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是夜晚的寒冷狂风夹杂着雪花吹得洞口呜呜作响。守卫轮番交替的「胡夫尔」迎来值班轮替。与往常的宵禁的静默不同的是,远处且称为兵营的地方却是躁动。
「快点快点!动作利索点。」
「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当然这点动静在贫民窟是完全听不见的,即便「胡夫尔」再小,从一头到另一头也算的上有些距离。
「你之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穿梭在错综复杂的漆黑巷子之中,即便没有照明,在柯西阿尔的带领下行进飞快。到底是非常熟悉,即便闭着眼睛也能将汐岚带往他想要去的地方。
「嗯?」
柯西阿尔犹豫了一下,在思考汐岚话中的意思。
「你说丽萨啊?嗯,那个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我先申明啊,要是打起来了我可不会帮忙劝架......」
被柯西阿尔的话弄得有些晕头转向,怎么会又扯上打架了?这个丽萨不就是个小女孩吗?为什么要打架。以汐岚对这个世界的人的了解,完全无法理解柯西阿尔话里的意思。
再穿过一条冗长的巷子,拐角的地方柯西阿尔停了下来。虽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的下巴朝着某处努了努。
「喏,就是那个房子。」
汐岚的手一指。
「那边?」
瞧着汐岚的手指对了方向,柯西阿尔点了点头。
「到这里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剩下的,我可不管了。」
非常惬意的抱着后脑勺,柯西阿尔摆了摆手道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汐岚还想叫住他的时候,已经在黑暗的地方消失的无影无踪。踏步上前,在离破烂的房子还有十几米的地方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男女含糊对话的声音。
他推开了门,好像有些不对劲?
里面是两个男女正坐在微弱的火堆前取暖。见到眼前这个差点没把门给推烂的持刀浪人,脸上的表情先是惊讶而后转变成微怒。
汐岚脸上带着些歉意,挠了挠自己的眼袋,问到。
「嘛,抱歉。」
他把门重新整理了一下,使得不至于掉下来。
「请问丽萨在吗?」
对突如其来的到访客有些惊讶,坐在火堆另一边的女人还是皱着眉头回答到。
「我就是,找我有什么事?」
「额,不是应该是个小女孩吗?」
汐岚脸上的表情和女人皱着眉疑惑的样子无二。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希尔瓦让他找的人吗?怎么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样子。
他也只是犹豫了一会。
「嘛,有个叫希尔瓦的人叫我来带你走。」
「希尔瓦?带她走?」
火光下显得有些沧桑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
「额,他好像是这么和我说的。」
原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女人及其不耐烦的回答。
「虽然我认识那个小鬼,但是现在我们和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言语上直接拒绝了汐岚。
「请你出去!」
男人站起来说到。
汐岚有些为难,突然想起了柯西阿尔说的话。
「至于她跟不跟你走,那就是你的事了......」
他叹了口气。
「嘛,他说一定要带你回去。」
男人从一堆杂物之中拿起一根生锈的铁棍,眼神里的火都快要冒出来烧掉眉毛的样子。
「我说了!给我出去!」
明显的感觉到了来自男子的恶意,汐岚眼神里闪过一丝犀利。那种气机释放也不过毫秒的时间。男人瞬间被冰冻一般震慑住。缓过气来之后手脚颤抖的跌坐在地上,女人赶紧靠了过去。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嘛,叫我来的人,也就是希尔瓦,他让我带个叫傻莉还是丽萨的人回去。」
稍微回忆了一下,庆幸自己还记得百分之八希尔瓦拜托他时说过的话语。
「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躲在男人背后的女子声音有些微微发颤的说到。
「嘛,你也这么觉得是吧?可是柯西阿尔说,我要找的人就在这里。我也觉得奇怪怎么不是个女孩?」
「女孩???」
男人和女人两眼对视了一下。随后男人说到。
「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叫做『舍莉』,要是希尔瓦的话,也就是这个女孩和他有关系了。」
「啊啊,应该是吧!」
再一次挠了挠眼袋,汐岚的样子看上去自己也不知道要找的人到底是谁。男人和女人,额头上渗出一丝冷汗。
「你要找的那个舍莉,我很久没见到她了,大概五六个月。她住在C区,并不在我们这边。」
汐岚点了点头,应了声「哦」,接着问到。
「那么你说的C区又怎么去?」
「出门之后往右一直走,要是迷路了没关系,只要往风吹的最猛的方向就能找到。她住的地方靠近城墙,是座三层被炸塌了一半的建筑。」
「我知道了。嘛,真是谢谢你。」
再一次火急火燎的出了门,汐岚心中默念着。
「往右....往右....」
穿梭在破烂的房子顶部,速度快的之能看到一道黑影在上面不停的跳跃变换位置。
「哦!找到了!」
男人说的地方,那座三层被炸塌了一半的建筑,确实很容易就被汐岚找到了。只不过另外一半也塌的似乎不能再住人了。
观察好久才找到所谓的门,汐岚冲着里面喊了句。
「傻莉在吗?」
然后没人回应,汐岚寻思着什么。
「舍莉在里面?」
这边的城墙的上面并没有守备,不然以汐岚此时的音量不被人发现,除非对方是个聋子。
推门走了进去的时候,明显感受的到房子里传出来的寒气扑面而来。很黑,灰尘厚像是能埋下一节手指。不像是有人生活的地方。
然后,他在最黑暗的角落发现了,足以让波澜不惊的自己震撼的东西。
「......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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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是深夜的时间,虽然只有黑暗,二十四小时的黑暗,但人的身体依旧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现在就是深夜。
加利尔住的地方,是最靠近那个半壁上破开的洞口处。他挪动着身体,以往在洞口呼啸着刮过的风声,那种吵得人心烦气躁的声音,今天突然变小了?或者说消失不见了?翻来复去的睡不着。裹了裹身上的毛毯。冷吗?答案是意想不到的否定。甚至感觉到一种永远不可能出现在「狄耿斯」的灼热气息。
另一个人似乎被加利尔的动静吵醒了。迷糊着问。
「还不睡?在想什么?」
「热......」
那人转了个身子,完全不想回答加利尔的话。甚至有些嘲笑,那家伙是被冻傻了?
想要大骂一句的时候,身体却突然僵住了。背上渗出冷汗,他坐起身子。
「我......我也感觉到了!」
「加利尔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加利尔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身后的被木板钉死的窗户。
男人有些疑惑,破窗户有什么好看的。转过头的时候,话语还未喊出喉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灼烧一切的熔岩,吞没了那栋离洞口最近的建筑。发出「滋滋」的声音。
躲了一辈子的寒冷,多想睡着的时候被热醒,可真正迎来那种温度的时候,却是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