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与假只有一线之差
什么是喜欢？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这种见到某个人时，心会砰砰地跳的感觉，我想就是喜欢的感觉了吧。
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地喜欢。
所以，即使我不再是我，你不再是你。
也没有关系了吧。
我喜欢你，
我的心是这样告诉我的。
这样就足够了。
电影院的屏幕上正放映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片。无论是声音还是画面都实在让人提心吊胆，再加上电影院的昏暗环境，简直是雪上加霜。如果在座的某位观众有心脏病的话，此时一定会因为心脏病发而立即被送到医院去吧。
——为什么人要发明恐怖片这样的东西啊！
发出如此感悟的是忏。忏对于贵啊，僵尸啊之类的是毫无防备之力的。只要是听到了有关恐怖的东西，他都会立即逃离现场。也不是真的相信有鬼的关系啦！可能只是单纯的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而已，但其实也是说不清的。
那么，如此害怕这种东西的忏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当然不是因为想要挑战自己的极限而勇敢地接受试炼之类的啦！因为是在前几天收到了一个不明女子的邀请，所以，变来了。即使是多么害怕也不能在女生面前出丑啊！这是作为男生的尊严啊！
当然，其实以上的都是为了缓和恐怖气氛而编出来的谎话。忏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他必须亲自跟若雪说清楚。为了若雪，同时也为了自己。
“啊————”
忏差点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女人的尖叫声吓到心脏破裂。
真正的主角——幽灵，终于现身银屏，而且一步一步地向女主角走去，不，正确来说是爬去。
忏已经无法忍受了，只有闭上眼睛等待着影片的接受，同时，还双手合并地祈祷着——快点结束吧！
正在此时，有一个长满着毛的东西靠在了忏的肩膀上，忏颤抖的身体立刻变得僵硬起来。
——来了吗？真的来了……
怀着巨大的恐惧，忏把头转向了肩膀的方向，结果发现竟然只是若雪的被秀发包裹着的头。
“什么呀！吓死人了。”忏长吁了一口气。
不过，竟然能在看恐怖片的时候睡着，这个叫若雪的女孩到底是什么人啊？
本来在电影院里，女生靠在男生的肩膀上，是十分浪漫的。但对于现在的忏来说，这根本就连感受这一气氛的余地也没有。也许是依据被恐怖夺走了感官的关系吧。
——总之，上洗手间避一避吧。趁她睡着的时候是最好的机会。
于是，忏便很不风度地把若雪的头移向了一边，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但就在这时，一只手捉住了忏的衣服。
“要去哪里呢？”
“啊————”可以的话，忏真想这样叫出来，但由于理智而强行制止住了。
回过头一看，果然又是若雪。而且竟然还是继续睡着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说梦话吗？但竟然连睡着了也知道忏想要逃跑，也许他有精神感应能力也说不定。等等，那样的话，若雪也属于那种东西吗？
总之，忏连逃走的权力也被剥夺了。于是，没有办法了，忏又坐回了座位上。望着眼前的大屏幕，继续承受着恐怖对自己感官的袭击。
终于，电影结束了。
忏和若雪回到了人儿并非鬼生存的繁华都市。虽然有一种想大声叫“我回来啦！”的冲动，但忏抑制住了。
虽然已经是夜晚十点多了，但城市毕竟是城市，街道上依然十分热闹。在各式各样，绚丽多彩的霓虹灯下，各种各样得的情侣在漫步着。有的手牵手，有的互相拥抱，有的甚至还在热情的接吻。作为千千万万对情侣中的一对，忏和若雪走在大街上（虽然只是假的），双方却都没有说话。
首先出生的是忏。
“那么，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今天就到这里吧。”
“嗯……”若雪低着头害羞地回答着。
“我送你回家吧。”
“真的吗？”若雪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同时谋害泛起了一阵红晕。
“真的啦！”
“谢……谢你。”
“那个，不用谢啦，这是应该的啦，毕竟你一个女生这么晚回家是十分危险的。”
“那么，拜托了。”
“呵！那么走吧。”
“嗯。”
与此同时，在离忏和若雪不远的地方，一双血红的眼睛证注视真他们，而且逐渐逼近。嘛！不要误会了，只是可爱的小知音而已。
忏由于中午的时候要和若雪去“约会”，所以趁知音打瞌睡的时候溜了出去。可万万没想到，知音马上就发现了，还跑遍了整个城市，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忏他们。
“可恶！忏你这家伙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吗？我这么辛苦地保护你，你竟然瞒着我去跟女生约会。
——等等，跟女生约会好像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啊！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知音用拳头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真是的，想太多了，总之必须要紧跟着他们。”
回过神来，知音继续想忏的方向走去。这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忏不见了！无论往哪个方向看，都找不到了。忏已经被茫茫人海给淹没。知音想要冲上去找，但却连自己身处哪个方向都不知道了。
就这样，知音被这个由人所组成的迷宫围困了。
——可恶！明明之前才答应过我不会在丢下我一个人的。可现在这样算是什么意思嘛！你这个大骗子！
这时，知音突然想起了忏曾经说过的话。
“我不会去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说过不会去的，但现在却出尔反尔，跟若雪去约会，为什么呢？
原因其实只有两种，一种是忏是一个人渣，喜欢跟多个女人在一起（其实根本一个也没有）。另一种呢，就是忏有什么难言之隐，必须亲自找若雪说程才行。
但这时的知音根本完全无视了第二种可能性。一口咬定了忏是为了把这个名叫若雪的人弄到手而接受约会的。
“绝对不可以原谅！本小姐可是为了保护你每天废寝忘食的，而你竟然瞒着我自己在逍遥自在！我绝对要把你找出来，然后把你切成十八块！”说完，便举起三只手指，对天发誓。
清爽的海风从水平线的方向吹过来，划过忏和若雪的身体。
在会若雪的家的路上，有一条了可以望到无边无际的还得人行径，只要侧过身放映望去，就可以看见漂亮的网海景。由于是晴天，而且这离城市中心有一定的距离的关系，这里所看到的星星特别的明亮，每一颗星星都好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而夜晚的海面则是与夜空恰恰相反。海面是平静的，黑暗的，完全不透出一丝光，就好像一个沉默不语的思考者一样，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是深沉的，不可接近的。
虽然天空于海面有着强烈的对比，但却不会给人不协调的感觉。相反的，而是给人一种寂静的，舒适的感觉。走在这里，仿佛是无论多么疲惫的身躯都会变得轻松起来。
“好美！”若雪赞叹道。
“是啊！”
两人并排地走着，眼睛都同时朝向了大海的方向，虽然一路下来两人都有着无聊的话题，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尴尬的气氛。他们都好像有着各自得心事，有着想要对对方传送的话语。
“那个，今天玩得开心吗？”
“嗯！非常地开心！”若雪的会答含着淡淡的羞涩。
“是吗，那太好了。”
“那个……要是以后也能像今天这么开心就好了。”
“是啊。”
——嗯？等等，这句话好像有点问题。
“忏，以后还可以和我一起看如此美丽的夜空吗？”
——果然，这摆明就有一半是在表白嘛！
“嗯，如果……可以的话。”忏像是在敷衍似地回答。
这次约会，忏本来是打算推辞的的，毕竟，无论从那个方向想，跟若雪在一起的话都会是悲惨的结局。而且忏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喜欢过若雪的。
那么。为什么要接受呢？其实只不过是很简单的理由——不想若雪因为被拒绝而伤心，而且，忏也想趁这个机会跟若雪说清楚一切。
但忏的性格毕竟是懦弱型的。在中午到现在的时间里，其实是有着很多次的开口机会的，但由于忏连开口的勇气也没有，于是，便一拖再拖地拖到了现在。
可是，已经不能再拖了，如果再不开口的话，若雪可能随时会对忏表白的。到了那个时候的话，事情的性质就变了，而且处理起来也将会棘手很多。
——开口吧，就是现在！
“忏！”
“嗯？”竟然意外地被若雪先强一步。
“我……我……喜欢你。”若雪的脸瞬时变得通红，好像一个煮熟的红鸡蛋一样。
时间像是定格了在这一刻。两人没有在对上话，只是彼此望着对方，脸上露出说不出的表情。
忏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说的话，在此刻却怎么都无法说出口。因为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一句“有你这个朋友真好”可以解决的了。
若雪把视线移向了自己的脚尖（貌似害羞的人都是这样做的）。“其实忏你不用马上回答我的，毕竟我太过仓促了。”
“你真的喜欢我吗？”
不同于所有的对于告白的回答。不是否定，也不是接受，反而是调转过来问表白者。
“嗯？”听到了如此出人意料的回答，若雪做出了疑惑的回应。
“当然是真的啦！怎么可能是在说谎呢！”若雪以为自己的表白被当成了玩笑，于是奋力地补救着。
“若雪，有一件事，我无论如何都必须让你知道的。”事到如今，忏已经想不到其他的任何方法了，而唯一的剩下的可行的办法，就只剩下一个，把真相告诉她，让她放弃喜欢自己的念头。
“我已经知道了哦，如果是关于‘零时’仪式的事。”
“啊？”忏差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你是说零时仪式吗？”
“是。”
“为什么你会知道？”
是啊！为什么会知道呢？以正常人来说，应该是不会有人知道的，虽然一切都改变了，但人们依然会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生活才对。难道说若雪也像忏一样，记起了从前的记忆？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若雪有怎么会喜欢上现在的忏呢？而且，有人记起了记忆的话，神之使徒就会行动，那就是说，若雪现在也被人追杀？
“是凌前辈告诉我的。”
“凌？”又从若雪的口中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字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凌会知道呢？还有，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都告诉若雪呢？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不断地在忏的脑中浮现。
虽然凌给忏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怪人，长着一副漂亮的面孔，嘴里却尽说一些让人无法明白的话。但是，尽管是个怪人，但这于零时仪式一点关系也没有吧。无论是他的语言，或者是行为方式，根本就不像一个知道世界真相的人！不，其实这也是很难说的，因为忏自己也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他说，我们每个人的记忆都被互相交换了。”
就连仪式的内容都知道吗？这个名字叫凌的人到底是生命身份啊？但现在对于忏来说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必须说服若雪不要喜欢自己，毕竟连真相都已经知道了，说服起来应该会比较容易吧。
“既然是这样，你应该知道的吧！你现在的记忆根本就不是你的记忆，你只是替代了别人拥有了这些记忆而已，所以一切都不是真的。”
若雪的眼睛依然望着脚尖，但表情却有害羞变得平和起来。
“虽然不知道忏和凌前辈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但其实我一开始是不相信的，毕竟……”
说的也是啊！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无端端相信一些如此荒唐的话呢？虽然忏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是吗？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不，不是这样的！”
“嗯？”
“因为我觉得记忆是否被调换了其实并没有所谓，就算说这种喜欢忏的感觉其实不是真的是我的感觉也无所谓了，因为……因为……”
海风从遥远的水平线上吹来，沐浴着若雪的每一寸肌肤，秀发像失去了重力一样，在空中飘荡着。
“我喜欢你，我的心是这样告诉我的，这样就行了！”
两人就这样站着，双方都把视线从对方的身上移开，气氛有开始变得尴尬起来。
——着就是理由吗？不！着能算是理由吗？只不过是心里面这样感觉而已，就这样就相信了吗？这也太过随便了吧！
（就算一切都改变了，心灵是不会变的哦！）
——是这样吗？
忏已经无法在思考了，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一切都变的模糊。
本以为所有人的记忆都是虚假的，是被别人强行套上去的，而现在，自己的想法却好像试卷上的错误答案一样，被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叉叉。
——难道说，其实现在的记忆才是真实的，而自己本来的记忆只是虚假的吗？
——是吗？原来如此。
忏明白了，明白了一切，什么记忆的真假对人类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把虚假的记忆变成真实的就是“神”的真正目的吧！并不是代替一个人去活着，而是要人类彻彻底底地成为另一个人活着啊！
但是，折算是什么啊！失去了真正的自己，然后有不负责地让人成为另一个自己，这算是什么啊！
让杀人凶手成为另一个人，而把另一个人换成是杀人凶手去承担罪恶！这算是什么！
让一个喜欢着一个人的人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然后有胡乱地找一个人去充当这个角色，这算是什么！
“真的就这样就行了吗？就算我是一个罪恶的人也无所谓吗？”
忏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默。
“忏……”
“对……不起。”注意到自己的失控，忏把脸朝向了一侧。
“但是，忏在我心目中很善良啊！是一个温柔的，可靠的人。”
——她说的不是我吧。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对于现在的忏来说，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他就这样站着，等待着时间的消逝。
就在此时，却有什么改变了现场的气息。而且改变着气息的物体正不断地靠近着忏他们。
——是杀气。意识到这一点的是忏的直觉。
但是，却已经太迟了，那个物体已经站着了忏和若雪的后面，然后，举起一只类似是手臂的像枯树干一样的物体，重重地像忏他们砸去。
“快趴下！”
忏用尽全身力气把若雪推倒在了地上，巨大的手臂在忏的头顶上划过一条弧线。最后，重重的打在了路边的护栏上。
“轰隆！”随着一声巨响，护栏瞬间变得粉碎，本来完好的地方被打出了一个大洞。
——这个人，真的是人类吗？
神秘男子将自己的手臂从护栏上拔了出来。不，正确来说，是不是手臂还很难说，虽然跟普通人一样有着无根手指，但这只手的大小和他的另外一只手相比实在是相差太远了，而且手臂上的皮肤也是特别怪异的，像是从鳄鱼身上移植下来一样。
“你就是**忏吧！”
——果然没错，是神之使徒吗？
“我叫修罗道-巴顿，是神之使徒。怎么样？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
“若雪，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确实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对于忏来说，生存下去确实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虽然说于知音约定好了，要永远在一起，但这其实只是自己一时的糊涂而跟她许下的不可能实现的承诺而已，而且，如果自己死了，知音就不用再保护自己了，这不是更好吗？
——所以，死吧！已经无所谓了。
“不要！我才不要丢下忏，自己一个人走！”
若雪的回答让忏从沉思中惊醒。
“你在说什么啊！快点走啊！”
“不，我才不要！”
“他刻不是普通人！我们都会被杀掉的！”
“我知道！”就算是不太清楚状况的若雪也明白，刚才的那一击，无疑是想杀了他们。
“所以我更应该留在这里！”
“好了，好了！废话也就到此为止吧！你们两个。”巴顿打断了若雪的话语把脸朝向了忏他们，低着头，像是看着弱小的小动物一样俯视着他们。“虽说杀了你们两个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我要杀的，只有你一个哦，忏。”
说完，便举起巨大的手臂，准备再一次砸向忏。
——是吗？要杀的只是我啊，太好了，这样就行了，认命吧。
手臂在空中做着比自由落体运动还要快的下落运动，一秒之后，不，不用一秒，忏就会变得粉身碎骨。
就在此时，一个瘦小的黑影从忏的身边掠过，挡在了忏的面前。
于是，代替了本应该被击中的忏，手臂重重地打在了她纤细的身体上。
“嚗————”
“若雪！”
伴随着巨大的冲击的声音，若雪被打到了半空中，然后飞行了几米远，最后撞在了一栋墙上。
“哼！真是不自量力。”
鲜红的液体不断地从若雪身上留出来，无论是脸上，衣服上都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一片，若雪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有无助地在墙角做着最后的呻吟。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忏就这样跪在了原地，恐惧让他对身体失去了控制，他想爬过去若雪的身边，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好了，这下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巴顿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忏的脖子，把忏举到了空中。
脖子好像好像快要被折断一样，窒息的感觉也让忏生不如死，但身体却依然好像被注射了麻药一样，无法动弹。
“你知道吗？被我的右手打中的话，你的细胞就会马上全部死掉哦！我的右手有破坏细胞结构的能力。就是说只要我在你的身上轻轻以碰，你就会死掉哦！但是嘛，我却不想这样做，我要用尽全力把拳头打在你身上，让你粉身碎骨！”
——这算是什么啊？是对于临死的忏的最后的挑衅吗？还是说只是单纯的看不起忏的带有讽刺的话语？啊！都无所谓了，总之，在这一击之后，我就会死了，这样就行了。
但是真的惧这样就行了吗？完全不做反抗，就这样任人宰割吗？就这样自暴自弃，做一个弱小的人吗？
——我的手掌很小，连守护别人的力量也没有。我的生命到底是为了生什么而活着的？
忏艰难地把视线移向了若雪所倒下的方向。
——就连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也无法守护吗？
——战斗吧！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眼前的这一个一直珍视自己的人。已经不想在伤害任何人了，已经不想再有人因为自己而死去。所以，即使变得粉身碎骨也好，战斗吧！
——为了想要守护的人。
但是，有时心里面想的并不一定能够成为现实。忏现在根本就连反抗的力量也没有。手，脚都已经完全麻痹，唯一能够行动自如的只剩一双毫无杀伤力的眼睛。
信念在一瞬间化为乌有。忏望着眼前的男子，眼神中充满着不甘于悲痛。
——果然，到了最后，我还是一个无能的人。
“啊？不服气吗？但这又能怎样，就算你如何挣扎都是无法改变现状的，弱小的人就是弱小的人，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悬在空中的手臂终于发起了冲击，由于冲击实在太过于大的关系，周围的空气都被卷起，发出呼呼的声音。然后，所有力量都聚集在了一点，准备向忏身上爆发出去。
“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