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么......”零托着下巴，“你体内居然滋生出了原生体。”
“所以能放开我了吗。”夜不闻极其扭曲的从自己的两个手臂中钻出了自己的头。
他现在被十几条白色光条包成了一个球，被丢在地上，看上去就让人难受。那个扭曲的姿势，就连专业的舞蹈演员都会拉伤韧带。
“哦，忘记了。”
零打了一个响指，白色的光条便全部消散。
“你是抖S吗？”夜不闻没好气的白了零一眼。
“我不是，但我能确定......”零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夜不闻，“你肯定是抖M。”
“我去你的！”
“嗯？”
零打出一记响指，十几道光条便突然出现，向着夜不闻缓缓靠拢。
“我错了。”
闻哥立马送上了他柔软的膝盖。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间，他的性格已经转变了很多。在神界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他都绝对是一刚到底，可现在他的膝盖简直就像是赠品一样。
曾经在神界他可是以孤僻出名的至高神，主要是神界局势太乱，而他又无心争斗，所以与任意一方都没有建立太好的关系。
现在，不管是下界还是永恒天幻境，他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不牵扯任何利益关系的真正朋友。
老实说，夜不闻其实非常重视友谊。
“这还差不多。”
零看上去非常满意，随手一挥，所有的光条全部消失。
一道人影在天空渐渐放大，夜不归正极速向着夜不闻他们这边飞过来。他的动作看上去非常别扭，右手一直捂着左手，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受了伤一样。
嘭——
飞到一半，夜不归在半空中直接昏迷过去，垂直坠落到了地面。
零和夜不闻两人相视一秒，点了点头，夜不闻朝着夜不归跑了过去，零则是飞上半空。
半空中，零看见远方有一群正在退走的堕天神，一共二十四个。
“鼠辈，上了人就想跑？”零冷笑一声，右手对着那群堕天神一捏，他们就像是受到什么重压一样，所有人全都同时被压爆了。
不过由于堕天神的体质特殊，所以没出现类似暴血之类的景象，他们只是化为了阵阵黑气。
凡是黑气形式过的地方，全都是变成了黑色，云层则是直接散去。
考虑到这里是高空，堕落之力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所以零也懒得清理，直接朝着下方的夜不归飞去。
“情况怎么样？”零问道。
“呃......该怎么说，非常糟？”夜不闻苦笑，“你自己看看吧。”
说话的同时，夜不闻就退到了一边，给零空出来一个位置。
夜不归的状况实在不算好，他浑身都在冒着黑气，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实力有了质一般的飞跃的话，他恐怕就连抵挡这堕落之力的侵蚀都做不到。
夜不闻和零都没有问“没事吧”这种废话，那完全是在浪费时间。这种情况，只要脑子还正常的，就知道肯定不会没事，再问完全多此一举。
“怎么办？”夜不闻看向零。
“没办法了，他最多再抵挡一小会。”零摇了摇头。
“你不能帮帮他？”
“说的倒是轻巧，怎么帮？”
“比如......帮他净化一下堕落之力之类的？”
“他的本源已经受到侵蚀了，就算我帮他把这些堕落之力全部都净化了，也不过是最多让他苟延残喘一小会，不出十分钟，他仍旧会被堕落之力完全侵蚀，届时......”
零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必要说下去，夜不闻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沙利叶会觉醒。
“还有什么办法吗？”夜不闻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犹豫。
零背过身去，让夜不闻看不见他的表情：“动手吧。”
“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
零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从她的行动，夜不闻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回答。
“动......动手吧。”
夜不归勉强抬起自己的手，朝着夜不闻比了一个大拇指。
“如果再不动手，就晚......”
声音戛然而止。
一道巨大的黑柱直冲云霄，天空瞬间被染成了黑色，太阳也被一层黑暗所笼罩。
一时间，整个永恒天全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与混沌。
这是夜不闻再熟悉不过的场景，这是......沙利叶觉醒的场景。
“想动手？”
那男女合音加重金属声的三重叠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晚了！”
嘭——
一个黑色的雾态拳头朝着夜不闻直直的砸了下来，强大的压迫感使他无法睁开眼睛，在这力量的面前，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变得无比渺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