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确定要去工业区的话,我知道一条捷径给你们走,我也说过,我们这里有人就是从工业区逃回来的,因此你能在仁慈医院的不远处找到一个下水道井盖,上面用白色的粉笔给画了一个大大的叉,沿着下水大道的记号走你就能抵达工业区】——by 六号
“他原话是这么说的...过来搭把手。”
我和凯尔花了不少时间来找到这个井盖,我们奋力把它移开后,一个个黑漆漆的洞口就这样展现在我们面前,从外面来看,除了阳光能照射到的地方,里面几乎一片漆黑......
“我感觉很不好。”
“有什么办法呢?我们知道的消息也就这样,你不是想了解这个东西吗?你既然选择了我我们就应该一起下去。”
“呃啊...”
凯尔做出了一个非常恶心的表情以后就不在说什么了,不过我也能理解,下水道是什么?污秽聚集的地方,各式各样的东西都有,除了以这个为职业,一般人还真的接受不能。
但是我不一样,我会退而求其次,只要有路走那都是路,而且在山上我也锻炼出来了强大的适应性。
总比不明不白的死了强。
“你先下还是我先下?”
“你先下吧。”
“行,那先等下。”
为了以防万一,我又从背包里面捞出来几个东西给凯尔。
“这几个弹匣你拿着,还有手电筒,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你还能有个最基础的防卫,紫外线灯你还有吗?”
“当然有,这是每个跑者的必备。”
“行,我先下去了,你跟上。”
抓着梯子看清脚底缓缓的下到下水道,感觉到了脚下有东西后,踩实了,便下意识的往头顶上看,视野里除了那一小块新泽兰市的天空外,周围仿佛一片虚无,这种感觉...犹如井底之蛙。
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我们未知的东西呢......
“嘶~这地方有点冷...”
“你不照太阳也会这个样子。”
的确,当你从地面之上抵达到地面之下时,你的首先感觉的就是上面的温度和下面完全不一样,上一秒你还在热带的南国穿着短袖,下一秒就突然身陷北极需要毛衣毛裤了。
“走吧。”
“走吧。”
沿着六号所说的白色记号走,我可以看出这些一杠一杠且没有大小方向规律的箭头是这个画记号的人非常焦急所随意在路上留下的。
为什么要这么焦急呢?那肯定是在躲避什么东西了,如果不是被什么东西追,那这些一杠一杠的记号就会有所规律和大小,这个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Damn...这里难道还有人么?”
在路上,凯尔看见到了一具倚靠在墙边腐化了的尸体,皮肤表面已经溃烂,森森的白骨都已经露了出来,从它拿张大的嘴巴来看,人一般什么时候会张大嘴巴?那就是受到了惊吓,它死前一定是看见了或者遭遇到了什么东西。
“就算是有人,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啊,凯尔。”
虽然表面上是这么说,但是我的心里也是越来越不镇定了。
【我就怕我们这波绕后直接绕后到敌方泉水里了啊...】
哐!
“!!!你干什么啊!吓死人了!”
“没有,只是找个东西防身。”
我从一个布满锈迹的地方掰下来了一根钢管,甩了几下觉得能用后便撰在手里。
“如果你需要东西的话我这里就有啊。”
说完凯尔撩开了自己的衣服后面,摸索了几下之后就掏出了一把锋利的砍刀。
“WTF?你从那弄出来的?”
“那几个倒霉蛋的。”
哦,原来凯尔是指被我用枪干掉的几个倒霉蛋啊。
“你自己留着吧。”
“allright~”
走着走着,我发现情况已经越来越不对劲了,先是白色的记号越来越模糊,从上一个到下一个需要走非常多的路,有些时候你不注意还看不见它,再来就是这个地方的温度已经接近如同冰窖了。
“言...我感觉很不舒服。”
我看向凯尔,尽管她非常的镇定,但我能从她眼神里填满的惊慌来看,她的精神状态已经接近于糟糕,我怕万一任何刺激,都会使她直接崩溃。
“你不是医生吗?讲道理你应该不会这样才对。”
“医生和这个比起来你觉得那个更坏?更何况我们还不知道这个的尽头是哪儿,黑漆漆一片,尽管我们知道我们要去往工业区,但是我们不知道这中间会发生什么。”
哐当~
“咦!!!!!”
“别叫!别叫!别叫!”
听见不知道哪里突然的一声响,凯尔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赶紧拿着手电筒往头顶上一照,迫使凯尔看清我的脸后我便小声的叫凯尔冷静。
“嘘~~~~~~~~”
“嘶啊......”
凯尔眼神瞟到了我身后,突然瞳孔惊恐的一缩,双手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胆寒的东西一样,颤巍巍的指向我后方。
在身后,我听见到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正在向我缓缓的走来,我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拿着手电筒缓缓的转过身去......
!!!!!!
“嘶啊!!!!!!”
是猎手!!!!我擦!!!!猎手怎么会在这里!!!!!
“好吧!看样子我们是真的走进别人老家了!凯尔!照顾好你自己!”
邦邦!
我将钢管用力的往地上敲了几下,像是警告猎手一样,如果你敢冲过来的话我就要你好看!
“嘶啊!!!!!!!!!”
来了!
怎知猎手朝我大叫一声,拿屁股对着我一溜烟的跑了......
跑的时候还一边嘶啊!!!斯啊!!!的大叫。
WTF?难道这个猎手还是我一开始晚上遭遇的猎手吗?没想到这玩意儿还涨记性,知道打不过我就直接溜之大吉,这样也好,免的打它我会暴露能力。
“猎手...猎手居然会怕你!”
“狗打了还会乖呢,更别说人了。”
“what?你跟猎手打过?那可是三四个人都解决不了的东西!”
“嗯,前两天我把它们给痛扁了一顿。”
“你还是人吗?”
“嗯哼~”
我本来以为能稍微放松一下的时候,又是突然!从远处的黑暗之中又传来了一声嘶吼!一声极度扭曲的嘶吼还不够!接着!两声!三声!像是传递着某种讯息一样传遍了整个下水道!
此起彼伏的嘶吼声震耳欲聋!
望着远处不见五指的黑暗,我将凯尔护在身后轻声道。
“他们来了。”
PS:在这里解释一下为什么拿手电筒往头顶照会能让凯尔看清诺言,你拿手电筒在厕所这个比较狭小的环境里往天花板照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