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型蛋挞,你的父母呢?”
“父母?”自称“心型蛋挞”的少女波浪鼓一样摇摆起一背长发。
“我没有父母。”
“没有……父母?”
“恩。”
“……有什么别的亲戚吗?”
“没有。”
孤儿么,这家伙。
“那你住哪儿?”
少女昂起头,把手抚在胸前,很了不起地说道。
“‘心型蛋挞’是四海为家的哦!”
“……就算你以漂泊天涯的剑客的口吻说着……”
等陈叔到了,让她饱餐一顿后,送她去附近的派出所,接着就是民警方面的事了。作为一位未成年过路人,提供这么多的帮助也够了。
我按紧帽子以防掉下,抬头看看天,约有些黯淡,肃冬之夜开幕得早。觅不到闪烁的群星或丰腴的美月,只有漫天鹅絮没空没了地下着,不知疲倦。
稍稍挪动冰乏的四肢,我突兀地想:
这座小城,也挺安详的嘛。
“诶?我给你取个名吧。”
“恩?”
“‘心型蛋挞’这个,果然很别扭啊。”
“哪有别扭,那么好吃的!”
“又来了……这样吧,把‘心型蛋挞’缩减一下,你就叫……‘心挞’吧!”
“‘心挞’?”
“恩。念起来还蛮好听的。”
“心挞……心挞……”
少女不停重复这个名字,越念越高兴,最后竟双手高举过头欢呼起来。
“唷呼~喜欢~我叫‘心挞’哦~”
兴高采烈的少女似乎感染了周边的冷意,使之暖和些许。我笑了笑,摘下帽子小心地拂去其上的雪尘,再次戴上。
--就在那时。
就在以名为“心挞”的少女还在雀跃,我捏住帽沿的手指还未离开的时刻。
耀眼的五彩光芒突破夜幕。
好一会儿,眼睛才能勉强睁开。我定睛看去,只见地上的雪以一点为中心爆炸般散去,露出坑洼的水泥路。就好像玩CS点击“增加BOT”后队友忽然就在身边蹦出来一样,在那中心也毫无预兆地显现出三个人影。
身著奶色长袍,披头散发,似乎是男性。
最违和的是,比起漫画,瘦小得多的羽翼从他们背后刺出。
我不信奉基督教,根据历史书上的说法,这种宗教之所以建立起是为了给予当时人们一个心理依靠,借神之名重燃他们抗争困阻的勇气。
然而现在,过后肯定会被自己唾之以鼻的想法化为两个字,跃然于脑海中。
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