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清晨,诺依寒正坐在床边,她轻轻的披上件衣服,不知怎么,今天早上的心总是很堵,有一种莫名的不适感。
“依寒?”林夜天睡眼朦胧的伸手揽过诺依寒的腰,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与她分离。
“怎么了。”
“你怎么又起那么早?”
“废话嘛~醒了不起还要瘫在床上吗?”
“说的也是。”林夜天用手撑着自己勉强起身,他慵懒的将头埋在诺依寒怀中,这份属于他不曾表露的脆弱,也很少见过。
抚摸着林夜天宽阔的后背,诺依寒希望时间可以停止,自己能够多享受与他在一起的时光,等待的感觉最讨厌了。
可惜的是,这份时光只持续了短短半分钟,林夜天的手机便传来了短信声。
“是王乾?他说他有事找我。”林夜天看完短信,有些不情愿的挠挠头,但还是起身准备穿衣。
“需要我给你简单做些早饭吗?”
“不了,我路上随便吃点就行。”
“别太着急了。”诺依寒起身为林夜天整理了领带,并拿出瓶豆奶递给他,“你这个人总是会忘了吃饭,还是先给你这个路上喝吧。”
“谢谢。”林夜天俯身亲吻了诺依寒的额头,他知道再不果断会更加犹豫,便立刻走向门口。
“今晚想吃些什么?”诺依寒见林夜天要走了,便想再多问句。
“这个嘛,我想吃饺子,什么馅的都行。”林夜天微笑着说完便小跑着走了。
见他走远了,诺依寒也准备收拾下去早市逛逛,正当她刚要脱掉上衣时,脖颈上所戴的吊坠突然掉落。
诺依寒见状慌忙的弯腰捡起吊坠,上面有着非常明显的一道裂痕,好在里面的水没有流出来,看样子是绳子断了。
毕竟都过了那么多道坎,算是应证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会更好,诺依寒自我安慰了一下,便将吊坠放在桌面,准备出门了。
与此同时,林夜天开车已经快到了王乾所住的小区,他见有个女生正不停的在路边朝向自己的车招手,便好奇的望了两眼,很熟悉,是左白。
“怎么了?”林夜天将车靠边停稳,打开车窗问道。
“是……是这样的……”左白手里捧着个小箱子,她的神情有些慌张,满头大汗的,这点令林夜天很是在意。
“是这样的……谢谢你之前帮我修车,这……”左白说话结结巴巴的还重复,这根本不像是原来的她,林夜天察觉不对后立马下车走到她面前拿过箱子。
“林警官,还有10秒哦。”桑托斯突然骑着辆摩托从绿化带中飞驰而出,他手里拿着手枪,是刚刚一直躲在暗处威胁左白用的。
什么!林夜天此时能想到的就是尽量将箱子扔远并护住左白,而桑托斯早就骑着摩托跑远了。
爆炸所引发的巨响惊起了无数梦中人,望向滚滚升起的浓烟,大家恐惧之余连忙选择报警,在警局值班的雯圧接到命令后迅速组织刑警前往案发点。
坐在警车的副驾驶上,雯圧还不清楚爆炸的源头是什么,便着急的联络消防队。
“雯队!前方有辆逆行的摩托车正朝我们这冲过来了!”开车的警员见状不妙连忙选择急踩刹车,这让后面的警车反应不及发生了追尾,此时摩托车也在相距有50米左右的地方停下。
雯圧刚想探头痛斥对方的行为,而骑着摩托车的杰诺从背包中掏出步枪,开始对着警车连续射击。
两辆警车的警员全部被打的措手不及,雯圧根本来不及躲闪,肩膀和胸口都中枪了,其余的警员也是如此,他们连掏枪还击的时间都没有,地面全是玻璃碎片和血迹。
待弹匣打完,杰诺冷笑一声立刻撤退。
“啊!”一名警员从车上下来没走几步便摔倒在地,他忍着疼痛,拿出对讲机嘶喊道:“我们遭遇了恐怖袭击,现场的警员全部中弹了,雯队重伤!敌方火力很强!”
一时间,警局上下瞬间进入备战状态,原本计划着今天就要暂时养病的局长更是着急,他一边咳嗽着强忍病痛,并通知ZC市的特警支队与武警支队。
“晨光!由于武警的增援会较晚一些,你们特警务必要将对方给我死死咬住,他们不是一般的匪徒,拥有制式武器,千万小心啊!”
“好的,局长。”暮晨光挂掉电话后,立刻命令队中近百名特警全部出动,闪烁着红蓝警灯的黑色越野车瞬间驶入各大主干道,这让在街边吃早点的市民惊讶的大眼瞪小眼。
“我去,这么大的阵仗!啥犯人啊!这是要打仗了吗?”
“不知道,我得先拍下来发个朋友圈。”
只是短短的一个小时,关于此次恐怖袭击的相关报道已经在网络中传破天了,局长清楚已经压不下来了,便只能上报。
此前遭到袭击的警员已被送往医院,曹清玄作为心脏科的医生也因人手不够被调来参加抢救工作。
此刻时间等于生命,在伤者被送达到医院大门口时,早已侯着的曹清玄和护士们便立刻冲上去进行急救,在到达手术室的这段路途,治疗时间也丝毫不能被耽误。
诺依寒也是在朋友圈看到了相关的消息,她直接打出租赶到了医院门口,正巧遇到了负责现场秩序的叶烁。
“叶烁!”诺依寒攥紧叶烁的警服,着急道:“从刚刚我一直没能联系上夜天,他是不是出事啦!”
“依寒,你听好了,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挺过去。”叶烁提前打好了预防针,然后双眼发红道:“夜天还有雯圧,都受了重伤正在急救。”
“什……”诺依寒的眼睛在此刻无神,她的双手无力垂下,“他们?都……”
“不要着急,一定能救回来的。”
叶烁还有工作要做,他只能让诺依寒先坐在墙边的长椅上等候,便着急的去安抚其他闻讯而来的伤者家属。
靠着墙,诺依寒一手放在腹上,一手捂着嘴,她的泪已经快哭干了,如果他们也走了,自己世界内刚涂抹上的色彩,又将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