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暗黄色为主调的包厢里,音箱依旧在播放音乐,屏幕上的歌词和画面也在按着旋律变换。
“花儿,你必须唱一首。”
“不不不,我五音不全啊。”
“木有问题哒。”
哲学君力挺傜青的提议。哦不,命令。
花儿哭丧着脸,看向我,“学长,你会唱啥?”
“哈?我不唱啊。”
发现花儿目的的我,严词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花花一个人唱太尴尬了,让善解人意的社长陪他一起吧。”
“轻语……”
“就是,fafa很害羞的。去吧,不语!”
“咸菜……”
“等等,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花花和fafa?”
“表在意啦。”
“不行!这很重要。”
(试图通过转移话题来逃避唱歌的某花。)
“不要转移话题啦,花花。不语经常用这招的。”
“学长……”
“……”
“辛苦你了?”
“还行……”
在众人的“威胁”下,我们点了首老掉牙的歌。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闻此曲者,潸然泪下。
那如同“天籁”之声,能把人的魂勾走。
“不语,停下、停下!”
“苏皓!我错了,别唱了!”
“弟弟……姐求你了,冷静下好不好?”
……
“……真奇怪,真奇怪。”
我默默地放下麦克风,长吐一口气,
“果然,唱歌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啊。”
沉醉在自己美妙的歌喉的我和花儿已经放开胆子了。
“喂,下首歌是谁的啊?”
音乐已经响起,但是没有人接过麦克风。抱着疑惑,我环视包厢中,发现不知何时少了一半人。
空气寂静的有些恐怖,除花儿以外的在场的人都露出“吔屎啦”的表情。
“那个,该谁唱了?”
我再一次询问,试图打破这凝重的气氛。
“……”
失败了,理所当然的。
“那些人去上厕所了?”
花儿弱弱的问到。
这时——
“喂,他们唱完了吧?”
包厢外传来了牛郎的声音。
“进来吧。”
冰瞳瞳抢过麦克风喊了一句。
“嘿嘿。”
牛郎推开门,傜青,咸菜,苏雨晴依次进来。
苏雨晴尴尬地笑了笑,看向我。
“你们……什么意思!”
“你们太过分了,花花哭哭。”
冰瞳瞳把我挤到一边,去安慰(打情骂俏)花儿了。
“啊,该我唱了!”
在我幽怨的眼神的注视下,苏雨晴拿起麦克风。
“那么,接下来我就献丑了。”
看见屏幕上的歌名,表姐十分配合的将包厢里的快速闪烁的彩光切换成柔和交织的黄与白。
熟悉的旋律响起。
“君と夏の终わり将来の梦 大きな希望忘れない……”(《secret base ~君がくれたもの~》)
苏雨晴用略带哭腔的声音歌唱,柔和的声线富有穿透力,直撼我们的心神。
仿佛看到了面码他们最后一次的捉迷藏。
哭喊着“莫离开?莫离开?(藏好了吗?的空耳)”的大家,回到了童年的纯真。
是否还记得,那日在烟花下所许下的未来。
没有后悔,没有懊恼。
那时,只有——不愿分离的悲伤,祝福对方的真心,来世还要在一起的期望。
然后,分别来临了。
她走了,先一步走了。
他们也走了,向各自的期望走了。
什么也没有改变。死去的人没有复活,活着的人仍在呼吸。
改变了一切。他们找回了失去的东西,不再迷茫,不再颓废。
夏花悄放留逝魂,忆回无知念无名。
思绪万千,苏雨晴的歌声让我的大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这些有点令人害臊的想法。
回过神来,麦克风的主人已经变了,而苏雨晴则是一脸笑眯眯的坐在我旁边。
目光交错,她如同邀功般努了努嘴。
“这不科学!为什么你不是五音不全?说好的基础属性一样呢?”
顿时,气氛全无。
“你就不能先夸夸我唱的好听啊!”
苏雨晴的小脸由晴转阴,表情逐渐黑暗化。
“咋了?你、你唱的也就那样吧。”
“哼,死傲娇。这次就先饶了你。”
我的表情已经暴露了我的真心。
苏雨晴满意的点点头,
“至于我为什么唱的这么好听,那是因为我一直在练啊,白痴!你那辣鸡属性真拖本小姐后腿。”
“……”
看来她的怨气灰常大,里面貌似有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