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时间里大家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月与犯人的事,今天的一天都将会非常忙碌。
十二人分成三个小组,信子带领的知组,两人负责去酒店后门搜寻情报,一人留守随时为突**况向白泉报告。
良带领的力组,一部分负责去石鹭拳会参赛,统计外界人的数量、生活范围和他们是否有高手潜入,另一部分负责去收集族内有没有频繁和外界人接触者的情报。
而技组那边就交给最靠谱的损武行逢来负责,他们一部分负责跟踪和监视,观察李海东等外界人平时出入的地方,另一部分监视月失踪的酒店,观察那边平时出入的人。
所有人不许私自调查,最少要有两个人以上结伴同行。
“小姐,如果他们有武师以上之人我要怎么处理?请求家族支援吗?”
技组那边的仁荼孙提出了问题。
“如果有高级武师或者是特级武师水准的敌人不用经过我同意,直接向家族汇报。但如果只有武师水平就让我们自己解决这件事。”
这件事白泉早就所考虑,这次的事件如果在她能解决的范围里她必然要亲手解决,否则怎么对得起这些天受到的委屈。
如果有能力处理白泉甚至想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评价提升的一个契机。
现在有这些部下和骥先生这个后盾,白泉发自内心地认为这些事情能她的控制下妥善处理。
“战斗方面的事你们要注意,月失踪了说明对方至少有在武师级别的实力,你们如果没有把握尽量以逃跑优先。”
尽管这样,还是得提醒他们,毕竟连信子这样的感知型都忍不住战斗的诱惑。
昆洛举起手,他表示有话想说。
“月那种菜鸟可当不上战斗力评判的标准,我怀疑他狩猎的时候是把狩猎目标笑死才活下来的。”
其他有月有过交集的人纷纷点头附和。
“那个家伙太扯了,根本想不到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的战斗跟玩闹一样,走一步看一步。”
“是啊,这种人在祸命里几百年才出一个吧。”
所有对他有过认识的人都是一样的评价,看来月是在三种类型的武者之外,属于运气型选手呢。
白泉不禁一笑,心里也在默默祝愿。
愿月的运气,能保佑他平安。
把该交代的事项交代,所有人的事情全部安排妥当,这一次白泉打算亲自出手。
部署完毕,反击战的号角已经吹响,只待收集证据并且找到犯人便可。在与这次事件犯人的游戏里,白泉已不知不觉上升到玩家的座位,等待着和对手一决雌雄的那一刻。
十二名祸命,最初的财富,到底能让他们发光到哪一步呢?白泉嘴角扬起,无比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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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鼻子有些痒,是谁在念叨我呢?
从昏睡中醒来的月想起身看看。
好疼!
疼痛感激发了月的记忆,让他回忆起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个叫雾的家伙,使用着莫名其妙的剑术把自己刺伤了。
在酒店里和他对峙的时候以为他是武师级以上的强者,打算逃命时发现门已经被锁死了。接下来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不过那个家伙倒是没那么厉害,除了隐蔽的能力特别强以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那奇怪的剑技。
回忆起自己被刺伤的样子月还是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转眼间身上就被刺了两剑,根本不理解他剑技的原理。
身体起不来,人被拘束在了床上,眼里只能看见天花板,浑身无力应该是被下药了。
没想到犯人是那个女人,白颖桦,连三线候选都不达标的族血。
确实她是那种丢到人群就再也找不到的那类人,只要有合适的计划,由她来进行简直太过完美。
月在想为什么白颖桦要带三个普通人来围观。还有白家的酒店里,为什么白颖桦可以无所顾虑地动手?
思索之余,听见了有人进来的声音,一直走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让我猜猜这是谁呢,是你吧,小矮子。”
身体动不了嘴还是能动的,自己刚醒就急着进来,恐怕没有别人了。
“是饶了你一命的大人。”
矮小可爱的白颖桦坐在月的身边,语气里听不出气愤。
她拨弄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好似安抚地问道。
“身体好点了吗,雾的确下手重了。”
“好得不得了,麻烦你让我起来,我还要揍那个小子一顿。”
月试探地说道,如果能解开身体的拘束就好了。
“放心吧不可能的,嘛,陪你聊聊天倒是无妨。”
从她的话里听上去没什么敌意,月也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你想聊什么?”
“随便聊聊,我对你蛮感兴趣的。”
她对自己感兴趣?
“我知道自己很迷人,可惜你不是我的菜。”
月讥讽道。
白颖桦伸出手指,穿进被子按在月的伤口上。
“疼疼疼!”
没想到她会按得这么用力,这个变态矮子。
“我是来聊天的,不是来受气的,我最近已经够烦了。”
白颖桦松开手指,微微在月的伤口按摩一下帮他缓解伤痛。
“我也挺,挺烦的,不,不如来交换,一下烦恼吧。”
月的牙齿在发抖,一讲话嘴里都是凉气。
“好啊,从你最喜欢的白泉开始吧,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你确定要问这个问题吗?”
“怎么了,说不出口吗?”
“不,我能和你说上三天。啊,疼疼疼!”
伤口又被她按下去了,月的脸色发青。
“请你长话短说。”
白颖桦提醒着自己,月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
“她比任何人都要温柔,能体谅他人,不在乎身份地位。”
“这个我也能做到。”
白颖桦思索片刻,对月说道。
“她努力刻苦,比任何人都认真,事情不完成时绝不会有任何松懈。”
“这不是当然的吗,以一家之主为目标的人谁不是这样。”
月顿了顿,在脑海深处捕捉只有白泉才有的特点。
“她英武果决,哪怕是家族内的事她也能处理得井井有条。”
“这是地位不一样而已,如果换我在她的位置上我有自信做得比她更好。”
白颖桦对月所述的白泉的优点感到有些可惜。
“你喜欢的只是这样一个女人吗,真是无趣。”
“不,泉小姐绝不仅如此,我只是无法形容在她身边的感觉。”
“哼,能说上三天三夜的人也会词穷?”
被白颖桦呛了一声,月不知该如何回击,他只知道在白泉身边时,他能感觉到这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无聊~无聊,真是无聊~”
白颖桦发出了撒娇般的声音,双手平放着贴在月的身上。
“喂,别吃我豆腐啊!”
“闭嘴!”
白颖桦把头埋在月的被子上,一手狠狠地揪着月的手臂。
“疼死了,快放手!”
“不放!谁叫你让我这么失望。”
“别随便对人抱有期望啊。”
月无奈地说道。
“所以骑士都是骗人的吗?”
白颖桦松开手指,看似有些失落地问道。
这个问题,月在想要怎么回答她。
“不是的,骑士只有被公主盯着的时候才会竭尽所能去做好自己。同样的,一想到公主还在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这就是自己能说出的全部形容的句子了,关于外界的书月没看多少,只是顺着白泉的喜好去看了一些。
“如果每一个公主都有骑士,那我的骑士在哪里?”
白颖桦的手随时准备着用力,一旦月的回答她不满意就立刻用力。
“在想骑士之前,你得先确认自己是不是一个公主?”
“为什么白泉是,我不是?”
她对答的速度非常快,让月有些招架不住。
“为什么泉小姐是你也一定要是呢?”
白颖桦把头埋得很深,捏着月的手指无力地松开。
“如果不是公主的话,我就全完了。”
全完了?
月在想这句话的意思。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不当一家之主你就会死吗?”
白颖桦抬起头,擦了擦眼睛。
“像我这样没能取得候选人资格的族血,要作为联姻的工具嫁入其他家族,无论对象是谁。”
听她这么说,其实这么一看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年纪比白泉还小吧?
这点上月无权评判她,但她的做法太过极端。
“所以这就是你袭击泉小姐的理由?”
白颖桦点点头,并不否认。
“很可笑的吧,我妒忌她,明明一样很努力,谁都不看我一眼。谁叫我是只有半边血缘关系的族人。”
“可你即便毁了泉小姐,依然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
“会改变的,只要嫁祸给白伯业,我们就可以继续部署我们的战略。”
月算是听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东西,继续部署我们的战略。
“什么战略?”
希望她能告诉自己。
白颖桦猛掐了月的手臂,露出鬼脸。
“傻瓜才会告诉你。”
她坐起身,拉了拉起褶皱的衣服。
“放心,有一点是很快六个虚伪的家族就会被揭穿,届时风源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这六个家族所干的一切肮脏之事。至于你,既然你不肯配合,我就留着你到白泉成为我阶下囚的那一天,我要当着你的面弄乱她的头发。”
她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缓步向门外走去。
当着我的面弄乱泉小姐的头发吗?真是个不错的挑衅。
月咬着牙,调动着自身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