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东帝国原保皇派在其党首府邸召开了紧急会议,起因是他们的同党阿波斯侯爵在昨天晚上被莫名其妙的逮捕了,堂堂侯爵大人被一群士兵破门而入粗鲁的从床上拽了下来,紧接着被扔进一辆没有窗户的犹如铁桶般的马车里不知道被押运到何处去了,但是目前的宫廷局势来看大家心里都很清楚现在有这样权力和胆子随便逮捕侯爵这样的大贵族的人整个东帝国也就只有西泽尔了。所以保皇派的人决定在今天下午议政厅进行联名抗议,想要通过施压把阿波斯侯爵解救出来。
令人没想到的是,抗议的结果居然出乎意料的成功,西泽尔在议政厅当着全体贵族的面为昨晚士兵的粗鲁行为致歉并解释到只是有些问题想请阿波斯侯爵前来协助调查一下,并不会占用大人太久的时间。既然摄政公都已经放低姿态这么说了,那么保皇派的其他人也就不好在继续闹下去。
只不过当天夜里保皇派党首克格莫公爵最忠实的走狗也是抗议时叫的最凶的罗斯伯爵家突然遭到了袭击。第二天早上,一声女人的尖厉惨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克格莫公爵府邸门口赫然出现了罗斯伯爵一族的头颅,从伯爵本人到他上下一代血亲,这些鲜血淋漓的头颅被木棒穿透,排成一排插在大门口,没有人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插在这里的,但是这么做的目的很容易联想到了,这是来自西泽尔的报复与警告:管好你的狗,并且不要多管闲事!
此时可怜的阿波斯侯爵正被五花大绑的坐在一间阴暗的地牢里。这儿是莉莉丝当上女皇后秘密建立的一座地牢,虽然时间不长,但这里墙壁上的血迹和地上堆积的白骨要比整个帝国所有的监狱加起来的还要多。与其说这里是监狱,或许用屠宰场一词更加贴切一些吧,莉莉丝表面上取消了死刑和其他重刑,但全国所有的重刑犯都会被暗中运到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来,然后再也不可能出去了。阿波斯侯爵,一个既有着卓越军功又能仰仗祖荫的男人,坐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感觉是灵魂上的煎熬,自打他进来,从远处传来的惨叫声就没有断过,房间里尚未完全干的血污和角落里被随意丢弃的长满蛆虫,只有老鼠会光顾的断肢和内脏昭示着阿波斯不是这里的第一位住户,并且根据前车之鉴,等待他是下场也不会有多么好。
虽然他自认为很坚强勇敢,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上下牙的不断碰撞,甚至在听到铁质的房门被推开的吱嘎响声时“啊“的大叫了出来。
【哈哈,别那么紧张,侯爵先生。】
进来的人是西泽尔,对于阿波斯的可怜样他感到很满意。
【我...我是阿波斯侯爵,即使你是..是摄政公也没有权利无缘无故的逮捕,甚至监禁我!】
【哦,大人您这么说我可就太伤心了,请大人过来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咨询一下而已,以大人这样的身份,西泽尔怎么敢呢?】
看到西泽尔态度还算恭敬,阿波斯顿时来了神气,全然忘了自己现在到底身处何处。
【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的,况且你只不过是一个边境伯爵,你还不配向我提问!我劝你最好赶紧放了我,否则我们会让你,和你背后那不知道从哪来的野女人尝尝惹怒我们的后果!】
听完这话西泽尔笑了笑,示意旁边的狱卒拉开房间旁边的窗帘。
【啊,你想干什么!】
透过铁栏杆,阿波斯赫然看到自己的父亲妻子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正被绑在四棵木桩上并且嘴里塞着布,从脖子到双脚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而他们的头上,则一人顶着一个苹果。
【您说的对,大人,我的确没有这个权力,所以我觉得应该由您主动告诉我。】
西泽尔从兜里掏出那个属于欲望骷髅标志的项链在阿波斯面前晃了晃。
【关于这个,您有什么想要主动和我说的吗?】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以我的家族起誓,我阿波斯·德·曼哈特·里兹,是绝对不会告诉你半个字的!】
【先别忙着起誓,大人,我先和您说个事情,前几天我陪女皇陛下射箭,陛下嫌弃我的技术太差了,这令我感到很羞愧,所以最近我一刻不停的在练习着呢。】
【您看,大人,那边有几根苹果,您说我在这里能不能一箭射中呢?不过我这个人很容易受到干扰,我一心情不好或者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就很有可能射偏。】
西泽尔从手下那里接过弓箭,没有任何犹豫的拉弓发射,仅仅半秒钟,箭不偏不倚笔直的射穿了阿波斯父亲的脑袋。
【真遗憾,又没中。】
忽视掉阿波斯的嘶吼和他家人的呜呜声,西泽尔遗憾的摇了摇头,紧接着他拿起一支箭又拉开了弓准备瞄准。
【您说接下来我应该射哪一个比较好一些呢,大人?】
【等等,等等,我说,我都说,求求你了。】
【好吧,那我就一会在练习吧。您可以开始了,大人,这可是您主动要求的。】
看着阿波斯应该是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交待清楚了,西泽尔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很享受阿波斯前后的态度转变,这令他感到非常愉快。
【我....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放了我们吧。】
【我很抱歉,大人,这恐怕不太行,女皇大人好像对您一家保养的很好的贵族身体非常感兴趣,也许您得在这里再多呆一会了,不过为皇室效力对贵族来说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好好享受吧,大人,恕我不奉陪了。】
西泽尔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他的身后,这幽暗恐怖的走廊里回荡着阿波斯歇斯底里的咒骂和求饶。
【一个犯有**,施虐,杀人的伪君子还想从这里活着走出去?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