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时间依旧静静地流淌。
手中的画不停地吸收着来自林震山身上的灵力。
“感觉如何。”
“这究竟是什么.......似是无底洞......怎么也喂不饱。”
林铉念问的轻描淡写,而林震山却回答的十分吃力,仅仅一句话似乎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林铉念心中一算,恍然大悟后淡定的答复道:
“再坚持会儿,饿了太久,想喂饱它得花点时间。”
喂饱???
林震山一懵,随即似乎明白了了父亲话中的意思。
所谓的一会儿,不多不少也就是半个时辰的时间。
灵力几乎被抽干的林震山往面前的椅子上一瘫,用微弱的气力呼吸着空气,苟延残喘这。
林铉念倒并不在意自己儿子的状况,从他手中拿走之前被鲜血染红的画像。
林震山看着林铉念的动作,有气无力的问道:
“父亲,你所谓的玄机就是指它会吸血、会吸灵力不成......”
这可是邪物啊,父亲!
此时的林震山不敢多言,他本自以为了解自己的父亲,实则一点也不了解,秘密太多了。
“吃了这个,能帮你恢复点灵力。”
“这是......?”
林铉念没有那么多心情解释,直接掰开林震山的嘴把丹药喂了进去了。
“咳咳——”
“父亲,你究竟想怎样?!”
“恩?!”
看着忽然一下就能蹦起来的自己,林震山赶紧内视了一番自己的灵海,见自己的灵力回来了不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灵力能恢复的这么快?”
林铉念并不搭理一下子恢复过来的林震山,又把手中的画递给他,让他自己看。
“父亲画的背面还是什么也没有?”
“不,为父让你看背面,仅仅只是让你把血滴背面,别让血污了画中人。”
“???”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父亲?!”
“你翻过来在看。”
林震山这才发现,画像在吸了自己的血和灵力后——
“这.......是刚刚那幅?”
“不错。”
白衣佳人早已不复,此画中人非此画中人,有的仅仅是一名持戟座于石座之上的红衣少女。
尚显稚嫩的面孔下,就算隔着画,也会让观者有一种被注视之感。
这双眼睛似乎在说——跪下!
林震山见过的帝王不在少数,但却从未见过此等威压。
血腥、杀戮、残暴......
冷漠、绝情、果决......
仅仅片刻,林震山手心中便已冒出冷汗。
林铉念从林震山手中拿过画像,重新挂回远处,林震山这才恢复过来。
“父亲......”
林铉念不理林震山,上前焚香随即退回原地俯首跪拜。
行三跪九叩之礼。
“此乃我林氏一族的恩人。”
“恩人?”
“不错,你可知东昌王朝存在已有多久?”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有一万一千年。”
“当时天下纷争不断,其混乱程度非今日所能比拟。”
“百步一城千步一国,互相之间征战杀伐不断。”
林铉念与林震山虽未曾亲历过那个时代,却似乎看到了当年那番景象。
如果说现在是大国林立的春秋时期,那么那个时代,便是小国遍地的战国时期。
“当时我林氏一族便已以算天闻名与世,但我一族向来淡薄名利,就算是当时的乱世。”
“我们也依旧隐居于山林深处,过着简朴而又充实的修道生活,极少过问世俗之事。”
“然而,我们的能力终究还是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
“那一夜,十分之九的族人死于入侵者的刀剑之下!”
林震山听的震惊而又不解。
“既然我们有用,又为何屠我族人。”
“对他们而言物以稀为贵,人命如草芥,他们只想把我们卖的价格更高一些。”
侥幸逃脱的林氏祖先不仅想要就出被卖给各国的族人,也想着要报仇。
但在机缘巧合之下,当时的林氏祖先偶然间救下一女子,正如许多故事中写的那般,两人自此坠入爱河。
被家庭的温馨逐渐冲淡仇恨的祖先,在两人结合一年后,女子为他生下一子一女。
男孩被取名为:林无天。
女孩被取名为:林无月。
......
林震山越听越不耐烦,林铉念讲的就跟亲身经历似得,让他一听就是五个时辰!
正当林震山听的浑浑噩噩之时。
“一个以戟为杆、衣为牌,上面赫然写着‘算天’二字的女子截住了她。”
“当时的她对这林无月说了一句话......”
林震山兴致缺缺的问道:
“什么话?”
“算天的话。”
“算天的话?”
林震山不解,何为算天的话?
林铉念重新坐下,品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不错。”
“我也不知道两人究竟说了什么。”
林震山怒了!他按耐住满腔怒火颤抖着问道:
“可是刚才你不还讲的津津有味吗?”
“我是按照这画像中所显示出的字,念的。”
“字?”
“对。”
“所以你一直看着画像?”
“不错。”
“但是我却未见字,父亲。”
林震山在画前看了一遍又一遍后,他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
“向画行礼。”
虽然不解,但林震山还是照着做了。
他重复起之前林铉念的动作——上前焚香随即退回原地俯首跪拜,行三跪九叩之礼。
当他行完抬头时,只见画像边缘出现了无数小字,每行小字犹如小说章节一般都有各自的序号和名字。
林震山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他很好奇,这究竟是什么。
“你试着用意志去念其中一段字。”
林震山从刚才开始便对其中几段字很是在意,于是他试探着说道:
“天道宗。”
果真正如林铉念所言,在画像另一侧的空白边缘,瞬间变幻出无数新的文字。
林震山大惊,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镇定自落的父亲。
“这是......”
“不错,此画是一件仙器。”
但林铉念稍稍一停顿,随即改口道:
“也有可能是一件神器。”
“不论是何品级,只有一点你需谨记——它由我们的先祖所造。”
“此画唯有沾染上我林氏族人的鲜血,再吸取足够的灵力方能催动。”
“但要想识得此画之玄机,唯有向其献上足够之虔诚。”
林铉念接着话锋一转,正当林震山对此赞叹不已时,他走了他父亲当年对付他的老路。
“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爷爷,当年也没有告诉我太多关于此画的事。”
“只对我说——天机不可泄露。”
林震山一听,不禁感慨,原来自己整天说的话,是这么的令人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