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女人,道歉!
“登徒子!纳命来!”
“等——”
没有半分犹豫,千锤百炼习得的剑意喷涌而出!
对面那位同样不知名的女子,她身体里存在着极其古怪的气,比拔刀斋羽结在北海道驱邪时遇到的邪秽不知强上多少!
而且不似对方那样,不能见日,不能见光,畏畏缩缩,只能靠着不明原理的阴气来吸取过往路人的生命力。
这位女性体内的气极其纯净,虽然比不得中国那座千百年来蔚然不动的那个乐山大佛,但是她又不是死物,而是活活生生的,能说能跑的人啊!
见对方手持长枪,那枪尖锐利的御气仿佛神灵附身般,霸道而不可阻挡!
一枪封喉,就是取羽结项上人头!
“铛!!!”
起身回跳,爱刀雪枫直接出鞘!
为了保护身下压着的女孩的安全,拔刀斋羽结比了个剑花,使出四两拨千斤的太极剑法,将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长枪挑开,使它对向了已经破损严重的门框。
“咚!”
精芒闪现,那门框连同屋檐前半截都应声倒塌!
古色古香的大唐建筑,在羽结满脸的心痛里,化作废墟残渣。
“呦呵,剑术?现在的刺客都找些男人来了吗,还有没有把我们这些大唐神姬放在眼里!宵小之徒,受死!”
一击不中,反手再击!
刚刚为了防止误伤到洛正墨弦,没有多加多少姬能,同时也以为对方是个普通男人,徐沐子潜意识里收手了。
认为刚刚那一枪足以将对方捅个心飞扬。
很可惜,那猴子似的变态痴汉有些剑术水准,居然能够在霓级神姬的含怒一击下捡回一条小命?呵呵,偶然总会发生,但它成不了必然!
“看老娘我今天不挑断你的手脚筋,然后泡在夜壶里,尸沉黄浦江!”
“我——”
来不及思考与辩解,在徐沐子眼里已经是个太监的羽结说什么都是废话,双方的交流从最开始就已经破裂。
唯一庆幸的是,躺在地上,还没有念完超度经的洛正墨弦,暂时不会加入战局,一起砍羽结。
“霸道——弘光!”
身体机能早就已经超越生物极限,来到非人类范畴的徐沐子,此时运上了自己八成姬能。倘若不是自己的姬能防护大阵压制着自己,使自己最多发挥一般鸿级神姬的实力,那个登徒子根本就不值得她亲自出手,直接一记姬能威压,就能把他那龌龊肮脏的猪脑榨成豆腐乳!
不过,就结果而言,也没差了。
从来没有男人可以在神姬手里活命!
这是世界的铁则,是自然的法度!
臭男人们妄想占女人的便宜?下辈子吧!
音爆直接炸响,羽结的耳膜被震得生疼,握刀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怪物,这女人,怪物!”
被眼前这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枪法吸引了全部注意,打起120%精力的拔刀斋羽结,很清楚的明白一件事,要是不打倒眼前这位强的出奇的女人,自己今天恐怕是要交代在这美丽的古风庄园里了。
“战!”
无所畏惧!
不就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力量吗,这种事遇到的还少吗?别的不谈,就拿自己来说,他拔刀斋羽结凭什么成为世界最强剑客!就是凭的他这不科学的强大!
“绯燕流——光相逆羽!”
讲剑身侧摆,身体前倾,羽结直直地正面迎向那扑面而来的冠世一枪!
不做任何躲闪,不做任何格挡,堂堂正正的,羽结硬吃下了对方这不讲道理的一枪!
“啧!”
接触那枪头的一瞬间,拔刀斋羽结就意识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
他不该骄傲,仗着自己那所谓的强大去揣摩别人的实力。
“绯燕流——鱼群乾越!”
虎口直接被充斥的血液涨破,然后在刀柄的摇摆晃动下,噗嗤,直接撕裂!
指尖,手骨,小臂,琵琶骨。
但凡是没来得及撤力的地方全部崩坏!肌肉完全坏死,骨骼彻底粉碎,甚至皮肤都撕裂出血,露出其下的皑皑白骨!
“绯燕流——龙抬头!”
“横传,绯燕流——坤字!”
不敢托大,再次施展太极剑法,使出全部实力与每一份潜能,拼尽所有,堪堪讲这一记枪刺劈开的拔刀斋羽结,感受到了来自死亡的威胁。
“行,有本事,看来这年头刺客都不白拿钱啊,这么好的身手,你就是当兵都比干这下三滥的有名声啊!想要钱,做鸭子啊!来钱快还有艳,你怎么不去怡红院啊!”
一连被对方挡下两击突刺,觉得对方来头不简单的徐沐子,头一次面对一个没有枪炮的男人,起了戒备!
“凭你这颜值,拿去卖肯定能来不少,为什么要轻薄我家小墨儿!真是白瞎了你用的剑术,你师傅要是品格高些,早就含羞自尽,悔教你这败坏门风的逆徒了!不对,徒弟都这样,当师傅的也好不到哪去!搞不好你这一群都是些伤风败俗的人间败类!”
口中不断吐着些没有营养的垃圾话,分心确认了洛正墨弦的安全,看对方气息平稳,似乎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害,只是——
“你这变态痴汉,居然敢羞辱良家女子?拿命赎罪吧!”
“······”
一整套枪术,行云流水般施展而出,只能被迫消极防御的拔刀斋羽结,支持着受伤的身体与濒近残废的双手,全力格挡!
而一时间,根本拿拔刀斋羽结毫无办法的徐沐子,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其面目越发可憎,手下的枪术愈加霸道,枪枪直指要害!
倘若自家的姬能抑制大阵没有生效,光是徐沐子姬能附加的怪力,就能直接震废对方,不需要再劳神费力,只能用体术与身体素质来压制对方。
可惜!
“你师父是谁啊,教你这么厉害的剑法的人,肯定不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吧,把他名字爆出来,老娘我今天就要把他送进坟墓,然后当场刨坟!在他墓碑上建厕所!让世人看看,这就是男人,这就是变态!”
“你,够了!闭嘴!!!”
“怎么,生气了?看来说到点子上了啊!你这个做徒弟的都这么廉耻不分,那他这个做师傅的,实在是伦理不修,纲常不辨!还是老老实实自杀谢罪吧!”
“!”
只能粗略听得懂简单中国话的羽结,就是耳朵聋了,也能明白对方在骂些什么,可他哪里被人如此羞辱过,还连带上了他那位敬重到足以可以称之为父亲的尊师!
一直以来,无论对手与敌人是怎么辱骂拔刀斋羽结,羽结都没有把对方记在心里过,毕竟,对方怎么想是对方的事,他可以堂堂正正击败对方,让对方身体记住这份痛苦,可他没有办法改变对方脑中的想法,嘴长在对方身上,他又不好割下,只能听之任之。
大不了趁着对决,拿剑柄打落对方一颗牙,看对方长不长记性!
反正教义里没有规定用剑柄打人算破戒,况且,要是她再怎么嘴下不留情面,羽结不介意为她破例!
这么多对手里,有侮辱过自己恩师的,也有侮辱过自己传承的,但都是私下讲讲,发发牢骚,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公开这么讲的!
不连累彼此亲人,就人论人,这么多年的教育熏陶,就来了这些只会嚼舌根的女人吗?
简直恬噪!
“收回去,女人!”
“哈?你这变态,连话都说不清吗,果然是猴子养的,没有教养,赶紧死了算了!省的污染我这风水宝地!还有教你这破烂剑术的老头,趁早回去刨坟吧!”
“我,叫你,收回去!!!”
“不知所云,死!”
“······”
又是一连套密不透风的蛮横枪法!
那强到超越科学的怪力,配上快如疾风的身影,再加上那锐利到轻松划开风墙的宝枪,对方已经是自己见过的对手里,最强的一个了。
即使是那赵御,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估计和自己一样,连勉强招架都做不到吧。
换作平常,拔刀斋羽结或许会主动认输,然后再次修行,直到自己强大到足以打败对方后,才会再次邀战。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的潜力还远未到达,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这个女人,这个胆敢侮辱自己恩师的女人,必须要付出代价,而且是惨痛的代价!惨痛到不敢再这般狠毒的代价!
“我,师傅,不允,你,这般羞辱!”
一个两个女人都是疯子,看来古建筑也是个藏污纳垢之所,不看也罢!
恩师的颜面,不允任何人侮辱!
“绯燕流——苍翼!”
“!”
“绯燕流,秘剑——胧月!”
凭着霸道枪术与鸿级姬能,一直都稳操胜券的徐沐子,正打算在对方苦苦挣扎中百般羞辱对方,便一直以蛮横的攻势交战。
可谁想,明明是劣势一方,假以时间,绝对必败的拔刀斋羽结,猛地放弃了防御,空门大开,赌上他那颗没有任何防备的心脏,长剑直取徐沐子胸口!
“你这——”
“女人,闭嘴!”
一声压制力十足的醇厚嗓音,直接把徐沐子愣住了。
长这么大,就算是父亲和那些个皇亲国戚,都没有男人敢对自己如此大呼小叫,而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敢!
“辱我,恩师,此罪,重罚!”
“你,你这登徒子!”
徐沐子手中的长枪锋芒不减,直刺向拔刀斋羽结那毫无抵抗力的身体。
“绯燕流——剑意绯燕!”
双手浴血,全身枪伤,一双直射人心的坚定黑眸,死死震慑住了不敢在做半分动弹的徐沐子。
“怎么,你这······”
看的很清楚,自己的枪尖完完全全没入了对方体内,并且直接贯穿!但是,他却无视了血脉喷涌的身体,用自己的肌肉死死卡死了徐沐子的枪身,然后扛着撕裂身体的痛苦,握着剑,朝自己突袭而来!
此时,惊慌失措,连最基本的护体姬能都开始不稳的徐沐子,意识全被那猛然前来的剑尖夺走,再也不能做任何反应,身体开始颤抖,源于生物本能的恐惧开始支配身体!
明明看着自己的长枪将对方的身体贯穿,而且是脏器处!他应该已经倒地,再起不能了啊,为什么?!
护体的姬能被呼啸而来的强大剑意直接打碎,那伤痕累累,却阳峰挺立,悬停在徐沐子脑门前不足半厘的剑尖,让她失去了一直以来的骄傲。
“现在,道歉,为我的,师傅,道歉!!!”
“我——”
居高临下,已经将对方的死穴彻底把住,轻轻一晃剑身,直接逼对方不得不伏倒在地,不能动弹,满脸杀意的拔刀斋羽结,准备要破戒。
“再说一遍,女人,道歉!!!”
“······”
一枚小小的箭头,踏着风,贯穿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