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睁开眼睛，夜不闻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第多少次失败了，十八，还是十九？
夜不闻心中念到。
他早就已经没有记录这数字了，反正每次都会被堕落之力给干掉，轮回了十几次都是失败。
“你醒啦？”
又是熟悉的话。
“醒了。”夜不闻慢慢起身，“走吧。”
“走？”夜雨楠歪着脑袋，有点疑惑，不知道夜不闻在说什么。
“回家。”
熟悉的对白。
默默地站了起来，默默地朝熟悉的方向走去。
轮回十几遍，失败了十几遍，夜不闻心中已经麻木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干什么，还应该干什么。
反正不管怎么做，都是会失败的吧。
他心中如此想到。
奇怪的是，除了第一次穿越外，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再发生一遍，唯有一件事除外，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帮他砍伐恶魔之树的女人——零。
他之前尝试过在同样的地点做同样的事，而且不止一次，可零就是没有出现。
按照定律，只要他的行动没有改变，那发生过的事应该再发生一遍才是，可是零却违背了这一铁律。
“继续去找零吗？”
“不，算了吧。”
这一想法刚一出现，就被夜不闻自己抹杀了。
反正这么多次都是失败，如果是零自己不想出现的话，那他也没有办法。别人都已经可以无视世界线的收束了，又岂是他一个区区至高神可以找得到的？
“诶？”
夜雨楠还在原地疑惑，夜不闻却已经迈开了步伐，她也只好跟了上去。
“怎么了嘛，睡了个觉整个人都变了。”夜雨楠鼓起半边脸，加速一步跑到了夜不闻前面。
清风拂过，草原上的青草全都弯下了腰，场面甚是壮观。夜雨楠和夜不闻的亚麻色长发同时扬起，给人一种偶像剧的即视感。
时间刚刚好啊。
面对如此美景，夜不闻确只是在感叹风来得刚刚好，和前几次一样，一分一秒都没有改变。
眼前是如此可爱的姐姐，夜不闻的眼神却只有冷漠和麻木。
说真的，他已经累了。
这个轮回却像是一个死循环一样，一直一直在不停的绕，他想要挣脱出去也办不到。
“喂喂。”
见夜不闻没有一点反应，夜雨楠弯下腰，抬头从下往上看夜不闻，还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仅仅是瞟了一眼夜雨楠，闻哥就直接向旁挪了一步，然后继续开始默默地走路。
——
“我说的是真的，你们看，他现在就还是这个样子。”
一回到家，夜雨楠就开始和夜不归抱怨起夜不闻来，边说话还边用手指指着他。
闻哥一个人靠在墙上，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要告诉他吗？
还是算了吧......
反正什么都不做和拼尽全力也是一样的。
结局，只有失败。
到现在为止，夜不闻一共已经遇上了三次沙利叶，每一次都是一个照面就被秒杀，根本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咚咚咚——
就在夜雨楠和夜不归告状的时候，木门被敲响了。
夜不闻犹豫了半秒钟，后来因为就他离门最近，在两人眼光的注视下，被逼无奈的去开了门。
“哈喽！”
门被打开的瞬间，夜不闻就愣住了，他的表情也变成了有些诧异。
一根纤细白皙的食指抵在了夜不闻微微张开的嘴上，手指的主人俏皮的朝他眨了一下右眼。
“好久不见。”
零把脸凑近了过来，鼻尖几乎快要贴上夜不闻的鼻尖了。
“谁来了？”夜不归从后面探了个脑袋，然后干咳了几声。
随即，夜不闻只感觉背后有一股推力，将他向前一推。零倒是动作敏捷，没让夜不闻占到便宜，躲开了他这一扑。在那之后，木门也被一股不可知力给关上了。
“谁啊？”夜雨楠问道，“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难怪你弟他变了，唉。”夜不归一脸惆怅，“长大了，想要自己的生活了。”
门外......
“好久不见，命运之子。”零摆着手，笑得非常温柔。
“好久不见啊......等等，你记得？！”
“是呀。”零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夜不闻心中有一股无名火，现在正准备往外发。
既然零都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早点出来，为什么要让自己失败这么多次，让自己绝望这么多次。
“这只是为了让你明白一个道理。”零突然变得正色，“你做什么都没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因为特古思恩......或者说古天神就是这么被灭族的，而这已经是一个定局了，是吗？”夜不闻问道。
“可以这么说，但又不太一样。”零撇了撇嘴，“如果你真穿越了，到还是有可能改变事实，只可惜......”
“真穿越？”
“只可惜，你所在的这片空间，都只是幻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