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也不行！”俾斯麦盯着那个小女孩好一会，随后说到，“去给他们道歉。”
小女孩走到吴罄身边，鞠个躬：“对……吸……对不起。”
“好了好了，知道错了就行……”吴罄揉揉她的脸。
俾斯麦叹口气：“提尔皮茨！到你了！”
提尔皮茨？北宅？
只见那个开门的粉发小女孩走过去，给吴罄鞠躬：“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把你们关门外的……”
吴罄此时才注意到，这个小女孩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不仅是粉色头发跟镇守府的北宅一样，而且头上戴着猫耳耳机，腰间还挂着玩具枪。身上衣服也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又脏又旧，还是那种高档儿童衣服的感觉，与这所孤儿院的破旧格格不入。
“这是我的妹妹，提尔皮茨。”俾斯麦说到，吴罄一下子明白了，她也是舰娘，所以衣服肯定不会脏，也不会旧，因为那是舰装的一部分。
“你好！”吴罄忽然被声望拉到旁边，声望趴在吴罄耳边低声说道：“看起来她们应该是流浪舰娘，主人不想着把她们捞回去？”
声望一句话说得吴罄也有些动心。
“那个……”吴罄还没想好怎么说，俾斯麦伸手制止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几年来来往往的提督也有，也想让我和妹妹加入他们的镇守府，但这些孩子我放心不下。他们就好像我的弟弟妹妹一样，我不可能把他们丢下，所以很遗憾，我不能跟你们走。”
“啊，这样啊……其实我镇守府也蛮大的，要不你们……”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在这住习惯了……”吴罄有些尴尬，看看人家并没有想挽留的意思，便想就此告辞，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啊，对了，刚刚那个小女孩叫什么名字？”
“多娜。”俾斯麦答道。
和韦尔夫公司的对接本身没什么问题，但却令吴罄很不爽。韦尔夫本家喜欢那鼻孔看人，这帮办事处的派头也不小，明明是主动给你送回东西，却这需要填表，那里要签字盖章，说话恨不得鼻孔出气，所谓上行下效不过如此。毕竟韦尔夫已经形成航运市场的垄断，没有竞争压力自然如此嚣张。
吴罄总算是把事情办完了，可天色也暗了下来，从中午就没吃上饭的吴罄实在有些腹中饥饿，本来想在办事处附近吃点东西，但一看菜单吓了一跳，菜品贵的吓人。这么高的物价，也难怪艾拉舍近求远到仁州采购。
吴罄有些无奈，这次出门没带多少现金，因为本打算早晚都在声望舰装上吃的。至于网络支付，因为吴罄很少出门，采购都是艾拉负责，因此也就根本没有办。
忍着饥饿跨过小溪，此时的贫民窟里，只有几盏卤素灯泡散发着黄光，它们都是小吃铺或者小摊用来吸引顾客的，普通住家是不可能用得起。
也得益于此，吴罄才能够在杂乱无章的平房中间找到这些铺子。声望作为舰娘不需要吃人类食物，于是吴罄就要了一份烤馍和一份劣质啤酒。他其实也有点忐忑，抱住拉一晚上肚子的想法，蹲在旁边的地上啃着。
“让开！都……都给老子让……开！”五个穿着绿色制服的警察推搡着人群来到小吃摊前，看样子是有些喝多了，舌头都捋不直了。
吴罄被挤了一下，手上的半杯啤酒全撒在制服上，声望连忙过来，帮着吴罄把制服脱下来。
“来来来，给……给兄弟几个来……嗝……五五份炒面，五杯啤酒！”为首的那人说到。
小摊老板不敢怠慢，把其他顾客都甩在一边，先给他们做炒面。哪知这几个人竟然拿起炒面就走，根本连付钱的意思也没有，小摊老板还要陪笑着。
吴罄本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今天先是韦尔夫那里窝了火，又被啤酒泼了一身，外加之他喝的啤酒是小摊老板自酿的，根本就没有提纯，因此还残留些微量的甲醇，借着夜间的海风，吴罄就有点上头了：“站住！你们没付钱呢！”
那五个警察一愣，看了看吴罄，只看见了上身穿着的卫衣，下半身的制服裤子因为人群的阴影挡住了看不清：“呦呵，今天这是哪刮的风？你哪位啊？”
“闲人！”吴罄也没好气。
“好一个闲人！”吴罄压根没想到，这帮人平日里威风惯了，上手便打，警棍擦着吴罄脑袋边偏过去。人群“轰”的一下就乱了，顿时吴罄就和声望被挤开了。
声望也有点急了，拔出手枪，所谓关心则乱，也没多想就朝天上开了一枪。枪声一响人群就更乱了，如潮水般裹挟着吴罄朝小巷逃去，等到吴罄回过神来，早就迷了路。手机在上衣制服兜里，既联系不了声望，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突然，一股力量把吴罄拽进旁边的黑暗角落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