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9日 (晴)
我跑去药店帮妹妹买了唇油。
妹妹还真是可怜,整个嘴唇被春风吹的干裂,用她本人的话来说“说话都是种折磨”。
春风无情?这样说实在是不好。
就算是我,也不敢去诋毁这个被无数文人、音乐家、画家,赞美过的季节。
尽然如此多的人都说好,那它就算真的不好,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虽然这种观念在某些场合完全不适用就对了。
但就算这种场合近在眼前,我也绝对不会身在其中。
所以我选择跟着大部分人走。
就算知道少部分的人的是对的,我大概也会如此。
到是嘴唇裂开真的不好受,如果口子很大的话,连呼吸都会成为折磨。
但是这种秋冬季节才会遇到的东西,偏偏在春天被妹妹遇到,怎么说呢……不幸?
挖苦到此为止。
我回家后把唇油递给妹妹,她双眼含泪的从我手中接过,不会是太过于感激了吧?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随便说说。
妹妹以极快的速度从我手中夺走了唇油。
其实我本想用光速形容。但这样会因为太过夸张,而少了实感。
妹妹有些粗暴的把包装撕开,扭出唇油擦拭嘴唇。
伴随她手的动作,时不时抽动的右眼在暗示这确实很疼。但很遗憾的是,痛觉不会因为这种肢体动作就传到我这里。
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换做是以前,我也许会联想到自己嘴唇开裂时的感觉,通过复杂反射来了解妹妹的疼痛。
不。现在我也确实想到了自己嘴唇开裂的感觉,可是似乎有种暗示这一点也不疼的意识在。
而且这种意识,确实在让我想到嘴唇开裂时,无一点痛感。
我似乎了解原因。
因为最近几次经历的疼痛,完全不是这种程度的东西。我是能理解为何某个军官在做眼睛手术时,就算不打麻药也不会叫出来。因为习惯了,或者说这跟他所经历的疼痛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身体习惯后,大脑就开会始改造神经,到最后,抗痛能力就增加了。虽然我不敢跟那位军官相提并论,但我的情况大致差不多。
想着这些无聊事的时间,妹妹已经涂完了唇油。
原本干裂的嘴唇闪闪发光,酸甜的香味飘了过来。
真是讨厌。看着妹妹的嘴唇,又有奇怪的念头冒出来了。
到现在为止,我自己都不清楚,是否已经跟妹妹和好。但说亲人之间血浓与水,仇恨很淡。伴随着时间会完全消失。
所以我才讨厌血缘。恨与爱一样神圣,但在血缘面前却被降低了神圣性。
那么……爱呢?
在血缘面前爱会怎样呢?
爱的神圣性在血缘面前会怎样呢?
我好想大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