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空艇走走停停,停留的次数越来越少,渐渐的也不在站点停留。
白子言这小家伙趴在窗上已经很久了,安安静静的,一直都在自娱自乐,看起来很快活的样子。
周林枫躺在床上,闭着眼假寐。
门被敲响了。
明明周林枫正在做一个不错的梦。
他有些恼怒。
不过还是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打开门,发现是月无名,他笑嘻嘻的站在那,他好像一直都是那副笑脸,只是笑的幅度不同。
“周林枫,我能进来坐坐吗?”
“你不是有自己的包厢?”
“哈哈,不是一个人坐着有些无聊嘛。”
“你不觉得你很可疑吗?”
“别这么说嘛,我只是想交个朋友,这样讲我会伤心的。”见周林枫没有把他放进去的打算,月无名说出了一个很不得了的东西。
“哦,对了,你有没有发现航向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些偏移了。”
说是这样说,月无名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担心的样子。
周林枫倒是没有航向偏移的感觉,他对这些并没有什么概念。
见周林枫发愣,月无名很自然的溜了进去。
白子言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月无名掏出根塔尔果味的棒棒糖:“小妹妹要不要吃糖?”
她摇了摇头,没敢接,她还不是一个那么贪吃的女孩。
“那还真是可惜了。”他又自顾自的破开包装塞进了自己嘴巴里。
“你是怎么发觉航线变了?”说不定这条船只是确实要往这边走呢?
“哈哈,看看晶板不就知道了吗。”说着,月无名掏出一块晶板,上面打开的是地图,一个小红点慢慢的向着南泽神域靠近。
“你没见过?”月无名语气有些惊讶:“不应该吧,再穷乡僻壤也应该有接触过的吧。”
“额......”
是这样的吗?
“白子言有见过吗?”
小萝莉点了点头:“见别人用过。”
看来还真是自己见识太浅短了,还得多看看书了解这些了。
“如果正常来讲应该是走直线吧,我看过航道的。”月无名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划出一条模糊的线路,倒是唤醒了周林枫的一些记忆。
他微微推开窗户,灌进来的风大了许多,雪没有停下来的痕迹,地下的森林盖上了厚厚的一层雪。
“今年的雪还真是大啊。”
白子言缩了缩身子,退了几步。
“抱歉了,小妹妹。”说着,月无名又把窗户合上许多。
门又被敲响了。
周林枫刚好还在门边,他推开门。
“验票。”
那神族女子的话很简短。
在船上了还需要验票吗?
还好没有丢掉。
周林枫把两张票递给了对方,月无名也走上前来,把自己的票递了过去。
“我是隔壁的,这是我的票。”
他笑的很礼貌。
检票员没有说话,她默默地接过了两人的船票。
“你们是去中央神域?”
“对。”
“在下一站下船吧。”检票小姐将票递了回去,上面剪开了一个口子。
“这不是去中央神域的船?”
“之前是,现在不是了。”说完,她离开了,叩响了旁边的门。
月无名哈哈一笑:“居然被赶下船了呢。”
这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那这张票不是白买了?
会有补偿吗?
哎,算了,希望能在下一站换乘到可以前往中央神域的飞空艇吧。
......
......
“航路改了?”东魂吹雪眉头一皱:“这显然不符合规矩。”
“是上面的指示,我只是来通知一下。”验票员小姐说完这句话就打算离开了,她还有好多包厢需要通知。
但东魂吹雪叫住了对方。
“这艘船的船长在哪?”
验票员小姐没有理会,她并没有义务告诉他这些。
“我是东魂神域的少域主,我现在要知道你们船长在哪。”
他的声音冷厉了下来,但对方显然是不相信的。
堂堂少域主大人会乘坐这种还在试验阶段的民用载人飞空艇?
这比富家小姐爱上穷小子的故事还要难以置信。
但她看到东魂吹雪的身份证明的时候,愣住了。
“船长,他......应该在船长室。”说到这,她肯定了语气:“对,船长不在船长室又在哪呢。”
“你带我过去。”
“我还有工作要做,抱歉。”
“听口音你应该不是东魂神域的人吧。”
“我是北临神域的人。”
“北临神域的人会来东魂神域找这种售票的工作?你的等级并不低。”
“人是要生存的。”验票员小姐的语气很淡定。
“北临神域就这么困难,竟逼的你个40多级的人来东魂神域做检票员的行当?”
“少域主大人,您有些唑唑逼人了。”她的目光冷了下来,语调没有起伏。
“他们有和你说,你不太适合扮演这个角色吗?”
他的剑动了,但对方更快。
只是力量上有些悬殊,虽是先发制人,她还是倒飞了出去。
她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衣服都被切开,身上留下了一条细长的伤口。
这时周林枫打开了门,他只听到隔壁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吵闹声,想开门听个热闹,忽然就看到刚才的那检票员小姐滚到了他的门口。
对方看了他一眼,冲进房间撞开窗跳了出去。
月无名与白子言都没有拦,虽然他们就在窗边。
“发生了啥?”
周林枫还没看清状况。
东魂吹雪也冲进来透过窗去看,却没有再看到人影。
他回过头环视了房间内的三人,离开了房间,不知道去哪了。
“周林枫,我感觉我们好像摊上大麻烦了。”月无名哈哈一笑。
周林枫倒也是看出来了,他没有太过于担心,要是真的惹上什么麻烦的话他完全可以通过次元洞离开这里。
窗被撞坏了,整个窗户掀飞出去,刚刚那验票员小姐的力道很大。
刺骨的风从窗口灌了进来,周林枫都有点感到冷了,白子言缩成一团尽量不让自己被风吹到。
“走吧。”
“去哪?莫非你想去凑个热闹?”
“不是,是去你的包厢,这个房间有些冷了,我才不去淌这滩浑水呢。”
月无名有些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