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6日 (晴)
应该是差不多了。
我的任性。
对自己抱有期待的这段日子里。我已经尝到了很多的苦头。
我想去找到妹妹,对她说说这些事。
对她说说所谓的改变。
但又不想。
她不会知道。她无法理解。她很完整。她不需要理解。
迷惘的我,此时尽然莫名奇妙的想到了父亲,那个男人,其实他怎样都无所谓。
但我觉得这样不好,他至少从来没有打骂过我,我能过上现在的富裕生活,全都是因为他的努力,我能活的很好,至少不会痛苦,至少不会像一些人一样悲惨。
但我也是痛苦着的。我知道。我了解。
就像会想把心情写成文字一般的心情。
就像会想要把心情交给他人来承担,让自己好过的心情。
这样的心情不过分。
我不是正义的存在。
心情和正义的关系不大,我不想要去主动帮助别人。
谁来……谁来救救我。
继母,只有我的继母这样做了。
虽说不想承认,但我果然是感谢她的。
想要她摸摸我的头,事实上她确实在这样做。
她摸着我的头,我把头枕在她的腿上,好久以前曾经这样过。
真的是好久以前。
对于我的继母,姬雪,我有提到过。
二十四岁,只比我大七岁,跟我父亲结婚,我的母亲。
我以前的母亲已经病逝,她是母亲代替品。
不对。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是母亲的代替品。
她也一定不不曾有这样的想法,胃部一整酸痛,我想到母亲,只要想到胃部 就会疼痛。
过度的期待,以前的母亲。我讨厌回应这期待。
过渡的责骂。我讨厌被责骂。
过度的暴力。我讨厌被这样对待。
非常讨厌
那女孩子在被这样对待,并且比我痛苦的多,我知道了,因为一时的好奇心,我走进了原本跟我无关的,她的生活。
现在我之所以如此痛苦,是因为认清了自己的无力。发现了自己无法做到好奇以外的任何事。
“我有个想要帮助的人。”当时是这样的,我对着继母说。
面无表情,只是这样的继母,会回应我的期待。
她把手放在了我的左手手腕上。
那里已经拆掉了绷带,但疤痕还是很醒目。
当时继母哭着帮我包扎绷带的表情。不会忘吧。
很简单的,这样会带来温暖。
虽然不知为何但能感同身受。
我父亲并没有对我怎样。
他只是个冷漠的人,不会和我说话。
我讨厌他,这只是任性。
简直就是个长不大的小鬼。
对于一个并没有对自己如何的人萌生出了厌恶感。
也许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萌生。
不过果然还是不讨厌。
“那就去吧。”
我好像是听到继母这样说没错。
去吧。
也许并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