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被人抬起,维切尔的棺材在前,我则是在棺材后面被抬着走进了远处的一个像是地下室一样的地方。
沿着台阶一路向下,气温越来越低,周围也渐渐黑暗起来,在前面带路的卫兵拿出了幻纹灯打开,周围的景象被映照的透亮,我这才发现台阶已经走到了尽头,我已经来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内,在走廊四周有着一间间石室,有的石门已经被关闭,有的却是四敞大开着,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可理喻,但是还是能够看出,靠近墓门的位置石门都是打开的,再往里才是关闭的,也就是说这座墓是按照由内而外摆放尸体的。
还没等我看清走廊尽头是什么样子,抬着我的卫兵已经转进了一间打开的石室内,在前面的卫兵已经将棺材放到了石室中央的石台上,而我则是被搬到了墙角,靠近墙壁的笼子边缘被用铁链牢牢的绑在了墙上留出的铁销上,再然后又有人陆陆续续的搬进来了一些零零散散的陪葬品,直到将这个石室布置的像是一间卧房一样才停止,那些卫兵全部走出了石室,石门被轰然关闭,石室内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说实话,死人我见的多了,和尸体在一起待着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和装在棺材里的尸体被关在墓室里这种经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得不说还是有些阴森森的让人后背发毛。
我并没有急着解开镣铐,反而是等待了好久,直到我觉得体力有些不支这才拿出了那枚钥匙将镣铐打开,被封禁的能量顿时再次出现,但是这并不是全部,在外面还有着一个铁笼子,即使我恢复了力量,这个铁笼子也不是太好破开的,因为笼子空间狭小,我根本没有施力的空间,现在只能先观察一下了。
既然一时半会逃不出去,我先用圣疗将自己手上的伤治疗了一下,好在只是骨裂,消耗了一大半的的MP就治疗完毕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逃出这个铁笼子了。
看看笼子周围,笼子是用一根足有拇指粗的铁链和一把大锁拴起来的,虽然这种锁并不算难开,但是我手上却没有能够用的铁丝,想要打开只能在铁链上下文章了。
仔细看了看这根铁链,铁扣足有四五毫米粗细,每个铁扣之间的接口都被焊死了,别说以我现在的力量,就算是我进阶到幻师也不可能将它扯断的吧,不过薇拉应该想到了这种情况这条铁链或者说这个笼子肯定有哪里是有问题的,四处找找肯定可以找到打开的方式。
四处看了一下,笼子十分坚固,笼门也是十分结实,脚下还是头上都没有任何空隙,基本可以肯定笼子没有问题,那问题就只能是在锁和铁链上了。
伸手拽了拽铁锁,除了铁链哗哗的响声之外纹丝不动,再仔细检查一下铁链,也丝毫没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就连最有可能的搭扣缝隙我都看了一下,根本没有任何不同,这就让我有些不解了,难道薇拉废了这么大力气,结果就是为了把我丢进墓里饿死?
不对,也有可能是薇拉准备的东西被人掉包了,但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摇摇头将这些念头抛出脑海,我也是十分佩服我自己的冷静了,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我竟然还有心思去想这些,也是没谁了。
晃了晃有些酸痛的脚踝,我不甘心的又四处打量了一下笼子的栏杆,伸手在每一根栏杆上敲了一遍,之后又仔细查看了一下锁链的每一个搭扣,终于我发现了一点不同的地方。
就在锁链靠近锁头的地方有一节手感有些不同,摸上去有两处地方不像是铁质的那样冰凉,敲上去也和别的搭扣不同,感觉就像是用其他金属特意接上去的一般,我连忙抓住那节铁链使劲扯了几下,果然那两个地方出现了变形,我连忙开启了力量强化,手上猛地用力一拧,铁链应声而断。
推开了笼子门,我从里面走了出来,但是我并没有急着出墓室,反而是先到了维切尔的棺材边看了看。
黑色的棺材严丝合缝的盖着,没有一丝缝隙,在上面白色的丝带看上去十分扎眼,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经过了这两天的仔细思考,我总感觉维切尔这次死亡有很大的阴谋,先不说他赴死的态度,就连薇拉的态度都是那么的奇怪,简直超乎了我的想象,让我不得不怀疑维切尔的意图,如果不是誓约卷轴失去效用我估计还会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已经杀死了维切尔。
伸手推开棺盖,看着维切尔安静的尸体,我无声的对他鞠了一躬,心底里无声的道了一个歉,这是我第一次对着一具尸体这么做,不得不说对于一个凶手来说是很可笑的事情。
仔细观察了一下维切尔的尸体,他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件黑色的礼服,脸上擦着厚厚的妆粉,双眼紧紧闭着,没有一丝活着的迹象,再伸手摸摸他的脸颊,脸颊冰冷,捏上去虽然手感有些发硬,但是确实是真脸,掰开眼皮,眼睛上翻,瞳孔散大,俨然一副死相,脖颈处的勒痕虽然被妆粉覆盖住,但是稍微擦一擦还可以看到黑色的淤血,显然伤痕也不是假的,再摸摸颈动脉,没有一丝搏动,面前躺着的维切尔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具尸体,这让我不由的纳闷,难道是我想多了,维切尔真的是用自己的性命作棋子来下这一盘棋吗?
没办法,想不通,薇拉也没有告诉我维切尔让我带给她的那串数字是什么意思,但是关键点肯定就在那串数字里,因为薇拉就是在我告诉她那串数字之后突然冷静了下来的,再加上这一堆诡异的安排,那串数字绝对有问题。
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做好自己该做的,时间会给我答案的,首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才是我现在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