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另一块碎片

想要拯救自己的姐姐，小浩的这一想法一直都没有变，自从小文找到了第一块“奇迹的碎片”后，他也在努力地寻找着第二块碎片，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他毫无收获。这一个月之中，他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寻找碎片上，他的成绩下滑了，脾气变得暴躁了，对朋友也显得很不耐烦。而小文最近一直都在忙于功课，也没再来找他，这也使得他很生气。“唉！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奇迹碎片’的痕迹呢？”小浩在放学的路上，边走着边叹息道。“小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奇迹’吗？”梦寒的影像突然出现在了小浩的面前，对他说到。见到自己的姐姐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小浩多少还是有些意想不到的，不过他已经渐渐地习惯了这一切，他对梦寒说：“所谓的‘奇迹’，不就是发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吗？”梦寒点了点头，说：“嗯，你说的没错，发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就是奇迹。可是，你觉得现在的你所做的这一切，是你所说的‘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吗？”小浩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安琪儿最近都没有再来找你吧？”梦寒问他。“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小浩又摇了摇头。梦寒继续说到：“因为她认为现在就算找了你，也是毫无用处的。”“为什么？”小浩十分不解。“现在的你，可以说已经被欲望所控制住了，你太固执己见，一味的想要找到‘奇迹的碎片’，而忽视了你身边的同学和朋友了吧？”“这个……”小浩不知道该怎么说。“安琪儿她一直都关注着你，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她也希望你能够回归到日常生活中，不要因为我的事而忽视身边的友谊，更不应该把寻找‘奇迹的碎片’当做借口，而推脱掉一些本应完成的任务。”“这个……”小浩彻底失去了反驳的理由。梦寒继续说道：“你要知道，虽然我目前仍然无法苏醒，但这并不能成为你堕落的理由啊！不论遇到什么事情，你都应该继续你的生活。‘奇迹’永远都只会降临到用心生活的人的身上。”“可是姐姐，我不可能不担心你啊！”“东方学长也是一样啊，可是他不是照样继续着他的生活吗？你看他现在进步多大啊！”“这也叫担心你？”“东方学长是在尝试着改变自己的命运，以此来达成‘奇迹’，不过，正因为他要达成这个‘奇迹’，所以这一年之中，他是不可能再去实现最后一个‘奇迹’了，这一个‘奇迹’的实现，只能靠你了，小浩。”“好吧，我大概明白了，我会和以前一样继续生活的。姐姐你……”没等小浩说完，梦寒又消失了。“看来时限又到了吗？”小浩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就继续沿着回家的路走了。说起来，这一个月以来，小浩他都是一个人独自生活的，饭也是自己做的。其实他以前是个很不自立的孩子的，当然，这也和梦寒宠他有关系，所以，虽然已经是高中生了，但是，他还从来没有自己做过饭。饭好了，说是做饭，其实也就是喝的方便面而已。最初的几天，他虽然也曾经尝试过自己做饭，但是毕竟他没有那份技术，做出来的饭总是焦了的，很难吃。他觉得就算是每天早晚两顿饭都是方便面，中午在学校学生餐厅里吃上一顿午餐，也比吃自己做的饭强得多。“方便面，方便面，来吃方便面。”小浩唱着自己编的“方便面之歌”，吃起了饭。“从今往后，我要回到正常的生活中来，我相信，奇迹一定会在某个时候发生的！待会儿去做作业，写完作业再玩会儿游戏，从今天晚上起，我要回到以前的状态！”小浩自言自语到。正如他所说的，他这一晚上做了作业，玩了游戏，就像以前一样。如果是前段时间的话，他一定会是整晚都陪在梦寒的身边，什么事都不做的。晚上十一点了，钟声敲响了十一下，小浩听到了钟声，自言自语到：“睡觉了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他洗漱完毕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觉了。在另一个世界里，安琪儿和蒂曼一直都在关注着小浩的一举一动，看到小浩和以往比有了重大的改变，安琪儿感到十分欣慰。“小浩这孩子，终于有所转变了。说不定‘奇迹’真的会发生了！”安琪儿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激动。“我劝你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虽然那孩子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状态之中，但是谁又能保证他一定能够创造出‘奇迹’来呢？”蒂曼又给安琪儿泼了冷水，她始终不肯相信人类会真的创造出“奇迹”。“你就算是不相信欧阳浩那孩子，也该相信我啊！”安琪儿说这句话的语气有些不服气的感觉。“我不相信人类，更不会相信你啊！你不要忘了，你可是天使，我是恶魔，我们两个可是势不两立的啊！”“天使和恶魔就不能互相理解了么？”安琪儿有些不解。“你说笑的吧？自古以来，天使和恶魔就是水火不容的，要我们两个的观点达成一致，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办到了的话，那可真就是奇迹了。”“奇迹？对啊！这就是第二个‘奇迹’啊！”安琪儿恍然大悟。“你是什么意思？”蒂曼有些不明白。“奇迹啊奇迹！欧阳浩的身边都是一些普通人，发生的都是一些普通事，他如果就这么普通地生活下去的话，根本不可能遇到什么‘奇迹’啊！而如果他能够促使我们两个真正做到互相理解了的话，那这不就是‘奇迹’了吗？”安琪儿解释说。“区区一个人类小孩，能办得到吗？”蒂曼完全不相信。“你可不要小看了人类的力量哦！”“那好吧，就让我看看这孩子究竟能有多大的能耐吧！”“那么……现在就把他召唤过来？”“随你的便。”安琪儿接着说了一些人类听不懂的咒语，那是可以打开两个世界通道的咒语，之前她与小文、小浩他们联系就是靠的这个咒语的力量。“欧阳浩那孩子马上就要来了，让我们见证奇迹吧。”安琪儿说到。此时的小浩正在睡梦中，他正在做着一个梦，梦中的他正在玩电玩游戏，马上就要去打boss了，然而中途却突然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情况——那些小喽啰们突然从电视屏幕里爬出来了，它们长着血盆大口，正要吃掉小浩。“啊！”梦中的小浩惊叫一声，紧闭双眼，只能等待着自己被吃掉。可是，他抱着头静止了好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反应，那些怪物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此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睁开眼睛吧，欧阳浩。”没错，那个少女就是安琪儿。小浩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感到很不可思议，他问安琪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安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进入了你的梦中，把你的梦的内容改变了。”“是吗……那……你找我有什么事？”“你不是想要得到第二块‘奇迹的碎片’吗？或许你的愿望马上就能够实现了。”“真的吗？请你告诉我，我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奇迹的碎片’？”小浩听了安琪儿的话，真的是非常兴奋，他很高兴天使对他说了这种话。“其实，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还真难，我也不能保证你一定能办得到。”“究竟是什么事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小浩越听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安琪儿解释说：“在你的眼中，你的面前只有我一个对吧？”小浩点了点头，说：“那当然了，这里除了你和我之外，哪里还有第三个人啊！”安琪儿继续说道：“其实在我的身边，还有一个名叫蒂曼的恶魔，只不过因为她不信任人类，所以她无法看到你，恶魔看不到你，你也就不可能看到恶魔。”“恶……恶魔？”小浩听了安琪儿的话后，不禁打了个寒颤，毕竟谁都不想见到恶魔，人类意识中的恶魔都是非常恐怖的。安琪儿看透了小浩的心思，对他说：“你不用害怕，她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坏人。我们天使与恶魔之间并没有绝对的好与坏之分，只不过我们的观念是完全对立的，仅此而已。”“那么，你是想让我干什么呢？”小浩听了安琪儿的解释，虽然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但还是不明白他应该干些什么。“让蒂曼看到你。”安琪儿说话的语气虽然很随便，但是她是知道的，她知道真要办到这件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她希望小浩能够创造出这一“奇迹”，虽然她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类少年能有什么办法。“对不起，我不认为我能办得到这件事。”小浩很干脆地拒绝了安琪儿的要求。“为什么你会这么肯定你办不到呢？”安琪儿似乎并不是很失望，她也猜得到即使小浩同意了，那结局也未必能是圆满的。“你想让那个恶魔看见我，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之间必须互相理解，但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类能办得到的事，这需要靠你们两个自己去完成。”“几千年来，我们一直都不能真正理解对方，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也是不想拜托你的啊。”安琪儿说到。“以前你们办不到，并不代表以后你们还办不到，对不起，这件事情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了。”“难道你就不想得到‘奇迹的碎片’了吗？”安琪儿追问小浩。“我当然想要得到‘奇迹的碎片’，我也必须得到它，但是，那必须是我真正能办得到的事才行。像你们天使与恶魔之间的恩怨，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被我这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解开呢？”“可是……”安琪儿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没等她再继续说下去，小浩抢先说话了。“对不起了，这件事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告辞了！”说完，小浩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这片麦田之中。安琪儿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看着她那沮丧的表情，蒂曼也能猜个大概了，她对安琪儿说：“怎么了，这么沮丧，果然人类还是办不到的吗？”安琪儿点了点头，说：“欧阳浩那孩子说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他说他无法插手我们两个的事。”“我们自己解决？这不是说笑话的吧？要我理解你，这根本就不可能，我也没指望过你能理解我。”蒂曼说到。安琪儿双手抱膝，坐在地上，思索了一会儿，说到：“其实，说是让你理解我，也并不是多么复杂的一件事。我们两个之间的矛盾只不过就是对人类的认识不同而已，我想我们都是可以去试着换位思考一下的，或许人类真的不是像我所想象的那样那么伟大，人类有很多事情是办不到的，就像欧阳浩说他无法帮助我们两个互相理解一样。”“你说得对，人类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伟大。”蒂曼听到安琪儿刚才的那一番话，以为她终于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的了，便附和道。“但是，人类也绝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那么无能。”安琪儿补充道。蒂曼原本以为安琪儿认同自己的观点了，结果没想到她竟然又来了这么一句，这确实有些让蒂曼不高兴。安琪儿继续说到：“人类确实有很多事情是不可能办得到的，但是，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只有人类才能办得到的事！东方文为了欧阳梦寒而去努力改变命运，这件事本身不就是很伟大的吗？”“伟大？这有什么伟大的？”蒂曼不能理解安琪儿的话。“这是爱情的伟大。正是因为东方文爱着欧阳梦寒，所以他才会为了欧阳氏而去拼命，人类世界中像他们这样的伟大的爱情是有很多很多的，这些都是人类所创造的，你是不能否认的。”“就这能算什么……”蒂曼还是不服气。“不只是这些，欧阳浩为了自己的姐姐而日渐消瘦，这不也是很伟大的么？”“这又有什么伟大的？他们两个是姐弟，总不会也产生爱情了吧？”“这当然不是爱情，这是伟大的亲情啊！蒂曼，我记得你也是有兄弟姐妹的吧？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能体会吗？”“这个……”听了这句话，蒂曼无法反驳了，她也有一个弟弟，在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她和弟弟相处得是很好的，可是后来，由于弟弟不小心触犯了这个世界的法律，而被恶魔法官处以了死刑，她自然是很难过，她也正是为了要忘记这件事，才专门来到这片麦田里来的。而就是当她来到这里以后，才遇到了安琪儿。“你从来没有试着去理解人类，所以你并不了解人类，如果你肯去了解真正的人类的话，你就会发现人类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一无是处的。”“要我去了解人类，这怎么可能……”蒂曼低声说道。“就是要化不可能为可能！这才是‘奇迹’！”安琪儿语气坚定地说道。“可是，就算你让我去了解人类，我却根本看不见他们，我又怎么可能了解得了呢？”“那是因为你的内心深处还是不想主动去了解人类，所以你才看不见。如果你真心想要了解人类的话，你自然会看见他们的！”“好吧，如果有一天人类真正值得我去了解了的话，我会去了解的。”“希望这一天不要等到一年之后。”让我们再回到现实世界中来。期中考试结束了，今天是公布成绩的日子。小浩很紧张，他担心自己会考不好，毕竟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怎么学习了，毕竟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想着寻找“奇迹的碎片”的事情，他真正明白自己应该干什么后，到考试的那天为止，也不过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他没有什么自信能取得好成绩。老师进来了，他手里拿着成绩单，对大家说到：“成绩单出来了，我把它贴在墙上，同学们有时间就来看看吧！”老师贴好了成绩单就出去了，同学们一拥而上，都争着抢着去看成绩单，唯独小浩不围上去，他害怕，害怕自己考不好。“喂，小浩，你这家伙还挺厉害的嘛！”小浩的同桌看了看成绩单，回过头来冲着小浩说到。“怎么了？”小浩不知道同桌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得了咱们班的第一名啊！”“什么？”小浩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仅仅学了一个星期，他就能弥补回之前一个月所落下的东西，居然还能得第一。小浩呆呆地坐在座位上，自言自语到：“这……不是……做梦吧……”他亲自跑上前，去看成绩单。上面和明确地写着“第1名 欧阳浩”的字样，他又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背，他感到很疼痛，这才确认这不是玩笑，也不是梦。“小浩，你究竟是怎么学的啊！难道说这一个月以来你都没怎么理我们，就是为了全力以赴地学习的吗？你可不能忘了你的好哥们啊！”小浩的同桌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我是第一名啊……自从我出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得第一名啊……”小浩沉浸在了极度的兴奋之中。其实，在外人看来，小浩能得第一名，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这一个星期，他都以小文为榜样，一切都像小文学习，小文在很用功地学习，他自然也是把精力都放在了功课上，这样的他能得到第一也是很正常的。至于他为什么要学小文，那也是因为他认为只要一切都像小文学习，就能够和他一样找到“奇迹的碎片”，当然，这一切并不可能这么简单。放学后，小浩回到了家中，他来到了梦寒的房间里，梦寒仍然被安置在她的床上。小浩想把这件令人激动的消息告诉自己的姐姐，他对着躺在床上的梦寒说：“姐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期中考试得了第一名！这是我从出生以来得到的第一个第一名啊！这难道不是奇迹吗？姐姐，你也感到高兴了吧！”梦寒的影像再次出现了，她对小浩说到：“小浩，你能得到第一名的成绩，姐姐真的非常高兴，小浩也有向东方学长学习呢！”“那么，为什么我没有得到‘奇迹的碎片’呢？”“因为这不是奇迹啊。”梦寒很直接地回答了小浩的提问。“这不是奇迹？那什么才是奇迹啊！”小浩不能接受梦寒给他的回答。“我不是说过的吗？奇迹是不会在人为希望的情况下发生的，你就是为了要获得碎片，所以才会那么拼命地学习的，既然如此，这就不可能成为‘奇迹’。”“怎么会这样……”小浩感到很失落。小浩以为自己不论怎样努力，都不可能得到“奇迹的碎片”了，他自暴自弃道：“算了，如果我不能救姐姐的话，我就去陪姐姐一起死好了！”“不要说这么愚蠢的话！”梦寒的语气突然严厉了，不论如何，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总是这么轻生。她对小浩说：“你总是这么懦弱，还算什么男子汉！”说完，梦寒的影像就消失了，她生气了，她为自己的弟弟这么懦弱而生气，她甚至不想再见到弟弟，就这么消失了。“姐姐！”小浩冲着四周喊道，可是没有回应。“姐姐……”小浩明白了自己的懦弱，跪在了梦寒的床边，流出了眼泪。“小浩，请到这里来。”这是安琪儿的声音。听到了安琪儿的声音，小浩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安琪儿还会再来找他，他抬起头来，哭泣着说道：“安琪儿……是你吗……”安琪儿没有回答他，只见他的四周突然变成了一片充满了白色光芒的世界，这个白色的世界维持了大概几秒钟后就消失了，此时，出现在小浩面前的是安琪儿所在的那个世界。“小浩，你不要哭了，你要记住，你是一个男子汉，不论何时都应该向前看才是。”安琪儿如此安慰小浩。“可是，姐姐她该怎么办？我现在真的是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才好了……”“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到了，相信我，奇迹一定会发生的。”“什么奇迹？”安琪儿并没有回答小浩的话，她向一旁扭过头去，说到：“蒂曼，现在有一个和你有同样感受的人就在你的面前，难道你就真的不想去了解他吗？”没错，蒂曼一直都站在安琪儿的身边，只不过小浩一直都看不见她，而蒂曼也一直都看不见小浩。如果蒂曼愿意去了解小浩，并以此为契机去了解人类的话，“奇迹”就会发生，他们就能够看到对方了，可是，正因为这被称作“奇迹”，才是很难发生的事，毕竟蒂曼作为一个恶魔，拥有着和天使完全相反的观点，她是打心底里不想去了解人类的。听了安琪儿的话，蒂曼又想起了以前和弟弟一起生活的快乐的时光，但是现在，她的弟弟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她再也不能听到别人喊她“姐姐”，跟她撒娇了，她流出了眼泪。此时的蒂曼满脑子里都是她的弟弟，她终于在亲情的感化下，想要去了解一下眼前的这个看不见的人类孩子了，她在想，或许能从这个人身上看出自己弟弟的影子也说不定啊。终于，蒂曼敞开了心扉，她决心去了解欧阳浩了，就在眨眼的一瞬间，她终于看见欧阳浩了！当然，欧阳浩也看见了蒂曼。“这……这个人是谁？”小浩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黑衣人感到很惊讶。“她就是蒂曼。”安琪儿回答说。“这就是人类吗？原来人类的样子和我们几乎是一样的啊！”初次见到人类，蒂曼感到很兴奋，以前在她的想象之中，人类都是很丑陋的，就像怪物一样，她实在是没想到人类居然和自己的形象没什么大的差别。在蒂曼的手心里，出现了一丝微光，那是金灿灿的光芒，虽然很微弱，但那里确实有光芒。蒂曼张开了手，原来那丝微光就是“奇迹的碎片”所散发出的光芒！作为恶魔的自己终于改变的想法，想要去了解人类，并且见到了人类，这正是奇迹啊！“看来奇迹真的发生了呢。”安琪儿看到碎片，感到非常高兴。看着蒂曼手里的光芒，小浩也是惊叹不已，说到：“原来这就是‘奇迹的碎片’么？”毕竟小浩也是头一次见到碎片，他还是会感到很新鲜的。“人类少年欧阳浩，请你过来。”蒂曼说到。小浩一步一步地，缓缓地朝着蒂曼走去，他边走边看着蒂曼手里的碎片，一边看着一边在内心里感叹着。小浩走到了蒂曼的跟前，蒂曼伸出手，说到：“人类少年，这就是你所渴求的‘奇迹的碎片’。正是因为有了你，才使我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再次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我从没想过人类之间还会有亲情存在，可是你的存在使我改变的想法，使我产生了想要去了解人类的欲望，因此我们两个才能相见。这个‘奇迹’的发生也是离不开你的，所以，我想要把这片碎片送给你。”“真的可以吗？”小浩很激动。蒂曼点了点头。小浩从蒂曼的手中接过了“奇迹的碎片”，这已经是第二块了，只要再找到一块碎片，梦寒就能得救了。“恭喜你了，欧阳浩。”安琪儿也对他表示祝贺。“谢谢，真的非常谢谢你们，非常感谢！”小浩不知道此时应该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了，他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欧阳浩，从今往后你要对生活充满信心，绝对不要再做出让你姐姐伤心的事了。我会和你姐姐说明的，她会原谅你的。相信我，你姐姐一定会醒过来的。”安琪儿对小浩说。“谢谢你，那么我先告辞了。”“再见。”小浩的四周又成为了一片白色的世界，几秒钟后，他又回到了现实之中，在刚才那段时间里，小浩的身体依旧保持着跪在梦寒的床边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里有了那块“奇迹的碎片”。小浩站起身来，看着手中的碎片，内心非常激动，他终于得到第二块碎片了。小浩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给小文打了个电话。“喂，是小文哥吗？”“是谁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是我，我是欧阳浩啊！”“小浩么，这都几点了，还不快点去睡觉，给我打什么电话啊！要聊游戏的话明天去了学校我陪你聊，现在我要睡觉啊！”“真是的，小文哥，我怎么会为了跟你讨论游戏而半夜给你打电话呢！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哦！”“什么好消息啊？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得到第二块碎片了！”“什么？真的吗？”“嗯。”听到这个消息，小文也是激动万分，现在距离梦寒苏醒的日子终于是越来越近了，终于只要再找到一块奇迹的碎片就可以了，他这一整晚都激动得睡不着觉了。在另一个世界里。“说实话这真的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我也希望你能试着去了解人类，可是也从来没抱过多大希望，可是没想到奇迹真的发生了。”安琪儿坐在麦田里，望着天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蒂曼说话。“恶魔也是会改变的嘛！”“希望奇迹真的能够发生，这几千年来的第一个真正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