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雅轻描淡写地说着,而夏莎的脸色就开始变了。
“真的吗?那个代号爆破手的疯子就在广场上?”
“嗯,我预测了好几个地方他都不在,而今天这家水军公司纷纷吹风预测任务官会袭击游行大众,就是为了袭击铺垫哦。”
“可是……如果真的出现了恐怖袭击,那些带头游行的演员不也是……”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只是用完就丢掉的棋子。”
凰雅打了个方向盘,绕过了一个路口。
从他的嘴里露出一抹冷笑。
“刚才我去阿尔法公司也问了话,那些水军,包括游行的演员,真的是一无所知、拿钱办事的货色,到时候把他们当成普通人一起收拾就行了。”
“可是……要这么做?”
“海星塔。”
凰雅竖起了手指:
“这是10年前落成的一座综合性商业建筑。高度350米,视野开拓,是进行袭击的好地方哦。”
“哎?!”
夏莎瞪大了眼睛。
“那,那要怎么做?”
“很简单,只要把毒气弹在高空炸开,就行了,毕竟这玩意在空气中的密度只要有每立方米0.07毫克就足以杀人,而高浓度液化沙林毒气在完美状态下,1KG的固体挥发就可以毒死数十万人,而那颗毒气弹的重量的话,我掂了一下,固体存量是2KG。”
凰雅轻描淡写的话语却让夏莎心头一凉。
“这也太恐怖了吧!”
“恐怕这就是事实哦,星海塔足够高,他直接在高空引爆毒气弹,挥发出来的气体顺着海风,可以传遍半个市区。”
贵族少女已经完全忘记了刚回过神来的违和感了,她满心只有对于沙林毒气扩散之后可能造成的毁灭性打击的担忧。
夏莎急切地把身体凑到了凰雅那边,咬着嘴唇,不安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平民,你为什么这么淡定啊!”
“别急,我一直有在关注直播,恐怖袭击最佳时机是游行队伍路过星海塔的时候,而队伍大约还要20分钟才能到达,当然了,那些收钱办事的演员为了节目效果,估计还会放慢步伐,试图吸引更多盲目的人。”
“啊啊啊平民你说归说,为什么闯红灯啊!”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会这么快就过来救你啊。”
跑车淡定地在车来车往的街道玩起了漂移,在路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冲向了远处。
······
“快点跟上,我估计那家伙已经在了。”
“等一下,这个窄裙不方便跑啊,还有高跟鞋!”
停下了车的凰雅直接奔向了星海塔,而艰难地挪着步伐的夏莎终于忍不住了,直接脱下高跟鞋,轻薄的黑丝脚踩在地上,顺着大门的红毯跟了上去。
反正自己的脚掌早已在多年的舞蹈锻炼中训练地相当柔软坚韧,只是踩两脚冰冰凉凉的地面根本不在话下。
“客人,如果要观景的话请买票——”
“不好意思,任务官。”
面对着电梯口进行阻拦的保安,凰雅头也不回地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而夏莎紧接着也跟了过去。
这里的观景电梯是到达塔顶的最佳手段当然是观光电梯了。
凰雅直接按下了109层天文台的按钮,观光电梯随即缓缓向上。
电梯的空间本就相当宽敞,而且随着透明玻璃外城市的布景愈发清晰,夏莎和凰雅的身上也沐浴了一层阳光。
少女摸了摸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相当紧张地望向了远处的街道。
宽阔的街道尽头,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看见游行的队伍了。
因为前排的组织者穿着醒目的红外套,所以从自己这边看来就像是一片红色的海潮。
“看来是赶上了。”
望着缓缓接近的人流,凰雅突然用比较轻松的口吻说着。
“哎?你怎么知道?”
“因为如果我是爆破手的话,就会在游行队伍到达最佳位置的时候再把炸弹抛下去哦。”
“抛……抛下去?”
“只是打个比方罢了,我到也觉得对方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方法啦。”
“哦,可是……为什么你一副对对方很熟悉的样子?”
微微皱眉,夏莎用困惑的口吻询问着。
而凰雅则是轻松地微笑了起来。
“因为我大概猜到爆破手的身份了。”
“什么?”
从头到尾都蒙在鼓里、走一步看一步的大小姐大吃一惊。
放下来的金色卷发微微荡漾,她不明所以地歪起了头。
凰雅则是再度露出微笑。
“首先,阿尔法公司与恐怖分子一定有关联,否则恐怖组织是不可能利用一个简单的水军公司替自己干活的。”
“呃……那又怎么样?”
“所以啊,公司的boss想当然会被当成恐怖组织的人呢,在我看来,爆破手早就混在里面做着监控和指挥的工作了。”
“居然是这样?”
夏莎却是后知后觉,不由地瞪大眼睛。
凰雅叹了一口气。
这个大小姐还真是,一如既地迟钝呢,果然还是觉得她胸大无脑。
“对啊,你一直和爆破手接触着却不知道,还真是让我失望。”
“你,你说什么啊?爆破手怎么可能在我旁边?”
脸噗咻地因为羞耻和难为情而涨红,夏莎顿时跺着脚,怒气冲冲地反问着凰雅。
而少年则是若有所思地抚摸着下巴,眼神盯住了面前。
电梯不知不觉上升到了109层的天文观测台,也就是自己的目的地。
在门打开的同时,他开口了。
“我觉得啊……那个什么赵总就是爆破手哦。”
“什么?”
门完全打开。
在这座塔的顶部,面积已经不如下层的宽大,但是依旧有着几十平方米的空当,这里摆着各种天文器械,但是总归也不算什么经常有人出入的地方,毕竟这个时代爱好天文的人已经不多了。
然而,夏莎的瞳孔却紧缩了起来。
风。
猛烈的大风在电梯打开的瞬间就灌了进来,让她的白金秀发狂舞着。
理由是顶层的透明玻璃被切割机切了一个圆洞。
站在圆洞面前的人,是穿着黑色风衣、凛然挺胸的中年男子。
“赵总!”
下意识地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夏莎的嘴唇惊讶地合不拢。
那个在公司里十分低调、甚至像自己的债主一样闷骚的男人,此刻正杀气腾腾地单手握着一个火箭筒,而他脚下的黑色物体正是那个曾经被自己截获的毒气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