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魔力是冥想的第一步,做到这一步后,接下来要进行的便是对魔力的诱导和同化。
当天晚上回到宿舍后,图灵做了一番尝试。
通常来讲,完成了第一步后,那接下来的诱导和同化,就算有问题,也都是时间问题。
但是偏偏图灵就遇上了个通常不会发生,还难以解决的问题。
他无法诱导或是同化魔力——与其说是无法,不如说是他自己将自己诱导和同化魔力的能力封印了。
%%%以下为图灵整理的关于魔法的一段理论,不喜可略,空降标志为“%%%”。
所谓的诱导魔力,就是以精神力直接干预魔力、将它牵引到自身精神力上的一个过程,而同化,则是让魔力彻底与精神力绑定在一起,成为驱使其他魔力的工具。同化后魔力的拥有极限和很多东西相关,最主要的还是精神力。
称一个人“魔力强不强大”时提到的魔力,就是这同化后的魔力,它们是使用魔法时控制无主魔力、稳定魔法的力量,也是构筑术式所用的材料,一般人称他们为“同化魔力”,也有重口味者称他们为“魔力触须”。虽然挺形象的就是了。
冥想的主要作用,除了初期的吸纳同化魔力外,就是日常的同化魔力维护。
人的同化魔力拥有极限总是随着各方面素质的提升而缓慢增长的,补充损耗的同化魔力、或是将同化魔力补充至新的极限,都是日常魔力维护的作用。
人类使用魔法的方式,是用同化魔力驱使无主魔力灌注给各种术式结构,最终产生所想要的魔法。
而魔灵不需要那么麻烦,他们使用魔法,就像是使用自己的手臂,是直接控制的。而控制魔法的,就是精神力和魔力之间的直接联系,相当于一个“神经元”。
换句话说,就相当于:任何存在的魔力都是魔灵的同化魔力。
图灵为了封印自己的魔法能力,将精神力和魔力之间的“神经元”,也就是直接联系封印了。
——你也许会问,为什么图灵的精神力还能感受到魔力的存在呢?
——请注意,这里所说的并不是所谓的“普遍联系”,而是狭义的,精神力和魔力的直接联系。图灵能看到魔力这个情况,这就像你能看到别人的手臂,却不能控制那条手臂一样。
没有了精神力和魔力的联系,诱导魔力也就无从谈起了。
而且这无法用“揭开一点封印”来解决。
因为被魔灵指挥时,无主魔力的运作是主动而非被动的,魔灵完全不需要和它们有什么绑定,只要一声令下,所有魔力都会依照这命令行动。减小魔灵精神力和无主魔力的联系,唯一的后果就是会让这“令”因为交互口过小而模糊难以辨别,带来更多的失控可能性,并不会让魔灵操控魔力的量有任何减小。
%%%空降点。
这就形成了一个死局。图灵想要在不解开封印的前提下学习人类魔法,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怎么办?
图灵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筹莫展。
忽然,灵光一闪。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往后退——既然这名为图灵·索托斯的精神不行,那……能不能让另一个精神来?一个作为自己精神附属,但并不是自己的精神……
好像……能够做到?
想到这里,图灵一拍床板,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