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场面一阵停顿,所有的人都仔细盯着母女两。
“我爸爸绝对不是那种人,他都会在自己的日历本上,滑出每个队员的生日,每次生日的时候,都会精心准备好礼物,而且,而且在陈宏叔叔的老婆要生的时候,还准备好了小孩子的衣物,这样的人会抛弃自己的队员独自躲起来吗,他绝对不是这种人啊啊啊”整个人群中充满着吴诗蓉的尖叫声。
“既然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不出现?如果问心无愧就没有理由躲起来了吧?”
付晓春回答到”肯定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不去了解就随意的批判别人,这些都是谣言,谣言。”
“你能证明这是谣言嘛?”
“为什么要由我们去证明那些是谣言。”付晓春大喊道。
已经处于精神奔溃的边缘,恰在这个时候,一个鸡蛋扔在了吴诗蓉的头上。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付晓春嘶吼出来,手不停的先前挥动,”不准拍,不准拍,我们又有什么错啊”。绝望,痛苦,只有无谓的挣扎。
而此时,吴诗蓉低着头,眼睛一直盯着记者这一群人,眼神是想杀人的眼神。
吴顺达的事件越吵越热,全国的舆论媒体的矛头全部指向了付晓春以及吴诗蓉,而没有人去调查,调查那些杀人者是谁,没有人去调查,那些杀人者,现在在哪,没有人去调查,那些杀人者为何要杀人,似乎吴顺达的事情比这些东西重要很多。
一天晚上,宋雅玉在部长的带领下,再一次与那个所谓的大人物共进晚餐。
“宋小姐,这次做的不错啊。”
宋雅玉谦虚的敬了一杯酒。
这个时候那个大人物拿出一个U盘慢慢的递给宋雅玉。
“宋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回到家的宋雅玉,将U盘**自己电脑里打开。
隔天吴顺达事件再次飙升,只因为一则视频,以及一篇完全都是假设没有任何根据的的文章。但是广大网民,只会帮他们看到的当做实事,三人成虎,不外乎就这样,谣言的笛子越吹越响。
吴顺达从原本的失踪者变成一个逃逸者,现在变成了一个谋害者,见钱眼开,与恐怖分子一起谋害自己的兄弟,这是在广大的键盘侠下塑造出来的,也是由人特意构造出来的。
事态升级,付晓春和吴诗蓉的信息,被好事者疯狂人肉,将各种信息公布于网上,辱骂都是算轻的。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正义。在没有任何事实证据之下,在一个只有百分比的可能性里,在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的100%存在的情况下,人们依旧是乐此不惫,用自己的双手伸张这自己所谓的正义,殊不知自己的‘正义’却变成了毁坏一个家庭的恶魔之手。
晚上,房间里。
付晓春正在准备今天晚饭,吴诗蓉则坐在饭桌前说道:”爸爸要是能快点回来就好了,回来给那些欺负妈妈的人,扇上十个打耳光就好了。”
吴诗蓉看着付晓春的背影恶气的说道,却没有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妈妈原本就是红彤彤的眼睛里,再次滑下泪滴。
“妈妈,你又哭了吗”
“没有”付晓春带着深深的鼻音说道。大概是哭多了。
“不是说谎吧?”
“嗯,不是说谎。”回答的时候带着一点点的颤音。付晓春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转过身子,问道:“诗诗,要不要跟妈妈一起去玩烟火啊。”
“现在?”
“对,现在”
吴诗蓉露出一丝丝的小喜悦,看着自己的妈妈。
付晓春一家是靠海的,晚上带着吴诗蓉来到海边,当然不是海滩,还是有着大概2米高的(类似悬崖的那种地方,但是不高)地方。
吴诗诗举着那种长长的鞭炮,拿着一端,另一端朝着天空射出小小的烟花。
当烟花结束之后,付晓春抱着吴诗蓉哭到:”对不起,诗诗,对不起”
说完就抱着吴诗蓉一起坠入了海里。
吴诗蓉抱着酒杯一口干了下去,眼泪花已经在她的眼角边一直打转。
余奇儿感觉心理堵堵的,就像有一块石头,压在自己的心头喘不过气来,现在的情况让他束手无测,因为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安慰她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只能默默的听着她的故事,作为她的发泄口。
“后来”,吴诗蓉的眼神慢慢的变成了精彩了起来。
“后来,我没有死,被我现在的叔叔救了过来,但是,那个时候,我对这整个世界都怀抱着深深的恶意,又恨自己的爸爸不回来,所以没有去找他。那个时候我的叔叔千方百计的想让我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但是世界伤我太深,要我重新去爱这个社会,是不是太可笑了。”吴诗蓉手臂靠在桌子上,拿着酒杯,摇了摇头,露出嘲讽的神情。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
“世界上一切的不幸都是当事人能力不足造成的。”
所谓的黑化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如果那个时候我要是有着能力,如果我当时就有这能力。]
那天是一个暴风雨的夜晚,付晓春带着吴诗蓉从崖上跳了下来,恰巧那个时候,有个大叔出海收拾自己的渔网,刚好看到了浮在水面的吴诗蓉,急忙把她带到附近的医院进行抢救,所幸活了下来。
活下来后的吴诗蓉被大叔当做养女收养。
大叔没有问过吴诗蓉任何以前的事情,吴诗蓉也没有回答过任何。
但是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吴诗蓉的性格发生了大转变,不再是那个爱撒娇的吴诗蓉,还是沉默寡言,看任何人都是有一种仇视的眼神。
那个时候她自己没注意到,每当那个时候,她的眼角边有淡淡的黑气,大叔心疼的看着吴诗蓉,想尽方法,想让她解开心结,旅游?游乐园?吃好吃的?但是都没有,那这件事过后,吴诗蓉真的不能用小孩子来称呼了,因为小孩子不会这么隐忍,因为知道自己的能力太小了。
吴诗蓉每当在电视机上看到那个女记者,每当在电视机上看到那些自己父亲的新闻,每当看到别人家庭,一家三口,手拉着手,欢声笑语的时候,自己的心结就越发严重,眼神越发凶恶,直到黑气肉眼可见。
那个时候大叔才知道,吴诗蓉觉醒了,一个仇视着世界的黑子觉醒了。大叔的名字叫做吴正凯是黑子联盟的创办者,喜欢隐于市,喜欢过农家生活。
这种黑子的觉醒,如果不发生改变的话,意味着社会的动荡开始,要么现在就开始铲除,要么让她变回正常。但是,吴正凯调查过吴诗蓉的情况,了解这件事的前应后果,知道是这个世界亏欠了她,所以不能做,是对自己的救赎,也是对社会的救赎。
但是吴诗蓉的黑气越发厚重,直到它把吴诗蓉的整个头罩住,当然对于吴诗蓉本人来说,是挡不住她的视线的,那个时候,吴诗蓉被锁在了房子里,不允许她出去。
在黑气中,吴诗蓉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感觉自己可以打得过大人,但是在她抬起自己的手之后,不再是白嫩嫩的小手,而是令人恐惧的爪子。
“啊啊啊啊”吴诗蓉立马恐惧的尖叫了起来,只是空荡荡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那天,吴正凯恰好出去了。
而照了镜子之后的吴诗蓉,那种恐惧感更甚,恐惧自己会变成什么怪物。幼小的吴诗蓉,只能把这件事藏在心里,不能去问别人,不能去看医生,因为她对别人现在处于一种极其不信任的状态,包括吴正凯,害怕别人会像怪物一样看她,对她。
无助的吴诗蓉抱着腿,痛苦的哭起来。绝望,恐惧是一直是黑暗最好的燃料,在别人看来,黑气越发凝重,就像乌云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吴诗蓉听到了自己房间里,有什么东西跳进来的声音,抬头一看,看到了一个小男孩正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
“你,你是谁?”吴诗蓉被突然出现的小男孩吓到了,停止了哭声。
“我?你好,我叫余奇儿。”余奇儿拿出自己幼小的小手,伸到吴诗蓉的面前。
“你,你是怎么上来的?”
“哦,抱歉,我的羽毛球挂在你们家的那颗树上,就翻到你家的院子爬上来捡羽毛球,然后看到你哭,就好奇的进来了。”
顺带一提,吴诗蓉住的是两层楼的房子。
“你的脑袋旁边为什么有乌云?”余奇儿好奇的问道,脑袋往乌云探去,想近距离看看,这里为什么会有乌云。
吴诗蓉急忙往后退,退到一定距离之后,将自己的小手藏在了背后。
“你不害怕嘛?”
“你这个会下雨嘛?”余奇儿没有回答到,而是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托住自己的下巴,左手托住自己右手的手肘,作出思考的样子。
吴诗蓉被他问的问题问蒙了,”不,不会吧?”吴诗蓉疑惑的说道。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