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所谓的神族第一天才也并不怎么样嘛。”那“船长”猖狂的笑着,一张叶片贴合在伤口处,那伤口很快便恢复如初。
东魂吹雪身体下意识的晃了晃脑袋,并未清醒,甚至更加沉重了几分。
他的思维变得迟缓,动作也跟着慢上许多。
但这并没有使他陷入险境。
青芒剑绽放出光芒,东魂吹雪的沌煌属系能量注入其中,使其获得了与“船长”那异能-怪异实验体如出一辙的特性。
青芒剑的剑柄是世上唯一一个能承受得住他沌煌属系能量附魔的物体。
刃变换了。
他需要在一瞬间将这人斩杀,然后再脱离这个地方。
“船长”的笑变成了惊恐。
怎么会。
怎么可能有人第一次接触这样属系就掌握到这种程度!就连他练习到现在都还不能如此顺利的通过赋予多重概念进而衍生出术。
走廊被绞开,整块区域都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剑锋给斩开。
怪异实验体能使某物质拥有非同凡响的能力,一开始东魂吹雪只是模仿,毕竟对方所选定的实验体是树叶。
而现在东魂吹雪有了自己的实验体。
他将手中的青芒剑认定为他的实验体,并改变了它的概念。
但仅仅这一招显然是不够的。
物质的青芒剑被赋予了能量与撕毁的概念。
那柄剑涌化成能量,迸发出撕扯万物的气息。
这不仅是一种感觉,“船长”已经看见了那块区域空间被撕开的痕迹。
tmd,这家伙怎么回事,明明在这种阵图中,为什么还能做到这种程度,他不昏吗?他不晕吗?为何还能思考出如此复杂的东西。
要知道这可不是想个词就能达到的。
就连他的坚固概念都学习思考了很久,更别提其他复杂的概念了。
变化成其他样貌的是异形概念。
控制昏迷的少女是操纵概念。
这些他都是花了很久才学会理解的。
要是这家伙在精神正常的情况下鬼知道能做到什么程度。
疯子,上个疯子还是那个家伙。
那个用辣条当实验体的家伙。
只是那个疯子已经死了。
他掷出了叶片,这次赋予的是防御概念。
一片树叶显然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
第一招负责封锁行动,第二招负责一击制胜。
就像刻在基因里的操作,东魂吹雪现在并没有在思考,他这样做完全是凭借本能。
这阵法他的确扛不住,要不是玉佩的保护,他估计一秒都撑不住。
而现在这张阵法穿透了他的保护,他只能将全部的思维用于和阵法抗争,攻击的事交给身体来做。
这一击不管打没打中,下一步都是逃离。
东魂吹雪的刃碾开层层防御,那喷涌的能量状态的剑锋不一会就砸在了那“船长”的头上。
像砸西瓜似的,汁水溅的到处都是。
那人残缺的身躯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
然后化作了一片树叶。
“哈哈哈,杂修,你没想到吧,我还学会了分化的概念。”出现在东魂吹雪面前的不再是那老船长,而是一位年轻的少年。
他的手中显现出一颗珠子。
“只要吞下这个,然后我就可以再加强一次阵法,我就不信这样你还能抵抗下去。”
少年笑得猖狂,有着独特的颜艺。
他已经想好等待会东魂吹雪倒下去要怎么对待他了,他要把这个所谓的第一天才削成人棍,丢进下·药的猪群里。
摧残一个被所有人看好的天才多叫人兴奋。
只是还没等他吞下。
东魂吹雪跑了,速度其快,非常干脆。
“???”
刚想喊一句:想跑?
忽然,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从一旁伸了出来,一把把他手里的珠子抢了过去,还顺便给了他一巴掌。
“???”
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环顾四周,却并没有看到人影。
周林枫把玩着手里刚抢过来的珠子,好奇的问已经飘出身体外透气的老者:“师父,你看这东西有啥用。”
“就一颗丹药,能短暂大幅度提升人的精神力,用完之后会有副作用,没啥用。”老者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去关注了。
好像确实没啥用,看那人那么得意,亏他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不过周林枫将其收进了空间戒指里,说不定以后会用到。
他刚刚好像看到那个与那嚣张的家伙对峙的人逃了出来,能帮还是帮一下吧。
毕竟对方帮他指过一次路,顺手救一下也没什么。
食指微颤,次元洞中摔出一个人。
他并没有昏迷过去,睡意依旧,但好歹是脱离了阵法的覆盖范围,在玉佩的帮助下,他很快就能恢复精神。
东魂吹雪有些迷茫,他环顾四周,是之前那个找他问路的人。
是空间系的能力吗。
“谢谢了。”
道了声谢,他回头望向那艘被紫色阵法包裹的飞空艇。
他短暂的休息了一下,朝着那飞空艇走去。
“诶,你去干嘛?你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来。”
东魂吹雪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脚步依旧。
那里是他东魂神域的属民,身为东魂神域未来的域主,他是不可能放弃他们的。
这是他的职责。
他不会抛下他的同胞。
要是他离开了,现在又有谁会去拯救他们?
青芒剑在手中紧握。
“去救他们。”
他的话很干脆,没有停下步伐。
看着东魂吹雪离去的背影,周林枫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触动,毕竟他没有去救这些素不相识的人的义务。
之前救白子言更多的还是共情,那时他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富有正义感。
不关自己熟悉的人的事他都没有那么多去管的兴趣。
或许现在他现在开个次元洞回到之前的天衡城的飞空艇中心重新乘坐一艘飞空艇去向中央神域才是对的。
他看向那座被阵法覆盖的飞空艇。
东魂吹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只留下一条深深的脚印。
雪下得很大,很快就将他留下的轨迹给覆盖住。
“师父,你说我现在什么都不去做就这样走的话,会不会有些冷血了?”
“并无不对,你并没有义务,想要怎样做全凭你的内心就好。”老者飘在天空中:“离去与拯救都并没有对错差别,如何选择都取决于你,没有人会怪罪你。”
“你想如何做,就如何做,活在世上要的就是随心所欲。”
“其余的?管他呢。”