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诺依寒拿起还剩半瓶的酒放到自己这边,在杨爷眼里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便咂嘴笑了笑,将杯底的白酒喝完道:“知道孙女的意思,今晚也开心了,我就到这为止。”
“您其实已经喝超了。”诺依寒用手撑着桌子,她的脸也红的不轻,相比于以往,这也是她喝的最多的一次。
坐在沙发上的王婆此时起身走来,见到诺依寒浑身都散发出酒气,便生气的轻拍了杨爷的肩头道:“你个老头,自己馋酒也就算了,还拉着咋孙女喝!”
“没事的,奶奶,那我先回去了。”诺依寒硬撑着还算有意识的脑子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口。
“那个!小寒啊!你要不今晚在我家睡吧!”王婆见诺依寒都成这样了,连忙担心的问道。
“没事的,您和杨爷也早睡。”诺依寒说完在酒精的驱使下傻笑一声,便开门走到走廊。
“哟,酒气这么大,刚喝完?”此时,季和也刚从外面回来。
“嗯。”诺依寒刚说完便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便着急的拿出钥匙开门进家,而她却忘了拔。
一直站在外面的季和也注意到了,她想起诺依寒与林夜天之间的关系,板着的脸逐渐泛起丝微笑。
将钥匙拔出,季和回到自己家拿出肥皂,并用钥匙紧紧压在上面留下痕,接着回到诺依寒家前敲门。
过了许久,诺依寒才将门打开,她刚刚才从厕所吐完,目前神情恍惚。
“你的钥匙忘拔了。”季和笑着将钥匙递上来,而诺依寒也没想太多,只是说声谢谢就把钥匙拿回来了。
第二天清晨,诺依寒睁开眼,都不清楚昨晚是何时入睡的,连衣服都只是脱到一半,且是横躺的在床上。
拉开窗帘,诺依寒见太阳都这么亮了,忙看时间都已经过9点了,而且手机已经存着好几个斋藤店主发来的短信。
意识到自己起晚后,诺依寒赶快给斋藤店主回个信息,向他解释了缘由。
3分钟后,斋藤店主的信息来了,说是不用着急,下午来就成,这也让有些手忙脚乱的诺依寒放慢了速度。
“呼~”洗漱完的诺依寒瘫倒在沙发上,她用手卷着头发,望向天花板发起呆。
现在也是闲着没事做,诺依寒准备出去转转,在外吃完午饭就去工作。
决定要穿的衣服时,诺依寒瞅见了一包丝袜,这个她都忘记了是何时有的,可自己从没买过。
这……应该是林凛送的吧?诺依寒也不确定,可认识的人中也就只有她会送这个。
包装袋上写着保暖二字,这让对于丝袜应该有着很薄观点的诺依寒产生了疑惑,她拆开包装,将丝袜拿在手中摸了摸,手感很棒,确实也有些厚。
要不……试试?诺依寒刚起了这个念头又被自己迅速打消,她将丝袜重新塞回袋中,从抽屉拿出个普通的袜子穿上。
套上林夜天送的极其少女的粉色羽绒服和白色牛仔裤,诺依寒便出门了。
来到所住公寓附近的小广场,这里是诺依寒平日里最常来的地方,毕竟人少,是个能清闲的好地方。
漫步到湖边的小亭子旁,今天里面已经坐了人。
上官梠嘴里含着棒棒糖,正坐在亭中用笔记本电脑打字,她的身边还摆放着糖豆和奶茶。
诺依寒完全把她给忘了,刚想走时却被正好抬头的上官梠看到,她先认出了对方。
“诶?你不是上次帮助那个聋哑女孩的人吗?”
被上官梠这么一问,诺依寒也想起了她,微笑道:“哦,你是之前寻找甜甜圈的,话说你怎么知道?”
“当然啦,上次的警还是我帮你报的呢。”上官梠说话的同时,手正不停的招呼着诺依寒过来。
坐到上官梠的身旁,诺依寒探头看了眼她工作的内容,虽然不能全部读懂,但是她感觉这像辩护词。
“看你写的内容,你是律师吗?”
“是啊,我在写辩护词的草稿。”
“那你为什么不在工作室写?”
“因为偶尔出来透透气也是不错的,还能转换下心情,思路也能通顺许多。”
“是吗。”诺依寒说完沉默许久,直到上官梠完成工作合上笔记本时,她伸出手道:“请问,可以要个名片吗?”
“当然,你有要打的官司吗?”
“目前没有,可是趁现在多认识些律师,也不是什么坏处。”
“这就叫未雨绸缪,挺好的,我叫上官梠,你呢?”
接过名片,诺依寒特地将其放入衣服的内兜,微笑道:“我叫诺依寒。”
与此同时,警局。
林夜天正和雯圧面对面剥着花生吃,他俩仅用一上午就打好了关系。
“那个,夜天,我最近调查了诺崇明的案子,发现了不少的线索。”
“哦?说来听听。”林夜天把攒在手中的花生壳扔进垃圾桶中,再喝了口茶便认真的倾听。
“诺崇明,犹如人间蒸发,自犯案后的一星期内失去踪迹,监控也拍不到,这怎么想都不符合常理。”雯圧说完拿出个花生,并剥开继续道:“那是因为你对他的搜索一直定为这个样子,而诺崇明此时已经蜕掉外壳,是一粒花生米了。”
“我也想过他有变装,但还是不行,甚至我现在都不确定他是否还在这个城市。”
“有极大的可能在,说不定就在你身边呢。”雯圧开玩笑的说道。
“这胡扯了,诺崇明要是在我身边能隐藏这么久,我还没发现,那我自扇十个巴掌。”林夜天信誓旦旦的回道。
“好了,进入正题,我有个办法,但工作量不小,可却有50%的概率能够有新的突破。”
“说来听听。”
“那就是以诺崇明最后出现的岗山街道为中心扩大5个街道,从那一天开始推到今天,统计出有新面孔的年轻女性,并集中调查,确认身份,排除嫌疑。”
听到这,林夜天刚拿起的茶杯又被他给放了回去,他搞不清雯圧这是什么办法,疑惑的回道:“先不说其他的,这工作量确实不小,一个城市每天肯定有外来人口,再加上监控的数量和时间的跨度,这没个一星期可处理不完。”
“当警察的不需要嫌麻烦。”
“那还有个问题,雯圧,你为什么要查年轻的女性呢?”
“这个嘛。”雯圧双手交叉置于桌前,一脸坚定的道出了林夜天曾否决过的推断。
“我怀疑诺崇明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