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天去采南红豆吧!”
吃完极为美味的一餐后,我忍不住这么提议道。
我也明白这东西不值钱,我还觉得吃白米饭和黑野菜我是可以坚持下去的。
但是这南红豆是真香啊!
“别想了,这玩意产量少的很,采集还难。”
“这么美味又产量少还难采集,就算加工困难也应该很好卖才对啊?”
毕竟有钱人的脑子构造很特别的,愿意为了一包有图案的纸巾花上十倍的价格去买。
“因为有种叫北红豆的东西产量又大又容易开采味道比它还好而且营养价值更高。”
南红豆太惨了,全方位被碾压。
“甚至连生长能力都比不过北红豆,被逐出了它本来的生态位,只能活在石缝里。”
“那我们去采北红豆吃吧!产量又大又廉价肯定不值钱的对吧!”
我这么提议着,久违的美味让我的脑子接受了胃的贿赂。
“很可惜,北红豆根本拼不过受魔力影响过的黑野菜——不对,是黑曜草,都被你带歪了。”
啊?
意思是这又苦又硬的东西抢夺了北红豆和南红豆的生态位,使得我只能吃这东西?
而且为什么黑野草明明受了魔力影响但是一点魔力都不补充???
虽然对魔力的理解我还停留在入门级的阶段,但是,只是练习了几次就感觉到自己没魔力了,还找不到除了睡觉以外免费补充魔力的方法,练习量实在不足。
吃完饭的易梓然洗完自己的碗就离开了,我们之间已经像是约定俗成的一般,洗自己的碗,最后吃完的人收拾餐桌了。
而他每次都会比我先吃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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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碗以后我还是继续进行魔力的练习,今天从外面摘了各种各样的树叶来进行练习。
可能媒介的不同,对魔力的接受能力也不同。
我相信自己并不是完全无法对生物体进行魔力干涉的,可能只是有那么一群人是天生对生物体的干涉很弱,只要找到合适的媒介,理解那种干涉的感觉,就能像突破瓶颈一样突破出来,从而学会作为魔农的一个基础,魔种种植。
然而,直到把今天份的魔力耗光,没有一种叶子是受到魔力影响。
连一丝丝都没有。
假如一直这么下去,我会尝试一辈子么?
又或者,我会在某一个时间点放弃?
多次的失败让我有了一点点的消极想法,但是很快又把这个念头压制下去了。
去求助他吧。
他会帮助我的。
刚把消极的念头压制下去,懦弱的想法又立马浮现。
说不定依赖他才是最正确的方法,虽然从见面开始我就不可避免的一直在依赖他。
但是他为什么要帮我?
他是靠妈妈的请求才过来帮忙的,他的确是会帮助我。
但是我凭什么可以让他帮我?
老爸跟我说过。
免费的东西最贵了。
现在他愿意给我的帮助,就是这免费的东西。
那么,在将来,他会要求什么?我会为此付出多大代价?
这代价,又是否是我乐于承受的?
我就像一个想要借贷又害怕未来还不起的普通人一样,没能敲开他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