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一下第一人称,感觉不是很行。然后死前挣扎下,尽快收官)
约亨少校从死寂中醒来,他趴在那里等死,等来的却是燃烧坦克刺眼的火光,他的孤儿们全都被惩戒营的士兵从坦克中拖了出来,十几具残破不缺而且几乎被烧成焦炭的坦克手平等的摆在一起,步兵的尸体则堆放在另一边。
我在黑夜中摸索着向前进,一连几十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每当我想起他们,我都会颤抖,但我还是想起来了。
我是约亨·保尔特,我做过上百件可怕的事情,我没能挽救我那些“孤儿”的性命。
现在……我该去死了。
记得当初我是这么说的吗?是苦笑着说出那句话的吗?(第九十一章埋的伏笔)
“我想象不出那有多难。”
“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阵亡。”
我可真聪明。
好了,时候到了,看着那个钉在十字架上的坦克手(注释1),我很快也会和他一样了,让我看看你现在究竟有多聪明。
带着一个本该已死之人所拥有的病态的自由和我那未尽的责任……
我踏上了寻找惩戒营的旅途。
看着广场中集结的部队,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我抽出了手枪,轻轻拉动了枪栓,只要冲下废墟组成的小坡。
“来啊,混球们!快动手啊!朝我开枪啊!”我吐出一口气,举起了手枪,冲下了缓坡,但是坑洼不平的混凝土碎渣让我重心不稳,滚下了土坡。
我知道滚下土坡这样非常狼狈,所以开枪啊!
我跪在地上看着一个士兵……不,看她的肩章应该是个尉官,靠了过来,这是个年轻人,斜挎着蓝色胶带捆扎着弹匣的五六式冲锋枪,正从口袋里摸着什么。
是手枪吗?不!不要把烟盒递给我!(注释2)不!
改装梅卡瓦方方正正的焊接炮塔正缓缓地转动着,好奇的士兵们围了上来,一架白色涂装的重型医疗直升机划过头顶,医疗官推开人群挤了进来。
哦,仁慈的上帝啊,别这样对我,你们认为你们这样是在救我吗?孩子们?
不,你们毁了我,让我陷入无尽的折磨,我将带着满腹的罪过……和心中的恐惧去面对未来……
和以后的每一天。
我一生都无法摆脱它。
——我是凑字数的分割线,时间倒退两个半小时前的中央广场——
遭遇了伏击的特遣队开始不遗余力地宣泄着数量庞大的手枪弹和霰弹,极度缺乏夜视设备的特遣队只能依靠少量士官配给的夜视仪以及曳光弹指引着这小股部队。
红色与绿色的曳光弹在伸手不见五指夜空中交织起了火网,惨叫声和尖锐的机械摩擦声在黑夜中惊起,然后被接连不断的枪声所掩盖。
东斯拉夫人特殊的浪漫主义体现在他们的弹药上,“黎明”与“火焰”在黑夜中发出了爆响,数百万坎德拉(亮度单位)的闪光让观测仪器出现了阵阵闪光,“丁香”和“漂浮”在士兵们的掩体前发出刺鼻的呲呲声,灰暗的烟团在夜视仪灰暗的目镜中显现出来。
爆炸物的火光短暂的照亮的士兵们疲惫、惊恐的目光,“火炬”(注释3)拖着淡淡的橙色尾焰滑上天空,突然在半空中绽放出绚烂的冷光,显露出了交通干道上不断涌现的杀人机器。炮击信标在黑夜中散发着微微的淡蓝色闪光。
呼啸地炮弹带着硝烟落入了广场附近,轻型的战术人形和自主机器人攻势在榴弹轰击下显露出了颓态,但是中口径野战炮即便是有弹道计算机与相控阵炮兵雷达的指引,但炮弹的装药实在是太低,只有破片和冲击波将突击的战术人形掀翻,但是纯肉身的分裂分子就没有那么多的好运气了。
在第一轮的炮击之后,南侧的攻势很快就陷入了颓态,机枪的火力直接就集中到了广场北面防线上。
但是很快,一枚炮弹就落在了广场正中央的一辆卡车上,榴弹的冲击波直接撕开了卡车的篷布,点燃了油箱中剩余的柴油。
“川仔!TMD,炮弹是从哪打来的?”时雨冲着身边的通讯兵喊道,但是昏暗的火光下,通讯兵只是抱着头盔,蜷缩在角落里。
“你给我清醒点!”时雨抓着士兵的手,将步话机的麦克风塞进了通讯兵的手里,一边大声喊道,“你要做的就是打电话!”
“是,长官!”
时雨看了看已经放松下来的南侧防线,夜视仪中只剩两个观察哨还在盯着这个方向,其余的火力则不间断地向北面突击群宣泄,在这个混乱的情况下一旦被人迂回包抄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让他们往我们南面100至300公尺的建筑群打一个急速射,看看他们是不是摸上来了。”
“是……”
相比于铁血工造那些无脑突击的无人机器人与散兵冲击的战术人形,那些能在缺衣少食、弹药匮乏中坚持的伊旗科里部队更加可怕。
似乎是增援部队的逼近,速射迫击炮带着呼啸的咚咚声落在了离广场阵地不远处的建筑群中,大装药的迫击炮弹在建筑群中发出了淡淡的橙色火光,接着伴随着支离破碎的建筑崩塌声。
“迫击炮?他们离我们应该很近了,无线电里有什么声音吗?”
“只有混乱的干扰声,长官,空降炮兵连的丹上尉(最早一卷的那位直升机地勤)向您问好。他们在离我们五公里外的库兹涅佐夫大街上。”
“问好有个屁用,让他们再打一个基数出来。”
那些善于隐忍的分裂分子从来不缺乏勇气,他们不缺满腔热血小伙子,只是缺少重武器,如果他们普及联邦二流部队的技战术武器,胜利的天平还不知道像谁倾斜呢。
第二轮迫击炮弹呼啸而至,乒乒乓乓的爆炸声以及建筑物的崩裂声依旧震撼着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
“长官,你听……”通讯兵说着摘下了耳机,贴到了时雨的面前。
无线电中的指挥官在电流杂音的加持下凄惨的喊道:
“遭受猛烈的炮火袭击!一连70人牺牲,连长阵亡,副连长重伤,一部正在向后溃散,指挥员无法掌控部队!四连……情况……,四连完蛋了!坦克!”
接着刺耳的《好运来》穿过电流,落到了时雨的耳朵中。(我以为这个伏笔写废了,结果勉强能用)
注释1:我觉得你们应该能猜得出来,这位钉在十字架上的坦克手是谁。
注释2:这里的香烟就是好彩牌,是时雨从伊戈尔手中偷来的,暗喻着约亨虽有幸能够活命,但心灵上却无法安宁。
注释3:不知道为什么,毛子的诗意往往都体现在武器弹药上。
闪光弹和催泪弹:
“黎明(Заря)”
“火焰(Пламя)”
气溶胶原理弹:(催泪弹、突围弹或是某种非致命性化学毒剂)
“漂动(Дрейф)”-2
声光弹:
“火焰”-M(Пламя-М)
“火炬”-S(Факел-С)
“黎明”-2
烟雾弹:
“丁香(Сирень)”-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