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奇迹的碎片

课间，小文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思索着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究竟代表着什么。此时，没想到小浩主动来找他了。“小文哥，你过来一下。”小浩站在高三十二班的门口，冲着小文的位置喊道。小文听到小浩叫他，便走了过来，问他：“小浩，怎么了？”“那个……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神奇的事情……”“我猜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小文对小浩说。“诶？是吗？”“你姐姐出现在了你的面前，对你说了一些关于‘短暂的奇迹’和‘奇迹的碎片’的事，是吧？”“小文哥你怎么知道的？”小浩感到很不可思议，他想不到小文居然也知道这些事。“我也遇到这些事了。”小文说。“是吗……姐姐她也去找小文哥了啊……可是，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办，才能找得到那些‘奇迹的碎片’呢？”“安琪儿对我说了，‘奇迹’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我们不能去强求。”“那如果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们还是没能搜集齐这‘奇迹的碎片’的话，那我姐姐她……”小浩显得很沮丧。“不要伤心，小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正如安琪儿所说的，我们不能强求，有你姐姐的思念体的帮助，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搜集齐的！”“但愿如此吧……小文哥，那我先走了。”“再见。”小文向小浩挥了挥手。小文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张冠对于刚才的事很在意，他问小文：“喂，刚才那个人就是你女朋友的弟弟吧？”“嗯。”小文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来找你干什么？”“没什么。”对于小文这种态度，张冠可不高兴，他对小文说：“喂，你怎么又是这种态度啊！”“说了你也不信。”小文说话的声音很小。“不会还是那个白衣少女的事情吧？”张冠问他。“也不完全是，昨天午夜，梦寒分别出现在了我和小浩的面前。”“什么？她不是成为植物人了吗？你没做梦吧？”张冠不敢相信小文所说的话。“你看，我就说了，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你接着说，我信。”张冠的话像是在敷衍小文。“这是所谓‘短暂的奇迹’，也就是梦寒能够以影像的形态出现在我和她弟弟的面前，不过，也只有我和她弟弟能看到她，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个影像是不存在的。而如果我要救梦寒的话，只有搜集齐三块‘奇迹的碎片’，这样才能触发真正的奇迹，让梦寒再醒过来。可是，我并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找那所谓的‘奇迹的碎片’。”听了小文的话，张冠想了一下，说：“奇迹这种东西啊，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时候，你越是希望它发生，它越是不会发生的。”“你这话和安琪儿说的差不多。”“是吗？看来我也不是一个凡人啊！哈哈！”“你就别装了，呵呵。”小文露出了笑容，是啊，不管怎么说，对于“奇迹”这种东西，都不应该强求，他只要过好平常的日子就可以了。放学了，小文没有打算再去欧阳家，他想要直接回家，回到以前的日常之中去，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即将有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了。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一个小学生没有看红绿灯，在红灯亮了的时候还在过马路，而一辆大卡车正冲着他飞驰而来，又是一场车祸即将发生了！小文就站在人行横道的一端，距离那个小学生并不远，他本能地跑了过去，抱起了那个小学生，迅速将他抱到了一边，小学生没有被汽车撞上，经过小文的努力，也总算是避免了一场惨剧的发生。“呼——”小文松了一口气，对那个小学生说到：“小朋友，过马路的时候一定要看红绿灯啊！如果不看红绿灯的话，很有可能会被那些汽车撞上的，如果撞上了，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家人和朋友了。”“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大哥哥。”小学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着小学生露出了笑脸，小文也微笑着抚摸了一下那孩子的头，对他说：“以后一定要注意啊！看，现在变成绿灯了，我们可以走了。”小文拉着小学生的手，过了马路。“小朋友，你的家在哪里啊？”小文问他。小学生手指着西边说：“就在那边不远的地方。”“哦，大哥哥的家和你家的方向正好相反，大哥哥就先走了，你一个人可要注意安全哦！”“嗯！”小文告别了那个小学生，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小文边走着，边自言自语说：“刚才可真是千钧一发啊！那孩子差点就被撞倒了。这么小的孩子，被大卡车撞到那还不是死定了啊！真是吓死我了。”此时，从天上飘落下来了一片发着金黄色光芒的碎片，碎片落到了小文的手里。小文感到很奇怪，说：“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还发着金光啊。”“那就是一片奇迹的碎片。”那是梦寒的声音，听到了梦寒的声音，小文非常激动，他向四周望去，喊着：“梦寒，是你吗？梦寒，你在哪里？”梦寒的影像出现在了小文的面前，对他说：“东方学长，我就在这里。”小文看着梦寒，问她：“梦寒，你刚才说什么’？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奇迹的碎片’吗？”梦寒点了点头，说：“是的，这就是那三块‘奇迹的碎片’中的一块。”“可是，并没有什么奇迹发生过啊！怎么会凭空出现一块呢？”小文对此还是不理解。“奇迹已经发生了。”梦寒说。“什么？哪有什么奇迹啊？”“学长刚才救了一个小学生吧。”梦寒问他。小文点了点头，说：“是啊。可是这又怎么了？”“这就是一个奇迹。”“奇迹？这怎么是奇迹了？”小文感到不解。“刚才那个小学生，他的命运就应该是被那辆卡车撞到，因此死亡的。但是由于你的出现，他的命运被改变了，这就是一种奇迹，而且是一种很大的奇迹，它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这就叫做奇迹吗？”“是的，所以，‘奇迹的碎片’就这样降临了，现在还有两块碎片需要寻找。”小文听了梦寒的话，显得很高兴，他说：“如果这就叫奇迹的话，那么岂不是很快就能搜集到另外的那两块碎片了吗？”梦寒摇了摇头，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奇迹是可遇不可求的，学长你不能奢望它的发生，否则的话，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都不会再有‘奇迹’发生了。”“是吗……”小文似乎理解了，但又似乎没理解，他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样才能叫做“奇迹”，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会再遇上这种所谓的“奇迹”。梦寒的影像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了，梦寒对小文说：“学长，看样子时间又到了，我没办法再陪在你的身边了，希望你能够把这件事情告诉小浩，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你不是也可以出现在小浩的面前的吗？”小文问她。“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把奇迹用得差不多了，今天恐怕是不能再传递影像了，只能拜托学长了。”说完，梦寒的影像就消失了。梦寒消失了，小文多少还是有些失落，不过他一想到自己收集到了一块“奇迹的碎片”，更多的还是喜悦的心情，他拿出手机来，给小浩打了个电话。“喂，是小浩吗？我是东方文。”“是小文哥啊！有什么事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一块‘奇迹的碎片’了！”“什么？是真的吗？究竟是怎么找到的？”“我在半路上救了一个小孩，他本来应该是出车祸死亡的，但是由于我的出现，改变了他的命运，这样就算是‘奇迹’了。”“然后‘奇迹的碎片’就降临了？”“是的，它很小，散发着灿烂的金光，真的很美丽。”“这么看来，我也要加油了啊！”“不，你还是不要强求的好。”“是是，我知道了，我只是说着玩的。那么小文哥，再见了！”小浩挂断了电话，他现在十分喜悦，终于找到一块“奇迹的碎片”了，这也就意味着离让梦寒苏醒的目标近了一步。让我们再把目光转向另一个世界。这里是奇迹的麦田，白衣少女安琪儿依然坐在麦地里，仰望着天空。她似乎已经知道了小文找到了一块碎片的事情了，自言自语到：“东方文，他果然是很厉害啊！这么快就能搜集到一块碎片了，说不定奇迹真的能够发生呢！”“我可不这么认为。”说话的是站在安琪儿身旁的一个女人，她看上去大概有二十多岁，和安琪儿不同，她穿着的是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名叫蒂曼。“蒂曼，你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你就不希望奇迹发生吗？”安琪儿问她。“奇迹是不会发生的，几百年来，和你接触过的人类也不少，可是有谁真正让奇迹发生了？”“你说的是没错，但是这一次还是有希望的啊！”“唉！我和你不同，你是一个天使，而我却是一个恶魔，我无法和人类进行沟通，我也无法了解人类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生物，不过，我通过和你这么长时间的交情，也是能够感受得到人类是多么愚蠢的啊！他们总是充满了欲望，就是因为想要让奇迹发生，奇迹才不会发生的啊！”安琪儿敲了一下蒂曼的头，说：“蒂曼，你这分明就是嫉妒啊！你这是嫉妒我能和人类进行交流，而你不能啊！你没有接触过人类，怎么就能确定人类都是那种肮脏的生物呢？今天我就让你和东方文见上一面，你见了他就知道我的感觉是没错的了。”“如果你能让我见到他的话，那当然再好不过了。”“现在按照人类世界的东八区的区时来计算的话，已经是半夜一点了，东方文一定已经睡着了。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你等一下。”蒂曼似乎还在顾虑着什么，她说：“你就算把他叫来了，我也看不见他啊！那你这又有什么意义呢？”“说的也是啊！”安琪儿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副眼镜，对蒂曼说：“你就戴上这副眼镜吧！这是我特制的天使的眼镜，你戴上它，眼睛就会和我溶为一体了，你也就能看到他了，只不过，他看不到你。”“是吗？”蒂曼半信半疑地戴上了眼镜，她也想看看人类究竟长什么样。“东方文，快来吧！”安琪儿向着天空呼喊，紧接着没几秒钟，小文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你好，东方文。”安琪儿向小文打招呼。“嗯，你好。”小文也向安琪儿问好，他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了。“这就是人类吗？”在一旁的蒂曼看着小文，不由得说了出来，不过，身为人类的小文是看不到恶魔的，就像恶魔平时也看不到人类一样。安琪儿并没有理会蒂曼的话，她不想让小文知道还有一个恶魔在他的面前，便问他：“东方文，你今天找到了一块‘奇迹的碎片’，对吧？”小文点了点头。“首先要恭喜你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一块碎片的人类，你还是第一个。”“这样就能救梦寒了吗？”这果然还是小文最关心的事。安琪儿摇了摇头，说：“我说过的吧，你不能强求奇迹的发生，你只要用心地去生活，奇迹自然会降临的。如果你以你目前的状态去生活的话，恐怕这块碎片就会是你所能找得到的唯一一块碎片了。”“那我该怎么办？我不能不管梦寒啊！”只见此时梦寒也出现在了那片麦地里，因为这里不是现实世界，所以梦寒并不需要什么“短暂的奇迹”，就能够出现。梦寒对小文说：“学长，你放心就行，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达成心愿的，你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小浩他也在努力啊！”“梦寒……”小文看着梦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学长你为了我而做了这么多事，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是，如果你因为我而失去了前途的话，我就实在是对不起你了。希望你还是能以学业为重，这也是我所期望的啊！”“梦寒……”小文看着梦寒，他没再说什么，而梦寒就此消失了。“梦寒，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我们约定好了！”小文向着天空伸出了小拇指，做出了拉钩的动作。“男子汉说话一定算数！”看着这一切，安琪儿又对小文说到：“东方文，你的命运是几个月后的高考落榜，你不可能完成和欧阳梦寒的约定的。”“命运是可以打破的！”小文坚定地说道：“没有什么是能够事先安排好的，如果这真的是我的命运的话，我也可以改变它！就像我今天改变了那个小学生的命运一样！”“你有这种决心是很好啦，但是，想要改变命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改变了命运，那么也就算是一种‘奇迹’了，‘奇迹’可不是这么容易就会发生的。”安琪儿不断地向小文泼冷水。“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我会尽全力，将这命运破坏掉！”小文斗志昂扬地说到。“好吧，你所说的能不能实现，就让我当见证人吧！”安琪儿说。“谢谢你。”小文说完这句话，便消失不见了，这是因为他的梦已经结束了。现实中的他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来，一下子就把他摔醒了。而此时，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安琪儿，收回了借给蒂曼的眼镜，问她：“怎么样，你对人类的认识有所改变了吗？”“虽然多少是有些改变的，不过……我还是不认为那小子能触发第二个‘奇迹’。”“你不要这么固执己见嘛！就是因为这样，其他那几个人才会都讨厌你的啊！”“请你不要再提这么讨人厌的话题好吗？”蒂曼似乎有些生气了。安琪儿不再跟蒂曼说话，她又抬起了头，仰望着那片天空，那片蔚蓝的天空。“说实话，我还是有些看好那小子的。”蒂曼所说的话有所转变了，她说：“那小子虽然也是充满了欲望，但是他那执着的精神确实很令人佩服，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改变命运。”“我就说嘛，你果然还是懂道理的嘛！”安琪儿微笑着说道。“喂！你说什么呢！怎么就好像我以前都是什么道理都不懂的一样？”“啊……抱歉抱歉……”天使与恶魔就这样在这片奇迹的麦田里嬉戏起来。让我们再把目光转回现实世界。小浩得知小文找到了一块奇迹的碎片，心里很是高兴，他也想要快点找到第二块碎片，可是他还记得安琪儿和小文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越是急于寻找‘奇迹’，‘奇迹’就越不会发生。”可是小浩很着急，他到处寻找着所谓的“奇迹”，当然，他是一无所获的。“唉！姐姐啊！你倒是醒醒啊！你要是醒了，我也用不着这么发愁了啊！”小浩望着躺在床上的梦寒说到。“小浩……”一个声音传来，那个声音正是梦寒。“姐姐！”小浩听到了梦寒的声音，急忙回应道。“姐姐，你在哪里？”梦寒的影像并没有出现，出现的只有她的声音，毕竟这还是小文找到“奇迹的碎片”的那一天，梦寒几乎没有多少“短暂奇迹的力量”可以使用了，她今天只能传达声音了。梦寒的声音继续传来：“我的身体就在你的面前啊！只不过，现在的我没有多少‘奇迹的力量’了，无法维持自己的影像，只能传递声音了，不过，我觉得这也足够了。”“姐姐，小文哥他找到第一块‘奇迹的碎片’了，这真的很值得高兴啊！”小浩向梦寒报告了这一喜讯。“嗯，我已经知道了，这确实是很值得高兴的事，不过，现在就高兴还是太早了些。”“为什么？照这个速度，集齐三块碎片不是很快的事吗？”“‘奇迹’是不会轻易发生的，你越是寻找‘奇迹’，它就越不会发发生。”说这句话的时候，梦寒的声音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就好像收音机的信号受到干扰一样，混着许多的杂音。小浩感到有些奇怪，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姐姐会出现这种情况，便问：“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声音这么嘈杂？”“我的‘奇迹力量’马上就要消失了，现在我是用的仅存的一点点的‘力量’在和你说话，可能是因为时限马上就要到了吧。”“那……姐姐你会就这么消失掉吗？你还会再出现吗？”“没关系的，‘短暂奇迹的力量’是每天都会由安琪儿发给我的，只不过今天我用的比较多，透支了而已。午夜零点一到，安琪儿就会赋予我新的‘力量’，也就是说，明天我还是可以和你交流的，你要……”说到一半，梦寒的声音就消失不见了，看起来应该是“短暂奇迹的力量”已经彻底用完了。“姐姐！”小浩喊着，可是没有回应，他只得看着躺在床上的梦寒，却没有任何办法，他想要快点找到剩下的两块碎片，可是，正如安琪儿和梦寒所说的那样，“奇迹的碎片”并不是他想找就能找得到的。小浩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离开了梦寒的房间，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快点找到剩下的两块碎片。让我们再把目光转向另一个世界。看到小浩的表现，安琪儿多少还是有些着急的，毕竟这样下去，小浩是不可能找到“奇迹的碎片”的，而她作为天使，可以预言未来的发展，预言的结论就是最好的结局是小文找到两块碎片，小浩找到一块碎片，两个人将这三块碎片集合起来，最终拯救了梦寒。但是如果照目前的情形发展下去的话，安琪儿的预言恐怕就不可能实现了。安琪儿在刚才和蒂曼聊了一会儿后，望着天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到安琪儿失落的样子，蒂曼问她：“怎么了？”“欧阳浩那孩子，实在是太……唉！说不定欧阳梦寒就会因为他而无法苏醒啊！”蒂曼听了安琪儿的话，对她说：“果然人类还是充满了欲望的啊！按照你的预言，那个孩子的弟弟是需要找到一块碎片的吧？可是以他那充满了欲望的心，怎么可能找得到？就算之前那个叫东方文的人可以成功地搜集两块碎片，可是如果缺了那个小子的那一块的话，这一切还不是白费劲吗？”“所以我才感到很无奈啊！”“要不要再次把那个叫欧阳浩的人召唤到这里来？”“没有那个必要，这孩子需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感悟我以前对他说过的话，如果他悟不出来的话，那么不论我做什么，都是不可能成功的。”“那个叫欧阳浩的孩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蒂曼问到。“他倒是挺关心自己的姐姐的，也还算懂事，只不过正是因为他太关心自己的姐姐了，所以就使得他的内心里充满了想要救自己的姐姐的欲望，正是这种欲望，才使得他无法发现‘奇迹的碎片’的。”这次蒂曼倒是有些不能理解了，她问：“那孩子只有要救自己的姐姐的欲望吗？他没有其他的欲望？”“他还有要玩电玩游戏的欲望。不过，这和他要发现的‘奇迹’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安琪儿解释说。“照你这么说，这孩子的欲望也是很正常的啊！谁不想在自己的亲人生病的时候让亲人获救啊！”蒂曼仍然不能理解。“‘奇迹的碎片’是排斥一切欲望的，哪怕那是十分正常的欲望，甚至是理所当然的欲望，它都会排斥。”“这可就难办了啊……这个世界上，完全没有欲望的人是不存在的啊……”“是啊，不过如果能像东方文那样，不是被欲望所控制，而是去控制欲望的话，‘奇迹的碎片’就不会排斥它了。”“可是欧阳浩很明显还不成熟吧。要让他像刚才的那个小子一样，我认为是不可能的。”“虽然我不想承认你所说的话，但是你说的还真的是对的。欧阳浩那孩子还是有些青春期固有的固执的。”蒂曼不再说什么，她也和安琪儿一样坐在麦地里，抬头仰望着那片蔚蓝的天空。天使和恶魔都这样一动不动地仰望着天空。第二天早晨，小文早早地就起了床，以前的他没有一天不睡懒觉的，今天这反常的举动，使得他的父母都吃了一惊。小文正坐在客厅里吃饭，现在的时间比以前要早了将近二十分钟。“小文，你今天是怎么了？”小文的母亲问道。“呃？”小文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问自己，便问道：“老妈，你在问什么啊？”母亲说：“以前每天的这个时候，你都是还在睡懒觉的，而且我如果不去喊你的话，你根本不会起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老妈，你也不想想，万物都是在不停地变化着的啊！现在的我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也到了该抓紧的时候了，要是还跟以前一样懒散的话，那我不就考不上大学了嘛！”“你这小子，怎么突然有了这么高的觉悟了？”小文的父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问。“我不是说了嘛，万物都是在不停地变化着的啊！”“算了，只要你小子知道好好学习，我就不会说你什么了。”父亲说完，继续看着他的报纸。“我们家的小文也终于知道要学习了啊！”母亲感叹道。“嘿嘿！我吃好了，那我就上学去了！”说完，小文便急急忙忙地去学校了。小文之所以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一切都是因为昨晚的那个梦，那个真实的梦，他要拯救梦寒，就只能打破自己的命运，创造出奇迹，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小文来到了教室里，此时的教室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赵龙，阿龙之所以来这么早，也是为了来学校看昨天忘了带回家的轻小说的。“哈哈哈……史密斯的吐槽果然还是最棒了！”阿龙看着轻小说，笑出了声，此时，小文正好进了教室的门。阿龙见小文这么早就来学校了，感到很意外，便问他：“小文，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当然是来学习的啊！反倒是你，今天怎么你也来这么早？”阿龙合上了书，说：“你看过这本《冰凉宫殿哈尔滨》吗？”“没有，怎么了？”“没有看过这本书那可真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啊！当年改编的那部十四集的动画可是引起了超级轰动的，三年后又推出了新一系列的电视动画，虽然里面有八集的内容几乎一样，但也造就了一代传说啊！”“于是，这又怎么样？”“我昨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忘了把它带回家了，今天便早早地来了，一天不看《哈尔滨》，我心里都觉得不舒服啊！”“好好，我知道了，你别打扰我学习就行了。”小文的态度很冷淡。“诶？小文，你怎么突然认真学起习来了？”阿龙有些摸不着头脑。“都高三了，还不抓紧学习？难道想要等到几个月后的高考结束后再后悔吗？”小文真的变了，他为了创造“奇迹”而改变了自己，他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小文的一天，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