐的期望啊！如果你就此放弃了学业，姐姐她会怎么想？她会同意你这么做吗？”“呃……”小文面对小浩的质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小浩拉着小文的手，说：“姐姐她一定不希望你这样堕落下去，那天不是你对我说的要坚强地活下去吗？为什么你自己反而做不到这一点呢？来，跟我一起去学校吧！”小文没有话可以反驳，被小浩拉着去学校了。小文已经有好几天没去学校了，大家都很担心他，不过好在这件事没有让王老师知道，因为王老师这几天正好出差了，他不在学校里，其他任课老师也没有注意到东方文的旷课，也就没有告诉他的父母。不过，同学们可都是很担心的。见小文来学校了，张冠兴奋得不得了，他冲着小文跑过去，问他：“小文，你这几天究竟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一直都没来学校？”“没什么。”小文以很平淡的语气回答。“不，一定有什么事，那天你就是旷课逃学了，这又连着好几天没来，要不是王老师出差了，你早就完蛋了啊。”“真的没什么事，至少这和你无关。”听了小文的话，张冠有些不高兴了，他说：“喂，东方文，咱们还是不是朋友了？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连句话都不肯说么？”小文叹了口气，说：“唉！我实在是不想提起这件事啊！你既然非要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梦寒她……出车祸了……”“什么？你女朋友出车祸了？”张冠吃了一惊。小文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的，她伤得很重，虽然没有死，但是也成了植物人了，她再也不能睁开眼睛了……”“是吗……”听了小文的话，张冠多少也有些悲伤，他安慰小文说：“不要太伤心了，至少她还活着，她还没有死，这就是最大的幸运了。”小文接着对张冠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什么梦？”张冠问到。“我梦到我来到了一片麦田中，麦田里站着一位白衣少女，她对我说她将会创造出短暂的奇迹，而我需要利用这短暂的奇迹，去创造出真正的奇迹，如果真正的奇迹发生了的话，梦寒就会醒过来了。”“这很明显只是你的梦吧，不要沉浸于幻想之中，你还是要接受现实的啊！”“不，这不是单纯的梦，那个白衣少女确实存在。我醒过来之后，那个声音仍然在对我说话。”小文解释说。“那只是你的幻听吧，一个人一旦太过悲伤，就会出现幻听，这我还是知道的。”张冠仍然认为小文所说的都只不过是他的幻觉而已。“不，那不是幻听。我今天早晨和她弟弟谈了，她弟弟昨晚也做了和我一样的梦，并且也听到了和我一样的话，如此的巧合，我不认为会是幻觉。”“啊……还有这种事？”张冠听了小文的话，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小文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只是……这奇迹究竟是什么，我又该怎么做，现在我还是一点都不知道……”小文说着说着，又变得沮丧了。小文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他认为自己只能接受现实，当然，如果真的会有奇迹发生的话，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只不过，他对此并不抱什么希望。晚上，小文躺在床上，他刚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就又听见了安琪儿的声音。“东方文，东方文，你先别睡，短暂的奇迹将会于今天午夜零点发生，在这之前，你必须保持清醒的意识，否则的话，奇迹就再也不会发生了。”听到这话，小文睁开了眼，他冲着四周说：“安琪儿，你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不现身？”只听到那个少女的声音继续从不知什么方向传来：“我无法现身于你所在的这个世界，其实我就在你的面前，只不过我们所属的次元空间不同，你是不可能看到我的。”“这算是个什么情况啊！我现在感觉就像是身处在科幻电影之中啊！”“这不是科幻电影，这是‘真实’，只不过，这件事只是对你和欧阳浩、欧阳梦寒来说是‘真实’，对于别人来说，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小文越听越迷糊了，他听不懂安琪儿所说的话，问她：“你能不能解释的再明白点？我根本不明白是怎么个情况啊！”“这件事不用解释得那么清楚，只要你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奇迹就会发生。记住了，午夜零点之前绝对不要睡觉！”“好吧，我知道了。”现在的时间是深夜十一点三十分，距离午夜零点还有半个小时。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距离午夜零点越来越近了，小文也变得开始紧张起来，他不知道马上将会发生什么事，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他该干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睡觉，必须到午夜零点都一直保持清醒。终于，随着午夜零点钟声的响起，时间已经到了，此时的小文，内心紧张极了。“学长……东方学长……”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那是梦寒的声音！那真的是梦寒的声音！这难道就是安琪儿所说的短暂的奇迹吗？听到了梦寒的声音，小文是又惊又喜，他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梦寒？是你吗？你在哪里，梦寒？”“我就在你的面前，东方学长。”说着，梦寒的身影出现在了小文的面前。“我的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奇迹吗？”小文一时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问梦寒：“梦寒，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像个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了这里？你不是变成植物人了吗？”“没错，我确实是变成植物人了，现在真正的我还躺在家里，没有恢复意识，仍然处在昏迷之中，学长眼前的我，是由奇迹的碎片引发出的短暂的奇迹，使得我的心意能够影像化，传递到学长的面前。”“这也太科幻了吧……这真的不是梦吗？”小文狠狠地捏了自己的脸，他感到无比疼痛，这才确认现在眼前的一切确实不是梦。他问梦寒：“你以后会一直这样陪在我身边吗？“梦寒接着对小文说：“学长，这是不可能的。我刚才也说了，这是由‘奇迹的碎片’所引发出的‘短暂的奇迹’，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而且一年以后，这种‘短暂的奇迹’就会永远消失掉，在这期间，我可以以这种样子出现在你和小浩的身边，但是，别人是不会看到我的。因为这件事只有对你们两个来说才是真正的‘真实’。”“你这话让我越听越糊涂了……”小文挠着头，听不懂梦寒所说的话。“那么，我还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救你呢？”“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将散落到别处的三块奇迹的碎片收集起来，将它凑成一个整体的话，就能够产生长久的‘奇迹’，到那时，我就能依靠奇迹的力量醒过来了。”“可是……我要到哪里去，才能找得到奇迹的碎片呢？”小文虽然知道了让梦寒醒过来的方法，可是他还是不知道应该去怎样做。“不用担心，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再次出现在你和小浩的面前的，安琪儿也会给你们帮助的。”小文看着眼前这超现实的景象，心里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差不多该走了。”梦寒说到。“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小文不想让梦寒这么快就离开。“这只是‘短暂的奇迹’，维持不了多少时间的，我也想要陪在学长的身边，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再见了，学长。”说完，梦寒就消失了。小文又捏了一下自己的脸，他感到了疼痛，再次确认了刚才所经历的一切确实都不是梦，而是现实。“小浩应该也遇到刚才的那件事了吧。”小文自言自语着，盖上被子睡着了。梦中的小文再一次来到了那片“奇迹的麦田”里，那位名叫安琪儿的白衣少女就坐在麦地上，她仰望着天空。“安琪儿，请告诉我，怎样才能搜集到那三块‘奇迹的碎片’呢？”小文问安琪儿。白衣少女仍然仰望着天空，那片天空非常蓝，天上的云并不多，偶尔会飘过一两朵云彩，那是一片非常美丽的天空。少女仰望着天空，对小文说到：“东方文，你没有必要执着于寻找‘奇迹的碎片’，你越是执着，这碎片就越是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样只能是不停地浪费时间，把这一年都浪费掉而已。”“那我该怎么办？不去寻找那些碎片的话，梦寒她该怎么办？”“‘奇迹’这种东西，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你越是强烈渴望，它就越是不会发生。所以我劝你还是回到正常的生活，去感受生活的美好吧！说不定，你会在无意中收获‘奇迹的碎片’。”少女如此说道。“你是说让我不要再管梦寒，回到学校，就像以前一样过着日常生活吗？”“对。你要知道，如果你荒废了学业的话，梦寒也会很难过的，到时候，就算是凑齐了完整的‘奇迹’，她也会因为内心太悲伤而无法苏醒的。”说完，安琪儿就站起身来，背对着小文，向远处走去。“等一等！”小文想要叫住安琪儿。小文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个梦就这么结束了。或许，说这是一个梦也并不恰当，毕竟这些事对于小文来说都是“真实”，而并非“虚假”。听到小文的叫声，小文的母亲打开了卧室的门，问小文：“小文，你这是怎么了？做恶梦了？”“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小文说。“是吗？那你先快点起床吧！再不起床，上学可都要迟到了。”小文的母亲边说着边关上了卧室的门。“奇迹的碎片……怎样才能搜集到呢？”小文自言自语着，穿好了衣服。客厅里，母亲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父亲还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而小文则是在一直思索着关于“奇迹的碎片”的问题，显得心不在焉的。“你怎么了？”父亲见小文有些不对劲，便问道。“没……没什么……最近马上就要进行模拟考试了，我比较担心罢了……”小文慌忙掩饰过去了，他可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还在跟梦寒交往这件事。“你要好好学习，一年后考一个好大学，知道吗？”父亲对小文说。“是是，我知道了。”小文很快就吃好了，想着那些事上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