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维内托小姐吧,久仰,我是列克星敦。”列克星敦出场自然就是不同,不在于说什么,在于气质,一开场就让维内托有些失神。
萨拉托加默默地在心里记下来姐姐的一举一动,万一那天用得上呢?比如需要伪装成姐姐的样子,嗯,绝对不是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偶尔让姐姐休息一天。
但维内托也是久经战阵的大姐头,这点事情还是挡不住她,轻轻一挑眉:“您客气了。”
“维内托小姐是从欧洲来的吧,长途跋涉辛苦了……”列克星敦说着就坐在沙发上,按理说列克星敦和罗马帝国还没有那么熟,自己先一屁股坐在人家家的沙发上。但列克星敦是故意的,就是逼迫着维内托不好再站着,不然好像维内托在向列克星敦领导报告一样,只能跟着她坐下来,这样下一步谈起来会更容易。
不过列克星敦智者千虑还是百密一疏,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这位大姐头的身高。维内托不穿任何增高的话也就一米四不到,甚至吴罄估摸着可能也就刚过一米三多一点。这样要是站着列克星敦坐着那就不是和领导汇报,那成了挨老师批评的熊孩子,维内托脸色轻轻一变,坐在了列克星敦边上的那个沙发上。
屋外,维内托背对着的方向,草丛轻轻一动,维内托当然是看不到,列克星敦也没有注意。
“奥丁,她们在说什么。”苏赫巴托尔趴在草丛中问道,奥丁摇了摇头,隔着一层玻璃当然听不清在说什么。
列克星敦不管说什么,维内托只管附和,但带着罗马帝国离开是铁了心,谁也劝不动。列克星敦还从没有见过这么执拗的舰娘,以前她还辅导过舰娘心理,也从没见过主意这么硬的舰娘。
列克星敦美目一转,看向吴罄,吴罄心里也明白列克星敦的意思,那就是尽力了。最终入夜时分维内托带着罗马和帝国出了门,维内托永远昂着头走在最前面,罗马没带行李,低着头走在后面,好像被一个放牛小女孩牵着的水牛,最后面是帝国拖着行李箱,好像是耕牛在拖着犁,一步一趋地跟着走。
吴罄看着仨人背影,不怀好意地想到,这仨是要耕田吗?当然了,也就想想罢了。
帝国前几天刚召唤出舰装,不愧是维内托级(蜜.汁声音:又称利托里奥级,维内托和利托里奥同时开工,但考虑到一号舰判定通常用下水时间判定,故应该称维托里奥·维内托级)的舰体改造而成,体积还是相当庞大的,和维内托舰装一样都需要靠驳船拖出港,需要一段时间安排才行。
维内托尽管对吴罄印象不是“非常好”(毕竟他是拐走自己妹妹的始作俑者,至少维内托是这么认为的),但毕竟照顾了妹妹这么久,趁着这段时间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吴提督,感谢这段时间照顾我妹妹,大恩不言谢,那就此别过,珍重。”
说着就要走,一直沉默不语的帝国却突然发话:“提督,我这段时间来没有什么回报的,就送你个礼物吧,一首歌。”帝国是真的不想走,这段时间和吴罄接触不多,毕竟她一直宅在家里,可对吴罄印象很不差,如果不是维内托,她可能就真的决定加入港区。
维内托眼神有点发冷,她不知道这个从来不喜欢唱歌的妹妹要搞什么幺蛾子。
“Una mattina mi son svegliato,
O bella, ciao! bella, ciao! bella, ciao, ciao, ciao……”帝国的歌唱功力还是不错的,尤其适合唱意大利歌这种热情洋溢的风格。
尽管吴罄听不懂大部分意大利语,但听到bella,ciao,ciao,ciao也知道是那首“啊朋友再见”。吴罄知道帝国想表达的意思,无非是自己带来的好日子到头了,和自己以及欢乐日子说再见。吴罄很是同情帝国,当然也不舍得帝国走,但是他也没办法。可话又说回来,吴罄同时也有点小尴尬,因为这凡事就怕细琢磨,bella意大利语中本意是美女,“朋友”其实算是个半错译,一个舰娘对一个提督唱“啊美女再见”是什么意思?
而比吴罄更尴尬的是维内托,这首歌是意大利左壬游击队的歌,自己这位小妹唱“游击队啊,快带我走吧,我再也不能忍受了。”什么意思?对自己有什么不满?
当然这一切心思单纯的帝国是没想到,但两个最重要的听众全想多了。
“行了,唱也唱完了,赶紧走吧!”维内托面如寒霜。
威尔士亲王的房间里,房主本人弄了杯5年份干红品尝,看着书,旁边的女仆反击轻微皱眉:“威尔士亲王小姐,您真的不去看看主人那面的情况?列克星敦小姐都去了。”
威尔士亲王苦笑地摇头,反击不知道在塔兰托发生的事,自己去了恐怕是雪上加霜:“如果列克星敦真的能力挽狂澜,我没什么可和她争的,如果她没能力扭转维内托的想法,那我去了也无用。索性我不去为好。”
反击很想说你真的不明白吗,还是装糊涂?现在去了在主人面前无论解不解决问题,印象分少不了,要不然镇守府人越来越多,什么时候主人迟早把你忘了。但她是女仆,比起威尔士亲王,吴罄更重要,这种事情还是没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