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很多不喜欢抛头露面，不喜欢过多的走出教室的优等生不一样。
王凭其实挺喜欢从教室出来，走在各种地方，看着那一个个差生，劣等生吃喝玩乐，吹牛打屁，肆意的挥霍青春，再思考这些人将来将会在社会底层如何痛苦难言，而他这位成绩上佳的优等生又会在什么高度去俯视这些个无力无用的废物们。
对待劣等生，王凭总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但那是在穿着正常的衣服，没有任何问题的情况下。
而不是穿着水手服，过膝袜，带着长长的假发，化着清纯的淡妆，被周恒抓着，强行走在人数还不少的操场上。
王凭往周恒身边靠了靠，似乎是嫌弃这样还不够，小半个身子死命的往周恒身上贴。
周恒忍不住笑。
“哟，我们天不怕，地不怕，被我打得翔都要喷出来了还不肯服气的王凭大爷，害怕了？”
王凭愤怒的想要反驳。
一位正在操场上跑步的老师跑了过来。
王凭认识他，正是自己班级的数学老师。
“诶，这位同学怎么不穿校服啊，这是要扣品德分的。”
数学老师打量着王凭，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觉得面前的长发女学生，有那么一点熟悉呢。
照理来说，长发和光头一样，都是学生中比较容易被记住的体貌特征，没理由觉得熟悉但还找不出名字的道理。
数学老师眸光深邃。
“哪儿，哪儿，这是话剧社的新成员，怕生，害羞，一上台就读不出台词，所以我们就商量着让这位话新成员穿着道具服走来走一圈，练练胆量。”
周恒对着数学老师点头哈腰的。
“不会多久的，就这儿走一圈，胆子练出来，就带着新人回去换上校服，老师就通融一下啦。”
数学老师扶了扶眼镜，他实在没办法在记忆力找出这个女学生的资料，不过学生每年换一批，偶尔出现些错觉也正常不过，数学老师也懒得多想了。
“那行，下不为例啊，就算有正当理由，也不能在学校里随随便便换衣服，知道了吗？”
周恒压着王凭的后脑勺低头。
“新人，听到老师的话了吗？”
王凭双目含泪。
“我，我。”
周恒大喊道。
“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
“大声点。”
“我听到了！”
数学老师哼了声，开始继续跑路，不一会儿就离开了操场。
周恒强拽着王凭走到了操场跑道上。
王凭那一身水手服加过膝白丝袜的服装实在是太惹眼了，几乎走到哪儿都有把视线集中过来。
还有一些男生想上来说话的样子，但碍于周恒身高与王凭亲密的样子，一个个的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不过不过来归不过来，周围男生火辣辣的眼神还是没有任何掩饰的传递了过来。
以前在男生的时候还不觉得，等真的穿上了女装，被男生们的火热视线围拢的时候，王凭才知道这是一种何等不适的感觉。
尤其当两个陌生的男生走到了周恒与自己的面前，毫不掩饰的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身体的时候，王凭全身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行啊，周恒你哪儿勾搭的妹子？”
卢以勒惊艳的看着王凭，这倒不是王凭有多好看，只是这一身的水手服加丝袜的套装，比起操场上一水的运动服校服那可是好看太多了。
周恒一把搂住了王凭，将王凭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推出了些，王凭不经意间整张脸暴露在了卢以勒，张璇面前。
红晕霎时上脸，王凭低吟一声，又想钻回周恒的背后。
周恒一手稳住了王凭的躁动，厉声对着卢以勒，张璇说道。
“什么勾搭的妹子，这是我老婆，来，叫大嫂。”
卢以勒与张璇相互看了看，眉开眼笑的大喊道。
“大嫂好。”
说着，还向周恒与王凭弯腰鞠躬。
也不知道是卢以勒，张璇故意还是怎么的，大嫂好这三个字喊得极其大声，半个操场都能清晰听到。
这下子刚才没看到的，或是看到的也回过了头的学生都回过了头。
叽叽喳喳的声音吵了起来。
“喂喂喂，那边那两个是在叫大嫂对吧？”
“那边那个穿着校服的，真的是男生吗？”
“嗯嗯，我也听到了，真是傻气，还喊大嫂，以为自己是在演古惑仔电影？”
“当然傻了，你看那个女生穿的衣服，估计都不是我们学校的。”
这是女生们的。
“喂喂喂，那边有人在喂我们狗粮吃啊。”
“这算什么，我要是有黑丝水手服妹子当女朋友，我也天天喂你们狗粮吃。”
“不过这黑丝长发的妹子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这不是废话吗，你还能把整个学校的女生都记一遍？”
“不过那男生真好看诶，要不是声音粗的没有女人味道，我都要以为这个男生是女生了。”
“这不是重点，你看，这个女生很害羞的样子呢，直往他男朋友身上躲。”
“看得出来这女生跟他男朋友关系很好嘛，他都要贴到男朋友身上去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胡说。
王凭愤愤的看着周围不少人拿出了手机准备拍照的样子，要不是这些人，他又何必众目睽睽之下往周恒身后躲。
手机的闪光灯一阵阵的闪过，王凭想着自己的女装照片可能明天就要被贴上校园论坛，贴吧，说不定就有些认识他的学生从蛛丝马迹之中认出这身女装下的真实身份，就绝望的不断往周恒身后钻。
但周恒怎么就允许王凭如意了，他不但等王凭到了自己身后的时候再把呜咽求饶的王凭推了出来，还拿着手从王凭的外侧肩膀上穿过，转回来放到了王凭的下巴上，将王凭低着的脑袋慢慢抬起，与自己的视线相对。
那绝对是个暧昧的调戏姿势。
此刻的周恒，笑得像个恶魔。
而这位恶魔温柔如水一般的对着羞愤不已的女装少年说道。
“叫老公。”
王凭脸上全然是崩溃的样子。
“你看，大家都看着呢，你不叫我声老公……”
周恒的脸色黑了下来。
“那不是太无趣了吗？”
众目睽睽之下的羞辱，才有意思。
“我不……”
软弱求饶的声音转瞬即逝，王凭突然惊叫。
“不要……”
周恒掀起了些王凭的过膝裙。
王凭呀的一声，羞红着脸按住了裙子的下摆。
周恒无视王凭有等于无的反抗，一点点的拉着王凭的裙摆。
“看着我的口型，叫老公！”
王凭眼眶里蕴着泪水。
“我，我……”
周恒还在拉着裙子，看起来完全没有停止的趋势。
“老公……”
王凭的声音微不可闻。
周恒叫道。
“我听不到！”
王凭歇斯底里的大叫。
“老公！！！”
或许是过于羞愤的原因，王凭的声音有些尖细，听在耳里倒也不会有人太过于怀疑王凭的性别。
周恒哈哈大笑，手掌放开了王凭的小裙子，堂而皇之的摸上了王凭的胸口。
嗯，不愧是男孩子的胸口，平的除了肋骨的坚硬感觉，其他什么都没了。
但这动作在其他人眼里那可就是晴天霹雳了，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在早恋都要被老师抓去批斗的学校环境，居然有一男一女做出这等不知廉耻，厚颜无耻，恬不知耻，令人羡慕的事儿。
看得起周恒在做什么的学生们都要炸了。
“牛啊，这兄弟大白天就忍不住了，真不怕被老师抓。”
“老师呢，老师呢，凭什么我和女生牵个手都能被抓起来挨训，现在这俩王八蛋可是在做更过分的事儿呢，怎么就不来抓了？”
“举报，举报，我要举报。”
“吵什么吵。”
周恒朝最近的一批学生吼了声，随后将王凭整个人搂进了怀里。
“我和我老婆说话，亲热管你们屁事。”
说完，周恒看着王凭笑。
“我说的是不是啊，老婆。”
王凭视线模糊了。
“是的，老公。”
周围一圈的同学目光愈发的凌厉。
周恒觉得自己忍笑都要忍得岔气了。
“看看，看看我贤良淑德的老婆，你们是不是嫉妒了，愤怒了，想把我杀了。”
“哈哈哈哈，但是不行，你们都没我爱我老婆，我老婆不会爱你们的。”
“况且。”
更恶意的羞辱朝着王凭宣泄了过去。
“老婆，你说，我的哗~是不是很大，让你很满足啊？”
王凭张着嘴，身子颤抖的像个得了癫痫的病人。
周恒慢慢的抓住了王凭的裙子。
王凭暗地里抓着周恒的手腕，泪水盈眸的少年终于在群众 的目光复杂而期待的目光下，心里防线全线崩盘了。
王凭无力虚弱的求道。
“不要，不要这样……”
“我，我错了，周恒，我不该对你这么做的，我不该出卖你的，我就是个王八蛋，**，回去后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但，别，别在这么多人面前。”
周恒无动于衷。
“周恒，我都这样求你了，你别太过分，你今天都在我身上做多少事儿了，还没消气吗？”
周恒拉上了一半的裙子，男性的内裤快露出来了。
一旦这东西露出来，自己这几年就算完了。
周恒偏偏还在说。
“快说，老公我喜欢你，我要一辈子当你女朋友。”
王凭沉默了会儿，随即带着被玩坏的表情点了点头。
“老公我喜欢你，我要一辈子当你女朋友。”
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彻底的崩坏掉了。
王凭记不清说出这话后周围的学生投过来的惊讶不解，鄙夷蔑视，好奇古怪等一系列的目光。
也不记得接下来周恒带着他在操场上走，一边走，一边在其他学生面前对他说着荤段子的内容是什么。
反正内心已经全盘崩毁的王凭，对于周恒的问答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人一旦堕入了深渊，就百无禁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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