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太初圣地宗祠
“老老实实随我去陨界,这样对大家都好,省的麻烦,也省的太初派供奉过来,到时候把场面弄得太大就更不好看了。”玉骨囚一边抚摸着小男孩的头,一边淡淡地说道。
“玉骨囚!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我孩子一马,放我一马,好不好!”谷千仞苦苦地哀求道,即使这样它也还是不肯离开房间半步。
“可笑!当初你把我丢在上古遗迹之事现在你怎么不说了?你毁了蕊儿黑连灯芯的时候,有考虑过对不起我们?”说罢,玉骨囚便将小孩的一条胳膊用灵力拧断,尖锐的叫声哭喊疯狂地刺激着谷千仞的脑袋。
“你们那是自找的!自找的!若不是你们和我争抢,我怎会害你们?!”谷千仞面目狰狞地嘶吼道。
“别和他废话了,剑阵是有缺陷的,我已经帮你解析出来了,东方向他的剑气流泻十分严重,估计是剑诀第九层的缺陷尚未补全,你们从那里突破便是了。”
虚嬛蕊不屑的撇了撇嘴,向着玉骨囚传音道,其实周围这些护卫实力都比他们俩要高,所以虚嬛蕊也没有刻意的隐瞒,只不过谷千仞肯定听不到就是了。
“行了,动手!”玉骨囚一声令下,把孩子扔给了虚嬛蕊,带着身边几个至圣境的太初高手便向着剑阵的东面冲了过去。
谷千仞见状,引动剑气尽全力催动剑阵,想借此抵抗,奈何他也根本没有参悟出由第九层剑诀凝结而成的剑阵到底缺陷在哪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玉骨囚等人没有废多大力气便冲了进来。
“负隅顽抗!”玉骨囚等人汹涌磅礴的灵力将谷千仞狠狠地推出了剑阵之外,奈何他也不是吃素的,虽说他无法修炼第九层被封锁的剑诀,但前面八层足以支撑他在至圣境以少敌多。
显然他在四人夹击之势下并没有慌乱,这么多年不亚于玉骨囚的丰富战斗经验和对他的了解,让玉骨囚一时半会竟然无法配合四个高手将其拿下,只能尽可能的消耗谷千仞的精力。
“剑奴!上!”谷千仞震声道,只见数道虚影向着四人冲去,由灵剑本身所奴役的剑奴实力并不弱,至少能牵制住玉骨囚等人,让他们抵抗起来更加力不从心。
几道剑奴的剑法跟谷千仞有几分相似,基本都是两道剑奴虚影围攻一个高手,谷千仞的剑法着实刁钻难以找到破绽,稍不留神便会被各种形式的剑气所伤,或是快速的,无形的,狂暴的。
各种剑气防佛是有了自己的生命力和灵魂一样,谷千仞传承的剑诀便是如此,强大之处便在于这位先辈用剑气和剑灵构筑了一个世界,万物万灵皆由剑气构成,剑灵为魂,追求极致的剑道。
这便是为什么几大圣地都对此这般重视的原因,因为极致的强大,极致的大道根源。
并非太初圣地或者说无虚幻化圣地没有这样的功法,但没人会嫌弃钱多,多这样一道逆天功法便是相当于给自己的背景势力增添了一分高度。
谷千仞的剑帝之名在这些事情爆发之前,便是由此传出,一人一剑,一芥子,一世界,一纪元。
圣剑“伯㣎”,由那位先辈锻造淬炼而成,一剑便是一个道,出鞘便是证道。
《九重傲剑诀》以及这把圣剑“伯㣎”便是各方都想争取的存在。
“真是麻烦,就带这么点人来你也真是自信!”虚嬛蕊带着无虚幻化圣地的人也加入了战斗,瞬间天平不再向谷千仞倾斜。
毕竟彼此都是至圣境,谷千仞所持有修炼的剑诀最多也就只能帮助他力敌这么多人,这已经是极限了。
“谷千仞,你若能老老实实在陨界呆着,你的儿子和最小的女儿就不会有事!”玉骨囚准备再添一把火,毕竟没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谷千仞,太初圣地顶层的命令凭他玉骨囚是不敢违抗的,虽说他直接听命于供奉殿,但在太初圣地的宗祠之中,还有一方势力在默默守护,这就不是他一个外姓人所能了解的了。
所以谷千仞不能死,他必须去陨界呆着,玉骨囚得到的命令便是这样,要不然也不会和他耗费这么长时间了,毕竟消灭一个至圣境,太初圣地的方法多了去了。
“你。。。此话当真?!”谷千仞惊疑不定的问道,显然是不相信玉骨囚所言,毕竟自己仅剩的独子胳膊还是刚刚被弄断了一条。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骗来骗去,最后也是骗不来道印,又有何用!”玉骨囚不屑的说道,不过他此时内心的负担也是放下了不少,毕竟若是谷千仞执迷不悟,到时候再陡生一些不可控的事端导致任务失败的话,他回到太初圣地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宗祠那群老家伙定然不会放过他,至少皮肉之苦肯定是免不了的。
“你也能保证?!”谷千仞又把目光瞄向了虚嬛蕊,眼中流露出一丝淫邪。
“哼!”虚嬛蕊自然不会察觉不到,她此刻也是根本不想再和谷千仞待在一起,只想陪着玉骨囚早点把这件破事解决掉。
至于无虚幻化圣地,早就和太初圣地协商好了,太初圣地吃下了谷千仞,自然已经拿别的东西等价交换了,所以她这边也不会为难玉骨囚。
“自个带上吧,省得我不好交差。”玉骨囚扔给了谷千仞一个镣铐,上面密布的铭文显然不是简单用来锁人用的。
在谷千仞带上的瞬间,铭文仿佛被激活,谷千仞周围的空间一阵波动,像是从虚空中伸出来的锁链将他牢牢的捆住,谷千仞能切实感受到来自道印的力量将他的剑气死死的压制住,也许他的大衍剑道比这种道印更高级,奈何这不只是一种道印。
玉骨囚这下子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虚嬛蕊一眼便随着四位执事激活了空间玉简,带着谷千仞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唉,真是令人作呕啊,真怀念以前。”虚嬛蕊微微闭眸,随即摇了摇头,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了。
--太初圣地,供奉殿--
“玉骨囚,这次任务你完成的很好,宗祠供奉十分满意,说罢,要什么奖赏,想必都可以满足你!”大供奉坐在殿里最高处,阳光顺着高大的不朽御座照耀进来,让人看不清他的面部。
“回供奉,我希望圣主同意我和无虚幻化圣地的圣女虚嬛蕊之间的婚事!”玉骨囚说完额角不禁滑落一滴冷汗。
此言一出,倒是把在座的几位供奉都惊着了,气氛不禁有些凝固。
“呵!”谷千仞站在一旁,此刻的枷锁倒是已经不见,他发出了不屑的冷哼声。“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个破鞋呢,真是可笑!”
“聒噪!”其中一位供奉轻拍御座,谷千仞便如同被数万倍重力压身,整个人瞬间被迫跪倒在地,连头颅都必须紧紧的贴着不知由多少个纪元的寒玉堆砌的地面上,整条脊柱都发出清脆欲裂不堪重负的声音。
“这件事吧。。。嘶。。。你怎么把人家圣女。。。”一位供奉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话还没说完便被大供奉打断了。
“行,本座会向圣主请示的,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们太初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大供奉爽朗的笑声令玉骨囚放下了一大半的心,至于刚刚的狗叫,他也是忽略掉了。
“行了,先别急着高兴,待会宗祠供奉会带你进入宗祠,这意味着什么想必不用本座对说,你自己多注意着点,别冒犯到先祖们。”大供奉语重心长地说道,毕竟玉骨囚算是他们这一脉系的,也算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自然是不希望玉骨囚吃亏。
“供奉您可知,宗祠先祖是为了何事?”玉骨囚小心翼翼的问道,其实这也不怪他,毕竟宗祠在太初圣地是个太过特殊的存在。
“这个我不太方便跟你说,但不是什么坏事,可以说是天大的好事,你放心去便是,顺便把这个东西带走,放在这里脏了供奉殿的地!”大供奉淡淡地说道。
“晚辈告退!”玉骨囚知道谷千仞得被特殊关照起来,带回刑堂,自己收拾一下便准备去宗祠了。
太初圣地源自数万纪元之前,人类在太初世界诞生之始可以说便延续至今,而在这之中占据着最主要的一脉便是帝氏血脉,宗祠的存在便是太初圣地存在的证明以及根本。
帝氏一脉本就是极其特殊而强大,他们一手构建了太初圣地,一手夺取了整个太初世界灵力最充沛的地方,缔造了太初圣地传承万古不灭的神话。
无数纪元发展下来,众多的先祖英烈化作英灵护卫着宗祠,同时也是借助这一方宗祠保留着自己灵魂不灭,为后世之人传授着宝贵的经验与历史。
所以一般能准许进入宗祠的,无一不是对太初贡献巨大,或是需要有重大奉献牺牲之人,玉骨囚知道自己自然不会是前者,若是后者的话,其实他并不是特别情愿。
打理了一番后,玉骨囚硬着头皮尽可能的放平心态走进了宗祠,这是各方守卫得到通知对他放行的结果,要不然怎么死的恐怕玉骨囚他自己都不知道。
平时这里都是重重戒严的,倒不是说怕贼人损伤到这些先祖的灵魂,因为这些英灵状态的先祖,别说是至圣境,就算是圣人也不一定能把他们如何,但毕竟老人不喜欢被打扰清净,所以宗祠便不让随意进出。
玉骨囚悄悄地端详着宗祠内部的光景,比他想象的要打大不少,但也要朴素不少,没有任何花里花哨的装饰,没有恐怖阴森的样子,只有出自小孩子手笔制作的风铃或是卡通图画,亦或是可爱的福袋,总之就是给人一种安宁祥和的农家老宅的样子。
“小家伙,你便是玉骨囚?”突然从玉骨囚身后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
玉骨囚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向着老者躬身行礼道,“晚辈玉骨囚,拜见先祖!”
“哈哈哈,小家伙,你不错,比起同龄之人,你也算是领先不少了,在这里就不用藏拙了,我们虽说老,但眼睛都不瞎。”老人笑呵呵的拉住了玉骨囚,把他拉到院子里的木椅上坐下。
“你的事我们老几个都知道,他们脾气臭,所以我来和你说道说道。”老人面容和蔼,没有任何倚老卖老之意。
“其实也没啥事,等你和那女娃子忙活完这些事,你便去陨界看着那头白眼狼,一是为了他身上的剑诀,其次最关键的便是陨界的界核,这件事情,不容有失,事关念圣,你可不得马虎!”老人严肃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那丫头想什么时候过去找你,就什么时候过去,那边的老家伙拦不住她的,哈哈哈哈!”老人说到这里拍了拍玉骨囚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有些枯瘦的老人却是把玉骨囚拍的一阵面目潮红,气血翻涌,显然这手劲着实不小。
“晚辈听令!有劳先祖费心了!”玉骨囚跪谢道,其实他担心的就是儿女情长这些破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哈哈哈,年轻就是好啊,你出去吧,待久了另外几个老家伙就得出来捉弄你了。”老人笑着起身离去,慢慢化作虚影消失在了空气中。
“谢先祖!”玉骨囚再次跪谢道,向着四周各深鞠一躬,便按原路返回了。
“这小家伙真不错,着实讨人喜欢,但那边又没有人,他拜个锤子哦。”
“话说你们那家子的是不是要生了啊,估摸着这时辰也差不多了,啧,能引发天地异象的,又是个大才啊。”
“你们谁见我毯子了,我孙儿送的那个,粉色的那个。”
“在西屋呢,你老伴偷走的,说你的比他的盖起来舒服。”
院子里瞬间叽叽喳喳了起来,老人的身影逐渐浮现,几只灵兽也出来在大院子里窜来窜去,看着身后自带金轮的虚影,显然也不是什么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