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着的大地把夜晚的天空侵染的通红,人们凄惨的喊叫侵蚀着夜本来应有的宁静,尸体燃烧着的颜色仿佛和血一样鲜红,本应属于夜晚的一切都被剥夺的干干净净
“...长凌。”
掺杂着哭泣声,尖叫声,还有别人的惨叫声的声音就这样无力的呼喊着。
谁在叫我吗?
我能隐隐约约听到我的名字。
“...长凌”
到底是谁呢?在一直呼唤着我的名字,为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凄凉。
嗙——
凄冷的枪声夺走了生命的温存,呼喊声也随着生命的离去也渐渐的离去。
“还有一个孩子在。”
穿着鲜红的战甲佣猎者用枪指着呆站在原地的孩子。
“杀掉。”
他的同伴甚至没有看那个孩子一眼,转身准备离去。
没有一丝犹豫,他们是佣猎者,他们知道战场上最不能留的就是孩子。
呯——
枪声划过夜空,却显得如此的平庸,一条人命的逝去,却在充斥着尸体的焦臭空气中显得毫无价值。
呯——
又是一声枪响,准备离开的佣猎者随着枪响应声倒地,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后看去。
身后的同伴比他先到了下去,是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同伴整个脑袋被打穿了,他看不到同伴的脸,但他知道,一定比平时的那张丑陋的脸还要难看。
一个孩子站在他们的身后,拿着枪的手无力的垂着并且不规律的摇晃着,佣猎者毫无疑问的明白,是他开的枪,那样细的胳膊是承受不了这种枪的后坐力的,这两枪足够让他的手脱臼了。
孩子身后的火光仿佛吞噬了他面前的光芒一般,面前的孩子的脸黑压压的看不清楚,但在这骇人的火光中他还是看见了,看见了那个孩子头发的颜色,那是和月光一样皎洁的白色,似乎吞噬掉了火光的颜色,白的可怕。
白发的孩子用另一只手拿过已经脱臼的手中的枪,黑色枪口正向着他的头移了过来。
他想喊出些什么,他张开了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呯——
我迅速的睁开眼睛。
“睡着了吗?”
我用手指揉着干涩的眼睛,一边用手拨开了我留的过长已经快遮住视线的白发。
我看了看周围。
依旧很熟悉。
狭小的房间依旧的昏暗,但这种昏暗反而让我很安心,但却很容易招来睡意,我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喜不喜欢这种昏暗。
放在一旁的老旧的收音机依旧用低沉的声音播放着什么,我已经把声音开得尽可能的低,却依旧的吵闹。
房间的一切都那么的简单,门口的衣架上挂着几件必要的衣服,底下就是堆放着装满垃圾的垃圾袋,一张小桌上的收音机和一些不知名的仪器,加上我坐着的并不算舒适的椅子就是这个房间,不,就是我家里的全部家当了。
这样的小憩因为长时间的不眠反而让我的脑袋更加的昏沉,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了整一左一右别在腰间的匕首和一把完全遮住枪身的手枪,随手拿起了衣架上挂着的一件薄薄的风衣披在了身上,打开了门从家中离开。
我还有事要做,却不是因为还有事情要做才选择了抵御着疲倦,我只是害怕睡觉,害怕做梦罢了,就像刚才那样。
“该剪掉了吧?”
我用手搓了搓已经快要遮过眼睛的长发,突然想起堆积的垃圾也没有扔掉,正规的那边也需要去报个到续约一下了。
但我却很快忘了这些事情,毕竟接下来要踏进那个麻烦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