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脸的话）
“这么多年了，这两位曾经的罪人，不但没有被任何人指责唾骂，还过着安逸的生活。”
“而你们，却放任他们如此逍遥法外。”
“如此的，还有前面的那些家伙。”
“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杀人放火，却依旧活得好好的。”
“好人命不长，恶人活千年。”
“这难道是你们警察的信条？”
视频又转化成了一段录像。
录像是这样的。
地点，看上去像个农村。
清晨，太阳还没有出来，天还是蒙蒙亮。
录像切换位置。
来到了一家破破烂烂的草屋。
靠草屋的大门边上还有草扫把和畚斗。
草屋的门口前，有两三张矮小的板凳。
坐在大门口的空地上，是两位老人和一对面目苍老的中年夫妇。
老人从兜里揣出一撮烟草，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褶皱的烟卷纸。
他坐了下来，坐在了其中的一把板凳上。
手卷烟。
一个生活中几乎见不到的东西，第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老人将一撮的烟草，小心地分成了两小份，卷了两根。
将其中一根，递给了站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穿一件破了几个洞的白色衣服——一件染上了大地的黄土颜色的白布衣。
男人的后腰，别着一柄镰刀。
他的眉头紧皱着，似乎相当的悲伤，准备拿烟的手，一直不住地颤抖着。
他最后接过老人递给他的卷烟。
到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最后从一件棕黑色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盒子。
从红盒子里取了两根小柴火，嚓着（zhao），给老人先点上了。
在他自己也点完以后，老人发话了。
“鱼儿走了，你们俩也不要这样用干活来掩盖伤痛啊。”
“爸，我们没办法啊，他那么乖的孩子，说走就走，我们怎么能不伤心啊！”一旁的女人，听到男人的话，原本哭红的眼睛，又泛起了泪光。
“媳妇啊，别哭了，要知道，鱼儿也同样是我和你爸的心头肉啊！”坐在另一个板凳上的老年女人，眼泪也不住地往下掉。
“好了，都别哭了，哭能哭回鱼儿吗？”老年男人呵斥住她们的行为，抽了一口深深的卷烟。
老人的卷烟从原来的2/3，烧到了原先的1/3处了。
“你说，鱼儿去城里换义肢，这么多次了，怎么就这次，出了事情啊！”
“爸，我听说鱼儿是被一个摩托车撞死了，撞他的那个家伙我查到了，要不，我们叫几个村里几个能打的，去弄他？”
“弄个P，弄了他，我们鱼儿就能回来？”
“那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啊，鱼儿可是我们的宝贝啊！”男人咬牙切齿，眼里有些血丝，他将手默默放到了身后的镰刀上。
老人站了起来，一巴掌掴到了中年人的脸上，“孝兵，冷静，决不能干傻事，鱼儿走了，你再走，这个家谁来撑？”
男人似乎被这一巴掌打清醒了几分，将放在身后镰刀上的手，慢慢放回了自己的大腿边上。
但是他的眼神，显得更加颓废。
“孝兵，要弄就要去城里的什么法院去告那个魂淡。”老人丢了只剩末端的卷烟，义正言辞地说道。
“爸，我知道告人要钱的啊，可是我们现在吃饭都很勉强，整个村子都这么穷，我们上哪去告。”男人的眼里尽是无奈和感伤。
“城里老歪的儿子歪苟不是当什么律师顾问吗，去找他啊！”
“好吧。”
*
夫妇俩走到了村门口，两个人拎着几个略有磨损的布包和行李箱，向村外走起。
“兵哥，你们要去城里啊？”夫妇俩刚走出村门口，背后就传来了一阵车鸣声。
两人回头一看，是他们村的老姜。
“老姜，你也要去城里啊？”
“是啊，我打算再拉一车菜去城里卖点，怎么，你们也要去城里啊？”
“儿子死了，我们打算去城里找老歪的儿子，听说他是当律师什么的。”
“什么，你儿子死了？”老姜非常吃惊，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回来了，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
在听完孝兵说完了事情后，老姜也很是气愤。
“你儿子真的可怜，平时在村里就经常被欺负，但是他从不懈怠我们让他帮的忙，不打断那个开车的TNN的狗腿，劳资不信姜！”老姜撸起来袖子，一副随时可以上去打架的气势。
“老姜，算了，闹了事，我们到时候被抓了，家靠谁来养？”
“唉，算了，找老歪他儿子去吧。”老姜让孝兵夫妇坐上了他的货车后车厢，向城里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