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时间,在「拉兹尔」火山活动的时候,大量的热气从深不见底的裂缝中喷出。被收集之后成为了这座要塞的供暖主能源系统。
乳白色的雾,渐渐地弄起来,仿佛是大海被烧开了。不大海上一半的面积被冰封,剩下的也都夹杂着漂浮的冰块,就连汹涌的波涛都翻腾不起。
周围的气氛就和现在的温度一样寒冷,那些叫嚣着的,要置人于死地的人嘴里说出恶毒的话语。
「这些歹毒的『外来者』!」
「杀....杀了他们...」
「把他们的头颅剁下,献给伊芙小姐。或许伊芙小姐会放过我们!」
「是啊...没错,唯一的办法....」
「歹毒,太恶毒了!」
「居然想害死我们....」
「杀了他!杀了那些恶魔!」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真正敢立马冲上前的人却一个也没有。都在相互试探着慢慢靠近。
飘下的雪也因为温差的原因,在空中的时候被融化成雨滴。雨夹着雪越下越大。冷的汐岚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还记得那个小镇嘛....」
他低着头说到,脸上是阴沉的表情。
「哪个?你说深沟里面那个吗?」
希尔瓦朝他瞥了一眼,说实在的他现在似乎不是很想和汐岚讨论这些琐屑的事情。
「到底谁才是『物品』,谁才是真正的『人类』呢?」
听完汐岚的话语,希尔瓦愣了一下。是啊,自己一门心思想要砸碎的是一些帮助过自己的「物品」,虽然有些不是那么友善。而友善的也可能仅仅是模仿。
但是从结果上来讲,自己最后还是接受了「物品」的帮助,可是眼前的这些被称为「人类」的呢?自己明明是帮了他,反而恩将仇报?难道「贪生怕死」、「软弱自私」才是作为「人」的本性嘛?
希尔瓦摇了摇头,即使眼前那些人不断地言语侮辱、指责他。也不能改变他心中的想法,「人」和「物品」的区别定义在三百年前就已经根深蒂固。
「『物品』就是『物品』,你口中的情感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是一开始就设定好了的。」
「我们看到的,只不过是设计者想给我们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
「不是真实的吗?嘛,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喂喂~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好嘛!笨蛋汐岚!」
「啊啊~抱歉啊!不过你生气的时候更像『青蛙』了!」
「我要杀了你!」
原来被困在包围之中的这两个人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啊,明明都是贱民,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家伙可以过得这么开心。
「少啰嗦了!贱民,你们是抱着什么心态才能在这时候笑出声来啊?」
「像你这样的『恶人』就算死一万次也不够!」
人群中传出来的话语,似乎激起了那些人的共同感。他们抱着仇视的眼神,不将这两个嬉笑的家伙撕碎不罢休。
「嘛,还是先办正事吧!」
没了那种无所顾忌的笑容,脸上是那种阴沉。「杀人者」的眼神再次泛着红色的光,左右挥舞刀刃一下,并不是要做出攻击的姿态。
汐岚提着嘴象征性的笑了一下,手上的黑刀在收回刀鞘时发出「呲呲」的摩擦声。
黑色的刀刃在完全收入鞘内的时候发出「锵」的一声,在收刀后爆发出的剑气,同惊雷般从脚底下打过来,似要把这天劈开一般的气势。他深吸了一口气,呼出的时候说到。
「想死的,现在就过来啊!」
那种被称为「不是斩击的斩击」,携着比这个世界更加冰寒的气息袭面而来。没有人受伤倒地,但是在自己的脑海中看到的是自己已经被人杀死的,「费林都」血流成河的景象,再也没有人敢往前踏一步。
汐岚的深深眼眸中流过一种阴阴冷冷的冥寂,随即又快速的转变成淡然。没有光线的环境里,根本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费林都」此刻的雾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气温也从保持的27℃骤降到冰点,「叮叮铛铛」落在钢铁街道上的并不是雨滴,而是被再次冻结的冰渣。
他们走了,没有人再敢上前阻拦。快消失的时候,突然有人用结巴语气地喊到。
「救...救救我们吧!」
「你们不是好人吗?好人不是应该救助弱者嘛??」
「就...就是啊...先前是我们不对,但是你们也有做错的地方啊!」
「是啊!祸是你们惹出来的,不解决就想走了吗?太不仁义了!」
「你们自己去找「菲尔克斯」家吧?不然我们都会死的!」
「就是啊!快点去啊!」
走出一段路,抱着头的汐岚无意间回头一看,停下脚步的希尔瓦和米尔被他远远甩在身后,还站在原地,阴沉着脸目光不知在凝视地面还是在哪。汐岚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喂~怎么啦?不是要走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世界。」
米尔黑着脸,从话音中可以听出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的声音。
「是我这之前做错什么了吗?这些人....」
沸腾的血液高速流动产生的超高体温将落在体表的那些冰渣都雾化成水蒸气,希尔瓦身体不断颤抖着,最后一丝的意识在和愤怒做着斗争。
「如果要动手的话,我来...」
「噶...」
希尔瓦转过头看向汐岚,那种认真的眼神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唇齿间轻启,他再次说着话语。
「你不是说你和那些『掠夺者』不同吗?要是沾上这些人的鲜血.....」
「你就再也不是你自己了。希尔瓦。」
希尔瓦愣出了神,这好像是汐岚第一次称呼他为「希尔瓦」吧?原来他记着自己的名字啊。
「这种事情,我来做就行了....」
说话的时候汐岚拍了拍希尔瓦的肩膀,就像是在他的身体里面注入了镇定剂,急速情绪化的希尔瓦慢慢冷静下来。
汐岚脸上笑着,是那种非常灿烂的笑容。要是有夕阳就好了,这样至少苍白的脸上会看起来更加的阳光。
「喂~你们见过哪个『掠夺者』会自投罗网的?」
「傻子吗?」
「再跟上来的话....」
脸色一沉,笑容很快的消失不见,眼神深冥直勾勾地看着那些样貌上乞求他们的人,然后嘴里非常平淡的说到。
「我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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