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哈!”
在黑雾与诺言接触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了怜的脊梁,迫使她不得不从诺言上脱离出来,即便很不舍,但是自己的直觉告诉怜,如果再晚一秒,她就会像诺言一样陷入涡流的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但事实证明怜终究还是稍微慢了一步,黑雾的蔓延如同虫群侵蚀,几息之间就攀上了怜的左手臂,顿时怜就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而是变成了另外一种诡异,猎奇的生物。
“咦!!!”
就好比自己的手臂突然变异要弄死自己,心头作呕的怜见状只好采用壮士断腕之举,用右手化作一把铡刀猛的砍下自己的手臂,急忙一个后空翻与诺言拉开距离。
“这下我得吃一头牛才能补的回来了。”
言罢,被怜切下手臂的切合处,一团粘稠的白色粘液正在伤口处不断的分裂和组合,没过多久一条新的手臂就重新生长了出来。
“玉藻大人!那是什么!那个从王子殿下身上钻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场景自然就被歌留多看在眼里,歌留多惊讶的朝着玉藻不断提问着,就连歌露尔都看起来有些激动的出于炼金术师的本能拉着自己姐姐的衣摆,想要知道从诺言身上出来的生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待会在跟你介绍吧,先把这边的事情弄完。”
“好。”
黑雾像一条寄生虫一样钻入了诺言的身体里,诺言不规则的抽动了几下,缓缓的背对这她们站了起来,然后掏出了刺向黑雾的刀。
“是叫歌留多是吗?你与这个东西打过交道,你应该知道它的特性吧,或者解决办法?”
“呃...我不敢确定,这个东西得因人而异,怨鬼的特性就是反应出被附身者最害怕或者想要的东西,说通俗一点,就是某种怨念或者执念。”
“执念...”
怜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背对诺言朝玉藻们大喊。
“大家别看王子殿下!快!”
?
听到这句话的玉藻几人先是一愣,但还是迅速的听从怜的指令背过身去。
话音刚落,一股诡异的压迫感就席卷了过来,它像是一种心跳,代替着众人原本心脏的脉搏。
咕咚........咕咚........咕咚........
怜缓缓的走到玉藻身后,小声说道。
“感觉到了吗?他在警告我们,别-看-他,只要不要有目光接触,那就没事。”
“玉藻大人...在殿下“心跳”的范围之内...我感觉胸口有些沉闷...这和以往之前砍人的情况不同...更像是一种没有声音的威胁...”
咕咚.....咕咚.....咕咚.....
心跳的脉动越来越接近了,这种极其紧张和压抑的场景就连玉藻的额头都微微渗透出汗水。
犹如一只无形的大手压制着众人的背后。
“我感觉到殿下越来越靠近我们了...”
“别担心,只要不看言,那就没事。”
呼...哈...呼...哈...
诺言的呼吸近在咫尺,发出如怪物般的低吼,心跳的威压像加压阀一样冲向顶端。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他走了...”
心跳刹然而止,玉藻几人如同溺水后获得了救命空气的一般,大口喘息着,尤其是歌留多更加,直接跪倒在地上抚摸着自己胸口试图尽快平息残留的感觉。
当然,知道诺言是什么的怜以及尸体歌露尔不太受影响。
“如果殿下在晚走那么几步我估计我会直接崩溃...”
歌露尔将歌留多轻轻扶起,随后便目不转睛的盯着怜,好似看着自己的实验对象。
“看着我干嘛?虽然你的眼睛是死的,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出这个眼神不太正常。”
“这个我们待会再谈论,歌留多,还和上次一样?”
“这次的情况要比以前稍微棘手一点,我可能无法像玉藻大人一样在殿下的“心跳”范围里坚持许久,而且我没有过多的战斗能力,但有个唯一的好处是,现在我可以把驱灵咒附在你们手上,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边打边做,只要把殿下困住应该就可以了。”
“那你做完了后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剩下的事情我和怜会处理,歌露尔,保护好你姐姐。”
(点头)
安顿好双子姐妹后,现在能和诺言交手的,只有怜和玉藻两人了。
“我感觉我们得把芬叫回来。”
“芬?我感觉殿下可抗住不芬一拳,而且,芬在这里反而是累赘。”
“为什么这么说?”
“呵呵。”
玉藻笑了笑,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只不过怜年龄尚小,还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感知......为什么我还是找不到王子殿下。”
“因为他不想让人看见他,所以你找不到他。”
“我的感知是无解...算了,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简单,我们得弄出点动静来。”
怜右手化作一柄锤头,边走边敲,直到怜和玉藻再一次的感受到那股“心跳”。
咕咚..........咕咚..........
“好了,现在我们知道了一个大概范围了。”
“看来我还是了解王子殿下不够深啊。”
玉藻朝怜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几经周转,随着心跳的越来越强烈,最后玉藻和怜她们来到了地下室里面。
“确实,这个地方如果不打灯的话确实找不到人。”
“言在那个角落。”
虽然地下室伸手不见五指,但强烈的心跳告诉了她们诺言正在蜷缩在地下室的角落里。
就连姿势她们都能联想的到,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
“我要点油灯了玉藻,待会发出的光肯定是能看见言的,要小心。”
怜在玉藻耳旁轻语道。
“明白。”
怜这时点起了一盏油灯,将被黑暗所包裹的地下室照出了一丝光亮,同样,这份光也笼罩了她们三人。
“唔!”
诺言看见光后像是受到惊吓,玉藻和怜也看清楚了诺言的脸...面具,这是一张纯黑到诡异而又深邃的面具,就连油灯的光照射在上面仿佛也会被深陷其中。
面具的边缘像是镶嵌在了肉里,看样子诺言自己想摘下来是不太可能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逃离了你们也要过来找我...”
诺言的声音有些混沌,一个语调里面出现了不同的音色。
高,低,粗,细,尖,钝。
“忘了我不好吗...?就当我不存在...当我离开后...你们可以把所有的罪名加在我头上...我会在你们的世界里消失...真的有必要要赶尽杀绝吗...”
“好吧...你们能来只说明一件事情...说明我还做的不够绝...没有下次了...”
“果然...我没有任何依靠...只有自己...”
(掏刀)
“小心!”
诺言的动作如闪电般急速,一个斜刺就朝玉藻冲了上去,玉藻顿时没反应过来,她在分析殿下刚才所说的话语,这对诺言是否能在这里呆更长时间起到至关重要的效果。
“呼!好险,幸好我这个身体的发育不如芬和莫拉,不过可惜了我这身衣服。”
玉藻的胸前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里面白皙的小鼓包清晰可见,而且诺言划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左肩到右下肋骨的那段距离,胸前的系带全部划破,很显然,是穿不上了。
“脱了算了,妨碍行动。”
玉藻大手一挥将身上的衣物全部一扔,就剩个小白棉穿在下身。
“what?”
“哦对了,还得把尾巴收起来,这被砍到也得疼挺久。”
“如此豪放的打架方式还是头一次见。”
“要是人类女性站在这里马上就会因为衣服的妨碍被殿下乱刀捅死你信不信?”
“地缚!”
玉藻手捏口诀,一道道闪烁着光的魔法铭文向诺言飞驰而去,化作一条条碗口粗的锁链将诺言禁锢在原地。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玉藻有些傻眼了。
只见诺言像是跟抓绳子一样将这些魔法铁链抓在手里,轻描淡写的用力一扯!
这些看似坚固的锁链立马支离破碎的化作一丝丝星光点点聚集吸收在诺言的身体里。
“koluowa(格兰蒂尔震惊)殿下可没告诉我他会吸收魔法!”
“还是我来吧...”
怜再一次的切掉了自己的左手臂,这次她将自己的左手转化为更加粘稠的物质。
“玉藻,帮我控住言一秒!”
“好嘞。”
“地缚二式-千斤坠!”
铭文改变术式围绕在诺言周围一圈,之后突然猛的下沉,形成一股强烈的力量将诺言给拍在地板上动弹不得,地面被压的嗡嗡作响,可见这力度有多之大,但没过多久这种压制性的力量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弱。
“就是现在!”
“嘿呀!”
怜将手里的物质奋力一投,这团粘性物质顿时就爆裂开来将诺言团团包裹,无论诺言怎么动弹都无济于事,这种软性的粘胶连刀都无可奈何,像一只被粘鼠版粘住的老鼠。
“干的好!”
玉藻见诺言被软控给控住后,驱动着手里歌留多所附魔的驱灵术式,蓝光在玉藻的手掌间跳跃,最后握成一股拳奋力的朝着面具砸去!
“该清醒了殿下!”
碰!哗啦啦~~~~~
面具应声而碎。
“师父...我的理性...战胜了它...没有让您...失望吧...”
PS;两个月没码字了,有些手生,还请见谅,也不要说打斗不够精彩,是怜和玉藻这两人太BU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