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汹涌的海浪冲刷着礁石,诺钟坐在太阳伞下短暂享受着此时的悠闲时光。
一旁的小弟站在他身旁用烤架烤制海鲜,烤网滋滋作响,上面的正刷酱的澳龙看上去令人胃口大开。
诺钟放下手中的酒杯,指向正在烧烤的小弟道:“别给我刷太多的酱了,我比较喜欢清淡些的。”
“我知道了。”小弟连忙收起刷子,将烤制好的龙虾肉装盘放在诺钟面前。
诺钟插起一块龙虾肉送入嘴中,接着问道:“柳老大倒了吗?”
“嗯,他的柳合会被警察给一窝端了,只是我们这样卖曾经的合作商,真的好吗?”
诺钟笑了笑,用叉子指向这名小弟道:“知道什么叫一山不容二虎吗?我确实和柳老大合作很久了,但是对于这种犯法的勾当,我认为越少的人做便会更安全,而且赚的更多,他现在也不是什么柳老大了,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
“诺先生,我们虽借警察之手搞垮了柳合会,但对方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呀。”
“放心,对于警察的行动路数我是清楚的,吃完这顿午餐,将手里没能摘除成器官的孩子卖出去,粉找地藏好,咱们便从港口出海,安排一个私家游艇和货运轮,咱们坐货运轮走。”
诺钟说完继续品尝龙虾,并哼起了歌。
最近太过于风平浪静了,虽说在贩卖孩子和强行令其乞讨的行为警察的侦查力会因其特殊性难以提高,但也不会不管,不过最近的RZ市有些怪,这里的警察仿佛是直接撤出警力纵容这些事一样。
“老蛇!”诺钟叫来自己身边的二把手,“我要你查的你查清楚了吗?”
“是的,这附近的警局中,哪些警察请假或是因公受伤未康复的名单我调查出来了一小部分,毕竟怕惊到对面,不敢深入。”
从老蛇手中接过平板,诺钟仔细的划着看完,他的脸色从严肃变为舒缓,“哼哼~我多担心是对的,这些不在岗上的警察,休假和受伤都只是用于隐藏,他们个个都是老刑警,估摸着全在RZ市准备收网呢,就是为了打垮这里的小孩贩卖链。”
“不亏是诺先生,估计对方行动时,我们已经走远了。”
“没错,因为我太了解警察了,今天这个龙虾烤的有些老,我不想吃了,准备坐船撤了,在外过个年再回来。”
另一边,晨土见目标点停止了运动,便于阿彪将车停在个土坑旁待命。
“喂,我已经发现了这伙人的老巢了,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阿彪通过对讲机向其他行动部门的警方询问道。
“我们也经过跟踪发现了其余的窝点,严局长说让我们不要心急,他有个能引出对方的好办法,将这些组织孩子乞讨的头目统统聚在一起,然后一网打尽。”
这些让孩子乞讨的组织虽然有很多,但他们都有个共同的上司老七,因为老七负责从人贩子和柳合会那收购孩童,并转让给他们,因此之间都有个共同的聊天群。
严局长的计策是,先无声的打倒老七,用他的手机发送消息至聊天群,然后将手下的小头目全部聚在一起进行逮捕。
而负责对付老七的便是林夜勋所率领的武警队伍,他们已经在一处废弃厂房内集合完毕,但老七要比柳老大要滑头更多,他所住的别墅极其豪华,虽然在这种近似废墟的地方有一种招摇过市的感觉,但是他却在很多不起眼的角落安装了摄像头,且有部分眼线。
难题来了,要是想穿越这片废墟到达老七的别墅,必然要经过这些废墟区,只要是有一个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被发现,他便必然会警觉,万一通知了下面的人,严局长的计划就泡汤了。
“这里有什么不会被发现的路吗?”林夜勋询问陪同的当地警员道。
“不行,因为这里全是拆迁区和待拆迁区,地形过于复杂。”
“那我们要不要伪装成拾荒的人,将装备都放入麻袋里。”有一名武警战士提议道。
“这也很难,因为这附近的拾荒者都有属于自己的拾荒区域,见到外来者会强行驱赶,他们大多数都没有接受高等教育,会很容易扎堆结伙闹出大动静,这样也容易让目标察觉。”
林夜勋默默的点头,并点上一根烟,“那就等,到晚上行动,挑在2、3点左右,那时是人睡得正香的时候,自然警戒性也会下降。”
此时,另一名武警战士打趣道:“说起来我那儿子,半夜2点左右正是他最活跃的时候,这时不是在抱着个电脑玩就是捧着个手机窝在床上看。”
因为他说的太过于真实,其余的武警战士都纷纷笑了,就连林夜勋的嘴角都轻轻扬起。
反正距离行动还有很久,人的高度集中也是有限的,所以大家干脆用聊天打磨时间。
刚刚聊到孩子熬夜的话题,自然有很多单身的人聊在了结婚上。
一名武警战士道:“我跟我女朋友已经处了1年多了,等打完这场实战,我回去就向她……”
他旁边的人一听感觉不对,连忙把他的嘴给捂上道:“喂喂!这种话可别乱说,没看电视里这么讲的人都死了吗?”
“诶,也对。”
林夜勋跟着这个话题道:“在这里我就要跟你们说说,这句话虽然是影视剧里的惯用手法,目的是为了凸显壮烈和为这名角色牺牲所塑造的悲伤感,但现实的作战中也沾些边,在战场上人必须要全神贯注不能有任何松懈,万一因为想家或思念某人导致了那一点点的失误和分神,都是要命的。”
“那请问林队,你跟雇佣兵作战时,战友牺牲的多吗?”
“很多,毕竟人是很脆弱的,一发子弹打身上基本就废了,在那种原始丛林里作战中了枪活下来很难。”
在场的武警都没有在那种环境下打过仗,都纷纷向林夜勋询问他所经历的战场故事。
此时的ZC市又下起了小雨,洛影站在病房的窗户前,远方的楼房都笼罩在一片片水蒸气中。
“最近是雨季吗?怎么又下雨了。”洛影感叹着,她想起了曾经躺在树洞里躲雨的感觉,又潮又难受,但现在所处在舒适的环境中,便觉得雨也挺好的。
“我第一次发觉,雨声还挺好听的。”诺依寒仰躺在床,细细的倾听着。
“我觉得搜索些纯音乐听,会更好。”洛影拿出手机,播放起自己最喜欢的一首。
诺依寒露出微微笑颜,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给林夜天做的饭,那也是一个下雨的夜晚。
那天晚上的雨,仿佛让回忆起这件事时更值得回味,他当时真坏,把我吓的可还挺担心的呢。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诺依寒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但后果便是震的身上的伤口发疼。
“唔!”诺依寒连忙收住笑。
洛影见状道:“这让我想起了个词,笑绷线了,想到了啥事?”
“想起了我老公曾经做的辣酱,难吃炸了,我曾一度怀疑那味道是人能够做出来的嘛。”
“啊?只不过是辣酱而已,就算做的再差也不会难吃到你描述的那样吧。”
“不不!”诺依寒连忙摇头,“他做的东西还真就如此恐怖。”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亲自尝尝林夜天做的菜呢。”
“嗯,我也想。”
“啊?”洛影感到有些意外,“你既然都吃过他做的东西,也知道有多难吃,怎么还会想吃呢?”
“正因为那种味道只有他才能做的出来,现在就算他做的再难吃,想必我也会吃下去吧,我好想他。”
“据说等待会让下一次的相见更有意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我讨厌等待,却又无可奈何,明知所爱的人就在自己附近,却又无法相见,这太残忍了。”
“诺依寒,最近感觉怎么样。”在两人交谈时,眼科的主治医师推开门道。
“眼睛还是看不清,但之前的那种胀痛感已经消失了。”诺依寒的表情从悲伤化为微笑,她现在已不像从前,即使情绪再怎么低落,也要将乐观的一面面对他人。
“这是好事,证明你的眼睛正在逐步的恢复当中,毕竟眼睛的话能不做手术就不做手术。”
医生问完情况,检查完诺依寒眼睛的情况后便准备离开,在他出门前,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的转过身。
“说起来还真的挺像的。”
“什么挺像的?”诺依寒问道。
“我之前还没搬到这工作时,在上所医院也遇见你这样类似的病人,也是女的,她也是眼部受伤住院治疗,但丈夫好像有事并未及时在她身边陪伴,好像过了一星期才赶了回来,并且在她床边半跪道歉,最后求婚了。”
“哦,那成功了没?”洛影追问道。
“当然成功了,后来我还收到了她们送来的喜糖和鸡蛋。”
我会弥补依寒你的遗憾,我回来时会补上欠你的婚礼。
林夜天曾说过的话又回响在自己脑海中,诺依寒感觉心中暖暖的,先不求他会这样做,只求他能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