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抗沉默着,轻轻的飘到了少女的身前,弯下腰,单膝跪下。
少女抬起头,似乎能从绷带后面看见苏抗的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如同时间的概念消失不见。
过了好久,少女才松开了抱着刀的双臂。
一对洁白的如同瓷器般的手臂如同是两条毒蛇一般搂住了苏抗的脖子。少女的嘴唇在苏抗的额头上轻轻的啄了一下,然后小脸就紧紧地贴在苏抗纯白色的胸甲上。感受着脸部传来的源自于混合反应核心产生的热量,少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上一次感受到这种温暖的温度是什么时候了?她不知道。
她那精致的的脸上没有一点点表情,如同一座冰山般将所有试图了解她的人都阻拦在他的领域之外。但在她的心里,却是一个渴望被爱的小女孩。
苏抗也轻轻的环住了少女的腰,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眼前的少女。
……
科尔将李固的头骨打出了一条长长的裂缝,李固也在科尔的胸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科尔深吸一口气,向前冲去,举剑,劈下。
李固双刀交叉上抵,挡住了这一剑。
巨大的力量沿着李固的双臂传输到李固全身,脚下人造的道路下陷,出现了如同蛛网般的裂纹。
李固将身体绷成了一个弹簧,将力量在短时间内聚集,然后在一瞬间释放了出来。双臂用力,巨大的力量将科尔弹了开去。
科尔又一剑从上方劈下,单手。
李固再次举刀抵挡。
力量比之前双手劈下的时候要轻了不少,李固轻松地就挡了回去。但李固却不知为何,他心中的警铃大作,告诉他危险。
他感到不妙,但是来不及了。
一颗硕大的拳头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让他来不及躲避,只能直勾勾地看着这一拳在他的眼中不断的变大。
“咔嚓……”科尔挥起的一拳命中了李固的脸。头盔上面具的部分凹陷了进去,崩飞的碎片洒落一地,位于面具保护之下的李固那脆弱的面部骨骼碎裂,即使是对于亡灵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伤害。
被打碎了脸的李固向后倒下,摔在地上。
科尔甩了甩震得有些发麻的左手,双手握剑向着倒在地上的李固一剑砍去,想要结束这场决斗。
李固又岂会如他所愿?虽然头部受到了巨大的损伤,但还是毫不顾忌身份的滚到了一旁,躲开了科尔这必杀的一剑。
乘着与科尔拉开了距离,李固一个翻身用一个高难度的动作重新站了起来,稳定了身形,对着科尔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科尔喘着气,再次摆出了进攻姿势。
科尔明白,眼前的这个家伙与自己是一个水平的对手,实力在伯仲之间。上一次只是自己耍了一点小聪明,可惜没能及时击败他。下一次想要取得这样的效果就很难了。
而且对方是一个亡灵,疼痛几乎是感受不到的,也不用担心肌肉损伤和精力用尽。对方随时可以用处百分百的实力,能跟自己一直打到天亮。
自己只是一个人类,可没有本事跟他这样耗下去。
这样想着,他脚下用力,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向着李固冲去。
双手紧握着,将剑平放在胸前,笔直地指向李固。这次不再是自上而下的劈砍了,而是自前往后的直刺。
……
我被科尔留在了舰船上,还把禁卫军二连连长托尔金和三连连长阿卡西留在我身边,防止我一个“不小心”就坐着投射舱下到战场上去了。
真是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科尔对于我的安慰真的是关心过头了吧!我又不是分不清轻重,难不成还会偷偷跑下去吗!
“公主殿下,再往前走就是投射室了,请不要往前去了。”在我身后,二连连长托尔金那沉稳的金属嗓音响了起来,“提醒”我。
“切。”我低声的撇了撇嘴,不爽的转过身来,推开了他们往回走。
托尔金和阿卡西继续一言不发的跟着我。
为什么是他们两个在科尔不在的时候被科尔叫来跟着我,其实也是科尔深思熟虑过后的结果。
不算第一连连长,托尔金是整个禁卫军团中年纪最大的一位。他的性格沉稳。冷静,而且自身的步战实力在整个禁卫军团中也算是前五,特别是在舰船这种特殊环境下托尔金的实力极高。
而三连连长阿卡西,则是所有连长中成为连长最晚的一个。他是在恶魔星事件后才从一连调上来的。作为我的仪仗连连长,他极其死板,一举一动都仿佛是刻出来的。而作为三连连长,他本身的近战实力在禁卫军团中也能排到第三。
可以说有他们两个在,我在舰船里是绝对安全的。但唯一的问题是,他俩实在是太沉闷了。除了“提醒”我,其余时候一句话都不说。
如梦睡了,抱着赵琳儿睡的,他对战争和与战争有关的事情不感兴趣;苏抗又不知道去哪里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安第斯娜最近不知为何工作热情上涨了好多,多次去找她她都没有空。
哎,好无聊啊。
我这么想着,又不知道走到哪去了。
我很不开心,安第斯娜一个人搞情报不带我玩,苏抗一个人出门不带我玩,科尔打仗不带我玩,林如梦和赵琳儿睡觉也不带我玩!
我想仰天大喊一句NMSL来抒发自己心中的郁闷,明明我才是这支舰队里面地位最高的,结果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带我玩是什么意思啊?
我很不开心,来到了餐厅,将心中的悲愤化为了食欲。
看着一个个的美食在我的口中消失不见,我心中的悲愤也一点点的消失不见。当我吃完的时候,我已经将他们不带我玩的小情绪放下了。
嗯,等我将这是记在小本本上后就彻底放下了。
但又有一个烦恼要解决了——吃的太多了,会不会变胖啊?
想到这里,我的脸又垮了下来。
该死,都怪这帮忘恩负义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